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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之下

第四十二章 丟掉的光陰幾百年

天雪之下 清雨纏輕煙 5153 2020-12-14 23:46:29

  “呀,你們到了啊!”弦五下了馬,其實(shí)他完全可以御劍或者親身飛過來之類的,不過越是段位高的大佬,越是喜歡保持單調(diào)吧!

  “她的身份找得怎么樣了?”寒澈也剛好下了喵團(tuán)團(tuán)。騎羽獅的很少見,一些七照人在旁邊圍觀著他們。

  “這里不方便,我們進(jìn)去說?!毕椅迤骋姾号赃呥€有個小姑娘,應(yīng)該就是阿七之前和自己說的澈哥新招的女孩子了。看來這鐵樹是要開春的節(jié)奏啊。

  一行人隨著弦五進(jìn)入了耀華宮的一處偏僻地方。算不上簡陋,但是在這盡是水晶色的宮殿里,卻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啊,這里一點(diǎn)都沒有變。和我當(dāng)初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寒澈的脾氣還沒有嘲諷幾句弦五的能力不夠,歷靜就開口夸了起來。

  “當(dāng)時我和父親就住在這,娘親每天都會把飯菜擺在這張小桌上。我最喜歡叫兄長回家吃飯?!睔v靜在院子里走走摸摸,“那時候,感覺每天都很開心。父親和娘親感情其實(shí)很好,當(dāng)時每天還是要拌上幾句嘴,兄長就背著我去下面的弟子峰玩?!?p>  弦五聽她這副熟悉的語氣,在對上查到的消息,給了寒澈一個出來一會的眼神。

  “還是布一個結(jié)界吧,畢竟這里還是耀華宮。”弦五在兩人周圍布下了一個隱身和消音的結(jié)界。

  “查到什么了?看你看那女鬼的樣子不對勁。”寒澈隨意的就在地上躺下了。

  這屋子旁邊靠著山崖,寒澈躺在這草地上,看太陽落下來的角度,還挺有滋味的。

  “嗯,看到她這幅反應(yīng)。我的推測應(yīng)該就是答案了?!?p>  弦五掏出了一卷錦帛,丟給了寒澈。寒澈默默的看著,嘴角看著看著就往下沉了幾度。

  “這小姑娘倒是有些可憐??烧l叫她不聽勸呢?以后就要告訴瓷娃娃,沒長大就不要瞎著眼想著什么鴛鴦夢?!焙耗钸读藥拙洹s被弦五做起了文章。

  “瓷娃娃,哪里的瓷娃娃?澈哥剛買的玩具嗎?”弦五不怕死的和寒澈做到了一起。

  “你是在明知故問,想自討苦吃?”面對各種疑問,澈哥一般會選擇威脅式反問。

  “啊呀,我這不是關(guān)心澈哥您的幸福生活嗎?”弦五明智的站了起來。畢竟寒澈眼里,寫滿了你再說一句我就弄死你。

  院子里面,歷靜也回憶夠了,有些累了的靠在木門上。

  “阿緋,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嗯?”蘇雪櫻在桌子上倒了兩杯茶,“做錯了什么?”

  歷靜接過茶,喝了一口。

  “當(dāng)初應(yīng)該聽家里話,不要和文郎走的。”可是當(dāng)時小姑娘的眼睛了除了愛情,還裝得下什么呢?

  “你家里人不同意你們的事情嗎?”蘇雪櫻問道,“那文郎按你的描述,應(yīng)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p>  “嗯,我也覺得文郎很好,可是我知道的。在父親眼里,文郎因?yàn)檠}很雜,再怎么樣都不好。可是父親還是笑著送我出嫁了。我離家的時候,還離得很風(fēng)光?!睔v靜又灌了一口茶,像喝酒一樣。

  “哇啊哇?。?!”嬰兒尖銳的哭聲響起,似乎想要打斷這段讓娘親不高興的談話。

  “阿言醒了,你去看看吧。我就在院子里,有事你就叫我?!碧K雪櫻示意她現(xiàn)在回房間帶孩子。歷靜嗯了一聲就走了,失魂落魄的樣子確實(sh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表現(xiàn)出來。

  蘇雪櫻望著歷靜的背影,感覺心里有點(diǎn)說不出的感覺,現(xiàn)在她也只能選擇憑著正常的智力做出決定。畢竟,感同身受這種大言不慚的話,再怎么都輪不到她來說。畢竟連那樣的路,自己連一步都沒有踏過。

  “漂亮姐姐。你還有沒有那個彩鳳燒???”暗月見沒有人了,才偷偷摸摸的爬出來,拉了拉蘇雪櫻的衣角。不過吃貨膽子一般都很慫,喵團(tuán)團(tuán)當(dāng)然也要抱團(tuán)取暖。

  “嗯,這里?!碧K雪櫻笑了笑,這兩個小家伙,倒是不帶停歇的。不過這也好,從它們兩個身上還能找到一絲輕松。

  一人兩家伙就在這夜色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還別說,這彩鳳燒真的慢慢品的話,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這個肉很嫩,放了這么久了還是不顯老。上面這些五顏六色的配料,雖然看起來視覺上很古怪,可是到嘴里還是這么的層次分明。

  只是,突然暈的感覺上了頭,蘇雪櫻看喵團(tuán)團(tuán)現(xiàn)在真的是一團(tuán)了。連暗月都已經(jīng)沒有明顯的邊緣線了。眼里的東西就像是被一大塊一大快的顏料給糊住了。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正常的幻覺了。

  雖然視覺被占據(jù)了,可是蘇雪櫻還是聽見了有什么東西在向他們靠近,這股靈力的感覺給人的感覺一點(diǎn)都不好??墒翘K雪櫻現(xiàn)在不僅是眼睛不行了,連頭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那股靈力靠他們越來越近了,可是變小吃的最多的喵團(tuán)團(tuán),早就沒有什么明顯的動靜了。

  “暗月,暗月?你在哪?”蘇雪櫻現(xiàn)在已經(jīng)辨別不出什么東西了,雖然可以辨別靈力,可是暗月的靈力和寒澈差不多,一般幾乎都沒有。蘇雪櫻大體上都感覺不到。

  可是暗月沒有回應(yīng)她。

  突然間,蘇雪櫻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只手摸上了蘇雪櫻的臉。這感覺,就像是那個夢里,把自己卸去四肢,挑斷經(jīng)脈的觸感。

  “哼哼呼~”手的主人發(fā)出了聲音,還很惡趣味的朝她臉上吹了一口氣。蘇雪櫻的整個心臟都快停住了,不敢再跳動一下。是他,就是夢里的那個聲音。

  “怎么,我們才十幾年不見,小嬌花就不記得我了嗎?”男人乘著蘇雪櫻看不清,還肆無忌憚的摸到了她的后脖頸,再從后脖頸摸到了她的腰和手上。

  拉起她的手嗅了嗅,覺得還有些不滿足,冰冷的尖銳感傳到了蘇雪櫻的皮肉里面,沒有聲音,只有血從手上滑落到指尖的感覺,連痛蘇雪櫻都忘了。

  看不清的男人對著那血嗅了好多下,但還是感覺不到滿足,直接用手蠻橫的讓傷口變得更明顯,血流的速度更快了。但好在就是這濃重的血腥味讓喵團(tuán)團(tuán)一下子醒了過來,看見了陶醉在繡著蘇雪櫻血味的男人,這男人陰郁的像是烏云密雨下,潮濕黑暗角落里,慢慢抬高身子爬行的黑色眼鏡蛇。不詳,讓人生厭。

  喵團(tuán)團(tuán)立馬就變成了原來的大小,把蘇雪櫻從男人的手里搶了回來。一張嘴就朝男人咬去。

  “漂亮的小辣椒,要學(xué)會有紳士的禮貌?!蹦凶犹鴵Q著腳步躲開了。

  “吼唔??!”喵團(tuán)團(tuán)第一次發(fā)出了這樣man 的叫聲,回歸了獅王本色。

  你他媽才是小辣椒,老子是公的!喵團(tuán)團(tuán)在心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嘴上卻是毫不嘴軟的緊追著男人咬。

  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喵團(tuán)團(tuán)的修為,和在釋天境的暗閣閣主打那么一天都不是問題。卻根本碰不到這男人的衣角。

  “吼唔!”喵團(tuán)團(tuán)這回是真怒了,六翼直接展開,血脈威壓已經(jīng)到了極致,周圍的靈力都像是水一樣靜止了下來,偶爾蕩起一些小小的波紋。

  在遠(yuǎn)處的寒澈,立馬就感覺到了。喵團(tuán)團(tuán)那白毛崽子絕對不會吃了飯沒事干想顯擺一下自己。他們絕對是出事了。敢動他罩的人,簡直不知死活。

  隨手拉出一條空間裂縫,弦五第一次見到了寒澈直接傳送,一時有點(diǎn)驚訝。寒澈的修為到底在什么境界?這個問題,不是他想知道,認(rèn)識寒澈的人都想知道。

  宿命終究兩相見,寒澈到院子里的時候??匆娔莻€男人之后。第一次那么憤怒,眼眶盡裂一般。把喵團(tuán)團(tuán)一巴掌揮回了地上。

  “老子這回要你死!”蘇雪櫻聽見了寒澈的臟話,莫名的安定了很多??墒堑谝淮谓櫟胶旱撵`力里卻是這么害怕!毛孔都在顫抖,害怕到身體想重新變成靈力消散逃離。

  冷紫色的靈力鋪天蓋地,卻比血色更加的讓人戰(zhàn)栗。

  “是龍?。『镁貌灰??!蹦腥说哪槺婚L發(fā)遮掩的看不見什么,那張嘴卻是快裂到耳后根了。在他的眼里,故人相見,都應(yīng)該開心。

  “見了就要你死!”蘇雪銀完全糊掉了的視線,讓她錯過了寒澈少有的龍化。冰藍(lán)色鱗片覆蓋上了他的臉,雙手化為了龍爪。一雙無神麻木的灰色眼眸,現(xiàn)在寫滿了怒恨,紫的嚇人。

  兩人也不多說,直接就是一掌對上了眼。

  陰郁的男人的眼睛出現(xiàn)在了寒澈的眼睛里,那么讓人惡心的妖異雙瞳,一黑一紅,像微笑著索命的撒旦一樣。

  可出乎寒澈的預(yù)料,這男人這回一點(diǎn)都不經(jīng)打,一巴掌就拍散了大半。

  “我的東西在哪里?”寒澈連龍類尖銳的牙齒都要露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它有一天自己跑了。我也在找,放心,肯定是我先找到?!痹捄懿?,他現(xiàn)在卻只剩一個頭在半空中。

  “你做夢!”寒澈直接把他頭都一爪子毀掉了。隨后狠厲的靈息肆虐了很久,慢慢平靜。

  “喵嗚!”喵團(tuán)團(tuán)也不知道怎么辦,把蘇雪櫻叼到了寒澈的面前。暗月剛剛不知道去哪里了,現(xiàn)在卻從寒澈身上出現(xiàn)了。迷惑?喵團(tuán)團(tuán)埋怨的看了一眼暗月。

  老子剛剛?cè)偟臅r候,你居然先跑了?

  暗月攤手,表示無奈。主體剛剛感情波動那么大,它怎么可能還會有自我意識。不過還是不要解釋的好,反正也沒有人信。

  看著蘇雪櫻,寒澈心里罵了句,這陰陽怪氣的東西居然還傷了瓷娃娃,下回要是再見到他,連靈力渣子都給他碾沒。

  寒澈給蘇雪櫻喂下了解毒的東西,看見她手上的口子,那種想咬的沖動又有點(diǎn)上來了。蘇雪櫻的視線慢慢的清晰起來,見寒澈對著自己的手有點(diǎn)糾結(jié)的樣子。

  之前被咬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但是蘇雪櫻還是把那個口子送到了寒澈的嘴邊。

  寒澈很嚴(yán)肅的看著她,眼神里現(xiàn)在都是交流。

  可是回應(yīng)寒澈的卻是蘇雪櫻直接把那個傷口懟到了他嘴里,明明受傷的是她,可是為什么瓷娃娃眼里卻是表現(xiàn)出了對自己的安慰。

  有病吧!不咬白不咬,反正是她自己送上來的。

  寒澈的舌尖添上了傷口,這回很克制,只把血給舔掉。還順便偷偷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了一點(diǎn),把自己的血涂在了她的傷口上,連疤都沒有留下。

  “別怕,有澈哥在?!焙簲]了擼蘇雪櫻的頭,他居然察覺到了自己還在微微的顫抖。

  “沒事。以后不吃彩鳳燒了?!碧K雪櫻給了寒澈一個笑容。寒澈卻看得很不是滋味。下次還是不要離瓷娃娃這么遠(yuǎn)了。她還很弱,要護(hù)著。

  “咯吱”一聲,門開了。歷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抱著阿言走了出來。

  “我們什么時候吃晚飯啊?”

  “等下就吃。”這回寒澈卻先回答了她。蘇雪櫻好像想起來,歷靜好像還不知道她自己是鬼,雖然她知道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容貌了??墒鞘枪磉@件事,她還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也還不知道。

  “澈哥,你......”蘇雪櫻欲言又止。

  后來弦五又領(lǐng)著他們進(jìn)了耀華宮正殿里,里面都是穿著精致的各色耀鱗貴族。蘇雪櫻一行人穿的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仙女到哪都會有目光的匯聚。甚至還有些男子走上前來,想要邀蘇雪櫻和歷靜跳舞。

  寒澈給了弦五一個表情。

  寒澈本來想和蘇雪櫻跳的,但是弦五一再強(qiáng)調(diào)他和歷靜不熟,關(guān)鍵是阿七和歷靜不熟,懷疑的女人很可怕,更何況弦五還是個妻管嚴(yán)。所以寒澈就只能把瓷娃娃給弦五了。

  “嘿,不介意和我跳吧?”弦五給了蘇雪櫻一個魅力歪頭殺。

  “嗯,不介意,和主司共舞是我的榮幸。”蘇雪櫻講得很平靜,表情更加的平靜。兩人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踩上了鼓點(diǎn)。

  莫非寒澈喜歡冷淡款的。弦五不禁又猜想了一下寒澈的取向。

  另一邊,歷靜倒是跳的很歡快,還指出寒澈做的不好的地方。

  “我們耀鱗族的舞,力量要壓在手臂上?!?p>  “我又不是你們耀鱗族的,不隨我。”當(dāng)代直男楷?!?!

  “和你跳簡直就是拉低我舞蹈的檔次?!睔v靜第一次敢對寒澈發(fā)脾氣。不過寒澈也沒搭理她,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門外,把歷靜的手一撒開,“嗯,那你就一個人跳去吧!”

  寒澈直接到位子上坐下了。還別說,歷靜沒了寒澈,反而更像一只蝴蝶,在人群中的跳躍。很多人都看呆了,男男女女都停下,就看著歷靜一個人在跳。

  “她的舞姿太標(biāo)準(zhǔn)了吧!”

  “看那腰線,我再餓個兩百年都瘦不出來吧!”

  “天,這仙子真漂亮?!?p>  目光,燈光,似乎都匯在歷靜一個人身上了。燈光明明暗暗,可是中央的女子眼眸里的火和水波還是那么明亮澄澈。時間再久沒有改變什么。

  “上皇,宮主,長老到!”高聲的通報聲響徹了正殿。

  “恭迎上皇,恭迎宮主,長老圣安!”刷刷的跪倒了一片。但是蘇雪櫻他們當(dāng)然是不跪的,真要比起身份,也只有他們跪的份。

  上位者見面,自然是要有一番寒暄。

  “弦主司,別來無恙。”同樣的話,幾個人重復(fù),實(shí)在沒什么新意,但是弦五還是很耐煩的應(yīng)付了過去。

  “這位是?”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寒澈的身上。

  弦五擋在了他們前面,“剛剛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們軍司的刑殿榮譽(yù)殿主,寒澈。這位是他的......”弦五一時有點(diǎn)卡住了。

  但是都是一群老狐貍,沒說完的話,誰猜不到。一陣笑笑也就過去了。

  “那位呢?”一個長老看見了歷靜。歷靜也正好看見了一眾長老中的一個人。很高興的沖過來喊:“祖爺爺,是我啊!我是阿靜啊!”

  那位長老,臉上的老肉開始瘋狂的顫抖起來,不敢相信的走到了歷靜的面前,粗糙的手摸上了歷靜的臉。

  “是阿靜,真的是阿靜!你去哪了?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一時之間老淚縱橫,歷靜拿著袖子幫他擦著,乖巧極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diǎn)詫異。

  下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是先祖歷掌門之女歷靜?”“她不是已經(jīng)失蹤了幾百年了嗎?”“是?。≡趺船F(xiàn)在出來了,好嚇人啊......”

  “幾百年?”歷靜也聽到了這些,喃喃念著,“可是,我才睡一覺醒來?。 ?p>  “怎么可能有幾百年。祖爺爺,他們是不是騙人的,對不對?”歷靜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沒有臉了的這件事,又開始動搖了。

  “阿靜,已經(jīng)有幾百年了,你的父親,娘親,還有兄長到死都沒有找到你,你去哪了呀!”太上長老一時之間罵也不是,只覺得更傷心。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才一覺睡醒,怎么就有幾百年了?文郎呢!那我的文郎呢!”歷靜有些癲狂之色了。

  “你的文郎在這呢!剛剛還想悄悄跑掉來著?!毕椅逡话驼瓢哑饺绽锔吒咴谏系纳匣释频搅说厣?!

  “胡言亂語!”墨承臉上除了被推倒的憤怒,一絲心慌都沒有。這個女人就算還在又怎么樣,什么都不知道的蠢樣,絕對不可能撼動自己的地位,再說了,誰還是那個雜血的許文言?自己,絕對沒有破綻?,F(xiàn)在,他是萬人之上的上皇,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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