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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的風(fēng)流王爺

第二十一章 脫身之計

北宋末年的風(fēng)流王爺 扶桑太守 2380 2020-07-19 23:09:45

  另外幾個金兵士卒也緊趕著奔過來,這些金兵們以騎兵居多,故而人人身上攜帶有馬鞭。幾個人各從腰間抽出馬鞭,對著蹲在地下的兩人“唰唰”地一陣狠抽。

  面對著這如同雨點(diǎn)般飛下的鞭打,倒在地上的張夢陽和蕭迪保兩人無論怎樣竭力地躲閃,也是無濟(jì)于事,每一下鞭打,都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在身上,痛得他倆在地上不停地滾來滾去,嘴上“嗷嗷”地直學(xué)狗叫。

  如此地挨了好一頓鞭打,方見幾個金兵停手,只聽其中一個惡狠狠地罵道:“該死的狗蠻子,不老老實(shí)實(shí)地,還想逃出天去不成?”

  又一個金兵踏過來,在他們每人身上狠踢了一腳,斥道:“少他媽裝死,都給我滾起來,回去好好干活去!”

  “干活?回去?”張夢陽心里疑惑不已,難道他們不打算殺掉自己?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干活,是一種怎樣的懲罰,如果只是當(dāng)個苦役的話,類似于后世的勞改犯之類,那還倒好了,至少可以暫時保得性命周全。

  幾個金兵押著他倆,來到了一所空宅院里,四周都是土坯的矮墻,角落里滿堆著干柴,中間架著一口極大的鐵鍋,鍋下的柴火噼噼啪啪地燃著,把鍋里的白湯煮得一勁地翻滾,大塊大塊的肉隨著白湯的翻滾,按著同一種節(jié)奏有序地哆嗦著,抖動著,好像在隨著白湯的節(jié)奏跳舞一般。

  與此同時,驢肉的香氣,在滿院子里流淌,并溢出院外,在整個村子的上空中飄蕩。

  這一下張夢陽才明白,剛摸進(jìn)村來的時候,聞到的那一股股驢肉的香味兒,原來時從此處散發(fā)出去的。

  院子里有十來個穿著尋常百姓服色的人,走來走去地忙碌著,有的劈柴有的往鍋里加水,頗為熱鬧。想來是村里的人,金兵并沒有完全殺盡,留下來了這些為他們做一些粗活雜役。

  幾個金兵把他和蕭迪保往院子里一推,斥道:“老老實(shí)實(shí)地干事,干得好了說不定放給你們一條活路,再敢開小差的話,鍋里的這頭驢就是你們的榜樣!”

  這時候張夢陽方才心下恍然,原來這些金兵把自己和蕭迪保當(dāng)成了他們從村里拘來的苦役。他們也是今天才占據(jù)這個村子的,對這十幾個可憐的苦役哪里認(rèn)得全?

  再者,村里除了此處的十幾個人外,全都被他們推到河里殺得一干二凈,哪里還會想到他和蕭迪保另有來歷?因此錯把他們倆當(dāng)成了這些苦役當(dāng)中的逃跑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有幾個百姓朝他們掃了一眼,見他倆面生,顯然不是自己村中之人,但看到金兵蠻橫霸道的模樣,卻也沒有吱聲。就此,張夢陽和蕭迪保陰差陽錯地成為了為金兵服務(wù)的軍工雜役。

  金兵中一個小頭目口氣的家伙,對手下的士卒吩咐了幾句什么,然后就帶著兩名士卒去了,救下了三名士卒在這所空宅院里監(jiān)視著張夢陽兩人和十幾個百姓忙碌著。

  借著大鐵鍋之下的火光,張夢陽看到蕭迪保本來身上穿著的遼國將官袍服,早已經(jīng)被他脫去了,不知給丟在了什么地方。想來應(yīng)該是在剛剛被捉住之前,悄悄地往村外踅的時候,為了掩飾身份,有意為之的吧。否則的話,他穿著遼國將官袍服被逮住,身份立馬揭穿,自己和他說不定當(dāng)時就有身首兩處的危險。

  張夢陽覺得此人雖然膽小齷蹉,卻也頗有三分機(jī)智。

  他又想到,就算這蕭迪保僥幸跑出了村去,居庸關(guān)外圍如今到處都是金人的地盤,他又豈敢再穿著遼國官服四下里招搖?

  留下來的三個金兵,兩個坐在矮墻下的圓木上,一個手持著馬鞭叉腿站立。

  張夢陽一看這架勢,知道一時之間難以脫身,趕忙俯身拾起了地下的幾根柴,加入了百姓們忙碌的序列。

  蕭迪保出身貴族,這樣的賤役雜活何曾經(jīng)過他手,雖覺得干巴巴地立在那里不太合適,但他面對這里的活計又不懂的如何下手,一時間左右顧盼著,不知道到底該干些什么。

  叉腿站著的那個金兵見狀,掄起馬鞭來照著蕭迪保劈頭蓋臉就是一下,疼得蕭迪保吱呀呀怪叫,從臉頰至左胸立馬多了一道血痕。

  蕭迪保再不敢猶豫,齜牙咧嘴地忍著疼痛,趕忙把張夢陽手里的柴火搶過來,一把丟進(jìn)了鐵鍋下燃燒著的柴堆里。

  蕭迪保也加入了忙碌的隊伍中,跟在張夢陽得屁股后邊,張夢陽干什么他干什么,雖然笨手笨腳,一時間竟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

  張夢陽卻在暗暗地發(fā)愁,如果不能迅速地擺脫金軍的控制,被他殺死的金軍先鋒官和兩名趴在窗外聽房的金軍尸體一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引起金軍大隊的恐慌和警覺。那時候可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可是,如何逃出去卻又是個問題。眼前雖只有三個金兵,但一個個生得膀大腰圓,他們的手上不僅有馬鞭,腰間還佩戴著鋒利的馬刀,他們既然能從遙遠(yuǎn)的松花江流域,一直打到居庸關(guān)外的長城腳下而不死,自然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對付他們,就憑自己和那個蕭迪保,勝算簡直微乎其微。

  而且,就算是他們倆拼著性命不要,也絕非三招兩式就能擺脫這幾個家伙的糾纏。而且一旦打斗起來,勢必驚動左右的大小隊金軍,那樣一來,豈不恰與逃命的初衷大相違背?

  再看那十幾個百姓,一個個表情麻木,似乎已經(jīng)被金兵的兇殘嚇破了膽。雖然他們手里有兩把劈柴用的鈍斧,但跟專門用以砍人的馬刀相比,怕是一個回合都過遞不去。

  他想起了一篇曾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上流傳的文章來,文章里說抗日戰(zhàn)爭時期,一個班的日本鬼子闖入了一個縣城,把縣城里的萬余百姓從東趕到西,又從西趕到東,追著屁股砍殺,直到把這萬余百姓砍殺殆盡方始罷休。

  從那篇文章里,他得出了一條經(jīng)驗(yàn):雖說有人就有一切,但沒有組織起來的人群,即使人數(shù)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和靶子而已,根本發(fā)揮不出他們應(yīng)有的能量。

  假如眼前沒有這三個金兵看守,對這些百姓嚇唬一番,鼓舞一番,說不定也能把他們的求生欲望和戰(zhàn)斗精神調(diào)動起來,但眼下既有他們的監(jiān)視,這項(xiàng)工作又如何才能做得?

  思來想去,若要相對安全地從這個村子里擺脫出去,只有用相對穩(wěn)妥的辦法把眼前的三個金兵干掉,既得干凈利落,又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以免引起金軍大隊的警覺。

  忽然,他想到了撻魯?shù)乃?,想到了自己噴出的那口鮮血,導(dǎo)致的耶律撻魯顯現(xiàn)出來的那種可怕的、痛苦的中毒慘狀。

  他又想起了用手指上沾著的一點(diǎn)血液,碰觸到地下的螞蟻、蜈蚣、蚯蚓等昆蟲,這些昆蟲在被血液沾試的一瞬間,無不痛苦地掙扎幾下后翻身立斃。

  想到此處,他的心胸間豁然開朗:既然身具如此利器,怎么就想不起來使用呢?不管效果如何,試上一試又有何妨?

扶桑太守

感謝豁牙子虎的打賞,感謝大刀聞達(dá)的投票,新的一周即將開始,祝好運(yùn)、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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