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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的風(fēng)流王爺

第二十章 小郡主的舅舅

北宋末年的風(fēng)流王爺 扶桑太守 2819 2020-07-19 00:20:26

  村莊外巡哨的金兵,主要是防備遠處來襲的大隊敵軍,因此對進出村莊的大小道把守得并不嚴密。這也是他們與遼國開戰(zhàn)以來,幾無敗仗的優(yōu)良記錄養(yǎng)成的傲氣使然。否則的話,張夢陽此舉簡直與找死無異了。

  他借著樹木、籬墻等的掩映,并沒有費多大事就踅進了村里。大部分得金兵士卒和高級軍官都歇宿在村外不遠處的帳篷里,盤踞在村里的都是些低級軍官和小分隊,為數(shù)不多。

  村里擔負護衛(wèi)巡防責(zé)任的金兵,也不如想像中那般稠密,反而稀稀廖廖,這讓張夢陽感到有點慶幸。如果發(fā)現(xiàn)此處的金兵真的滿街都是的話,此時已經(jīng)有點冷靜下來的他,是不是會打退堂鼓,都還說不定。

  一股股的肉香沿著村里的土路肆意蔓延,這應(yīng)該是金國鬼子在什么地方煮著驢肉吧,因為聞這氣味兒,明顯地和他印象中熟悉的驢肉火鍋的味道相同。

  他循著那女人凄楚的哭叫聲,摸到了一處寬敞的籬墻宅院里。這所宅院的瓦房里,燃著兩支粗大的牛油燈,把滿室照得通明透亮。瓦房的窗戶邊上,趴著兩個金軍士卒模樣的家伙,正朝里窺看著其中正在發(fā)生的丑事,一邊看還一邊津津有味地小聲說笑幾句。

  張夢陽心中暗罵了句:畜牲!握緊了手上的匕首,貓著腰順著墻根悄悄地踅到了窗戶底下,對準其中一個金兵的后心就是一刀。這匕首極其鋒利,果然非同一般,那被刺的金兵來不及呼痛,就在一聲悶哼聲中倒下地來。

  另一名金兵士卒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剛要轉(zhuǎn)頭,只覺后心上一涼,那匕首尖兒已經(jīng)從前心窩處透了出來,也是幾乎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身后響起了一個微弱的人聲:“英雄救我,英雄救我!”

  張夢陽吃了一驚,自己在前邊干這等大事,何曾想到身后竟然藏得有人?他回過頭來,只看到庭院角落里有幾棵沙棗樹,其中一棵樹上,似乎綁得有人。

  他只恐怕樹上的這個人繼續(xù)發(fā)聲,驚動了屋里院外的金軍大隊,壞了事不要緊,只怕自己這條小命也就此交代在這里了。

  他躡手躡腳、但頗為迅速地竄到了那被綁縛在樹上的人面前,抬起手中匕首就要刺下。

  “英雄,英雄千萬不可殺我,否則你定不會逃出這金人的營盤。”被綁縛的這人仍然低聲哀求,但話聲中已經(jīng)明顯地隱含著威脅的味道。

  張夢陽暗忖,就算我一匕首下去刺死了他,這家伙臨死前拼著疼痛大呼一聲,引得金兵大隊趕來,我姓張的再想逃離此處,實非易事。

  張夢陽壓低聲音問:“你是誰?”

  那人回答:“我是遼國西北路招討使蕭迪保,當今太后蕭娘娘的親弟弟。今日與金兵遭遇不幸兵敗,我見英雄來此營盤行刺,不管你是誰,出于什么目的,只求英雄救下了我,定當助你一臂之力,共謀富貴!”

  張夢陽一聽,此人原來是蕭太后的弟弟,再一想,蕭太后的弟弟,不就是小郡主的舅舅了么?那還有什么可說的,得趕緊救人。

  他手持帶著鮮血的匕首,在捆綁著蕭迪保的幾道牛筋繩上輕輕劃拉了幾下,蕭迪保再輕輕一掙,就從那棵沙棗樹上解脫了下來。

  張夢陽說:“你我是自己人,有話先不忙說,你先幫我把屋里的這家伙料理了。”

  蕭迪保點頭道:“此人是金兵渠帥斡離不的先鋒官,名叫額魯帶,作戰(zhàn)極是驍勇,理當殺之,為我大遼除一后患。”

  張夢陽心想:你被人家打敗了,為自己遮羞,自會說人家作戰(zhàn)驍勇了。這個什么先鋒官在戰(zhàn)場上如何驍勇我不曉得,反正現(xiàn)下在屋里對付女人倒真的是挺驍勇的。

  想到此處,張夢陽心里頗有點兒瞧他不起,也就不再搭理他,手中握緊了匕首,繞到門前推開房門直沖了進去。

  那位先鋒官此時剛剛完事兒,提起褲子來正系著褲帶,一臉的輕松和滿足。那個被糟蹋的女子赤裸著下身,伏在炕上輕輕地啜泣著,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適才的響亮。

  這先鋒官看到張夢陽闖進來,吃了一驚,一時之間目瞪口呆,居然連褲帶也忘了系。張夢陽幾步搶上,對準他的心窩就是一下,匕首直沒至柄,這人眼見也是不活了。

  先鋒官額魯帶瞪著吃驚的眼睛,表情痛苦而傷心地看著張夢陽,嘴上喃喃地吐出幾個字來:“杯魯……杯魯……駙…駙馬……”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后幾個字簡直分辨不清。然后轟然一聲,龐大的身軀砸在了地上。

  張夢陽沒想到居然如此順利地就把他給結(jié)果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此人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經(jīng)驗,看到自己持刀沖上來,本應(yīng)該立即有所反應(yīng)才對,想想他當時的表情,似乎被什么不該出現(xiàn)在眼前的怪事給驚呆住了,怔在那里全然忘記了反抗。

  張夢陽倒也沒往多里想,只是聽他臨死之時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被擼,被擼”,心下不由地有氣,這淫賊果然是不可救藥,到臨死還老想著被擼,這回好了,下到陰間自己擼自己去吧,該死的東西。

  蕭迪保一步邁了進來,抓住他的手說:“兄弟,是非之地不可留,咱們得趕緊走。”

  張夢陽看了一眼那個尚還赤裸著下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女子,向蕭迪保說:“這個女子,咱們該把她怎么辦?”

  張夢陽的意思是說,既然把這個女子救下了,是不是應(yīng)該救人救到底,如果逃跑,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她也帶上。哪知道蕭迪保會錯了意,還以為他有心趁著熱乎勁,想要按住這個女人風(fēng)流快活一把。

  那蕭迪保頓時擺出一副大哥大的面孔,肅然勸道:“好兄弟,大丈夫只要有權(quán)有勢,何患沒有女人陪伴。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逃離虎穴要緊。你放心,等到了燕京,只要哥哥在太后跟前一句話,保你立馬榮華富貴,比這女子姿色百倍的婦人,只要是燕京城里的,任你挑選?!?p>  張夢陽知他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一臉的無奈,苦笑著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p>  “不管你是哪個意思,現(xiàn)在你聽哥哥的沒錯!趕緊走?!?p>  蕭迪保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夢陽的手往外拽。張夢陽知道連自己都還沒有把握安然的逃出村去,如果帶上一個女人,那除了給自己憑空增加個累贅之外,于她于己,實在是一些兒益處都無。

  終于,他狠了狠心,跟著蕭迪保的腳步,雖高抬輕放,卻大步流星地出了這處庭院,沖到了院外的土道上。

  突然,庭院內(nèi)傳出了一聲鈍響,張夢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知是不是院子里還藏得有金兵,因此甩下蕭迪??焖俚胤祷赝ピ?,沖進了屋中。待進到了屋中一看,只見剛才那個被金人糟蹋了的女子,已然在墻壁上撞碎了頭顱,自盡身亡了。

  張夢陽見到此情此景,心下一陣唏噓,慨嘆亂世中人命之賤,上不如飛禽,下不如走獸,徒然地活在這世上,或許真的不如死去了的安靜。但內(nèi)心深處,對金人的惡感和憎恨,又深深地加重了一層。

  他又邁步走了出來,見蕭迪保仍還伏在籬墻之下的暗處里等他,便招呼他一聲,趕緊離開了此地。

  張夢陽在前,蕭迪保在后,順著來時村中的土道轉(zhuǎn)轉(zhuǎn)折折地往外走。不時會碰上金兵過往,他們就趁著夜色伏在柴垛邊上或者架子車下躲藏。也虧得兩人身處險境,反應(yīng)起來一個比一個機靈,一個比一個迅速,因而每次都能僥幸躲過。

  但每次這樣躲避的時候,蕭迪保都會自覺地藏到張夢陽的后邊或里手,借著張夢陽的身軀稍微地遮蔽一下自己。

  其實他這樣做根本就于事無補,假如張夢陽被發(fā)現(xiàn)被捉住,豈有不連他一塊兒拿住的道理?在張夢陽看來,他這純粹是心中的膽小與自私使然,因此在內(nèi)心深處,對他的反感與輕視又增加了幾分。

  但是任誰都不可能一直幸運下去的,當他們又碰上一隊恰巧走過的金兵之時,剛好身邊沒有可以遮擋之物,匆忙之間倒伏在地上,但到底還是被一個眼尖的金兵發(fā)現(xiàn),一聲喝罵,三腳兩步地奔走過來,把他二人一齊捉住。

扶桑太守

感謝左邊路人甲的大力支持,也感謝大刀聞達,你們都是我的知音,好曲因君而奏。感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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