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修一頓,姜雪雅所說倒也不無道理。
滯定稍許,陳修輕疑出聲:“哪可怎么辦?”
姜雪雅想了想,接著開口道:“這樣好了,明天我將酒徒釀造的那一瓶金雕酒給你送來,到時候你把那金雕酒送給老太太當壽禮好了?!?p> “這……”
陳修怔了怔,若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那金雕酒可是姜家花了兩百萬從拍賣會上競拍所得,他就這樣拿了,難免有些受之有愧。
稍頓了頓,陳修這才回應說:“雪雅,我會給你轉兩百萬,就當那金雕酒是我從姜家買來的?!?p> 讓陳修始料未及的是,姜雪雅在聽到他這話后,眉頭倏地一沉,沒有好氣地說道:“我說阿修,你怎么還跟我見外了?不就是一瓶金雕酒嗎,你竟然跟我談錢,你是不是沒拿我當朋友?”
陳修一愣,幾度張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來。
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姜雪雅微微笑了笑,說:“好啦!快別多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天都黑了,咱們得趕緊回去了!”
說著,姜雪雅率先提步走了出去。
陳修在原地杵定了小片刻,接著朝影舞示意了一眼,這才朝姜雪雅追去。
半個多小時后,陳修一行三人來到了山腳下。
讓陳修稍感詫異的是,他們這才剛一下山,便見肖子陵等人正在山腳下等待著。
見得陳修,肖子陵倏地沉眉鎖眼了起來,心下的氣怒就如濤浪一般瘋狂席卷而來。
“陳修!”
肖子陵氣得咬牙切齒,氣沖沖地近前到了陳修跟前。
還不等陳修說些什么,肖子陵已伸出手來,惡狠狠地說道:“把酒給我!”
見狀,陳修微微笑了笑,自若出聲:“肖少爺,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
肖子陵一詫,輕冷笑了笑,說:“你就別在我面前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把酒仙釀的酒給我,我可以放你離開,若不然的話……”
話至此處,肖子陵稍微停頓了下,接著補充道:“若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永遠留在這里!”
“哎!”
聽得肖子陵這般威脅之言,陳修感慨地嘆了嘆氣,接著說道:“我說肖少爺,你應該很清楚,就憑你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我離開,說這樣的大話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咯咯!”
聞言,肖子陵直恨得咬牙切齒起來,他何嘗不知道陳修身手了得,就憑他們幾個肖家小輩子弟,哪里是陳修的對手?
“哼哼!”
兀地,肖子陵冷地哼了兩聲,接著嗤笑出聲:“陳修,你是挺能打的!不過……我不相信你能打得過肖家武脈的執(zhí)教!”
伴隨著肖子陵這話一出口,不遠處的一處掩體后面緩緩走出一人來。
這是個中年男子,寸頭,身穿一些灰色長袍,同陳修等人的裝束比起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陳修覷眼瞄了瞄中年男子,雖然他在肖家待了很多年,但并不認識肖家武脈的人,肖家下分為四支,昌盛興隆,肖文昌、肖文盛兩支是文脈,而肖武興與肖武隆兩支則是武脈。
每五年一次的肖家大選上,文武兩脈才會齊聚在一起,明天肖老太太的八十大壽,也正是肖家文武兩脈齊聚之時。
就在陳修思襯之際,那寸頭中年男人已近前了上來。
他淡冷地瞄了眼陳修,一臉不屑地說道:“陳修是吧?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肖家武脈的執(zhí)教,肖東升!”
陳修覷眼了覷眼,沉聲道:“說吧,你想怎么樣?”
肖東升輕地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來,接著回應說:“既然你這個廢物想要干脆一點,那我便不與你繞彎子了,將青城酒仙的酒交出來!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在這里了結你的性命!”
“呵呵!”
陳修嗤地笑了笑,他能感覺到肖東升的實力很強,但比之蔣家的蔣飛、蔣虎等人,卻又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好大的口氣,既然執(zhí)教你都如此說來,那我倒也很想瞧瞧,執(zhí)教是否有那能耐把我永遠留在這里了!”
沉寂之余,陳修一臉漠然地望了望肖東升,不以為然地說道。
“嗯?”
聽得陳修這般話語,肖東升倏地沉眉鎖眼了起來,可沒想到陳修那里竟會如此蔑視他,要知道,他可是肖家武脈的執(zhí)教,在武脈分支中,其身份地位高崇不已,一向都為人所吹捧。
“陳修,看來你還不知曉我的厲害,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以大欺小了!”
話語方歇,肖東升沒有再作停,一個閃身下,人已飛快地朝著陳修奔掠了過來。
陳修在看見這一幕后,無奈地搖頭嘆息了一番。
相比于蔣飛與蔣虎,肖東升的速度慢的不止是一丁半點,雖然在其他人眼里,肖東升奔掠的速度已然快到了肉眼有些捕捉不及,但在陳修的眼里,肖東升的速度根本就不值一提。
幾個呼吸間,肖東升人已沖抵到了陳修的跟前,他一臉的猙獰可怖,碩大的拳頭攜著凌厲的拳力直朝陳修的胸口落擊而去。
眼看著肖東升的拳頭就要落擊在陳修的身上,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但見,陳修那里倏地探出手來,接著曲掌成拳,隨后其拳頭不偏不倚地與肖東升的拳頭擊打在了一塊。
“砰!”
只聽得一道震耳發(fā)聵的轟響聲傳蕩開來。
繼而便是見得,肖東升倏地變貌失色,嘴里止不住地發(fā)出一道慘叫聲:“啊!”
聲未消,肖東升的身子已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拋飛了出去。
不多時,一道落砸聲響徹而出,肖東升的身體重重地落砸在了地面上,直接在地面上砸開了一個坑洼!
“這?”
“不……不可能吧!”
“武脈的執(zhí)教被陳修一拳給打飛了?”
肖子陵等肖家子弟在看見這一幕后,無不驚愕失措,神情中的震駭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尤其是肖子陵,那直勾勾的眼神顯是對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還不等肖子陵從失神中反應過來,陳修無奈地嘆了嘆氣,感慨出聲:“就這樣的貨色,也配當肖家武脈的執(zhí)教?還真是有夠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