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時間,肖子陵這便帶著一眾肖家子弟離開了去。
隨后,小院里便只剩下陳修三人。
稍以滯定,酒徒朝小童示意了一眼。
承接到酒徒的眼神后,小童沒有再作停,這便端著那“龍騰方壺”朝著陳修走了過去。
見狀,陳修止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心下嘀咕道:“這酒仙當真是好大的手筆,竟然用這無可估量的龍騰方壺來盛酒,就是不知道,她這一壺酒要賣我多少錢?”
就在陳修思襯之際,小童已端著龍騰方壺近前到了陳修的跟前,接著說道:“陳少,給!”
陳修愣了愣,好半響后,這才從小童的手里將龍騰方壺接到了手中。
讓陳修稍感詫異的是,還不等他說些什么,小童人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酒徒那里也作轉(zhuǎn)身,看那架勢,竟是一副欲離模樣。
見此一幕,陳修忙地喝止出聲:“慢著!”
無奈的是,酒徒和小童兩人并沒有因為陳修的喝止而駐足。
走著走著,酒徒那里兀地出聲道:“陳先生,這一壺酒是家?guī)熕徒o你的,你們可以離開了。”
說完這話后,酒徒與小童已步入到了瓦舍中,陳修剛準備說些什么,瓦舍的房門已關了上。
“這……”
陳修怔住,心神恍惚不已,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見陳修杵愣在原地,好些時候都不見動靜,姜雪雅與影舞面面相看了一番,皆可見彼此眼中的失措與茫然。
稍頓了頓,姜雪雅輕疑出聲:“阿修?你沒事吧?”
伴隨著姜雪雅這般言問,陳修這才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深呼吸了口氣后,他沒有再作停,徑自朝著山下走去。
“什么情況?”
見得陳修這般舉止,姜雪雅一臉的茫然莫名,不自覺地嘀咕了句。
影舞眨巴了下大眼睛,攤了攤手道:“誰知道呢?興許是因為太激動了吧?”
“激動?”
姜雪雅一詫,隨即苦苦笑了笑,她可沒在陳修的身上看到絲毫激動的樣子。
滯愣之余,姜雪雅長吁了口氣,朝影舞示意了一眼后,兩人這便朝陳修追了上去。
“真是奇怪,酒仙竟然白白的將酒松給了阿修!”
走著走著,姜雪雅的腦海中兀地閃出這樣一個疑惑來,要知道酒仙一年也就釀造一壺酒,其價值可想而知,可酒仙竟然把酒送給了陳修,這如何不讓姜雪雅心生猜疑?
“難道……酒仙跟阿修認識?”
有那么一刻,姜雪雅的腦海中兀地閃過這個一個念頭。
一念及此,她哪里還作多想,接著快步追上了在前的陳修,詫問出聲:“阿修,你跟酒仙是不是認識?”
突聽得姜雪雅這般言問,陳修駐足了下來,搖了搖頭道:“不認識?!?p> “不認識?”
姜雪雅一詫,驚出聲來:“那可就奇怪了!酒仙的酒一向都有價無市,多少人為了買到酒仙的酒而不可得,可酒仙竟然白白把酒送給了你?!?p> 聽得姜雪雅這般言語,影舞蹙了蹙眉,忙朝著陳修看去,說道:“修哥哥,酒仙一定是看上你了?!?p> “噗!”
伴隨著影舞這話一出口,姜雪雅那里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舞兒,你開什么玩笑?人家酒仙可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怎么會看上阿修的?”
“老頭兒嗎?”
影舞詫了詫,唇齒微啟,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不知為何她又緘口了住。
陳修在聽到姜雪雅這話后,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了一抹疑慮,此前進入那瓦舍后,他可是清晰無比的看見,待在屋子里的是個貌美的女子,只不過是說話的聲音偽裝成了老人的聲音罷了。
“嗯?”
見陳修和影舞都不說話,姜雪雅微微蹙眉,輕疑地說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都不說話了?”
聞言,陳修和影舞這才從出神中回轉(zhuǎn)。
陳修微微笑了笑,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壽禮還沒準備妥當呢!”
“?。俊?p> 突聽得陳修這話,姜雪雅整個人都是一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修道:“阿修,你不是已經(jīng)得到酒仙的酒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姜雪雅順勢朝陳修的手里看了看,那一尊龍騰方壺被陳修緊緊地拿攥著。
陳修淡淡一笑,也沒隱瞞什么,直接說道:“雪雅,酒仙的酒如此彌足珍貴,要是就這樣送出去,豈不是可惜?”
姜雪雅愣了愣,稍以思襯后,這才回應說:“你的意思是,這酒你不打算送給肖老太太了?”
對此,陳修不可置否,輕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酒我得自己留著喝?!?p> 姜雪雅怔了怔,唇齒微啟,似是有話要說,可最后不知為何到嘴的話語偏又被她吞咽了回去。
沉寂之余,影舞突然朝陳修看了過去,一臉認真地說道:“修哥哥,雖然我還小,但這酒我能不能也喝點?我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樣的酒能讓人這般渴求得到?”
陳修微微笑了笑,說:“放心吧,不會少了你那一口的!”
說著,陳修朝姜雪雅和影舞示意了一眼,這便率先提步走了出去。
兩人不知道的是,若是陳修沒有看出盛酒的是龍騰方壺的話,那么這酒送給肖老太太也無傷大雅。
可不巧的是,陳修看了出來,連盛酒的龍騰方壺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陳修又怎么舍得將其送給肖老太太當壽禮呢?
此時,天已徹底漆黑了下來。
行徑之余,姜雪雅那里兀地出聲道:“阿修,都這么晚了,咱們?nèi)ツ睦镏棉k壽禮?”
突聽得姜雪雅這般言問,陳修整個人都是一愣,原本他還寄希望于姜雪雅能帶他去購買,可現(xiàn)在看來,姜雪雅那里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稍頓了頓,陳修開口道:“實在不行,只有隨便買點什么了。”
“這怎么可以!”
讓陳修稍感詫異的是,他這話剛一出口,頓時招來了姜雪雅的否定。
還不等陳修作何言語,姜雪雅已開口道:“不管怎么說,你跟天晴都是夫妻,若是拿出的壽禮上不了臺面,她那里會為人所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