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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傳說之萬界傳奇

第二篇 巢商人(5)

異界傳說之萬界傳奇 林天斗羅 11266 2020-08-13 10:25:00

  荒僻的街頭,一個塵封的書報亭靜靜矗立著,誰也想不到,在書報亭的地底,是秘密組織的基地。

  螺旋梯往下,是一處燈火堂皇的寬闊空間,安置著淺灰與雪白間雜的沙發(fā),整個空間也是這樣的顏色。

  湊舜無聊地將雜志仍在桌上。

  這是一本八卦娛樂雜志。封面是湊影帝在樹下?lián)ё∫粋€女人的偷拍照片。那個女人一身大紅色裙子,栗色的卷發(fā)如波浪般垂下,唇色朱紅,妝容十分艷麗,她姿態(tài)妖嬈,好像在雜志上也在勾引他一般。一見尾崎菊枝,他頓時失去再看下去的興致,更何況,上面寫著紅爆的大字:“影帝湊舜與當紅女星菊枝疑似交往,姐弟戀……”

  這都什么,跟什么。

  如果他繼續(xù)看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本花邊雜志不僅傳他緋聞,還傳他黑料。

  他的成功太快也太過順利,引起了周邊的覬覦和嫉妒,這些突如其來的空降的黑料,都是針對他的。幸虧他不看inno,不然如今沸反盈天的各式傳聞和他人買的黑粉傳出的惡意滿滿的流言,足以把他氣笑。

  “這些人是越來越猖獗了?!睖愃凑f。

  他知道,如果不處理好,他會逐漸從頂流飛速地跌到塵埃里。

  琉璃把書又翻了一頁。

  她看的是《太平風土記》,這本書是瀛川的古書,記載了自古以來的珍奇異獸。

  微黃的紙頁翻動,翻到畫著人頭魚身的怪獸的一頁,半頁紙畫滿了怪物如蛇藻一般的扭曲的頭發(fā)。下面記錄著:“有獸自西林出……出則有禍于世,逢望則嘯于林,名之禍纏……”

  “禍纏”這一頁被翻得很破舊,似乎被看了千萬遍。

  她懶洋洋地瞥了雜志一眼,一點不著急,而且很刻薄地說:“你和你那個替身太菜,一時大意被抓到把柄了吧?!?p>  又說:“昨天天那個替身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他該是有多急?!?p>  昨天她接到一個人的電話。那人說話吞吞吐吐的,利害關(guān)系也說不清楚,只是說inno最近流言很盛,并且向跟她取川澤經(jīng)紀人的電話號碼。事后她好奇地查資料,civ的破舊處理器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垂死掙扎后,她找到了較為全面的相關(guān)消息。

  繼《無罪》上映,湊舜inno一夜之間暴漲六十萬粉絲,被捧上云端后,這些時日,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黑子劈頭而來,將這位新任影帝罵得跌至谷底。

  此次風波陡起,數(shù)日之內(nèi),便席卷了整個網(wǎng)站,演變成今日,已經(jīng)激烈得白熱化。

  黑子太多,是誰先發(fā)起對新人影帝的質(zhì)疑,已經(jīng)不可考。

  證明這場風波已經(jīng)沸騰到頂點的事件,是有人整理出一本關(guān)于湊影帝的小集子《影帝上位記》,在inno里瘋傳。雖然名字很正常,但是這本集子里卻滿滿是湊舜的黑料,所有的黑料全部來源自網(wǎng)絡(luò)傳言。此本一出,掃盡整個inno,所有人都捧著小本子,說一聲原來如此。

  “湊舜是整過容的!不然你以為這四千年難一見的逆天顏值是怎么來的?!?p>  “給大家爆料,湊舜在拍代言的時候,騷擾了尾崎小姐一上午。大家別被這個人面獸心的色|狼給騙了!”

  “要不是他陷害早間,搶了早間的機會,就憑他的資歷,十八線以外去了!”

  “滾出娛樂圈!”

  “別罵了,該表揚還是要表揚的,起碼人家昨晚沒約|炮了呢?!?p>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如果黑湊舜的,那你們就是勞資的好兄弟!”

  這些話還好,更有許多侮辱性言語,輪番上陣辱罵。

  各式黑子齊聚,黑言黑語遍天飛,輪番鞭撻湊舜的inno。盲目的路人被黑湊舜的營銷號誤導,不管真相如何,他們也逐漸看不慣湊舜起來。也有一些粉絲垂死掙扎,為湊舜證明,不過也很快被淹沒在黑色長河中了。

  這些惡意都不是無組織的,另外有人正暗中操控輿論,熱搜是買來的,帶頭的黑子也是買來的,營銷號的黑料也是花錢買的。

  有人在針對湊舜,外加其他嫉妒的人推波助瀾,才釀造成如此成果?!八麄円钦嫦牒θ?,還怕找不出理由?只怕防得再好,也會被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中傷?!?p>  白衣少年抱著臂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嘲弄地說。

  “歸根結(jié)底,還是景更太情急了,你躥紅得太快,粉圈結(jié)構(gòu)脆弱,管理不當,招惹那么多人非議,又沒人澄清?!碧觳派倥鹆Я亮肆辆o握的拳頭,好像下一刻就會砸下去,“面對這些人,要軟硬兼施。”

  如果她再粗暴些,一定會對那些人報以老拳,把那些找麻煩的打得滿地找牙。

  湊舜報之以蘊含深意的微笑,“哦?看來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p>  忽然,機械而灰白色一如往昔的大廳變得暗紅,蒼白的壁燈發(fā)出的灰光,瞬間開始閃成危險的紅光。紅白的交替閃爍,讓空間顯得格外詭異兇險。

  Civ稚嫩的童聲忽然機械而平板地道:“警報!警報!”

  暗紅色的空間讓湊舜有些詫異,他望向琉璃,琉璃得意地眨眨眼,暗示這些閃紅的壁燈這就是她的杰作。

  稚嫩童聲尖銳而平板地說:“警告,有怪獸……滋滋……出沒!”由于秘密組織的發(fā)音系統(tǒng)太過差勁老舊,童聲里夾雜著一串串的雜音,令人不忍細聽。

  “civ,顯示位置?!绷鹆ь^道。

  半虛擬屏幕自動伸開,一張大范圍的地圖瞬間張開,地圖自動縮小范圍,位置是云厝川北方的城市,有一只巨大的紅點正占據(jù)了道路中心的位置,交通情況一片堵塞。

  “坐標……滋滋……D地區(qū)584……”

  秘密組織沒有可以探知現(xiàn)場的衛(wèi)星,藍眼來不及漂浮到現(xiàn)場,因此只能利用GPS。而civ超級低下的能源吸取效率,注定這道半透明屏幕不能維持多久。

  屏幕顫抖了幾下,忽然出現(xiàn)雜色,然后很快花屏,隨即倏然消失了。

  但即使如此,時間也足夠讓湊舜看清位置。

  “這些巢商人還不肯消停。”湊舜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城市管理人平凡無奇的臉上,多出一分冷意。

  那團光飛降時,擦過一輛大廈,于是大廈被灼燒出一個焦黑的洞;

  當那團光變成怪獸,降臨在街道上時,一輛汽車收勢不及,撞到另外一輛急剎車的汽車尾部;

  那只怪獸一甩尾,一處建筑被攔腰斬斷,無數(shù)建筑材料砸落擊中無辜的路人;

  那只怪獸一行走,便踩折了無數(shù)的小樹,踩扁了無數(shù)量電車。

  那完全是一只機械的怪物。頭上是宛若牛的機械角部,有著藍綠色的電路,面骨上部是尖銳的角,胸前是齒輪般的甲胄,全身遍布藍色的紋路。那是一只機械哥莫拉。

  人們望見怪獸降臨,紛紛大聲尖叫,拖家?guī)Э谙蛑罱谋茈y所逃去。有些大廈的石料從天空墜下,把人砸得頭破血流;有的慌忙駕車奔離現(xiàn)場,結(jié)果造成一系列車禍。

  “嗷——”機械哥莫拉對世界報以嚎叫,眼眸中充滿獸性和暴戾。

  然后它遵從怪獸兵器的指令開始行動。

  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天空上墜下,然后沉重地落在地上。

  “寶寶——”女人一聲痛苦的尖叫,跌倒在地,腿部一瞬間有被砸斷的痛感,耳邊還聽到孩子被嚇到的哭聲。

  當那塊巨大石料從天空墜落時,她只來得及將自己的孩子推出危險范圍外。

  一陣劇痛從腿部傳來,她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腿部已經(jīng)被那塊巨石砸中,她呻吟著,試圖將腿從巨石中抽出,腿似乎斷了,沒有知覺,任她怎么用力都無濟于事。

  “媽媽……”一位穿紅裙子的漂亮小女孩跌倒在石料邊,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聽到孩子的哭聲,心都碎了,她的額頭泛起冷汗,眼底涌起悲傷,說:“寶寶,不要管媽媽,快跑!”她急切地抬頭望著逐漸逼近的怪獸,哀哀叫喚著,希望孩子趕緊離開危險的現(xiàn)場。

  “不要……我要跟媽媽一起走……”孩子只是哭叫著,用力拖拉著她的手。

  怪獸似乎聽到了叫喊,它微微轉(zhuǎn)動身軀,藍色的眼瞳里映著那對母女,卻冷酷得沒半分感情波動。對它來說,她們只是踩一腳就會死去的螻蟻。

  機械哥莫拉開始迅速地計算著:“捕捉到目標,正在分析,判斷結(jié)果……”

  一道藍色的光線從機械哥莫拉胸前的鏡子中射出,在母親驚恐的目光下,籠罩了她們。母親護著孩子,這一幕被持久地凝定了。然后藍光迅速收回,將她們收入它的胸鏡之中。

  ——判斷結(jié)果,人質(zhì)。一道充滿寒冷氣息的白色光芒降臨。

  一瞬間那刺眼的光芒,讓所有人都不禁閉上雙眸,當他們再次睜開眼時,那道光芒之下,一位白色的奧特曼佇立于此。

  他全身雪白,但卻不令人感到圣潔,反如寒刃閃著的雪白的寒光。他的腰間嵌著水晶眼眸,全身遍布水晶的紋路,在陽光下,不同角度都反射著不同的顏色。那些紋路刻印在身上,就像身上長了無數(shù)只眼睛,每只眼睛都在注視敵人。

  “是莫斐斯奧特曼!”有人驚叫。通過軍部長狩的演講,和最近甚囂塵上的關(guān)于奧特曼身世的說法,他們對奧特曼已經(jīng)不是一無所知。

  人們不再懼怕,他們紛紛駐足,帶著復雜的情感仰望著莫斐斯。

  有人喃喃:“是那個重創(chuàng)了瀛川陸軍的奧特曼……”

  有人疑惑:“他為什么要殺死怪獸呢,保護我們?或者是別有目的……”

  他們不會忘記,他曾經(jīng)毫不留情地傷害了那些保衛(wèi)國家的士兵。

  他傷害了人類,卻又為人類殺死怪獸,保護著人類。他的守護和毀滅,矛盾地結(jié)合在一起。歷代降臨地球的奧特曼保護著他們,但是這次,來到這里的是個惡名昭著,行為不可預測的奧特曼……

  莫斐斯奧特曼身上無數(shù)水晶般的眼睛睥睨著機械哥莫拉,然后,他做出戰(zhàn)斗的姿勢。

  廢棄建筑里,切布爾星人懊悔地望著,巨大機械手臂上,被捏碎的怪獸壓縮器。

  事情從剛才說起……

  那個奴隸再也沒有回來過!切布爾星人更加憤懣,昨夜他一晚都沒有好好地休息,一閉眼就是那些殘損的壓縮槍,那可都是金錢?。?p>  “那個奴隸可能是逃走了吧?!辟す爬荒樄坏剌p笑著,不漏痕跡地搬弄著是非,含笑的眼直視切布爾星人,沒有一絲撒謊的跡象,“他早就對我說過,不想再為您服務(wù)了。”

  “這個背叛者!”暴怒的火焰瞬間在切布爾星人心中匯聚,他怒吼著。

  他手上一施力,那只被他珍而重之保護在手上的最后一桿壓縮槍,猝然被捏斷。

  切布爾星人一低頭,目瞪口呆地望著,無數(shù)光粒子組成了一道光,它從膠囊里飛了出去,飛向城市。

  他不禁痛哭捶地:“啊……怎么會這樣?!?p>  切布爾星人腸子悔青了,那可是他第一批貨物中,最后一桿寶貝,怎么就被他一不小心捏斷了呢!他緊緊抱著伽古拉的大腿,哭著祈求伽古拉,“伽古拉先生,您快去保護我的寶貝啊?!?p>  川澤景更推了推金絲鏡框,他的動作遮住了眼中閃過的一道精光。

  接著他輕輕笑了,那笑容顯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他笑著說:“不要擔心,我會為你保住它?!?p>  云層里有兩架戰(zhàn)斗機穿梭著。一架是鳳凰般的火紅,姿態(tài)宛若烈火的戰(zhàn)神揮舞著長矛;一架體型小巧,金色的飛翼優(yōu)雅而美觀,姿態(tài)宛若愛神正微笑著灌溉果樹。

  當兩架超音速戰(zhàn)斗機,Mars號與Venus號趕到現(xiàn)場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十分激烈。

  光能量在莫斐斯手上凝聚成一雙如月般的金色彎刃,在莫斐斯強大的力量下,瞬間從它的肩膀向下切,一使勁,眨眼間,機械哥莫拉的右臂墜落在地,外殼里,一些紅色的電線和藍色的電路已經(jīng)被廢棄或割斷了。

  即使斷了一臂,機械也是沒有感覺的。

  機械哥莫拉再次向莫斐斯沖去,牛角上有藍色光電波動,超振動波射向莫斐斯。

  在牛角醞釀著藍色電光的剎那,莫斐斯已經(jīng)彈跳而起。

  Mars號透明壁外瞬間有一道白影閃過,相川剎那間疑惑是云影,等他看清了,才知是莫斐斯快速躍上云層的身影。

  “外來者就是不一樣……”相川嘀咕著。他習慣性地先用紅外線感應(yīng)掃描怪獸全身,然后他開啟了瑪爾斯光子炮,躍躍欲試地瞄準了怪獸的身軀。

  莫斐斯凌空躍到五百米的高空上,他在云層中翻迅速了個身,然后全身旋轉(zhuǎn),開始向下急踢。隨著空氣的摩擦,腿部逐漸燃成一團大火球,這是承襲自他的師父雷歐的踢術(shù)。

  一團巨大火球破空而來!這一擊,勢不可當,幾乎是眨眼間,巨大的火球就擊中了哥莫拉的身軀!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和碎裂聲響起。

  機械制成的腿部碎裂成無數(shù)碎塊,像流星一樣墜落在地。

  觀戰(zhàn)的所有人都抱頭瑟縮了起來。

  等他們再次驚魂未定地望著現(xiàn)場時,機械哥莫拉巨大的身軀已經(jīng)癱瘓在地,它機械制成的腿部已經(jīng)支離破碎了,零件全部裂開,只剩下一條細細的支架。它的藍色的眼睛忽亮忽滅,有火花從腿部電路上爆出。

  “攻擊……攻擊……”攻擊訊號不斷從大腦中傳出,它腹部的能源箱還在。

  怪獸兵器是使命就是破壞,機械怪獸更是將這個核心原則貫徹到底。

  它藍色的眼睛再次亮起,巨大的藍紋牛角宛若短路般瘋狂地再次醞釀起超振動波,速度快得,莫斐斯甚至阻止不及。

  一道巨大的藍色電光,從機械哥莫拉的雙角爆出,向著人群聚集處發(fā)射而去!

  宛若藍色驚雷閃電,它如電光火石般劈落!

  正劈在聚集觀戰(zhàn)的人群之中,離電光最近的人,瞬間振動波被燒成焦炭,較近的,身體局部被灼燒成烏黑,捧著受傷的地方痛苦地倒地大叫,剩下的驚恐尖叫著一哄而散。

  那些慘遭攻擊的黑色焦炭般人類尸體,散亂躺平在廣場上,再也無法動彈。

  死亡來得那么快,甚至來不及讓他們躲閃。

  罪魁禍首,那個雙腿殘廢的哥莫拉雙角再次亮起藍色電流,醞釀著超振動波——它已經(jīng)徹底暴走了。

  莫斐斯握緊拳頭,必須盡快將其殺死才行。閑院空我望著屏幕上,奧特曼手中再次輝映的金色光芒。

  是這樣么,他決定放棄那兩位人質(zhì)了。

  閑院空我白色的瞳子顯得平靜而森冷,然后他果斷地下了命令,“相川,阻止莫斐斯,嘗試擊破怪獸的胸鏡;雛,用鐳射網(wǎng)將她們帶出來,用盡全力保護柱那兩位母女!”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價之寶,他不是莫斐斯,他不會放棄任何生命。

  閑院忽然感到有些疲憊,不禁閉目,用手指捻著眉心,瞳孔再次感受到如針扎般的刺痛。

  然后他看見了血。

  這里是一顆星球,遠處,似乎有個人影,正在不停地殺戮。

  那人是白色的,如皚皚白雪,又如出鞘后閃著寒光的利刃,他正在不停地出劍,刺入敵人身軀,然后再出劍。

  眼前忽然一花,然后他發(fā)覺那影子更清晰了,那人雪白的身上染上腥穢,半身都是宇宙人或紅或綠或紫的鮮血,那是個奧特曼,更確切地說,那是莫斐斯。

  閑院空我望著那人不斷殺戮的姿態(tài),從驚愕,到平靜,然后到麻木,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是一天?還是一個月?或者一年?

  而那個白色染血的影子一直在不停地殺,沒有一刻停止。

  最終,那個雪白的奧特曼終于停止殺戮的動作,那時他站在一座星球的數(shù)千米的巔峰,在他的腳下,匍匐著無數(shù)宇宙人的尸體,他們各種顏色的血流出,尸體浸淫在那些各色的血液中,堆積成了山。

  而他則是尸山血海,無數(shù)戰(zhàn)爭與死亡中誕生的王者。

  閑院空我驀地睜開雙眼,所有的一切血紅都消散,眼前是灰色的指揮室。

  那是那個奧特曼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么?她在一陣陣的震動中蘇醒,四周死去一般的寂靜,讓她有些茫然,她下意識地擁緊懷抱,想抱緊自己的孩子,然而懷中空無一物,這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寶寶……”她驚慌地叫著,聲音在封閉的空間中回蕩著,一聲聲的回音,像是呼喚了千萬次。

  她爬起身,環(huán)視四周,終于在不遠處找到躺倒在地的紅裙女孩。當她沖過去,抱緊昏迷不醒的孩子,才感受到一絲的安全感。

  女人打量這個空間,四面是黑色的墻壁,明亮的光卻從前方照進來,那時一方圓形的透明的類似玻璃罩的東西。她從玻璃罩向外望去,發(fā)覺她所站得很高,甚至能俯視高樓大廈的天臺。

  “這是哪……放我們出去……”她有些絕望地大喊著。

  緊接著她聽到了機械哥莫拉近在耳畔的嗡鳴,臉上血色盡失,這才知道,自己在怪獸的身體里。

  她將孩子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走向光亮的源頭,近距離觀察外面的事物。

  然后,她望見了對面的奧特曼。

  那白色的奧特戰(zhàn)士佇立在不遠處,滿身卷曲的水晶紋路,猶如無數(shù)只殘酷無情的金色眼睛,冷漠地盯視她。

  他的手分開在胸前,微曲的五指間,一團金色的光球放射著刺眼的光芒,迅速脹大,好像下一刻就會化為光線,射向怪獸。

  這是要……連他們一起殺死?

  她從網(wǎng)絡(luò)上聽說,這次降臨的奧特曼名叫莫斐斯,是宇宙上出名的惡魔,殺死了不知道多少宇宙人,她本以為這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而已,沒想到,災(zāi)厄忽然就降臨在她頭上。

  她將臉貼在玻璃罩上,瘋狂地拍著玻璃罩,嘶聲竭力地大喊:

  “不……不要……救救我!我還不想死!還有我的寶寶……”

  只是無論她怎么無助地叫喊,聲音都不會被聽到。

  她忽然看見,一架如鳳凰降臨般的火紅色戰(zhàn)機,飛越莫斐斯身后,兩道紅若夕陽的光子炮彈,如流星般向奧特曼噴薄而去!

  這些光子炮打斷了莫斐斯的蓄力,奧特曼迫不得已旋身,甩手,一片片金色光刃,徑直擊中兩彈光子炮,一瞬間,雙方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同歸于盡。

  那似乎是來自天空城的戰(zhàn)機!

  她望見,一架金色的小巧玲瓏的戰(zhàn)機,猶如穿梭在云海中的人魚般,靈巧地飛越戰(zhàn)場,緊接著,從光芒滿溢的機身底部垂下一張藍色的鐳射大網(wǎng),于是透明的玻璃罩外,多了一層藍色的網(wǎng)狀結(jié)構(gòu),似乎已經(jīng)把這里緊緊罩住。

  它們,是在拯救我和我的孩子嗎?女人怔了半晌,喜極而泣。

  她將紅裙子小女孩抱在懷里,她的孩子此時昏迷著,甜甜的臉白皙得宛若天使,絲毫不知自己已經(jīng)命懸一線。女人抱緊孩子,向外面張望,忐忑不安地期望著救援。

  紅色的鳳凰戰(zhàn)機在空中旋轉(zhuǎn)翻身,眨眼間已經(jīng)拉近了與怪獸的距離,女人清楚地望見,戰(zhàn)機軀殼,伸出兩支黑洞洞的激光槍。

  瞬間,一道紅色的激光,如長虹貫日般射向玻璃罩!

  當它擊中怪獸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振動從腳底傳來,一時間地動山搖,她整個人跌倒在地,耳邊聽一聲“噼啪”的刺耳響聲,她不禁抱住孩子,用背部阻擋著外面的嘈雜聲音。

  玻璃罩完全被擊成碎片,盡數(shù)隨風往下掉落。

  一陣巨大而嘈雜的聲音灌了進來,高分貝的聲音令她耳朵刺痛,強烈的狂風將她的頭發(fā)吹得搖擺不定,怪獸劇烈地振動著,她再也無法站穩(wěn),抱著孩子坐倒在地。

  下一刻,她整個人向玻璃罩外滑去。

  當她從懸崖上往下落時,她只能發(fā)出一聲無助而驚恐的叫聲。

  她緊緊抱著小女孩,如斷翼的鳥般,伴隨著怪獸身上無數(shù)透明的碎片,從天空墜落。她的下落很快,快到她沒有時間以為自己不久之后就會摔死。

  一道藍色光芒從Venus號戰(zhàn)機處落下,將她們封入藍色矩形屏障中,這是上次封住貝蒙斯坦的矩陣屏障,捕獲之炬。

  耳邊的風聲和高分貝的戰(zhàn)機噴氣聲瞬間消失,緊接著她掉入一張軟軟的藍色鐳射大網(wǎng)中。

  網(wǎng)很細密,由藍色的光織成,極具彈性,她被鐳射網(wǎng)彈起,然后承載住,減弱了她的墜落之勢。女人驚魂未定地仰望,大網(wǎng)來自于天空中那架金色的戰(zhàn)機底部。

  鐳射網(wǎng)緩緩牽著她向下延伸,直到她的腳部觸及地面。

  “報告隊長,人質(zhì)已經(jīng)救援成功?!泵直蛔u為愛與美的女神的Venus號里,筱藤雛衷心地微笑著。

  女人站在城市的廢墟中,熱淚盈眶,望著天空上金色的小巧的飛翼,抱緊了自己的孩子,感激地念著:“謝謝……謝謝……”

  懷中的女兒忽然嚶得一聲,紅裙小女孩的眼睫顫抖著,然后她悠悠轉(zhuǎn)醒,明亮的大眼睛清澈,充滿喜悅地望著她,然后小聲地喚了一聲:“媽媽……”牛角間滋滋的聲響漸漸停止,能量已經(jīng)告罄。機械哥莫拉發(fā)出一聲垂死的哀鳴,那聲音像是機械齒輪碰撞時的嗡嗡聲,它支離破碎殘軀竭盡全力蠕動一下,然而還是再度癱瘓了。

  他滿身的眼睛,嘲笑般地望著它。

  金色光輪再次聚集著形成,莫斐斯的雙臂霍然交叉,金色光輪猛然一收縮,縮成一道光痕,只待下一秒射出。

  “嗡——”機械哥莫拉全身忽然振動嗡鳴起來。

  它殘破的身軀忽然化為一道道光粒子,那些光粒子凝聚起來,迅速向著遠處飛去。

  那些光芒逐漸消散,只剩下孤獨佇立的奧特曼,城市的廢墟,和死去的人類尸體,一片蒼涼。

  在金色的光輝里,奧特曼的身影化為光芒,消失在冬日的陽光里。

  閑院輕輕舒了口氣,白色的瞳孔里依舊安靜,他回憶著莫斐斯奧特曼的反應(yīng)。莫斐斯,為避免傷亡,那么急迫地想要殺死怪獸,不惜以兩位無辜人類的死去為代價。

  他低聲喃喃:“這個奧特曼是在守護著人類吧?!?p>  可是少年又有些困惑,他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城市管理人的時候。

  一道劍芒如電般,刺穿幽御前的胸腔,果斷地將她釘死在墻上。那一夜大雨如血,他離開的時候,卻并未回頭,就那么毫不留情地,將一位受到傷害的女人殺死。

  “——但是為什么,這種守護,總讓我覺得恐懼?”

  北方城市的盡頭,接著荒原的那條邊際線上,是一片廢棄的建筑群。

  在萬千頹圮的建筑群中,一座廢棄建筑的天臺上,川澤景更舉著怪獸壓縮槍,不急不躁,很有閑情逸致地等待著。

  很快,無數(shù)光粒子,從遠方的都市里,徑直地回歸飛來,然后被吸收進那桿槍里。

  “真是不乖哦?!彼χf,輕柔地撫摸著槍桿,眼里的光卻危險得足以致命,笑意盈盈,卻說著殘酷的話:“要不是你還有用,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轉(zhuǎn)身離去,下樓時,思緒飛揚到早些時候。

  在幽御前殺死吉永和哉的那個夜晚,川澤景更去往外星人的街道,尋到一位猥瑣的外來者老頭。

  別看他禿著頭,腆著肚子,身材矮小,臉上又一股子賤笑,卻是外來者中消息最靈通的消息販子。老頭喝高了容易亂說,他靠著以前在外星人街道上的資歷,灌醉了老頭,花了五牛二虎之力,才從他嘴里撬出巢商人的消息,順道問出了幽御前的消息。

  老頭醉醺醺的,神神秘秘地低聲說:

  “前幾個月,正是巢產(chǎn)卵的日子,再過一陣子呀,那艘船就要來了……”

  當時他頗感興趣地挑眉,笑著道了一聲:“哦?”他加深了自己的微笑,遂又灌老頭喝酒,將事情問了個仔細。于是那個晚上,他站在夜色下擬定了自己的計劃。

  那些肆意破壞星球的和平的巢商人們,該吃吃苦頭了。

  切布爾星人如獲至寶,把壓縮槍抱在懷里。

  本以為伽古拉會推三阻四,卻沒想到,這人是真心為他辦事。

  現(xiàn)在切布爾星人對伽古拉再無懷疑之心,反而對他感恩戴德,切布爾星人諂媚地笑著,喜滋滋地說:“伽古拉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您真是我的福星啊!”

  川澤景更微微勾唇,慢條斯理道:“您不再為自己損失了這么多貨物痛心了么?”

  “哈哈。不瞞您說,我還有一批貨,第二批貨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不久之后就會到地球。屆時稍微提高些價錢,也能稍微補一下虧空?!鼻胁紶栃侨瞬灰捎兴?,很是信任地說。

  川澤虛情假意地附和了幾聲,若有所思地垂眸,時機,想必已經(jīng)快到了。白衣少年緩緩走下雪白的螺旋梯。

  書嘩啦啦又翻了一頁,正好又翻到禍纏的一頁,琉璃又開始津津有味地欣賞,怪獸禍纏那如蛇藻般的須發(fā)。

  禍纏,在瀛國古老的傳說中,是兇惡而詭異的怪物,人類的頭,卷曲而繁雜的毛發(fā),魚的身軀,甚至有鱗片和魚尾。傳說它在哪出現(xiàn),災(zāi)難就會在哪里降臨。這個傳說在云厝川的黑暗里盛傳著。無論是異人,還是外來者,都對禍纏充滿畏懼。畢竟,誰也不想被黑暗纏身。

  “聽那些云厝川里的異人說,禍纏,是真實存在的怪物呢?!绷鹆ё匝宰哉Z著。

  湊舜厭惡地把那本八卦雜志扔到廢紙簍里,眼不見心不煩,他掃了眼那本印著禍纏古書,“這些神話傳說,也可信?我在云厝川出沒幾十年了,從來沒見過什么禍纏?!?p>  “你沒見過,就等于沒有嗎?”琉璃撇撇嘴表示不屑,很犀利地道:“那是不是你沒見過我,我就等于不存在呢?”

  他失笑,然后是沉默。不知為何,湊舜記起那時翩翩飛舞的藍光的蜻蜓,以及那抹模糊不清的身影。

  她也許是一位異人,似乎是位少女吧,畢竟她的聲音那么稚嫩。那位少女游蕩在云厝川的夜晚里,無論如何,身上似乎散發(fā)著一種氣息,在冥冥中吸引著他,吸引著他去靠近。

  可她心里想著別人,卻從未注意過他,甚至,都記不住他。

  總有一天,她會尋到她渴望的人,而他則會被隨便地遺忘。

  湊舜閉上眼,心有一瞬間竟刺痛起來,他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頓了頓,轉(zhuǎn)移話題問:

  “川澤接近那個巢商人,到底是為什么?”

  他的眉毛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悲傷,那一瞬間他似乎沉入自己的世界。這沒逃過淺見敏銳的眼睛。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隨即哂笑,“川澤景更才是比禍纏還兇惡十倍的家伙呢,他呀,早就算計好了——你還記得,他托我制作的干擾芯片嗎?”

  “那片芯片能夠給人一直輸入一種腦波訊息,這個訊息我加了復雜的結(jié)構(gòu),一開始大致的內(nèi)容,是讓他信任川澤。它會悄無聲息地,一點點干擾大腦的運作,等到合適的時機,它就會徹底爆發(fā),控制住你的大腦。”琉璃對自己的發(fā)明很是自豪,目光明亮熾熱,“他是想利用干擾芯片控制那些巢商人,背后,肯定有更大的目的?!?p>  那個高智商的瘋子,無論怎么想,似乎都會搞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樣的話,那些巢商人,估計會一蹶不振吧?!睖愃葱πφf。

  外來者的第七街,是云厝川的一道黑街。人類將賭場和夜總會開到外星人的街道,而紙醉金迷只是黑街的一角。

  那座建在高大建筑下,用一層黑布牢牢蓋住門口,由兩位高大魁梧的外來者保鏢守著的,是一所賭拳的場子。

  拳臺上,兩位強壯的外來者正激烈地搏斗。

  今晚有一場鐵籠大戰(zhàn),異常殘酷,認輸則另一方贏,如果不認輸,就只能打死了。全場的人宛若嗑藥一般興奮,人們沸騰著,熱切地關(guān)注著自己押注的一方,大聲為其鼓勁。

  黑暗里,有位青年緩緩走出。

  光照亮他的半張臉,那張容顏十分俊美,俊美得宛若誘惑著他人墮落的惡魔撒旦。

  “老大,您請。”一位黑西裝的地小弟低著頭,恭敬地對青年說,“我們師父已經(jīng)在內(nèi)廂里恭候您了?!?p>  川澤景更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甚至沒有看一眼鐵籠大戰(zhàn)的戰(zhàn)況,曾經(jīng)他很喜歡這樣殊死的搏斗,甚至會饒有興趣地押上一注,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這種感覺了。

  穿過甬長的走廊,登上一層層樓梯,近在眼前的是,一所裝潢精致的包廂。

  川澤撩開簾子時,熊爺正獨自坐在包廂里等他。熊爺聞聲望向他,一雙滄桑的老眼,蘊含著感懷和久別重逢的激動,他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卻還是噤聲。

  俊美的青年微微一笑,徑直走過去坐下。

  “離上次見您,已經(jīng)有七年了?!毙軤斞凵裼行碗s,他緩緩吸了口氣,拿出一支煙,再次點燃,再遞給川澤一支。

  川澤搖頭,他已經(jīng)戒了煙,甚至已經(jīng)戒了毒。

  熊爺?shù)难劾镩W過一絲不可思議的驚訝,他愣了愣,將手中的煙捻滅在煙灰缸里,復道:“您不是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么,這次來找我,應(yīng)該不是重出江湖吧?!?p>  川澤緩緩笑了,他優(yōu)雅地將紅酒倒入杯中。

  “你是我最忠誠的老部下,當然知道,既然我已經(jīng)不再管這里的事,那就不會改變主意。云厝川黑道上的所有生意,我在七年前交給了你,就不會反悔?!?p>  他的少年時代是墮落的。

  那時,他還是個從出生,就不被期待的少年。

  在川澤還孕育在母親的腹中時,源哲也秘密地啟動了計劃,利用基因編輯,篡改了川澤的基因。他的父親,想要的是能夠撐起家族的棟梁之才,以保證源家的昌盛,但是這一切還是發(fā)生了謬誤。

  由于基因篡改過多,景更的基因序列有了異常的變化。

  ——他的基因,發(fā)生了MAOA型基因變異,變成了傳說中的犯罪基因。

  他不負眾望地成為一位風度翩翩,聰明而有才干的繼承人,但是后來他收獲的,是父親的失望,和母親的恐懼,以及周圍人畏懼的目光。

  因為他是誕生在罪惡之花中的,罪惡的兒子。自他出生,父母就對他有些嫌惡,甚至有些防備。源哲也忙于政務(wù),幾乎不會管他的兒子。

  大宅里太過空曠而寂寞,所以他就逃了出去。

  在一個繁華的夜晚,他在云厝川陰暗的巷子里徘徊,這里是異人匯聚的都市,黑暗里有不少怪物蠢蠢欲動,罪惡在私底下醞釀,這里夜晚的治安并不好。

  有兩個青少年自黑暗角落里竄出,拿著一把明閃閃的刀,逼迫著他,“把錢都給我!”

  “你們是要搶我嗎?”景更對他們笑。

  他內(nèi)心里有些蠢蠢欲動,望著明亮的刀子,走上前,毫不懼怕被割傷的危險,握緊刀刃,將刀子奪了過來。不顧血從被割傷的手中流下,他反手一捅,姿態(tài)就像殺人者捅死別人一樣。

  兩位少年嚇呆了,他們不久就被割傷,感到自己遇到了硬角色,他們匆匆逃走了。

  景更拭去刀刃的上的血漬,那一抹血紅就這么映入他的眼眸中,讓他居然有些殘酷的快意和留戀。

  當時的景更還不知道,熊爺在黑暗中看到了這一幕,并對自己的馬仔說:“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好好培養(yǎng),也許能成大器。你們想辦法,讓這孩子入幫,我要在三天之后看到他。”

  景更后來果然隱瞞身份,加入了一個黑道幫派。黑幫里關(guān)系錯綜復雜,到處是血腥,賭博,恣意的兇殺和犯罪。他卻在復雜的人際關(guān)系中,混得如魚得水,步步高升。

  黑暗里的亂象,他是最熟悉的。

  他曾見過,有的人暗中做走私軍械的生意;他曾見過,跟情婦一起打麻將的人,卻是刺殺幫主的殺手,失敗后被幫主活活刮死;他曾見過,為了在幫中上位,蝦米不惜選擇替老大吃牢飯;也曾見過,幫派爭搶地盤,聚眾斗毆時,斧子亂砸,刀子亂飛,萬箭齊發(fā),打得車窗碎裂,血肉橫飛,警方來到時,這一場混戰(zhàn)才結(jié)束。

  景更不是眾人濁,我獨清的人,他也曾沾手過這些事。

  他砍傷過人,販過毒,至于洗黑錢,開黑賭坊,收買黑醫(yī)生這些事情,更是不在話下。如果法律能真正衡量一個人的罪行,他甚至可以判無期。

  他的手早已污濁,變得很臟,但他并不在乎,那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甚至在他犯罪的時候,他會感到一絲快意。

  至此,他已經(jīng)很墮落在黑暗中了。

  有人買通殺手,一槍崩死了那個黑幫的老大。

  沒人關(guān)心那個黑幫老大怎樣,人們覬覦的是下一任幫主的位置。榜里的各大勢力開始明爭暗斗,為了幫主之位,使盡手段,想把跟他們爭搶的勢力打倒。不是雇傭殺手,除掉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就是用計策陷害,將敵人置于死地。一時間,血雨腥風盡數(shù)掀起。

  當時他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地位,但卻只是外表默默無聞地,笑笑地望著這一切,在暗里推波助瀾。

  后來是他成為了幫派大哥。

  各勢力斗得兩敗俱傷,卻不料景更坐收漁翁之利,于是他在群龍無首的紛亂中崛起,在最后關(guān)頭,果斷地一槍處決了風頭最勁的那人,自己登上了幫主的位置。然后在短短兩年之內(nèi),他侵吞了云厝川所有的黑幫。

  從此,云厝川的所有繁華街道,都成為了他的領(lǐng)地。

  他的觸手,甚至伸及了外星人的街道,即使是外來者,也必須交他的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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