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巧,楊師弟!”
猛的,楊浩然感到左肩被狠狠的派了一下。
楊浩然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沒有意到有人會突然拍自己肩膀,嚇得一屁股跌落在了地上,他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身前的居然是前不久剛剛認識的李大業(yè)。
又見李大業(yè)笑容滿面,神清氣爽,用頗為怪異的眼神看了一下他后,就將目光聚集在他肩頭的黑瓜身上。
黑瓜似乎對李大爺較為討厭,看見他更是“呱呱呱”的叫個不停,還作出一副攻擊狀態(tài),而此刻楊浩然瞪了一眼黑瓜,黑瓜則猛的飛起,朝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楊浩然大急,叫道:“黑瓜,不準亂跑,快給我回來。”
李大業(yè)笑著插話道:“莫急莫急,這七彩墨烏智商很高的,不可能丟掉的?!?p> 楊浩然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正要和李大業(yè)說話,卻發(fā)現(xiàn)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那是小白,而他們?nèi)サ姆较騼叭痪褪钦平痰馁F賓飯?zhí)茫闹忻腿幌氲搅耸裁?,下意識的說道:“你這死烏鴉,你又要......”
李大業(yè)奇道:“又要啥???”
楊浩然尷尬一笑,道:“沒、沒啥。咿,李師兄,今天你不是要登臺參加比試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李大業(yè)微微一笑道:“這個啊,我早就比試完了,沒事干就瞎逛,剛好看到你在這里,所以就過來了。”
楊浩然心中一驚,道:“啊,李師兄都比試完了啊,贏了沒有???”
李大業(yè)得意的甩了甩頭發(fā),聳了聳肩道:“我啊,肯定是贏了,我出馬還會輸嗎?”
楊浩然看他衣衫整潔,連頭發(fā)都沒有意思凌亂,心中有些不信的問道:“李師兄,你是不是修為特別高?。俊?p> 李大業(yè)搖了搖頭道:“哪里哪里,看楊師弟你說的,我的那點修行完全上部的臺面?,F(xiàn)在這點修為還是我爹逼我才修煉出來的。其實,我不太喜歡修煉,而是喜歡養(yǎng)一些奇禽異獸,過上無拘無束的生活?!闭f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后又繼續(xù)說道:“可能是我運氣好,恰好遇見了比我修行差的人,所以才僥幸贏了一局。”
楊浩然嘆了一口氣,道:“李師兄都這么說,我是想都不敢想呢!”
李大爺滿臉無所謂,似乎對比試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其實,輸了又何妨,我走到哪一步都無所謂的。對了,上回忘記和你說了,你可以將黑瓜賣給我嗎?我覺得它挺有意思的,想帶回去養(yǎng)著?!?p> 楊浩然想都沒想,立即道:“李師兄,黑瓜可是我的親人,你就別......”
李大業(yè)沒想到楊浩然拒絕的這么堅決,不死心的又道:“楊師弟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哪里三只腿的青蛙,沒長毛的貓,長著黑毛的蛇,還有會說話的蘑菇,你看我那這些和你換七彩墨烏行不行?”
楊浩然忍不住咂舌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大業(yè)得意的道:“那是當然,為了找這些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因此也沒少挨我的爹的揍,不過也算是值得,不過我看到你的七彩墨烏以后,就覺得必須要弄道手。你看......”
楊浩然把頭搖的像潑浪鼓一樣,道:“李師兄,你就別打黑瓜的主義了,我是不可能丟下他的?!?p> 李大業(yè)又道:“或者說你喜歡什么,我想辦法給你找來換?”
楊浩然依舊搖頭道:“不,不,你給我什么我都不換?!?p> 李大業(yè)眼珠子不停的轉(zhuǎn)動,拽著楊浩然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臉上滿是詭異,低聲道:“楊師弟,師兄我給你這個好東西,你看看要不要?”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棕色的紙包,遞了過去。
楊浩然接過,看著這個這個紙包,紙張是防水的蠟紙,似乎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在看李大業(yè)的樣子,賊兮兮的,還不時的看向四周,似乎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樣子??磥泶宋锵雭肀夭缓唵?,不是什么奇物,也應(yīng)該是什么靈丹妙藥。
楊浩然接過后又慌忙遞了回去,道:“李師兄,你這個丹藥太貴重了,我天賦太差,吃了也是浪費,而且我不會把黑瓜給你的,所以你還是收回去吧?!?p> 李大業(y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都不拆開看看?”
楊浩然見李大業(yè)透著壞笑,好奇都打開了包裝著都蠟紙,只見里面還有一個小包,上面赫然寫著“玉女勾魂引”,還有一些小字描述著小包里東西的功效。只看了幾眼,楊浩然就變得臉紅耳赤,那個小包里竟然是給女性專用的春藥。盡管聽人說過,但楊浩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而且上面還有一副生動的畫面,他一時間有些口干舌燥,失聲道:“這么邪的東西,張師兄,你,你,咋會有的?”
李大業(yè)沒有想到楊浩然這么大反應(yīng),連忙將其手中的小包搶過,放進了自己的衣袋里,然后還賊頭賊腦的看了下四周,然后才臉色不善的說道:“你要弄死我啊,這么大聲干什么?”
楊浩然意識道自己的失態(tài),心里有些心驚肉跳,小聲道:“李師兄,你弄這種東西來干嘛?”
李大業(yè)按住楊浩然的肩膀,湊在他耳邊道:“有這個又怎么了?又不是拿去干壞事,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別人哪里弄來的,我看你不錯,想必你以后也許用得著,那感覺......。你看,師兄我對你這么好,你是不是可以將七彩墨烏給我?”
楊浩然連忙搖頭道:“死都不會給你?!?p> 李大業(yè)羞怒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楊浩然正色道:“黑瓜是我的親人,用什么我都不會換的?!?p> 李大業(yè)無可奈何了,低聲罵道:“你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這么好的機會都不要?”
楊浩然只是輕輕一笑,毫不在意,而是將目光看向遠方,連正眼都不看李大業(yè)了。這下,李大業(yè)才徹底收了換走七彩墨烏都心思,拿出自己都墨綠笛子,撥弄了下頭發(fā),正想說什么,又聽到遠處傳來一道急促的鼓聲,看來又有新的比試開始了。
李大業(yè)朝鼓聲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把拽住楊浩然,說道:“跟我來,我?guī)闳デ魄莆覀內(nèi)送蹰w杰出弟子的比試,那可是我宗響當當?shù)慕巧??!?p> 楊浩然沒想道李大業(yè)突然轉(zhuǎn)了話題,下意識的問道:“是哪位師兄啊?”,剛說過這句話,他的腦海里就閃過一道身影,試探性的問道:“難不成比試者是諸月洞天的嚴少丘?”
李大業(y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楊浩然,搖了搖頭道:“不是,比試者另有其人,不過嚴少丘也算是宗門的杰出弟子了,我們今天要看的則是宗門的另外以為奇才?!?p> 楊浩然想了想,也想不到會是誰,于是好奇的問道:“到底是誰???”
李大爺似乎早已將剛才的不愉快拋之腦后,帶著他那標志性的笑容,頗為神秘的說道:“想知道?那跟我前去一觀便知?!闭f完也不管同意不同意。拽著就走。而楊浩然則是任由其拽著,快步跟了上去,他也對周圍神秘的比試者頗為好奇。
李大業(yè)一路帶著楊浩然,徑直朝著南方的那一座比試臺走去,只見那座比試臺下,早已經(jīng)是擠滿了人群,將整個區(qū)域堵的是密不透風,少說也有七八百人弟子,楊浩然心里估算了下,在場的弟子至少占了人王宗三分之一的弟子,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都是年輕一代弟子,其中男弟子占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兩人剛走到附近,就聽見嘰嘰喳喳的討論聲,而且個個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要我說啊,天下美女要數(shù)仙月洞天為尊,據(jù)說這一次參賽的更是被傳為宗門千年來最角色的女子。”
“這個可是路人皆知的,話說有次我在宗門外巧遇,隔著老遠看著她,那個美啊,真是讓人......哎呀,誰揪我的耳朵?”
一個約莫中年的男人臉帶怒色道:“小小年紀,不好好修道,如此貪圖美色,如果靜心修仙?還好比試的不是你,要不你還不直接認輸?”
“.....對不起,師父,弟子知錯了。”
“哼,改名兒我得找掌教真人說道說道,這仙月洞天就應(yīng)該逐出人王閣,放宗門是就是破壞弟子的道心嘛?!?p> ......
“啊哈,師父您老人家真是心直口快啊,還是您老厲害。不過,您這樣說,就不怕......?”
“怕?我有什么怕的,就是當著慈念秋我也這樣說?”中年男人咋咋呼呼,將聲音說的比剛才還要大。
“師父,您別說了”那個弟子連忙推了推中年男人,指著一個方向,壓低聲音道:“師父,你看哪里?!?p> “你個小兔崽子,推我干什么?”中年男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正是慈念丘,連忙降低聲音說道,“收女弟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嚴加管教......”
李大業(yè)和楊浩然擠進人群,對視一眼后,楊浩然突然問道:“難不成參加比試的是仙月洞天的師姐,名氣比嚴少丘師兄還大?”
李大業(yè)看了一眼比試臺,點頭道:“她現(xiàn)在都還沒出場,都這么多人了,等下肯定人會更多,她的名氣可不是嚴少丘能夠相比的。”
二人不停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可怎么也進不去內(nèi)圈,因為內(nèi)圈早就被其他洞天的男弟子也霸占了,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楊浩然心中大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能吸引如此多的弟子前來圍觀。
李大業(yè)擠的滿頭大汗,有些急躁的說道:“完蛋了,完蛋了,這下慘了,肯定沒法兒搶到最好的觀賽位置了?!?p> 楊浩然有些好奇,正想說話,則是突然又被李大業(yè)拽住,沖進了人群之中,那些人楊浩然有些面熟,赫然是前不久剛見到的苦月洞天弟子。其中一個正是前不久比試的董德多,笑呵呵的看著李大業(yè)道:“大業(yè),怎么來的這么遲?”
李大業(yè)則是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徑直朝著苦月洞天的弟子人群中擠了過去。見是李大業(yè),眾弟子則是主動為其讓開了一條道,而楊浩然也跟著擠了進去。費了很大的力氣。兩人終于靠近了戰(zhàn)臺,而且是視覺極佳的位置。只見在站臺西方坐著幾個不是弟子服裝的人,人王宗掌教慈航真人,諸月洞天尊主慈心,仙月洞天尊主慈念秋都在其中,其他的都是身著長老服飾的宗門長老。在慈念秋的左側(cè),楊浩然看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身影,正是那日見過一面的秋蕊,而在其右側(cè)則站著以為臉若冰霜的冰山美人,長相極佳,堪稱絕色。
“喏,我說的奇才就是她了?!崩畲髽I(yè)用手指了一個方向,正是哪位冰山美人。楊浩然忍不住再次多看了幾眼,小聲道:“她就是你說的比嚴少丘還厲害的人?”
李大業(yè)眼神朦朧的道:“厲害不厲害這個不好說,畢竟謝語嫣畢竟修行時間不長,從未見其出手,所以也不知其修為幾何。大家之所以如此關(guān)注她,更多的也是因為她的絕世容顏?!?p> 楊浩然眉頭一皺,道:“李師兄,我怎么看你的樣子色瞇瞇的?”
李大業(yè)慌忙收起剛才的神情道:“啊,啊,我有么?我有么?你就知道瞎說,你看看你周圍的人?!?p> 楊浩然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年輕弟子的目光看的方向都是在慈念秋身邊的女子,而目光最多的就是哪位冰山美人,顯然,謝語嫣才是眾弟子關(guān)注的焦點。不過,謝語嫣則是冷漠的看著前方,對于眾人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意,更是對那些弟子視若無物。
李大業(yè)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小聲對楊浩然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有何不妥的,你看看,那個弟子看她的目光不都是雙眼放光的?而且,這也怪她太美了,要不怎么連我們修仙之人也無法抗拒?!?p> 楊浩然對其歪理自是置之不理,看著眼前的楊大業(yè),他突然覺得他在自己的心中不再是那高高在山的師兄,而是一個充滿色心的浪蕩弟子。
李大業(yè)顯然不知道楊浩然在想什么,繼續(xù)問道:“楊師弟,你這是什么眼神,我盯著我干什么,我是拿起當朋友才帶你一起來的。對了,對面的那些女子,你最喜歡那個?”
楊浩然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他,對他的評價又再次加深,覺得他已經(jīng)在色魔這個路上走的越來越遠了。
猛然間,本來喧聲漫天的場合,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只見謝語嫣向前踏出一步,一甩長袍,雙手在虛空捏訣,一雙美眸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戰(zhàn)臺。此刻,原本空無一物的她的腳下,突然彌漫出淡淡的紫氣,在她的腳下快速匯聚起來,轉(zhuǎn)瞬間,化成一個五彩的氣旋,就那樣將其托著,緩緩的升入到半空之中,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戰(zhàn)臺之上。
戰(zhàn)臺上,謝語嫣衣衫隨風飛舞,膚若凝脂,一頭黑色青絲瀑布般灑落在后壁上,美艷無雙,就如同不沾凡塵的九天玄女一般,讓天下男子無不為之神往。
臺下,眾弟子雀躍不已,掌聲如同雷鳴一般,經(jīng)久不息,你火爆的程度,完全超出了楊浩然的想象。他從未想過,謝語嫣在弟子中居然如此的受歡迎。就那么呆立的看著戰(zhàn)臺之上的那道身影,他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恍惚,竟然難以自拔的生出神往之心,難以自拔。只嘆息,世間怎會有如此艷麗絕色之女。
看著臺上的弟子,慈念秋則是滿懷期待,更多的則是對自己弟子的欣賞和欣慰。
過來許久,才看到一道年輕的身影踏上了戰(zhàn)臺,而眾人卻不知其何時上臺的。只見那個弟子倒也生的眉清目秀,只是和嚴少丘相比就差了許多。剛剛上臺,便激動的對謝語嫣到:“謝師姐,在下諸月洞天弟子譚東,今日有幸得遇師姐,真乃我的榮幸?!?p> “切!”臺下眾人紛紛嘩然,顯然不恥譚東的所作所為。
謝語嫣神情冷漠,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清冷的道:“譚師弟無需多禮,仙月洞天弟子謝語嫣,還請譚師弟賜教。”
楊浩然神色發(fā)怔,呆呆的看著臺上美若仙子的謝語嫣,突然覺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就在不久前,自己的師姐也不是那般的英姿颯爽么?他神情有些恍惚,恍惚中謝語嫣的身影似乎和慕容婉兒已經(jīng)重合。
站臺之上,譚東似乎沒有開始比賽的欲望,他只是想在臺上借機和謝語嫣多說一會兒話。其實這場比試對他來說無所謂輸贏,只要就這么待下去,哪怕是十年百年,他也是愿意的。謝語嫣沉默不語,而臺下的眾人則不干了,一起怒吼道:“你到底比試不比試,不比就滾下來?!?p> “色胚!”
“磨磨唧唧的,哪里像個男人!......”
“哐!”
比試的銅鑼終于敲響,謝語嫣演練肅立,徑直朝著譚東看去。譚東被她一看,之覺得渾身汗毛炸起,通體感到冰涼。盡管謝語嫣一只都是冷的如同冰山,但顯然,自己之前的行為已經(jīng)觸怒了她。當下連忙收起心思,左手捏訣,一架藍色的仙琴被他祭了出來。
楊浩然心頭一顫,看著藍色的仙琴他不由得想起了嚴少丘的“寒鳳追”,這時,他只聽身旁的李大業(yè)冷哼一聲道:“嚴少丘還真是出類拔萃啊,門下的弟子居然都學著他的樣式來煉制法寶了。”
楊浩然目光閃爍,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只覺得悲從中來,心里變得越發(fā)苦澀了。
突然,李大業(yè)用胳膊肘捅了下他的肩膀,小聲道:“發(fā)什么呆呢,比試就要開始了,認真看。”
楊浩然定睛朝臺上瞧去,只見譚東已經(jīng)祭出仙琴,一時間戰(zhàn)臺都布滿了冰渣。可這冰渣的法力程度,比當初嚴少丘對陣慈霖時,不知道要弱了多少倍,顯然,這譚東是不及嚴少丘的。
在看謝語嫣,她只是神情冷漠的懸浮在半空之上,靜靜的等待著譚東的攻擊,絲毫沒有要主動出擊的樣子。而在其頭頂,則是懸浮這一架通體碧玉的仙琴,這道仙琴從外形上與眾弟子的沒有太多不同,但知其來歷著,皆知其威力之宏大。
在修真界,修士的本命法寶可以隨著歲月的溫養(yǎng),從而與主人融合,達到天人合一,成為修士身體的一部分,就如同人的左膀右臂一般靈活,使用起來也更為得心應(yīng)手。不過也有一些特殊材質(zhì)的法寶,因自身過于強大,修士難以駕馭,因為只能憑借外力勉強御用,最多也只能做到隨身攜帶。而這類法寶在修真界稱之為靈寶,靈寶往往比法寶更為強大,威力也是更加不可同日而語。在傳言中,人王閣的鎮(zhèn)宗之寶—神器“伏羲琴”,便是世間少有的靈寶。法寶成為靈寶的概率極小,因此,“伏羲琴”更是被尊為世間少有的神器之一。
此刻,在戰(zhàn)臺之上,譚東周遭五丈的范圍,都已經(jīng)被鋒利都冰芒所覆蓋,靠近的弟子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都寒氣,然而,謝語嫣依舊是那樣漂浮在半空之上,神色驀然都看著譚東,絲毫沒有要動手都意思。
譚東感覺自己似乎是一個人唱猴戲,不由得心中大怒,如果謝語嫣回應(yīng)了他,輸贏都無所謂,而謝語嫣此刻的神態(tài)顯然是對她的漠視。她的眸子冰冷,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寒意。修煉冰系法術(shù)的譚超,居然感到了透心的冰涼。
譚超大吼一聲,當下左手法訣再變,藍色仙琴帶著滾滾冰芒直射謝語然而去,口中卻是溫柔的說到:“謝師姐,注意了?!笨茨巧袂椋坪鯎淖约旱墓魝街x語嫣一樣,臺下的眾人則不以為意,用一副看跳梁小丑的樣子盯著他,坐在慈航身邊的慈心則臉色發(fā)黑,猶如鍋底一般。
他的神色落在慈念秋的眼中,則是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看來,慈心師兄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慈心冷哼一聲,大聲到:“念秋師妹,你門下的弟子姿色比修為要更高啊?!?p> 慈念秋俏麗變的冰冷,慈心話中的意識她自然明白,顯然慈心是在諷刺她門下弟子以姿色取巧,反而對其弟子的修為不以為意。不過慈念秋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柳眉倒豎,沉聲到:“哎,真是世風日下,一些個毫無修道之心的登徒浪子也能成為我宗弟子,想來有這樣的徒弟,師父也好不到哪里去?!?p> 慈心心中大怒,正欲反駁回去,而坐在兩人中間的慈航真人則是笑呵呵的說道:“你看看你們,也是是兄妹幾百年了,還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給眾人看不成?不要吵了,用心看對決?!?p> 慈心臉色難看,將剛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再看臺上,此刻譚東的藍色仙親已經(jīng)飛到了謝語嫣的腳下,而謝語嫣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腳下的氣旋就托著她的身子極速朝后飛去,但此刻的譚超的法寶似乎速度更勝一籌,須臾間變追了上去,臺下的眾弟子紛紛掩目,嘆息不已。然而,就在此刻,謝語然雙掌上舉,將懸浮在頭頂?shù)谋逃裣汕賵?zhí)在手中,只見她也不施展法訣,就拿著仙琴狠狠的砸了下去。
“蹦!”
琴弦斷裂的聲音在戰(zhàn)臺之上傳來,十分的悅耳動聽。
譚東的仙琴琴弦斷了大半,琴身則是逆該方向,朝著譚東飛了回去,就連坐在觀眾席山的慈心此刻都是臉色大變。在眾人驚嘆聲中,只見謝語嫣沒有絲毫停頓,行云流水一般將琴抱在身前,右手一拂,仙琴化成巨大的碧玉光芒就這么飛了出去,同時雙手在虛空捏訣,碧玉仙琴光芒大盛,將整個戰(zhàn)臺都籠罩了起來,琴音陣陣,仙樂無窮,顯然碧玉仙琴不是簡單的法寶。
譚東心下大駭,哪敢停留,看著那四面八方的碧玉光芒和無窮的琴音,心中惱怒不已,她心中更氣的是謝語嫣對其的漠視。只見她右手執(zhí)琴,連吐三口鮮血噴在仙琴上,當前在周身化成一道血色的寒冰屏障,帶著血腥和寒氣。
謝語嫣依舊漂浮在半空,一雙美眸中星辰密布,黑色青絲在蜂場肆意飄揚,風姿卓越,引人矚目。而她口中更是念著一段晦澀的經(jīng)文,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隨著她的經(jīng)文,眾人只見那碧玉仙琴再次發(fā)出巨大的光芒,一道碧玉猛虎,一道碧玉鳳凰身影憑空出現(xiàn),虎嘯鳳鳴,霎那間綠光大盛,碧玉仙琴沖天而起,猶如猛龍過江,竟然將周遭的所有光源都遮蓋了,只剩下碧玉一色。
只見在億萬的綠色光芒之中,中間那一道綠的發(fā)黑,赫然是仙琴本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來,聲勢浩大,一時間聲響大作,風頭無倆。
譚東臉色慘白,額頭上汗水滾滾而下,被謝語嫣聲勢浩大的攻勢完全給嚇呆了。就在眨眼的功夫,那碧玉仙琴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跟前。
“卡巴,卡巴!”
猶如撕咬一般的聲響傳來,譚東凝結(jié)而出的血色寒冰屏障居然就那樣被一塊塊的啃食了,而那架碧玉仙琴則是凌空以轉(zhuǎn),將他的護體之氣撞的轟然碎裂。
譚東大駭,其實以他的修為,還可以凝結(jié)出更多的血色屏障,只是他天真的以為一道完全夠了,怎料到謝語嫣的修為如此高深莫測,而且那架碧玉仙琴更是在自己的法寶之上。
生死就在瞬間,譚超強打精神,再次以藍色仙琴護體,化成守護屏障。就在他屏障剛剛形成的時刻,謝語嫣的碧玉仙琴已經(jīng)和這藍色先秦護盾野蠻的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轟!”
巨大的爆炸聲猶如驚雷般炸開,而兩架仙琴法寶則是展開了新一輪的廝殺,無窮無盡的音律在四周傳揚,臺下修為低下的弟子早被驚的耳鼻出血,整個人軟在地上,半晌不能站立起來,而離戰(zhàn)臺最近弟子們都慌忙后撤,生怕再次遭遇池魚之災(zāi)。所有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他們從未想過法寶能夠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就在眾人驚詫的瞬間,臺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落下帷幕,而謝語嫣則已經(jīng)俏生生的站立在了站臺之上,而剛才那架大發(fā)神威的碧玉仙琴則是被其收起,放入了儲物袋之中。譚東此刻猶如死魚一般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半晌之后,譚東才睜開雙眼,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憋出三個字,嘶啞而絕望的道:“你竟然......,”,一句完整的話還未說完,又再次昏厥了過去。
眾人不解的看著臺上,只見本來漂浮在譚東身側(cè)的藍色仙琴竟然跌落在了地上,跌落之后琴身緩緩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滿滿的裂紋越來越多,最后,這架不凡的仙琴居然四分五裂,化成了一塊塊碎片在戰(zhàn)臺之上。
眾人皆是第一次見謝語嫣動手,想不到其是不動則已,一動則是雷霆之勢,而且其之果決和手段之很辣,都讓現(xiàn)場的眾人乍舌不已。
人王宗弟子都明白,本命法寶對修真著意味著什么,法寶的碎裂輕則修為倒退,重則身死道消。
受法寶碎裂疼痛的影響,譚東再次醒了過來,只見其目光呆滯,臉上全是痛苦,不知是為法寶碎裂而痛,還是身受重傷而痛。整個人萎靡不堪,哪還有昔日洞天親傳弟子的半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