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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妍

第三十九章 威脅

孤妍 鹿右 2169 2020-08-10 23:59:14

  盛知旌同施見易在一旁看了會兒后就將趙來和施見凜叫走談話了。

  四人邊走邊聊。

  盛知旌率先開口問道,“趙將軍,你們對此次計劃有多少把握?”

  趙來同施見凜對視一眼,隨即沉吟道:“回陛下,臣和小施將軍都認(rèn)為,我們至少有八成把握能讓啟軍元氣大傷?!?p>  盛知旌挑眉,顯然對趙來的話感到驚異?!翱磥韮晌粚④妼Υ舜螒?zhàn)役很有把握了?”

  施見凜抱拳,眼神堅毅的看向他,“陛下,這次戰(zhàn)事,臣等必竭盡全力,一舉拿下啟國!”

  施見易也立即表態(tài),“臣亦是!”

  盛知旌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好!朕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沉吟一會兒,又說道,“施見易,事不宜遲,你現(xiàn)在就去挑選副將同你一起去啟城吧,然后讓大軍好好休整,等明日朕再去同裴先章談過后,你們就即刻出發(fā)。趙來,施見凜,你們也抓緊時間做好準(zhǔn)備,這仗,隨時會開始?!?p>  三人齊聲應(yīng)是。

  翌日,盛知旌去到關(guān)押裴先章的地方。

  這時的裴先章同昨日相比,宛若兩人?,F(xiàn)在的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盡管因他沒有武藝在身那些士兵沒有綁他,可他一個文人,吃的苦卻還是不少,他身上混著深紅的凝固的血,臉上的痛苦顯而易見。

  盛知旌在他面前緩緩矮下身子,問他,“裴先生,你考慮好了嗎?”

  裴先章費勁的抬起眼皮看了看盛知旌,原本是想怒斥一番,結(jié)果聲帶受了損壞,要發(fā)出聲音不僅得忍受著劇痛,還只能發(fā)出簡單的音節(jié)詞。

  所以盛知旌看著裴先章指著他“咿咿(你)……”了半天,輕笑道,“裴先生,朕給你留著手,可不是為了讓你來指著朕的!”

  裴先章一下子驚恐起來,手立即就縮了回去,身子也瑟縮著往后退,卻有兩人上前死死摁住他讓他無法動彈。

  盛知旌站起身來,淡淡道:“來人,給裴先生賜座,賜紙筆?!?p>  然后裴先章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帶起來,放在一個椅子上,又在他面前加了張桌子,上面放著筆墨紙硯。

  盛知旌在裴先章面前立住,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裴先生,等會兒朕問,你回。若是不應(yīng),那你這雙手就保不住了,而啟國的萬千子民,也將為你的不配合陪葬!”

  裴先章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手里握著被強行塞進去的毛筆微微發(fā)抖。

  盛知旌指尖輕叩桌面,“怎么?裴先生是不信朕會做出這樣的事嗎?”見裴先章依舊沒有反應(yīng),他笑了笑,“裴先生,這世上可沒什么是不一定的?!?p>  然后盛知旌又回憶般說了幾句,“裴先生以前難道不知以前蔡瑜是怎樣對待我國的戰(zhàn)俘的嗎?或屠殺,或活埋,或奸淫。慘烈得很??刹惕ず蛦槐妼㈩I(lǐng)卻覺得這并無問題,既已是戰(zhàn)俘,就要任憑他們處置?!?p>  “所以等我們拿下啟國的都城后,那些人都是戰(zhàn)俘,要怎么對他們,不過是朕一句話的事。要朕對他們寬容?可以倒是可以,可是憑什么?憑什么你們啟國對我國戰(zhàn)俘想如何就如何,而我國對你們啟國戰(zhàn)俘就要厚待呢?這是什么道理?”

  “朕知道有很多是老弱病孺,他們是無辜的,不該將火撒在他們身上,可是也沒有人善待我國老弱病孺啊,又為何要求朕要這樣做呢?”

  “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以仇報仇不是個辦法,不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可它是解決問題的最讓人爽快的辦法。朕真的不愿意為了一點虛名讓自己的人忍著那么些不痛快?!?p>  “裴先生,你覺得朕說得有道理嗎?”

  裴先章重重在紙上寫下“歪理”兩個大字。

  盛知旌嗤笑著將紙扯出來,“歪理?哪里歪了?裴先生是覺得要做一代明君就必須要寬容大度嗎?可朕并不這樣認(rèn)為啊?!闭f著,他湊近了裴先章,“朕覺得就算朕滅了啟國,也能讓歷史記住朕,你信不信?”

  裴先章目眥欲裂,手抖著將毛筆的墨都滴落在紙上,渲染出好大一片污跡,白白毀了張紙,但馬上就有人將廢紙拿走,換上新的紙來。

  盛知旌似是可惜的道:“裴先生這就受不住了嗎?可朕還有好些沒說呢。裴先生不聽了嗎?”

  裴先章一筆一劃在紙上寫,力度大到幾乎要穿透紙背。

  紙上寫著:我答應(yīng)配合你們,你別傷及無辜。

  盛知旌低聲笑道,“看來裴先生還是很有仁愛之心的。”

  其實方才盛知旌就在賭,故意說那些說激裴先章。盛知旌認(rèn)為像軍師一類人,一般心中懷有韜略的同時,也有隱藏心底的仁愛。若是知道一國的人都會因他的一念之差而亡,那么他的心里一定會狠狠動搖。

  現(xiàn)在的情況說明,盛知旌賭對了。

  這么多年,盛知旌很少賭錯過。這次也沒例外。

  隨即盛知旌也不再浪費時間同裴先章磨嘴皮子,問了些重要的問題,又讓裴先章自己想些比較重要的事情說,一番談話后,盛知旌甚至讓他繪了兩張圖出來。一張圖顯而易見是搖烏嶺,只不過有明確的標(biāo)出一條路,另一張圖略微陌生,卻不難猜出是啟軍的營地圖。

  盛知旌拿過那張搖烏嶺的地圖,囑咐一個人讓他趕快給施見易送過去,又再三叮囑這只能給施見易一個人。

  那是裴先章談到的一條小路,能繞過啟軍的暗哨不被察覺,是之前裴先章外出散心發(fā)現(xiàn)的。

  而另一張圖則是由裴先章口述,讓人描繪出來的啟軍營地的布防。不過盛知旌一時也分辨不出真假,只粗略看著同啟營相像。

  而裴先章對著面前的人的遲疑卻并沒有什么要說的,他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份上,信不信是他們的事,已經(jīng)跟他無關(guān)了。

  最終盛知旌還是收起來了那張圖,畢竟他用人的原則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倒不妨信裴先章一次。

  解決完這些問題后,盛知旌又問到另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讓裴先章有些緊張,卻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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