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見榆在回京的路上了。
只是不知道施見榆的身份為什么還是暴露了,依舊在途中遭到了刺殺。而且在回京途中遭遇的刺殺遠(yuǎn)比來時更加兇猛。
幸而盛知旌撥了自己一半的暗衛(wèi)給她,再加上來時剩余暗衛(wèi),林林總總有四十來人,武功身手皆是不弱,這才勉強(qiáng)能一路將施見榆護(hù)送回京。
但到盛京時,那些以一當(dāng)十的暗衛(wèi)只余十人左右。
而且施見榆雖順利回京,卻也弄得很是狼狽。左手臂中了一箭,箭頭幾乎沒入肉里過半,另外靠近左肩胛骨的地方還挨了一刀,不過因為她反應(yīng)得快,刀只劃傷皮肉,未傷及筋骨。
訊速回到宮中,施見榆讓人秘密宣召親信太醫(yī),又命人封鎖消息,絕不能把皇后負(fù)傷這個消息傳出去。
太醫(yī)到得很快,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個醫(yī)女。
太醫(yī)為施見榆診脈后,就讓醫(yī)女為她清理傷口,上藥,然后又在一旁寫藥方,并囑咐她的兩個大宮女一些注意事項。
施見榆則沉思回想這次的出京事件。來回都遭人暗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她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可明明回京的時間路線只有那幾人知曉。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細(xì)想了想,又叫來明渝,問了問她不在宮里的這段時間,宮里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明渝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
施見榆沉吟不語。
腦子里好像有些東西要聚在一起了。只是還差了點什么。
搖烏嶺。
宋遇之已經(jīng)使計將裴先章弄到了軍營里。
此刻裴先章還昏迷著倒在營帳的地上。
盛知旌接到消息迅速趕來。一進(jìn)帳門,就見宋遇之向自己拱手行禮,他伸手托了一下,又贊賞般的拍了拍他的肩。
盛知旌仔細(xì)看了看地上的裴先章,又確認(rèn)了一次,“他就是裴先章?”
宋遇之肯定的回他。
然后盛知旌就走到桌案前,微微側(cè)頭,淡淡道,“潑醒他?!?p> 一桶涼水“嘩啦”淋在了裴先章的身上。裴先章的頭發(fā)胡子都變得濕嗒嗒的,蔫了下去。
裴先章漸漸轉(zhuǎn)醒,但一睜眼見到的全是生面孔,而且自己還被繩子綁著,他心里不由慌張,但這么多年跟在蔡瑜身邊,有著“第一軍師”的稱號,他自然有沉著應(yīng)變的能力。
他皺著眉后退,一直到抵著一個架子,才開口,“你們是誰?為何將我綁來?要做什么?”
盛知旌挑眉,有趣道,“裴先生身為軍師,難道猜不到這些問題?那您還有這‘第一軍師’的稱號,可太令朕失望了?!?p> 裴先章更加警惕了,“你們是大裕的,你就是盛乾帝?費勁心力將我?guī)У竭@里,想做什么?”
盛知旌向前兩步,在裴先章面前蹲身與他平視,“自然是想同先生合作一次。朕保證,這次合作一定是共贏的。”
裴先章依舊不松口,“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師罷了,能幫上您什么忙?您高估我了?!?p> 盛知旌笑道,“先生別急著拒絕朕,你好好考慮考慮。朕都還沒說完呢。朕說的話,當(dāng)時連萬彥萬將軍都差點動心了呢?!?p> “哦,對了,你知道萬彥吧?就是那個蔡瑜用你的名字換回去的那個萬彥。想起來了嗎?”
盛知旌故意說起這個事情,一方面是為了刺激裴先章,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試探蔡瑜說的這個名字準(zhǔn)不準(zhǔn)確。
見裴先章咬著牙說出“盛乾帝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的時候,盛知旌就知道,蔡瑜竟真的愿意用這么重要的一個名字,去換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盛知旌沒想到的是,不是蔡瑜自己愿意,而是那么多人看著,他不敢冒險說一個假名字出來,不然,失去的,可就不止一個軍師那么簡單了。
盛知旌低聲笑道,“大概裴先生還沒想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吧。先生一路來到這里,也奔波勞累了許久,朕還是先讓人帶你下去休息休息,等裴先生什么時候想好了,再找朕,好嗎?不過最近朕的時間挺緊張的,所以也不能給裴先生太多時間考慮,就一天吧,可以嗎?”
裴先章咬著牙,沒應(yīng)。
盛知旌卻站起身,“裴先生不說話,那朕就當(dāng)先生應(yīng)了。來人,帶裴先生下去,好好招待。”
立即有人將裴先章帶到別的帳篷去了。
而宋遇之想著方才盛知旌的話,還是忍不住問他,“陛下,若這裴先章真與我們合作,難道我們真要放了他嗎?他可間接讓我們大裕損失了不少的將士。就這樣放過他嗎?”
盛知旌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不,朕沒打算放過他?!?p> 宋遇之繼續(xù)問道,“那為什么您要那樣說,陛下不是金口玉言嗎?”
盛知旌聽見這話,竟露出個古怪的笑,“朕的確是金口玉言,但這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也是要分人的。”
宋遇之一下子怔愣在原地,直到盛知旌出了營帳,也沒回過神來。
盛知旌之后又去看了施見易的整兵情況。
經(jīng)過這幾日施見易的觀察,他已經(jīng)挑好了八萬人馬,通知了他們之后要做的事,又正在軍中挑選合適出征的副將。
見盛知旌過來,施見易在他耳邊低聲回報著情況。
盛知旌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施見易能答得上來,便對這次施見易帶兵攻打啟城安了心。
“你這邊可還有事?若無事,便陪朕去看看趙來和施見凜的練兵情況?!?p> 施見易點點頭,跟著走了。
而施見凜自從知道那個計謀是自己妹妹提出來后,每日都對這個計劃的執(zhí)行充滿干勁,練兵時也越發(fā)賣力,仔細(xì)盯著那些士兵的每一個動作,嚴(yán)肅正經(jīng)得不像以前的他,連趙來都覺得驚奇。
施見凜練兵認(rèn)真,沒發(fā)現(xiàn)盛知旌和施見易的到來。倒是趙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忙提醒他,兩人對著盛知旌行禮。
盛知旌揮手讓他們起來,只說自己同施見易就是來看他們練兵練得如何,讓他們繼續(xù)就行,不用在意他和施見易。
但兩人又怎么能真的當(dāng)皇帝不存在,所以之后練兵總是有些別扭。
鹿右
感冒了,好難受。這么熱的天我居然會感冒,想想都覺得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