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熱氣的飯菜很快端了上來,都是辣乎乎的,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辣椒因子。
溫挽很開心,她最喜歡吃辣了。
只是好多年沒吃過,一口下去,辣得嗆出聲來。
百里硯安給她遞了水,“快喝點(diǎn)水?!?p> 蕭南淵示意把這些辣菜撤下,溫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不…用,我…喜歡?!?p> 蕭南淵笑了一下,猶如后院那含苞待放的梅花一樣,冷冽清新。
百里硯安按下了她正準(zhǔn)備夾菜的手,“別吃了,對身體不好。”
這話,蕭南淵可就不同意了,“不知安王殿下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在暗示這飯菜有問題?”
“本王可什么都沒說,蕭殿下竟如此揣摩在下?!?p> 蕭南淵繼續(xù)說,“安王怕是不知,我南巫地處極寒之地,這飲食自然是與你們西盛大相徑庭。只是,溫姑娘喜歡這味道,還是不要強(qiáng)人所難罷了?!?p> 趁著兩人談話的功夫,溫挽吃了幾口紅彤彤的辣椒,小臉辣得通紅,手上動(dòng)作卻還是沒有停下。
百里硯安強(qiáng)制的奪去她手里的筷子,“別吃了?!?p> 溫挽就像是唯一一個(gè)沒有糖的賭氣小孩,“你不要管我,我就要吃?!?p> 百里硯安要被這丫頭氣死了,反過來質(zhì)問蕭南淵,“蕭殿下,不妨解釋解釋?這就是你們南巫的待客之道--下蠱?!!”
蕭南淵也被氣到了,“既然安王執(zhí)意把這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那我要是不坐實(shí)豈不是白白擔(dān)了這罪名?”
溫挽被辣得腦袋都遲鈍了,腦子里有一根緊繃著的弦,折磨她許久。
待腦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散去,她才開口說話,“我決定留在這里?!?p> 百里硯安和蕭南淵俱是一句,“什么?”
百里硯安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蕭南淵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溫挽望著百里硯安一字一句道,“我-說-我-要-留-在-這-里?!?p> 百里硯安越發(fā)認(rèn)為是蕭南淵給她下蠱,要不然怎么人一醒過來就奇奇怪怪的?
反觀蕭南淵,已是喜不自禁,“既然溫姑娘愿意留下,那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百里硯安又問了一遍溫挽,“你真的想好要留在這里了嗎?人心險(xiǎn)惡,不要意氣用事。你家人還在等你回家,我來接你……”
溫挽拒絕了,“我早就沒有家了。至于我們所謂的婚約,自然是不做數(shù)的。欠殿下的銀子,民女會(huì)盡早還清。以后,互不相欠,再無瓜葛?!?p> 百里硯安被她這話給傷到了,氣急而去,“行,這是你說的--“互不相欠,再無瓜葛”!”
百里硯安離開后,屋里的氣氛冷清不少,冒著熱氣的菜也涼了許多。
溫挽夾了一塊肉,機(jī)械地塞到嘴里,味同嚼蠟。
蕭南淵見狀,“你后悔了?”
溫挽搖了搖頭,“沒有。”
只是眼淚卻是抑制不住地掉落,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面上,暈染成帶著齒輪的圓形。
蕭南淵嘆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他還沒走遠(yuǎn),你去找他吧?!?p> 溫挽搖了搖頭,“不了,我只是見到一個(gè)和故人如此相象之人,突然有些難過罷了?!?p> 不等蕭南淵開口問,她接著說,“故人早已離去,有些感傷而已?!?p> 蕭南淵也沒再問,“那你以后就留在這里好好喂養(yǎng)藥蠱吧。至于你欠他的銀子,我會(huì)幫你一并還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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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兩銀子
祝大家兒童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