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硯安示意蕭南淵,“這是……治病的后遺癥?”
蕭南淵第一時間否認,“不可能,藥蠱無害。”
百里硯安又看了一眼雙眼無神,有些瘋癲的溫挽,“你自己能相信嗎?”
蕭南淵辯解,“雖然,這是我一次見藥蠱進入人體,但是根據(jù)孤本記載,并無任何后遺癥?!?p> 百里硯安快服了這個墨守成規(guī)的人了,“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王妃不認識我了?還說一些奇怪的話,什么叫我還活著?!”
蕭南淵試著叫她,“溫姑娘,你可還認得我?”
溫挽的眼睛回了神,很快便搜索出這個人,“記得,南神醫(yī)。”
蕭南淵繼續(xù)道,“那你可還記得安王殿下?”
溫挽愣了一下,隨即道“不認識。”
隨即腹誹道,“怎么可能不認識?我死了五年的前男友?。?!”
沒錯,她沒有失憶,只是模糊不清記憶全部清晰起來了而已。
她有些懊惱,怎么又眼瞎地同意和他成親!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想當初她戀愛腦的等了某人五年,最后只等來了人家盛世聯(lián)姻結(jié)婚的新聞,活活的大怨種罷了!
重來一次,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這愛情大怨種誰愛當誰當?。?!
百里硯安見她表情越來越暴狂,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心虛。
直到溫挽看到他竟然離自己這么近,瞬間不能忍受了?。?!
她跑到門口,豎起堅硬的防御。
“你是誰?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百里硯安指了指自己,“我?”
溫挽點了點頭,隨后又挪開了一些,朝蕭南淵那邊靠近了一些。
百里硯安見狀,眼眸暗了暗,心里已經(jīng)把蕭南淵送去見祖宗十八代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感覺真糟。
蕭南淵就像是沒注意到百里硯安的怒意,繼續(xù)添油加火道,“既然溫小姐不記得你了,那我們之間的約定可以生效了?!?p> 溫挽聽不懂,傻乎乎地問,“什么約定?”
百里硯安快要被這個丑丫頭氣死了,“把你賣到這里的約定!”
溫挽驚了,竟然還有人口買賣?
蕭南淵見她嚇著了,解釋道,“他胡說的,既然你不記得他了,那你愿不愿意留在這里?”
溫挽算是明白了,這兩個都不是好人吶。
只是對比了一下,她還是更信任百里硯安。
畢竟她喜歡的少年永遠二十三歲,永遠陽光向上,永遠善良誠懇,永遠是她那糟糕不堪的二十二年光陰里唯一僅存的溫暖救贖!
腳上的步子已經(jīng)不自覺地朝著百里硯安挪去,就像是闖了禍仍不想認錯的橘貓一樣。
百里硯安本想晾一晾她,但又怕這丑丫頭再跟別人跑了,于是不冷不淡回了一句,“你再亂跑,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溫挽點了點頭,假笑了一下。
蕭南淵準備繼續(xù)爭取,“溫姑娘,你喜歡雪嗎?”
溫挽誠懇地點了點頭,她喜歡雪,她第一次和少年遇見就是在下雪天。
蕭南淵繼續(xù)誘導,“這里因地勢問題,常年積雪,你想不想留下看雪?”
溫挽似乎有些糾結(jié),百里硯安見狀直接替她拒絕,“不,她不想?!?p> 蕭南淵無語死了,“你能不能不要替別人做決定?”
百里硯安回他,“她可不是別人,她是本王的王妃?!?p> “又沒成親,還不算?!笔捘蠝Y單純看百里硯安不爽。
溫挽這下算是弄明白了,只是肚子卻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她扯了一下百里硯安的袖子,“我餓了?!?p> 百里硯安非常滿意她的表現(xiàn),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挽十分不自在。
她和少年分開太久了,她除了那張臉似乎就記不清別的什么了。
蕭南淵吩咐下人上膳,開始思考怎么才能留下溫挽。
這人太重要了,有她在,南巫的蠱術(shù)勢必能更加精盡。
他不想錯過,也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