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金山寺的劫難吧。
佛堂在場的不少寺僧都是這么想的,看著一個陌生的僧人來到他們金山寺,大殺四方,趕走了一位戒字輩的師叔,傷了那位師叔座下三名弟子,傷了一名武僧。
眾寺僧怒目而視,張龍倒是沒說什么,他們只不過是被妖魔迷惑了心智,等完事了,一個個吊在樹上狠狠的抽一頓也就罷了。
一群不爭氣的玩意,金山寺的名聲也就毀在他們這了。
張龍心里狠狠地罵著,雖然感覺與自己關系不大,畢竟馬上就要還俗了,但是心里總感覺金山寺那么親切,就是不想看著金山寺輕易衰落。
“張龍禪師,雖然不知道我?guī)煹苷f的話是否有沖撞之處,但禪師不該出手傷我金山寺的僧人?!?p> 戒逸開口,張龍聽了,反而笑了起來。
妖魔能夠迷惑普通人的心智,哪怕是金山寺的僧人,修習佛法,也難免受到影響,不過那妖魔已經(jīng)離開,所謂的影響已經(jīng)逐漸消退,這戒逸還打算維護妖魔戒嗔,真是不打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這和尚,真是是非不分!”
張龍說著,手中拂塵輕輕一揮,將戒逸和尚整個綁?。骸拔疫€能讓你跑了?”
看著戒逸和尚在拂塵中掙扎著,張龍氣極反笑:“你以為那妖魔逃得出去,你也能跑得了?”
戒逸和尚看著張龍,這才明白方丈和他的師父為什么放心將之后的事情交給張龍,這人太厲害了,便是他們?nèi)碌纳艘煌旆?,也不會成功,單是張龍一個人,就能揍到他們懷疑人生。
“張龍禪師饒命,我錯了?!?p> 戒逸求饒。
戒字輩四名僧人,戒賢被明塵拍倒在地,還沒醒過來,戒嗔被張龍打跑,戒逸求饒,在場的只剩下一個戒空和尚。
所有寺僧都想知道,戒空會怎么做,是拿起武器,奮起反抗張龍,還是指著張龍鼻子,對他破口大罵,又或者干脆已死殉寺?
在眾寺僧的目光中,戒空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到便是求饒,仍是被數(shù)長的拂塵結(jié)結(jié)實實捆起來的戒逸,戒字輩大師兄,便知道自己不行。
戒嗔逃走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行。
戒嗔是什么,戒空其實是清楚的,不過他并沒有講出來,因為寺里條件越來越好,他的錢也是越來越多。
戒嗔都跑了,那他該怎么辦,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撲騰一聲,讓金山寺所有僧人都震驚無比:戒空直接跪下來,而且不光是跪下,痛哭流涕,細數(shù)自己的罪行,讓他們聽了倒像是不是在說戒空,而是說他們自己一樣。
“這都是我們做的事?”
有個寺僧低聲問著,像是問自己,更像是問在場的其他僧人。
“好像,是吧?!?p> 有人不確定,有人記得很清楚:“是你干的,我記得很清楚,上山費的事就是你們干的,我可沒摻和。”
一人撇清關系。
“說什么風涼話,你沒摻和還不是輪不到你,要是能排到你那你不到天亮就得到山下等著。”
一人拆臺。
那戒嗔的影響,并非消失不見,并非減弱,而是不受控制一般,換了一個方向來影響寺僧。
當然,這對張龍來說并沒有什么麻煩的,與他計劃中之后的懲罰如出一轍。
吊起來抽一頓,什么病什么災都沒了。
疼痛,能夠清醒人的精神,不管妖魔迷惑人的本事有多厲害,只要遭遇疼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金山寺的寺僧,真正被戒嗔迷惑到不能自拔的,并不算多,不過都是手掌實權,在寺僧中頗有名望的幾個。
“把他們吊在樹上,之后交給我?!?p> 張龍說著,武僧中出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將戒空,戒逸,以及那些瘋言瘋語的僧人按住,就往佛堂前的樹上押過去,小孩手腕粗細的繩子用力一捆,拍拍手不知道心情有多舒暢。
武僧大多身強力壯,便是被戒嗔迷惑,只要戒嗔離開,精神很快就恢復過來,看著這些僧人依然受到影響,想起自己之前所作所為,心里不知有多恨這些人,下手很重,繩子捆好,這些沉浸其中的寺僧有的已經(jīng)醒悟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便要求饒。
可是偌大的金山寺無人敢應。
張龍走出佛堂,手中多了五六米長的鞭子,牛皮鞭,絕對的結(jié)實,狠狠的朝那被捆起來的寺僧身上抽過去。
“啊,我是戒律院首徒,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那僧人喊著,看著張龍:“你這和尚,真是膽大妄為,等我?guī)煾竵砹耍欢ㄒ愫每?!?p> 剛剛清醒過來,還沒搞明白,佛堂跪著求饒的戒逸也被捆在樹上,只不過在他的背面,他看不到而已。
皮鞭狠狠的抽上去,張龍破口大罵:“你還戒律院首徒,想想你做的事,老子不抽死你就是給戒律院面子!”
那僧人慘叫著,不管是旁邊站著的,還是樹上捆著的,都是心里一陣害怕,站著的慶幸,自己即使清醒過來,捆著的在想,這鞭子一會落在自己身上,一定要咬著牙,不能喊出來,太丟人了。
想法是好的,可以疼就是疼,咬著牙都感覺到牙齒傳來真真疼痛,不過是一鞭子下去,就忍不住了。
“你這和尚,真是無法無天!”
罵聲一片,張龍并不在意,罵的越多,挨的鞭子也就越多,何必呢。
等張龍的鞭子抽完最后一下,他也是累的不行了,便是有大威天龍咒語加持體力,也是有點支撐不住,畢竟這一個個和尚真抗揍,抽了半天才疼暈過去。
“好了,去告訴你們方丈,這些和尚已經(jīng)清醒了,那個戒嗔不用擔心,已經(jīng)有人去抓他了?!?p> 被打暈過去還說是清醒了,偏偏沒人可以反駁,與之前的樣子相比,確實是清醒沒錯。
佛堂,僧人逐漸散去,有的扶著受傷的僧人回到廂房,有的回去做早課,有的吃飯,有的洗澡,有的還要去山腳收上山費。
嗯?
張龍皺眉,這和尚莫不是腦子瓦特了?
一手將那和尚提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這和尚有點不一般。
周身上下金光璀璨,佛緣深厚。
“你這和尚,叫什么名字?”
“貧僧法號玄奘?!?p> 嗯?自己這是來到西游記了?可是孫悟空已經(jīng)被我放出去了,等你再去西天取經(jīng),是給妖精送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