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你作為我的唯一侄子,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背叛明月寨?”被官兵押解的的二當家對著站在前邊的清影說道。
“哦,何為背叛?我從來都是朝廷中人,我可不是你的侄子,”思無邪冷冷地說。
“那,那個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不敢相信地問道。
思無邪解下了系在腰間的玉佩,大拇指摩擦著玉佩表面,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的親侄子現(xiàn)在還在官府監(jiān)獄中,這個只不過是從他身上取來的,許多身份信息也只是套用他的,我可從來不叫清影,我的舅舅?!?p> 思無邪最后的話給了他沉重一擊,胡八重笨重的身形晃了晃。
仰天長嘯,一直不停地念叨著:“是我識人不清,害了清風寨呀!我活該呀!活該!”
晃動的鐵鏈在風中獵獵作響,可惜枷鎖已閉,表情猙獰的人再怎樣動作也于事無補。
“稟大人,明月寨風清揚未找到,”一個下屬來到思無面前回稟。
“派人去后山尋找,切不可漏掉一絲蛛絲馬跡,”思無邪眉頭皺起,此時心中卻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起。
看著清猗所在房子旁的房屋著火,濃煙滾滾,嗆人口鼻,思無邪連忙奔向了清猗所在的房間。
思無邪一腳踢開房門,本來就不牢固的門,在巨大的沖擊下倒下,地下的灰塵揚起,顆顆粒粒,飛舞的塵埃,在火光的映照下,分明可辨。
“清猗,我的壓寨夫人,”思無邪叫喚著清猗。
“在嗎?嗯,我的壓寨夫人,”一遍又一遍的尋找,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思無邪找遍了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她。
嘭!嘭嘭!
胸膛中的心跳聲,格外清晰,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緊促。
思無邪一把扶上了座椅,彎曲的腿,顫動的身形讓他瞬間坐到在地,背靠著座椅。
“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p> 思無邪緊握著手中的劍,借著劍的支撐,緩緩地站了起來,快速地向著后山的方向跑去。
他首先找過了他帶著她經(jīng)過的地方,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捏了捏手中的劍,深呼吸一口,他徑直的向著一個地方?jīng)_去。
那是最后一個地方了,如果那里,沒有找到她…
在奔跑的途中,一隊正在搜索風清揚的官兵正阻擋了思無邪前行。
“大人,這個,”其中一個領頭的,雙手拿著一只發(fā)簪,叫住了思無邪。
“滾!”思無邪泛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兇狠的像是叢林中的野獸,恨不得擇人而食。
官兵皆被思無邪的狀態(tài)驚嚇住了,不自覺的紛紛后退一步。
欲要離開的思無邪突然看著那個官兵手中的發(fā)簪。
思無邪迅速地將發(fā)簪奪來,口中喃喃自語:“是她的,沒錯?!?p> “這是哪里找到的?”思無邪語速飛快,語氣急切。
帶頭的官兵明顯沒有從剛剛思無邪兇狠的眼睛中走出,如野獸般的眼睛給他留下了極其深重的陰影,他盡量保持鎮(zhèn)定。
吞吞嗚嗚地說:“這是在不遠處了一個轉角處找到的,我?guī)饲巴菞l路尋找,只是發(fā)生了一個陡坡毫無人影。所以返回將此物交給您?!?p> 思無邪用手帕將發(fā)簪包好放入衣襟中,站在陡坡上命令道:“著令,嚴密監(jiān)視龍虎山的下山路口,尤其是最后那幾道屏障處。絕不可放過一只蒼蠅,增派兩支官兵同我下去搜尋。”
拿到這只發(fā)簪,思無邪知道至少說明清猗暫且無事,風清揚尚未找到,那極有可能是她被風清揚扣押,從這條小道下山了。
崇山峻嶺,蛇蟲橫行。
思無邪不知道他將會面對的,但此刻的他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他心之所系就在下面,容不得他不闖。
“快點走,磨磨蹭蹭干嘛?”粗俗的男人推搡著清猗。
“這路如此難走,再說這叢山峻嶺,森林隱秘處誰會來?。]有人追上,在說你們怎么能要我一個柔弱女子和你們一樣走這樣的路途而不休息呢?要我看我們還是先保存一點體力吧!”清猗嬌滴滴的語氣完全不同于平時的她。
看了看這山的周圍環(huán)境,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風清揚看著眼前的人們,男人們頭上的汗順著下頷滴落下來,汗流浹背。
于是他決定,在此休息一會,依靠著樹木他們坐了下了,稍作休息。
“那個,我內急,”清猗斷斷續(xù)續(xù),扭扭捏捏的說道。
“你怎么那么多事呢?”那個推搡著清猗的男也人不耐煩地說。
手中拿著從頭上拿下的帽子扇風,當作扇子使用。
“我…”清猗吞吞嗚嗚,表現(xiàn)的很急的模樣。
“易子,你跟隨她去前面的樹叢中,”風清揚吩咐了其中一個瘦弱的男子。
“你停下,背過身去,我就在不遠處”。
當清猗和易子來到那一片可以遮蓋人影的灌木叢時,拒絕了他繼續(xù)跟隨。
畢竟男女有別,易子雙臂環(huán)胸轉身過去。
“你等等快點,”他叮囑著清猗。
看著前面的易子轉了過去,確定看不到她在做什么時。
清猗小心翼翼地來到一棵樹下,從頭上取下另一只發(fā)簪,對著樹木用力劃著。
青翠的樹皮被刻傷,一筆一劃透露出一個“清”字。
根據(jù)同樣的畫法,清猗在附近的幾棵樹上都留下了清字。
清字一律對的他們走的路一面,以便于找尋過來的人發(fā)現(xiàn)。
“快點,怎么還沒有好呢?”不耐煩的男人,催促著清猗。
將發(fā)簪插回發(fā)髻,清猗走出了灌木叢。
待清猗回來后,大約過了一刻鐘以后。
他們繼續(xù)上路。
另外一邊的思無邪,帶領著兩對人馬走上了這條小路。
思無邪單手握拳半舉起,示意他們停一下。
蹲下身體,思無邪看著這地上的草有被壓的痕跡,這附近也只有唯一一條河流,為了保證充足的水源,他們盡量會順著河流走。
思無邪站了起來,環(huán)顧了這周圍,半舉著手臂,手掌向前拍,下令道:“搜索一下這周圍”。
不一會兒,人群散入了叢林中,他們的搜尋驚慌了鳥兒,群鳥驚蟄,景色繁多的山澗,好似也空無所有,唯有鳥叫聲時不時響起在春澗中。
“大人,”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清猗留下的字,來到思無邪面前稟告。
看過清猗留下的字后,思無邪已經(jīng)足夠確定他們來過這里。
召回官兵,思無邪繼續(xù)帶領他們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