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重重封錦字。未盡幽閨,別后心中事。佩玉采絲文竹器。愿君一見知深意。
環(huán)玉長圓絲萬系。竹上斕斑,總是相思淚。物會見郎人永棄。心馳魂去神千里。
尺素表意,一封書信了卻心頭煩意。
白鴿,飛來飛往,數(shù)不盡的路程,數(shù)不盡的思念,一路一歸程,一語思一人,一葉一菩提,一曲斷一魂。
清猗,每次接到回信時,都只是倆個平安二字,拿著這樣的平淡無奇的信封,雖然只有兩字,但清猗每次都會反復(fù)念讀。
閑來無事,清猗打算出去游玩,曾經(jīng)聽聞兩人伐竹取道,見一小潭,幽靜而美麗,旁邊深潭,蛟龍凸顯,神威降臨。
龍威潭在汴下有著不小的傳說,在打聽到此潭的方位后,清猗打算前往一游。
清猗向來都向往陶淵明的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寂靜生活。
華燈璀璨固然美麗,月白風清亦是致遠。
從小丘向西走一百二十多步,隔著竹林,可以聽到流水的聲音,好像人身上佩帶的珮環(huán)相互碰擊發(fā)出的聲音,令清猗喜悅。
沿路走下去看見一個小潭,潭水格外清涼。小潭以整塊石頭為底,靠近岸邊的地方,石底有些部分翻卷出來,露出水面,成為水中的高地,成為水中的小島,成為水中的不平巖石,成為水中的懸崖。
青樹翠蔓,蒙絡(luò)搖綴,參差披拂。
青翠的樹木,翠綠的藤蔓,遮掩纏繞,搖動下垂,參差不齊,隨風飄拂。
向小潭的西南方望去,看到溪水像北斗星那樣曲折,水流像蛇那樣蜿蜒前行,一段明的看得見,一段暗的看不見。
兩岸的地勢像狗的牙齒那樣相互交錯,不能知道溪水的源頭。
潭中沒有所謂的蛟龍,只有數(shù)百頭魚兒在游動,魚尾上擺,驚起了一灘水露,突然遠去,來來往往好似與人們玩樂。
野芳發(fā)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
景致如斯,令人神往。
日出而林霏開,云歸而巖穴暝,山林知林鳥的快樂,人知從清猗的游而樂,而不知清猗之樂而樂邪!
清猗帶著桃夭和小裴來到了龍威潭。
四下里竹林和樹木包圍著,寂靜寥落,空無一人。
使人感到心情凄涼,寒氣入骨,幽靜深遠,彌漫著憂傷的氣息。
“小姐,這是什么地方啊,怪凄涼的,”小裴弓著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就是,這里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桃夭在旁附和。
清猗老氣在在的說:“處寧靜以致遠?!?p> 在欣賞了周圍的一些景色后,架不住兩人在旁邊的念叨,不久清猗帶領(lǐng)他們離去了。
好在清猗上次也打聽好了另一處離這不遠的游玩之所。
幾人走過竹道,駕著停放在外面的馬車,一路遠去。
攬星閣,朝國名樓。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攬星,攬星,說著就是這個道理吧,雖然向來人們都有夸大其事的說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對于這樣于天相齊的事物,人們從來都是向往的。
山石中聳立著一座高樓。閣樓前方水波遠去,一眼看不到盡頭,南姩湖于它相對。
秋水共長天一色,孤鶩與落霞齊飛。煙波浩渺,幾不可查。
清猗看著這樣的勝景,突然理解為何許多詩人欲乘風歸去,當一個飛仙。
觀于山川、草木、蟲魚、鳥獸,清猗有所得。
離開了那一片凈土,幾人回到了汴下繁華的都市。
“害,真是可憐,”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站在一個乞丐面前。
他將自己的荷包打開,往手心倒了倒,空無一文的尷尬令他僵硬。
“怎么會,”男人驚聲低呼。
對著正蹲在墻角,看著他的乞丐笑了笑以掩飾他的無措。
“給,”突然一支玉手出現(xiàn)在景洪的面前。
“小姐,善意,”景洪對著清猗笑了笑。
清猗回笑:“無事,公子同理?!?p> 清猗他們本打算去小店用餐,沒成想竟看到這一目,于事解開自己的荷包將其中的一些銅幣拿出,給了那個可憐的人。
突然,接過銅錢放于胸口后的乞丐,一把抓過清猗的荷包就跑向了遠方。
“小姐,”桃夭看著這一目,驚聲呼喊。
“你的荷包”。
“無事,大不了去登記補繡,”清猗搖了搖頭,示意算了。
朝國對于荷包有著明確的規(guī)定,荷包要標實個人姓名,他人不得隨意將姓名標在荷包上,標實的姓名和圖案需要做登記,以實名為準,繡的荷包也只能為政府指定的有獨特的唯一工藝的織娘提供,一人只有唯一個,丟失或損壞需要重新登記,并領(lǐng)取一個。
在這樣下荷包成了一個人獨特身份的象征。
“告辭,這位小姐,有緣再會,”景洪看著乞丐拿著荷包走了,眼底中透出一抹笑意。
“再會,”清猗點了點頭,微微行禮。
一間房子中,在清猗看不到的地方。
“得到了嗎?”男子詢問一個乞丐。
“給,大人,”男子接過荷包,大拇指輕撫繡在荷包上的名字——清猗。
將荷包別在腰間,男子拍了拍那個乞丐的肩膀說:“干的好,等會我請你喝酒,還有我一定不會將你擅自離崗的事情上報給他,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
“應(yīng)該的,”乞丐恭敬的道,聽到他的承偌心中感到無比喜悅。
星垂平野闊,大江入海流。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河流奔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