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驚訝,只有難言的意外。
過了會,他又開始竊喜。
幸好,幸好。
他沒有錯過這份喜歡。
一瞬間,柏馭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又不一樣了,因為姜憶曾經(jīng)的喜歡加重了這份感情。他仰頭望著灰蒙蒙的天,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后,他撥通了那則電話。
很快她就接了:“你愿意接電話了?”
柏馭嗯了聲說:“周三你回學校為什么沒告訴我?!?p> “我就是拿個東西,去找你怕浪費你的時間。”
“我不怕。”
他的聲音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來。
“我知道?!?p> 姜憶輕哄了聲。
“姜憶,你記不記得之前說過,要告訴我一個秘密?!?p> 明明心知肚明那個秘密什么,可是還是想要聽她說。
他突然調(diào)轉(zhuǎn)話頭。
姜憶回想起來了:“記得。”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沒想好?!?p> “好,那我等你什么時候想好就什么時候說?!?p> 姜憶有些累,她轉(zhuǎn)入了正題問:“你是不是不開心了,因為我回去沒告訴你,也沒找你?!?p> 柏馭嗯了聲回:“我就是不太理解?!?p> “是因為那天我確實很累,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狀態(tài)不佳的樣子,也會影響你的心情的。而且我只是回去拿幾本書而已,我當時沒想那么多。”
“我還見到了你口中那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子,齊泠,她確實很可愛。”
她又認認真真的解釋了一遍。
“我知道了?!?p> “上次你問我有什么事發(fā)生,我就想起來齊泠剛轉(zhuǎn)來就喜歡上李圩燃給他表白,說的話還特別有意思我就順嘴說了。”
他也提出了上次的事情。
姜憶:“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說清。”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p> 當時去找她的時候滿心歡喜,也忽略了隨口說出的那句話,更沒想到她會在意。
柏馭現(xiàn)在說不上來是怎樣的心情,他緊握著手機指尖泛白到嘴邊的話卻一句都問不出來。片刻,他換了個話題問:“你什么時候有空。”
姜憶認真的想了想然后說:“最近都很忙,估計得等到藝結(jié)束后了。”
“好。”
然后倆人陷入沉默。
“沒事了,我就先掛了,你先忙。”
姜憶也實在不知道要說什么。
柏馭嗯了聲,等她掛掉了電話。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
“柏馭?!?p> 是陳舒樺的聲音,柏馭應了聲:“媽,你進來吧。”陳舒樺推開了房門,徑直的走到桌前。柏馭看她半天沒說話,眼神卻落在書桌前他和姜憶的合照上。
“你根本沒打算藏是吧。”
陳舒樺臉色還算平和,多年的教學經(jīng)歷使她不笑時總是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
“藏什么?”
柏馭起身和她平視。
“我上次來你房間幫你收拾就看到了那幾張照片,阿馭我不是多么封建的家長。但是我不支持你在現(xiàn)在這個一無所有的年齡去戀愛,所以媽媽想找你談談?!?p> “所以媽媽想問你,你之前成績退步還有和老師頂嘴都是因為這個女孩是嗎?”
柏馭皺著眉解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她沒一丁點關(guān)系,你不要混為一談。”
“沒關(guān)系?上次陳老師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你就是為那個女孩出的頭,你從小到大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嗎,你從來都不會惹是生非?!?p> 柏馭從來沒有和陳舒樺發(fā)生過口角之爭,更沒有吵過架,所以倆人連爭吵都是據(jù)理力爭,沒有歇斯底里的嘶吼聲。
“媽,我應該給你解釋清楚,是我先喜歡上的她,是我先招惹的人家。人家一開始并沒有那個意思,是我纏了她好久,她才同意的?!?p> “而且她很優(yōu)秀也很努力,她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規(guī)劃,你知道我在怕什么嗎,我怕我不在她的規(guī)劃里,怕高考后我們就分道揚鑣。”
“那又怎么樣?”
是啊,那又怎么樣。
他的言語處處維護著她,陳舒樺卻笑了:“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什么又是愛,愛是責任和當擔,需要你為將來和以后兩個人做打算,不是為了你一個人??墒前伛S,到現(xiàn)在你知道自己以后想要什么嗎?”
“不是媽媽打擊你,距離高考沒剩多長時間了,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能松懈。至少現(xiàn)在,成績是你唯一的底牌?!?p> 陳舒樺只是想給他做個提醒,柏馭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在任何事情上她都沒有過多約束過。只是,高考之后又是人生的一次重大抉擇,她害怕他選錯路。
柏馭點頭妥協(xié)的說:“我知道了,我會自己把控好的?!?p> 陳舒樺看到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以為我來是讓你分手的?”
柏馭點頭,任誰都會這樣覺得。
陳舒樺看向他斂起了笑,那雙極為相似的眉眼里也帶了些警告的意味:“阿馭,年少時的承諾和誓言是最沒價值的,未來一切莫測。而你始終要記住一點,一定要做一個有擔當?shù)娜?,為自己的一切選擇去擔責?!?p> 這次的談話有些出乎柏馭的意外,但是他也開始思考這些話中蘊含的道理。她離開后,柏馭一直都在想剛才的話,他好像也意識到他們之間從沒有談過未來。
對于他來說,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從前從未想到過,現(xiàn)在他開始思考。
他的未來將會是怎樣的。
那她的又會是怎樣的呢。
十二月份,姜憶結(jié)束考試并沒有立即返回學校。
習冉給她請了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待在家的那幾天,她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好像要把之前熬的夜要補回來一樣,她累到忘記了一件事。
醒來時看消息欄里,什么也沒有。
她和柏馭已經(jīng)很久沒聊天了。
只有考前他打來了一通電話,短短一分鐘給她加油,讓她放輕松不要多想。
好像他還問了句,問她先要考哪所大學。
她說還沒想好,柏馭也說沒想好。
兩人的話題終止。
回到學校的那天,江翎和她在同一天回來的。江翎跟著學校找的機構(gòu)去了上京集訓考試,回來的那天,他依舊是那么的神采飛揚。
吱吱喳喳的圍在她的身邊幫她拿著箱子和書包:“喂,這么久沒見我,難道就不想我嗎?”
姜憶咦了聲:“算了吧,差點就把你長什么樣忘記了?!彼槃e向一邊不去看這個煩人精,但是心里卻酸酸的。
或許是好久未見的緣故,姜憶有一瞬間覺得江翎似乎成熟了許多。
天空飄起了小雪,有幾片散落在姜憶的頭上。
江翎原本想幫她弄掉可是奈何兩手提的滿滿當當?shù)某椴怀鍪郑驮谶@時李圩燃的聲音大老遠就飄了過來極其的洪亮。
他朝這邊朝著手,旁邊還有一個人。
柏馭穿了件黑色棉服,頭上扣著帽子。他和李圩燃一路小跑過來,倆人沒說話。
柏馭順手從江翎的手里接過姜憶的箱子,看到她頭上那幾片雪花時又極其自然的順手給她摘掉了。雪花融化在他的指尖,他的視線下移看到她凍的通紅的鼻尖和手:“冷么?”
“不冷?!?p> 姜憶悶著聲回了句。
江翎看到柏馭的動作后愣住了。
后知后覺的才反應過來,李圩燃看了眼江翎才想起江翎還不知道這回事呢,這下完了完了,他們友情的小船估計是要翻了。
江翎果然黑著臉把書包遞給李圩燃自己轉(zhuǎn)身離開了,李圩燃拉住了他解釋道:“待會再和你解釋,你先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p> 柏馭這才注意到江翎的眼神并不友善,有種自己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他知道姜憶身邊玩的好的就他們幾個,一時生氣也是應該的。
只是姜憶要怎么去解釋呢。
姜憶抬頭看著他說:“你先幫我把東西放好,我去找江翎說清楚好嗎?!?p> “好,你去吧。”
“下午,我去找你?!?p> “不用了,到時候我去找你?!?p> 說完姜憶跟著江翎找了個地方解釋:“對不起,我……”
“有什么對不起的,姜憶我只是覺得這事沒必要瞞著我們啊,你肯定也沒告訴夏挽,那等她回來你也要再解釋一遍嗎?”
江翎了解她的性子,也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
“小憶,我懂我明白,你在害怕,在擔心。”
“但是不要怕,珍惜當下就好?!?p> 江翎才不想故意為難她,他也不需要姜憶和他解釋,即使再生氣但這也是姜憶的事情。
少年站的筆直,他那雙溫柔的眉眼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他笑了笑真摯的說:“小憶,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得償所愿了?!?p> 那份無人知曉的故事被江翎無意間窺見過一次,不過他以為過了這么久了姜憶早就該放下了,沒想到他們倆會在一起。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很早的時候,我路過時見到你給他桌子放了一瓶水,而且撞到過不止一次?!?p> “你高一運動會那次跑去當志愿者也是為了給他加油吧,我知道他接過你遞的那瓶水時你很開心,但是他卻不知道是你遞的。”
江翎邊回憶邊講給她聽:“我那時候沒多想,因為我自認為我了解你,我覺得你可能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你還是喜歡他啊。”
“早知道就幫你撮合撮合了。”
“不過,你的心意他還是知道了?!?p> 姜憶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喜歡他這件事?!?p> “你不希望他知道?”
“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p> “江翎,我好像不開心?!?p> “我不會談戀愛?!?p> 她的眉頭輕皺著,江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江翎只是提醒她:“怎么做選擇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小憶不要讓自己不開心?!?p>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會這樣,心理上的問題讓她始終無法和柏馭敞開心扉。
她還不想輕易放棄,再等等吧。
或許冷靜幾天就會好。
下午她去找柏馭拿了東西,柏馭的情緒似乎也并不是很高,倆人心里始終都憋著一股勁。
姜憶也沒說話對于江翎那件事也只是只字不提,柏馭本來想問一句,后來看她沒有想開口的意思也就沒再問了。
二四年的新年過得晚一些,藝考成績的時候姜憶特地回了趟機構(gòu)。
姜憶的成績一直都比較穩(wěn),但是成績出來時屬實是嚇了老師一跳276分,比她往常都要高。
她的藝考成績也被張貼在了學校的榮譽墻上,和她并列的正巧有上次統(tǒng)考第一的柏馭以及其他藝考類學生的成績。
看到倆人隔著幾人并在一排,她想起曾經(jīng)有無數(shù)次她都是如此的仰望著他的照片,沒想到有一天她終于做到了。
手機里傳來不少人的恭賀信息,她一一回復后偷偷的松了一口氣。柏馭的那條消息躺在那里她看了又看。
【B:晚上出去給你慶祝一下?!?p> 【B:叫上夏挽,江翎他們?!?p> 【B:順便給他們說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p> 江翎和夏挽的成績也都下來了,他們都過了分數(shù)線成績也很不錯。
姜憶回復了一個好字。
今天周六,放學早一點。
姜憶回了十三巷把開春要穿的衣服都整理了一下,直到高考前她都不會再離開十三巷了。
飯店是柏馭找的離十三巷很近,姜憶去的時候夏挽他們也都到了。
李圩燃和柏馭還有江翎在打游戲,姜憶進去時柏馭就放下了手機,她坐到夏挽的旁邊。
很快就開始上菜了。
李圩燃站了起來說了祝福的話然后又鋪墊了幾句將剩下的話遞給柏馭。柏馭聞言立即接了句:“夏挽,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p> 夏挽哎了聲示意他閉嘴:“讓我猜猜??!”
“是不是你和小憶!”
“你們是不是……”
柏馭笑了笑點頭:“我們在一起了。”
已經(jīng)半年了,從六月份至今。
“還真讓我給猜對了,當初和她去呢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不對勁,你們不對勁。果不其然,算你小子有眼光,把我家大寶貝撿去了?!?p> 姜憶看著夏挽問:“挽挽,你不怪我沒告訴你嗎?”
夏挽喝了口水:“這有什么,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等穩(wěn)定下來再告訴我吧。”
“嗯?!?p> “先別說了,吃吧大家,邊吃邊說?!?p> 夏挽主動招呼大家吃飯,中途也在分享集訓時候遇到的趣事,江翎也在講。
只有柏馭和她不怎么講話。
挺奇怪的。
一頓飯吃完,大家自然而然的把時間留給了他倆。十三巷的巷子又黑又長,姜憶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輕的牽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平靜又安寧:“柏馭,就送我到這兒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柏馭輕輕皺眉總感覺這句話聽著怪怪的。
他難得有一次沒聽她的,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往前走,心里還是在賭氣。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姜憶跟在他后面,只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
“不開心么?”
少年的聲音淡淡落進了她的耳里。
和記憶里某個夜重合到了一起。
“沒有?!?p> “姜憶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
“騙人,我聽得到,你就快要哭了。”
他不敢回頭害怕看到她流淚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認他當初逼著她確認關(guān)系的時候是多么莽撞,也許是夜太寂靜了他的話也格外的刺耳:“當初做朋友或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這樣你就不會不開心了?!?p> 姜憶的一滴淚瞬間掉落下來,柏馭的話刺痛著她的心,其實他的話也沒錯,或許當初不該踏出那一步。
她停下了腳步,重重的呼了口氣然后嚴肅又認真的從嘴里吐出了一句話:“柏馭,我想我們該冷靜一段時間?!?p> 少年倔強的不愿回頭他側(cè)著半步臉,聲音有些消沉:“冷靜?冷靜期過了是不是就該分手了,姜憶為什么過了這么久,你依然不愿意對我敞開心扉。”
“我不是那個意思?!?p> 姜憶很少去爭論,她依舊是心平氣和的和他說:“柏馭,你說的對或許我們當初的選擇就是錯。我只是想我們冷靜一段時間之后,應該做出正確的選擇?!?p> “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總是瞻前顧后,不累嗎?”
他的聲音中夾雜著質(zhì)問委屈以及一絲憤怒。
柏馭終于轉(zhuǎn)過身來他的眼睛泛著淚光,對視的瞬間姜憶慌忙的低下了頭,他移開目光朝她走去。肩膀相擦的瞬間,她感受到了心臟突然的緊縮。
柏馭的話一字一句落到了她的耳邊。
比十二月的冷風還要刺骨。
“我答應你,冷靜期一周。”
“無論你怎樣選擇,我都接受。”
他那時候不懂什么是刻骨銘心的感情,只知道那夜他挽回了他最后的自尊沒有回頭。
既然不知道什么是最正確的選擇,那么他就把選擇權(quán)再一次交給她。
姜憶的氣堵在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像一切又返回到了原點,他再一次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她,是在賭氣也是在試探。
但是,對不起柏馭。
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
一周過的也飛快,這次他似乎在逃避??墒墙獞泤s主動的找了他,在二三年的最后一天里。
姜憶早在心里重復了上萬次的場景有天居然會是因為要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說出來,她想,柏馭你想要知道的秘密馬上就要揭曉了。
咖啡廳門口的圣誕裝扮還沒撤走,門口又疊加上了元旦的裝飾,路過的人群中有熱戀的情侶互相依偎著對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有一家三口抱著小孩,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
還有穿著校服的學生興高采烈的嬉戲打鬧。
柏馭甚至早都想好了跨年的這天和她一起去做個蛋糕,晚上再去十三巷放個煙花。
慶祝新的一年到來。
只是現(xiàn)在,他看了一眼姜憶。
又收回眼神。
姜憶搓了搓手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柏馭仰頭望了一眼天空有些妥協(xié)似的說:“姜憶,再陪我過個元旦吧。”
陪我過個元旦,我們就不要再提之后的事情。
他不會挽留只是他覺得他們還沒到那一步,所以他想讓這一年圓滿的過去。
姜憶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好?!?p> 他帶著她去了一家可以DIY的蛋糕店,老板是柏菡以前的同學,所以對他面熟一眼就認出了他。柏馭自然的和老板打了個招呼,兩人就被帶到二樓專門的房間去了。
他們是第一次做蛋糕,所以老板找了個學徒給他們教一下基本的步驟。姜憶其實對這方面很感興趣看的格外認真,柏馭心思也沒在這上面所以只是聽著。
調(diào)奶油的顏色和裱花幾乎都是姜憶一個人在弄,他像個工具人一樣負責轉(zhuǎn)弄著轉(zhuǎn)盤,偶爾姜憶會怪他沒轉(zhuǎn)好,速度太慢了。
他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做這么認真?”
“嗯,我一定要做出一個漂亮的蛋糕?!?p> “我都幫不上什么忙?!?p> “你幫忙吃就行了,對了柏馭,要不你把這個蛋糕帶回家給姐姐吃吧,你不是說她最喜歡吃蛋糕了嗎?”姜憶記得之前聊天時柏馭提過一句,反正他倆肯定吃不完。
聽著她自然親昵的把柏菡叫姐姐,他回:“給她帶一塊嘗嘗就行了。”
“也對,蛋糕吃多了會膩。”
柏馭這才仔細看這個蛋糕整體色調(diào)是綠色調(diào)的,好像梵高那副白玫瑰。他問:“梵高的畫嗎?”
姜憶突然眼睛一亮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我還以為太抽象了看不出來呢?!?p> “感覺有點像。”
兩人好像沒有發(fā)生過矛盾一樣,誰都沒有掃了這點兒興。
等蛋糕做好裝好后,姜憶問:“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p> 柏馭:“找個吃蛋糕的地?!?p> 他說的地就是剛才路過的那家咖啡店,進去后姜憶習慣性的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把蛋糕小心翼翼的放好。
柏馭點了兩杯生椰拿鐵,是她喜歡喝的。
剛點完,他就開口。
“小憶,這周我想了很多。我覺得那天是我的問題,是我沖動了。”
“我們在一起的這么長時間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但是小憶,我能明顯的感受到你的壓力,我不知道為什么?!?p> “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我們沒有誤會,沒有沖突。
“所以我想聽聽,你希望柏馭是什么樣的。”
他既然將話題引到這塊,姜憶看了看他倒是坦然了許多:“我希望的柏馭堅定自己的柏馭?!?p>

柏欲尋
小憶希望柏馭堅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