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謝玉寒出門不久后,謝姝沅踏著夜色也悄無聲息地出了謝府,方向正是花澈所居住的府邸。
她在這邊也有單獨(dú)的小院,不能回家的特殊情況都是過來這邊。
平日里得到的好酒,她不敢放在謝府里,也都一一放到了這邊。
今日她來原本是想找花澈喝酒的,奈何這貨不知道又去哪兒混了,影子都沒見到。索性就自己取了幾壇酒,攀上房頂趁著月色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謝姝沅的酒量本就淺,最開始喝酒是因?yàn)槎景l(fā)時想用酒來麻痹自己。
后來就習(xí)慣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喝,時間久了就覺得這真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雖然......她的酒量一直沒能提上來。
比如現(xiàn)在——不知不覺喝了一壺下去,她已經(jīng)是暈乎乎的了,時不時有微風(fēng)吹來勉強(qiáng)能讓她保持幾分理智。
雪白的肌膚上染上了緋紅,手中拿著個酒壇不放,迷茫地對著月亮對飲。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后,不滿地“瞪”高懸于天空的月亮一眼,最后放棄掙扎搖搖晃晃地起身準(zhǔn)備回屋里。
在月光的照射下,視線中有一抹令人驚嘆的顏色一閃而過——星星掉下來了!
想去抓住,忘記了此時是在屋頂,星星沒抓到,倒是抓住了的冰涼觸感骨節(jié)分明的什么東西。
與此同時,從屋頂向下墜落。
她無意識的抓緊了她所認(rèn)為的那個星星,連帶著星星往下墜落了。
沒想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居然沒有傳來,謝姝沅眉頭輕蹙,喃喃道,“咦,為......為......為什么掉下來不會痛呢?”
“因?yàn)橥吹氖俏摇!倍享懫鹨а狼旋X的聲音,似乎是忍無可忍又努力保持著平靜。
謝姝沅用迷離的眼神看向發(fā)出聲音的物體,啊,是星星,不對,又好像是個人,不對不對,星星怎么會在人身上呢。
一時間大腦沒反應(yīng)過來就那樣呆愣了幾秒。
隨后條件反射似的爬起來,這才確定,哦這確實(shí)不是星星是個人。
雖然是喝醉了,她還是意識到自己剛才所做出的行為不對。
被自己拽下來的人從上邊摔下來還充當(dāng)了肉墊,怕是傷到了,于是她如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說“對不起?!?p> 那人起身時發(fā)出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吸氣聲,明顯是傷到哪了。其實(shí)以他的本事,從屋頂上摔下來不至于受傷,只是事發(fā)突然,猝不及防,他才受了傷。
他也不想多做停留,毫不理會謝姝沅的道歉就準(zhǔn)備走,剛邁出一步,就被死死的拽住了衣袖。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哇,小圓圓,幾日不見你居然又有新歡了!真是喜新厭舊啊,虧我還日日掛念你?!?p> 說罷,就朝這邊走來,愣是將謝姝沅拽到一邊,離眼前沒見過的男子保持了些距離,作勢要算賬的樣子。
謝姝沅原本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聽到那聲“小圓圓”瞬間清醒,除了花澈誰還敢這么叫她!
“你才圓,誰是小圓圓?!币荒槕嵟卮妨嘶ǔ簬紫?,花澈吃痛地跳開,這家伙,喝醉了力氣還這么大。
等謝姝沅消停下來,他這才注意到原本要走的人正倚在一邊看熱鬧,不禁挑眉,“舍妹不勝酒力,唐突了閣下還望見諒?!?p> 說完對面的人竟絲毫無回應(yīng),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謝姝沅,剛才害他手摔骨折的女人。
此時謝姝沅坐的地方正好有月光照映著,旁邊還有燭臺,她的面容被看得一清二楚,難得的美人。
花澈察覺到那道打量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挪了挪位置,遮住了謝姝沅,“若是公子不嫌棄,進(jìn)屋喝杯茶再走?”
“無趣。”
那人收回目光夜色下不只是何表情,冷冷地撂下句話,徑自離開了。
見那人離去,花澈嘆了口氣。他能明顯的感受到那人身上強(qiáng)迫的威壓,此人功夫定在他之上,真不知道小丫頭是怎么惹上這號人物的。
他本是在青衣館處理事務(wù)的,這幾天她把自己關(guān)屋里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下人來報她過來府上的時候就立刻回來了。
回來就看到了謝姝沅拉著那人的一幕,那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到了來自那人身上的殺意,所以及時出聲。
想到這,他轉(zhuǎn)身無奈地看著謝姝沅。
剛才醉著的人已經(jīng)閉著眼睛趴在石桌上睡著了,呼吸聲淺淺的。
也不知道花澈是在想什么,就那樣靜默了幾秒后,斂下心中情緒將她抱起送回了屋里。
嶼姝
啊,猜猜這個神秘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