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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一只貓開始

三、狼

重生從一只貓開始 半斤板栗 2121 2020-05-13 09:00:00

  趙剛13年前,自我確診為肺癌晚期。

  他還自嘲了下,被人喊了這么多年的神醫(yī),自己能誤了自己的病情。

  說自己得肺癌時,趙剛語氣平穩(wěn),神態(tài)自若。

  若不是眼角不斷滲出的淚水,還以為他在說隔壁老王。

  “爸,肺癌而以,您又不是治不好?!?p>  在趙家富看來,得了肺癌無非在深度修復艙里躺上個把月,不是啥大病。

  再一想,深度修復艙只能10到20歲的人使用。

  他的眼淚刷的留了下來。

  趙剛掏出了紙巾,為趙家富擦去淚水輕聲道:“富兒,我確診后沒多久你弟弟就得怪病了,你那會兒也正跟競爭對手打的焦頭爛額。想到你倆,我決定吃藥副作用再大,我也要再活幾年?!?p>  說完,趙剛就要站起來。

  趙家富趕忙攙扶,趙剛示意他坐著。

  他很利索地站起來,健步走到了辦公桌前。

  趙剛其實這會兒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治療肺癌的藥,趙家富見一個股東吃過。

  聽那股東描述,每個月吃一次藥。

  吃完藥后的12小時里,就像被釘十字架般痛苦。

  當一個人被釘在十字架上時,他會本能地用受傷的手腳支撐自己。

  最終力量會被耗盡,導致胸部被拉扯,無法完全呼氣。

  這時身體中的二氧化碳水平會極速增加,直到窒息。

  就像用紙巾一層層蒙到嘴上,直到把人憋死。

  這副作用不會憋死人,但會讓人體會到一樣的痛苦。

  有一次服完藥后那個股東沒熬過來,自殺身亡了。

  想到父親每個月都要受這樣罪,趙家富不由的抽泣起來。

  “富兒別哭,時間會帶走所有的痛苦,如果帶不走,他就會帶走你?,F(xiàn)在連那副作用極強的藥物,我也沒法吸收了,我體內(nèi)的人造肺沒了藥物供養(yǎng),功能只能維持三天?!?p>  趙家富拿起桌子上的全家福說道。

  “爸!您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您是想像小時候那樣,跟我玩?zhèn)€反轉(zhuǎn),間接展示下您的新醫(yī)療成果?”

  趙家富渾身顫抖著問道。

  他從未想過,當?shù)弥赣H即將離開自己時,自己會如此痛苦。

  “富兒,我年紀太大了,不滿足做成生物機器人的最低要求了?!?p>  趙剛今年95歲。

  他終身未娶、

  55歲那年,他用封存的精子,通過代孕生出了趙家富。

  65歲那年,用一樣的方法生下了趙炎。

  這件事兒在趙家富滿18歲時,他就告訴了他。

  “全家很久沒有一起吃晚飯了,接上孩子,一會兒來家吃飯吧,我回去張羅飯!”

  趙剛放下辦公桌上的全家福,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他轉(zhuǎn)過身對呆坐在沙發(fā)上的趙家富笑著說道:“家里傭人都支開了,你給胡倩說下,讓她來家給我打下手?!?p>  暮春的晚風很舒服,華國北區(qū),富家苑小區(qū)里。

  趙剛開著大火掂著鍋。

  他除了肺不好以外,無論從外形還是行為舉止上看,都不像近百歲的老人。

  晚上8點,趙家家宴開席了。

  一桌子菜,全是趙剛自己張羅了的。

  胡倩就扒了幾瓣蒜,剝了幾顆蔥。

  “爺爺,給我夾那個!”

  “倩倩姑姑,把可樂給我,我要和爺爺干一杯?!?p>  趙剛餓了很久的小孫子坐在餐桌前指揮著。

  他胖乎乎的小臉上還沾著湯汁。

  整個晚宴在溫馨的氣氛下進行了1個多小時。

  飯后趙剛喊來司機送走了胡倩,他留下了兒子和孫子。

  趙家富知道父親的用意。

  他哄睡了孩子后敲開了書房的門。

  “不愧是我的富兒,我不說,你都知道我會喊你?!?p>  趙剛把趙家富拉到電腦前。

  他打開了一封郵件,輕描淡寫的把自己籌劃十多年的計劃,告訴了趙家富。

  這計劃聽的趙家富胸口發(fā)涼背后發(fā)冷。

  這個計劃總結(jié)起來就四個字——大義滅親!

  趙剛解答完趙家富所有的疑問,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書房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趙剛擺弄著書房里的帆船擺件,這是他孫子手工課上的作品。

  許久后他放下了擺件:“富兒,風浪過后,福氣自來!凌晨3點了,你睡會兒去吧,醒了就該去參會了。記住以后什么事兒都決絕些?!?p>  趙家富含著淚點了點!

  ……

  凌晨3點的杏仁桉林里,多了份恐怖。

  一陣頻率很高的嚎叫聲響起。

  樹下的張信然,被喊聲嚇醒了。

  他看到周圍布滿了,一閃一閃地綠光。

  還又“呼哧,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他感覺最近的綠光離他不到兩米。

  喘氣聲仿佛就在耳邊。

  他往身后摸了摸,先前依靠著的樹干給了他些許安全感。

  他順著綠光,仔細地看去。

  狗?

  靠!

  狼!

  “嗷嗚”

  離他最近的頭狼,嚎叫著就撲了過去。

  依托貓的本能反應,“蹭,蹭”幾下張信然就爬到了樹上。

  狼群也沒有放棄,前仆后繼地往樹上爬著。

  杏仁桉樹干筆直,狼雖然會爬點樹,但爬這種樹還是艱難了些。

  頭狼見爬不上去,更換了戰(zhàn)術(shù)。

  它們開始圍著樹轉(zhuǎn)圈圈。

  張信然想起他之前看過的一部小說。

  獵人偶遇狼群,爬到了樹上。

  狼群圍著樹,一口一口把樹給啃斷了……

  他倒吸了口冷氣,看了看身下的樹。

  還好,還好。

  雖然沒有先前爬的那棵粗壯,但直徑也超過了1米。

  張信然在高處找了棵樹杈,蹲坐了下來。

  他一臉嘲諷地看著狼群。

  心想:“呵呵,你們想磨牙就啃去吧?!?p>  群狼并沒有啃樹,也沒有散去的意思。

  最近幾天它們都沒捕捉到合適的獵物。

  今天遇到一只像猞猁的東西,它們不愿意輕易放棄。

  狼群轉(zhuǎn)了幾圈后,頭狼布置了新的戰(zhàn)術(shù)。

  它們很均勻地在樹下分散開,把樹給圍住啦。

  看來它們的戰(zhàn)術(shù)是死守。

  “這是變成了一只極端畏懼犬科動物的貓嗎?

  都過去了這么大會兒了這腿還抖。”

  在高處,看著自己顫抖的雙腿,張信然自嘲著。

  腿?

  他反復的仔細的看了雙腿,還使勁的瞪了下旁邊的樹杈。

  我的腿沒事兒?

  張信然愕然地看著完好無損的腿。

  我沒跳下來?

  直接在樹下睡著了?

  可這腿上的干鳥屎怎么解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是從垃圾處理廠醒來的?

  還是說那只是個夢,我現(xiàn)在才醒來?

  可我記得自己是張信然啊!

  張信然是個人,不是貓!

  我……我是誰?

  他在腦子里不斷地問著自己。

  他感覺整個樹林旋轉(zhuǎn)了起來,身子一軟,他癱倒在了樹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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