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
袁義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人群,兩把鐵兵扔到群人面前。
前者臉色不冷不熱,可其舉動卻讓眾多武者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有手持兵刃者潛入預(yù)偷襲,驚擾了尊上及家中內(nèi)眷,來人現(xiàn)以被誅殺。”
話音剛落,交談怒罵之聲不絕于耳。
袁義等了一會兒,見有人上前想要解釋,抬手打斷了對方。
“此前我已有言在先,有人不聽勸告就休怪我等下此狠手?!?p> 說到這里,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別人闖下的禍?zhǔn)屡c我們又沒關(guān)系,犯不著自己一群人跟著倒霉。
“那不知主人家意要如何,先前詢問丹藥之事可有個眉目?!?p> 此人到也會說話,沒有上來就為此事討要個說法,袁義到也不好再發(fā)怒火。
“之前我家尊上也想和氣為眾解憂,奈何賊子猖狂驚嚇了女眷,現(xiàn)動了真怒,可又不好牽扯于無干人等?!?p> 袁義在這里停了一下,眾人也知道重點來了。
關(guān)系到能不能取得通靈丹,周圍瞬間無聲,側(cè)耳傾聽。
“尊上說了,二枚靈核換一丹藥,你們要怪就去竹林找這二人尸首吧,不服者盡可留下試試?!?p> 不可不說這兌換比例有多少的貴,靈核又是多么稀缺之物。
可能常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一枚靈核,如今要用兩枚來換一個突破的可能,簡直是吃人呀。
比拍賣行還要黑的存在,聽條件數(shù)百名武者那里肯干。
“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見是一名有四十來歲的武者,前者回道“在下袁義,叫我名字即可?!?p> “在下抖膽稱呼一聲袁兄弟?!蔽湔弑笠荒槦o奈
“麻煩兄弟回去幫我等告?zhèn)€歉,不說靈核之珍貴,那怕我等買的起也沒有那么多貨拿的出來?!?p> 前人一語引起共鳴,身后武者連連稱是幫腔。
“如今只有我等數(shù)百武者,日后得消息者會更多,為免主人家麻煩,可否把條件降一降,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可好。”
說完對方一臉的剛毅言正之色,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
袁義那里聽不出威脅之語,本來心中有氣,但在聽完后反而平靜了許多。
“你等如都是這么想,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只是不知你等鮮血是否能灌養(yǎng)這整片綠竹林否?!?p> 口氣很大,眾人不肖,袁義也沒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明白,轉(zhuǎn)身就要進屋。
“袁義小哥,請留步?!?p> 被人叫住回頭一瞧,原來是海域國靈玉閣的那位長者。
“您是想問丹方的事吧?”
見對方點頭,袁義補說道“對不住,您老還是先回吧,恐怕我家尊上現(xiàn)在沒有這個心情跟你商談此事。”
后者聽到答復(fù),搖著頭直嘆氣。
沒了在進了屋后,袁義探出身向眾人大吼道。
“如有換者來我這里登記,事已明了,各位還是早些回吧?!?p> 小屋門關(guān),外面數(shù)百武者左右看看,也沒說走,也沒人說接下來怎么做。
大雪還在下著,外面的空氣還是非常冷的。
站了半天的眾武者也沒有了先前的火熱,心里那是哇哇的涼。
不知是誰走上,向那地上的兩把兵器狠狠的踩了一腳,而后轉(zhuǎn)身上馬往回奔而去。
隨后靈玉閣的人馬也相繼離開,跟風(fēng)者大有人在。
直到此時,尋藥一事才算揭過,告一段落。
……
竹院屋內(nèi),戲擎正陪著啞女喝茶解悶,又是講笑話又是講稀奇故事。
好一陣才讓對方消了驚魂不適,見她臉色好上許多,于是拉上對方來到菜園。
“我本來想釀些酒喝,一個人忙不過來,有你來幫事半功倍?!?p> 戲擎笑著說,啞女那里不知其人心意,也不想再為先前事糾結(jié),連忙點頭應(yīng)允。
工具都是現(xiàn)成的,人只要忙起來什么煩心事都會忘了。
整整一下午,二人有說有笑,都不再提之前發(fā)生的不快,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酒發(fā)酵的慢,戲擎用了些小手段,當(dāng)晚就嘗了一嘗,勉強能喝。
借著啞女炒的小菜,二人一盅一盅的喝了起來。
啞女不尚酒力,后半段酒氣上頭,把常年壓抑在心中的苦悶發(fā)泄了出來,哭的稀里嘩啦的。
本來聲線就還沒恢復(fù),沙啞的哭聲聽的戲擎也跟著惆悵起來。
直到此時才明白,啞女原名叫柳璇,其父柳段榮,母于世紅。
一家原本是祥云帝都人,住在懷安城里,開了一家小布店,雖然生活無憂但也算不上富貴。
后來因為商業(yè)上出了什么事,家里經(jīng)濟情況直下,潦倒到變賣家產(chǎn)也無力回天的地步。
那時啞女還小,也就七八歲的年紀(jì),家里事不清楚,父母也從不在她面前訴苦。
少不懂事的她也有常問,但父母不愿多說,幾經(jīng)反轉(zhuǎn)下最后不得已來到這里。
之前過慣了無憂生活的她,身體在這里經(jīng)常不適,四年后得了毒病。
那時父母皆在世,雖然生活窘迫,但她還是很樂觀。
直到有一次沙盜來襲,父母二人帶著她跑到寂靜森林遇到猛獸失了雙親性命。
之后的事戲擎也無需多探也能猜個七七八八,按說此時的啞女也才十七八的年歲。
放在他原現(xiàn)那時也就剛成人上大學(xué)吧,青春剛剛開啟卻身藏千縷憂愁。
“世間無情,人有情,萬事蹉跎,蕩人間?!?p> “不堪回首呀……”
……
次日清晨,啞女難得起的晚,戲擎盡所能的扛起大廚的職務(wù)。
沒辦法,他現(xiàn)在除了烤肉,也就熬粥還湊活,而且很漿糊。
在喚來袁義、許冬土二人后,三人開始抱碗蹲在門前猛喝,好懷念的場景。
至于袁、許二人心里是否有怨言,必然不會。
原因是這兩人都不會做飯,能喝粥就不錯了,何況是尊上做的飯,有氣也要忍著。
“尊上,如果他們真來換藥該如何?”袁義喝完粥,鄭重的問道。
“自然是換給他們,不過你先收了東西登記一下,過兩日叫他們來取?!?p> 戲擎也放下手中碗,想了一想。
“我可沒時間光給他們忙活,最好能一起來,到能省事些。”
他也愁呀,世事無常,怎么都覺得有從老板向打工仔轉(zhuǎn)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