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工夫,四面而來的人群把竹林前擠的水泄不通。
原本白雪覆蓋的銀色大地,到處被踩踏的泥濘不堪。
吵鬧的聲音讓人煩躁,有囂張者亮出兵器開始大吼骯臟的言語。
袁義見場面混亂不堪,看向戲擎,想要尋詢接下該怎么辦。
“看來都到齊了,那我也不廢話?!?p> 戲擎出聲聽著雖小,卻是動用了秘術(shù),聲波震懾?zé)o差別掃蕩全場。
雖未產(chǎn)生共震,但精神的直入讓人大腦瞬間當(dāng)機。
聲入耳使人眼前一花,眩暈感讓人坐立不住,一個個像中了風(fēng)左右晃蕩。
拿握不住韁繩者紛紛墜下馬來,站立者蹲扶在地,一句平常話語耳邊回響讓人驚駭。
恍惚一陣,黑壓壓一片人才恢復(fù)過來,不再有先前的囂張氣焰。
怒罵者更是得到了特殊照顧,被精神力強力刺激了下大腦皮層,現(xiàn)在還躺在地上起不來。
結(jié)伴者上去攙扶,奈何倒地者疼的撕心裂肺,可就是發(fā)不出聲,好似被人點了啞穴。
大腦皮層受刺激本來沒有太大問題,一般治療特殊病人常用療法。
戲擎是下了狠手,不止是大腦皮層受到刺激,同時還破壞了不少腦細胞。
至于對方會不會變成白癡,那就要看個人造化了。
對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他不介意幫對方管一輩子。
“有帶頭的出來一人,自我代表的麻煩找個團隊,確定人選來找他。”隨后指向一旁的袁義
下馬威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場面到是控制住了,可人太多,直看的袁義頭皮發(fā)麻。
“尊上,這少說有千把人,我怎么管的過來?!?p> 袁義心里真發(fā)毛,他不是武者,只是個普通人,那有能力壓住對方。
“又不是叫你接待他們,再說他們不是出代表了嘛?!?p> 戲擎看手下發(fā)虛,安慰著,“無事,你只需問問他們要干什么,問清楚了告訴我就行了?!?p> 說完留下后者大眼瞪小眼便消失了,隨后袁義一把揪住準備偷偷離開的許冬土。
“師父有事,徒弟代勞,走,跟我去會客。”
許冬土別看人小,力氣可不小,對方根本就沒有拽動,小眼睛借機尋著戲擎想要逃避。
“你也去,跟袁義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耳邊傳音,小豆丁耷拉著腦袋,不情愿的只能跟著袁義回到屋內(nèi)。
戲擎不管,孩子不小了,該見見世面了。
以后這種事會越來越多,他可不想以后連這種小事都親自出手。
袁義叫許冬土把屋內(nèi)桌椅搬出,一大一小坐在門外就這么看著。
隨著群多武者的討論,代表走出人群一個個圍了過來。
來者男女都有,先是統(tǒng)計人數(shù),后又通報姓名及屬地。
用了近一個時辰時間,總算歸攏了個大概,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好嘛,八百多名武者全部都是來自海域國的。
“這是要打仗怎么地,不怕萬山國向邊界增援嘛?!?p> 當(dāng)然,袁義只是心里想想,沉吟片刻再次對眼前眾人問話。
“你們都是來尋丹藥的,就你是來買方子的?!?p> 左邊眾武者點頭,又齊齊看向一旁身著華貴衣衫的年長者。
心里怒罵“土豪無人性”,“我們交朋友吧”。
年長者上前一步,客氣回道。
“如果主人家有空能見一見我等再好不過,我靈玉閣有筆買賣想和貴主商討一下?!?p> 身后竄動的武者驚訝不已,“這靈玉閣不就是海域國拍賣五枚丹藥的那個嗎?!?p> 一眾武者相互小聲討論,怪不得上來就買藥方,看來是奔著壟斷通靈丹的想法來的。
眾心人中想著“還好來的早,不然真讓靈玉閣買了去,以后更不易得到了?!?p> “好吧,我去回報,你們各自管好手下的人,最好不要起亂子?!?p> 說完搓了搓有些冬僵的手,拉著許冬土準備去找戲擎,剛起身又向眾人叮囑。
“你們最好不要亂走動,雖說這里是流放地,邊民在你們眼中是低賤的存在,可人都有一個共同點?!?p> “生命只有一條”袁義挺直了腰板,話語中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他還真不是有意想要提高邊民身份,主要是怕這些人亂跑,不管是死是活都是麻煩事。
聽與不聽,提前叮囑警示總是沒錯的。
……
竹院屋內(nèi),二人把眾多武者的來意匯報了一下,便站在了一旁等候。
“藥有,但也不是那么好拿的?!?p> 戲擎給倒了三杯茶自己喝了口,示意二人自取。
外面冷又說了半天,該暖和下身子,潤潤喉嚨。
袁義趕忙上前自取,不敢勞其大駕,同時追問到“哪我該如何恢復(fù)?”
“你就對他們講……”
“啊……”
還未說完,突聽院內(nèi)啞女尖叫聲。
戲擎一個閃身出了屋,其余二者楞神后也趕忙追了出去。
院內(nèi)啞女驚魂未定,臉色蒼白的站在兔籠旁,墻邊兩個男性尸體爬在地下。
地上人已死了,手里還握著兵器,黑紫色的血液從胸前流出,染紅了大片地面。
啞女手腕處的金龍盤繞,身上金色微光一閃一滅,顯得極不穩(wěn)定。
其身周圍些許鮮紅血液從金色流衫上滴落,未留一絲痕跡。
身邊突然又閃現(xiàn)一身影,讓受到驚嚇的啞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還好戲擎眼疾手快把她拉了回來,前者方回過神便悶頭扎進其懷里哭了起來。
驚慌失措下啞女精神力不太穩(wěn)定,半靈器瞬間便縮了回去。
“哎……”戲擎長出了一口氣
當(dāng)初的想法是想給啞女做個帶除塵效果器靈衣。
力求完美也沒多想,結(jié)果煉出個攻防一體的半靈器來。
如果她精神力再強一些,當(dāng)個金紗外衫穿到也不錯,可惜精神力不達標,現(xiàn)在也勉強用用。
如今到成了扮豬吃虎的防衛(wèi)兵器了,不知是好是壞。
啞女見過沙盜殺人,死人也見過不少,但自己從未殺過人,一時間即害怕又恐慌。
戲擎拍了拍她的后背,“沒事了,又不是你的錯,要我說他們該死,有門不走卻翻墻非奸即盜?!?p> 這時袁義二人也走了過來,地上的慘象讓其皺了下眉頭,連忙伸手遮住許冬土的眼睛。
“放開,讓他看一看,雖說還是個孩子,但在這片地還是要練練膽子的?!?p> 如果是在原來的世界,戲擎不會這么做,可這里不同,沒有強大的心里素質(zhì)可不行。
袁義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移開了手,小小年紀的許冬土早就見過死人。
但這血了糊拉的場面還是讓其跑到一邊不停的嘔吐起來。
見懷中哭泣聲漸漸消失,戲擎一揮手便把兩巨尸首拋到墻外,隨便聚水沖洗了一下地面。
“出去告訴他們,藥不多,想換拿靈核來?!?p> 袁義領(lǐng)命說道“這怎么個換法?!?p> “二換一,想鬧事的留下,我不介意給竹林再添些肥料?!?p> 戲擎有些怒氣,臉色陰沉的說道。
后者點了點頭撿起地上已然無主的兵器大步走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