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辰?你怎么在這里?”
林清顏猛地抬起頭,一臉欣喜地望向滿臉羞澀的程辰。
程辰趕忙向后退了兩步,臉紅道:
“清顏,我在KFC打工,才剛下班。
準備去療養(yǎng)院看望佳妮。
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沒地方可去!
要不,我陪你去療養(yǎng)院看望佳妮吧?!?p> 林清顏興奮地提議道。
程辰笑著點點頭:“那好吧。我們騎電動車過去怎么樣?”
“好哇!我還沒坐過電動車呢!”
林清顏高興地直拍手。
程辰失笑道:“坐個電動車有那么興奮嗎?
你等著,我去騎電動車去?!?p>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取電動車吧!”
林清顏笑著提議道。
“好吧!”
程辰一面說,一面向電動車停放處走去。
林清顏忙笑著跟了上去。
等找到程辰的黑色電動車后,林清顏卻非要程辰教她騎電動車。
程辰只好笑著答應了,他只教了一遍,林清顏就學會了。
她讓程辰坐在后座上,她則騎著電動車載著他向鋼鐵大街的溫馨療養(yǎng)院駛去。
一開始,林清顏還騎得很慢,等熟悉了后,她便越騎越快,
急得程辰在后面直喊慢點兒,
她卻興奮地大喊道:“程辰,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程辰著急道:“慢點兒!”
誰知,他話音剛落,只聽一陣急剎車聲響起,他已被彈入了綠化帶里,
等他好不容易才從綠化帶里鉆出來后,卻怎么也找不到林清顏了。
打她電話也不接,他急得團團轉,
剛想撥打報警電話,就見林清顏一瘸一拐地從公交站牌后面轉了出來。
見到他沒事兒,她不由輕笑出聲:
“對不起,程辰,我騎得太快了!
剛才,我們的電動車居然撞到了我爸的車,
我怕被他揍,趕忙逃到了公交站牌后面,你沒事吧?”
“沒事兒,你為什么要躲著你父親?”
程辰詫異地望著林清顏。
“一言難盡,這回你騎車吧!”
林清顏尷尬地笑笑。
“好的!”
程辰把電動車從馬路上扶起來,檢查了沒問題后,便載著林清顏向溫馨療養(yǎng)院駛去。
結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又被交警叔叔攔下了,
說他們倆沒戴安全帽,而且還載人,罰款二百。
程辰?jīng)]錢,林清顏代他交了罰款。
為了避免再次遇見帽子叔叔,兩人這次從小路上騎行,
七拐八繞,大約騎行了半個小時后,兩人終于來到了溫馨療養(yǎng)院。
林清顏到樓下的水果店里買了水果花藍,陪同程辰上去看望張佳妮。
誰知,張佳妮一見到林清顏,就沖她大喊大叫起來,還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她,
她只好落荒而逃,來到樓底下,連招了五六輛出租車都有人,她不由嘆了口氣:
“今天點兒真背!”
忽聽身后傳來一陣汽笛聲,回頭看時,只見一輛白色的奔馳Suv停在人行道上。
車窗搖下,許久不見的秦硯笑著沖她招招手:
“清顏,上車,我也正好回科大?!?p> “那好吧!”
她正愁這里不好打車,聽秦硯如此說,忙笑著走上車。
秦硯笑問道:“清顏,你這是去哪兒了?”
她略顯尷尬地說:“去療養(yǎng)院看望一個朋友?!?p> “清顏,今天晚上我母親過生日,你來家里吃飯吧,若溪和林夢也過來。”
秦硯依舊笑得滿眼溫柔。
林清顏有些為難道:“秦教授,你母親過生日,我過去似乎不太好吧!
畢竟我和她老人家沒什么交情!”
秦觀笑道:“就當幫我一個忙好了。
今天晚上,家里又要給我安排相親了,我的頭都大了!
你幫我做一下?lián)跫啤!?p> “秦教授,你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也需要相親?”
林清顏一臉的不可置信。
秦硯望著林清顏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奇異之色,隨即笑著點點頭:
“需要,因為我在戀愛方面情商為零。
不會哄女孩子,也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懂浪漫,所以單身至今。
對了,你如果閑暇時,愿不愿給我當助理?
有工資拿的,時不時還能去考古現(xiàn)場參觀參觀?!?p> 林清顏興奮地點點頭:“當然沒問題,我本人對考古工作特別感興趣!
對了,秦教授,你們目前主攻哪個朝代的考古工作?”
秦硯笑道:“目前主攻夏商時期,其他朝代挖掘的都差不多了。
前段時間,在濱河的新河村發(fā)現(xiàn)了一座距今五千七百多年的古墓。
里面的墓主人尸體居然保存完好,
經(jīng)過專家復原頭骨后,居然還是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大帥哥呢!”
“一具死尸有什么好看的,還是活生生的大帥哥好看!
只不過大帥哥既不讓抱,也不讓親,唉……”
林清顏扭過頭,望著車窗外急馳而過的風景,小聲呢喃著。
忽又想起了花若水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蛋兒,心中一陣蕩漾,臉上也不由一紅。
忽聽秦硯又問她:“清顏,你吃過午飯了嗎?
沒吃的話,我們去前面的飯店吃飯去吧。
對了,你想吃西餐還是吃中餐?”
她趕忙回過頭笑著回答說:
“吃中餐吧!
就去湘江人家,我們幾個月前來過的那家?!?p> “好。小徐,開車去中央大街的湘江人家。”
秦硯笑著吩咐司機小徐。
“知道了,領導?!?p> 小徐答應一聲,便驅車向湘江人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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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停在了湘江人家的樓底下。
秦硯率先走下來,打開車門,伸出右手,含笑邀請林清顏下車。
林清顏也沒多想,扶著他遞來的手就下了車。
由于恰值午飯高峰期,等到兩人走進湘江飯店時,
別說雅間了,就連大廳里的人都是爆滿。
兩人正在為難之際,忽聽有人喊秦硯的名字,
他回頭看時,不由樂了:
原來是利峰陰寶君華采蘋三人。
他便拉著林清顏走到了他們那桌坐。
侍者送上菜單,兩人點好菜后,五人便閑聊了起來。
陰寶君笑著打趣道:“我說秦大教授,人家清顏不是若水的學生嗎?
你為什么反而領著她到處亂跑呢?”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利峰笑得特別大聲。
秦硯見林清顏滿臉尷尬,便笑著轉移話題:
“晚上我母親過生日,你們三個要記得過來?!?p> “那還用說,秦教授可是我們的授業(yè)恩師,
我早在一個禮拜前就幫她老人家買好了生日禮物。”
陰寶君一面說,一面替眾人倒茶倒水,輪到林清顏時,
他卻故意把茶壺遞到秦硯手中,沖他笑得一臉戲謔,
“秦大教授,該你表現(xiàn)了?!?p> 利峰不由笑出聲,華采蘋則一臉復雜地望著低頭不語的林清顏。
秦硯笑著瞪了陰寶君一眼,又回過頭柔聲問低頭不語的林清顏:
“清顏,你喝茶水還是喝冰水?”
“喝冰水就好,我不是非常愛喝茶。”
林清顏尷尬地笑笑,一抬頭就對上華采蘋審視的目光,
她有些心虛地避開她銳利的目光,她又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韓珊也罷,華采蘋也好,與她又有屁的關系!
她雖然厚著臉皮嫁給了花若水,但也只有一張紙,其他的屁也沒有,
還不知道哪天就被他踢退了,唉……
但讓她尷尬郁悶到想要撞墻的是:
飯菜上來沒多久,花若水就趕了過來。
他依舊視她為空氣,只顧著和利峰陰寶君等人聊新接手的案件,
連個多余的眼神也不肯給她。
她心中一陣陣失落心酸涌上來,難受的她差點兒坐不住。
偏偏秦硯還對她噓寒問暖,倒茶倒水,剝蝦挑魚刺,盛湯舀飯,
就差拿著勺子把飯喂到她嘴里了。
再加上陰寶君和利峰還在一旁開她和秦硯的玩笑,
這讓她簡直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哽在喉……
就在她想要落荒而逃時,忽聽花若水問她:
“林清顏,你吃完飯準備去哪里?”
她心中一動,剛要回答,就聽秦硯笑著替她回答了:
“清顏答應下午要去我辦公室?guī)臀曳g資料,整理文件,復印講議,弄教學App的。
反正今天是星期六,她下午也沒課,回家也只是睡覺?!?p> 陰寶君笑道:“誰說人家回家只能睡覺了?
人家正值青春年少,就不能找個男朋友,出去約會逛街看電影或是出去玩嗎?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會玩的可多了!
好好的一個星期天,卻被你秦大教授叫去打雜,
人家心里肯定不樂意,只是不好說出來而已!”
林清顏趕忙笑著說:“我不出去約會,也沒有男朋友,我也很樂意去幫秦教授干活的!”
“瞧瞧現(xiàn)在學生的思想覺悟,還真是高呢!”
利峰笑著沖秦硯擠擠左眼。
秦硯只是笑笑不說話。
好不容易捱到飯后,只聽花若水再次問她:
“林清顏,你晚上去哪里?”
不待她回答,只聽秦硯再次笑著替她回答了:
“晚上來我家吃飯,給我母親過生日?!?p> “林清顏,你晚上真要去秦硯家吃飯?”
花若水盯著林清顏略顯慌亂的眼眸,冷冷地看著她。
“我……”
林清顏剛說了個“我”字,就被花若水陰沉的目光嚇得低下了頭,再不言語。
“若水,清顏為什么不可以去我家吃飯?”
秦硯就一臉詫異地望向面色微沉的花若水。
陰寶君也點頭附和道:“就是,你又不是人家的老公,管那么寬干什么!”
“若水,人家秦大教授好不容易鐵樹開花,對女人有了興趣,你就別給他掃興了!”
利峰又笑著向滿臉尷尬的林清顏說,
“找了你秦教授,可幸福了!
不但人長得帥,學問還高,又有才華,既不嫖又不賭,
還能帶著你全國各地的考古,他可是歷史系的香餑餑,
你可不要錯過這么搶手的好男人了!”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聽花若水陡然提高音量道:
“林清顏,我再問你一次:你晚上真的要去秦硯家吃飯?”
“若水,你沒事兒吧!
為什么沖著清顏發(fā)火呢?
她早已成年了,想去誰家吃飯也是她的自由,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快別生氣了,休息會兒,還要去檢察院調取卷宗呢!
完了下午還要去一趟B市,會見當事人呢!”
華采蘋一面說,一面拿上花若水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硬拉著他向門外走去。
“若水今天是吃槍藥了嗎?為什么總找清顏麻煩?”
陰寶君摸著下巴,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利峰笑著搖搖頭:“理他呢!
估計是嫉妒秦硯能找到女朋友唄!”
“快別胡說了,我已經(jīng)結過賬了,我們走吧!”
秦硯笑著拉開椅子,側過身讓林清顏先過。
“謝謝!”
林清顏此刻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花若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剛才的樣子,他好像很生氣,但他又不肯在人前說出他和她的關系。
那么,他還是羞于承認兩人的關系,
他心中應該是恨她的吧,畢竟是她死皮賴臉纏上他的……
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了,他也不讓她碰一下,他對她的厭煩也十分明顯,
那么,她是不是該像甜甜姐說的那樣:
長痛不如短痛,放他自由呢!
雖然心中很不舍,可沒有愛情的婚姻要如何維持下去呢!
她接受不了守活寡,被老公當作空氣的日子,
她還年輕,她還很熱愛生活,她不想一輩子被困死在無愛的婚姻里……
坐在秦硯的車里,林清顏想了一路,最后決定——放手。
做好決定后,她心中頓覺輕松不少,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不少。
下午幫秦硯干完工作后,晚上就隨他去了他母親家,給他母親慶生。
林夢見到林清顏跟著秦硯一起出現(xiàn)在秦家時,驚得下巴都掉了。
她趁眾人不注意,悄悄把林清顏拉到衛(wèi)生間,小心問道:
“清顏,你膽子也忒大了點兒,公然給花若水戴綠帽!
他平生最痛恨女人不忠了,你是不是找死呢?”
“我只不過來秦教授家吃個飯,怎么扯到出軌了呢?
再說了,人家秦教授又沒和我告白過,他只是做為老師,請學生吃頓飯而已!
再說了,我都打算和花老師離婚了,還怕什么!”
林清顏無所謂地聳聳肩。
林夢卻搖頭道:“以我對花老師的了解,
他不是個視婚姻如兒戲的男人,你想和他離婚,恐怕沒那么簡單!”
林清顏說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辦法:
“那我賠償他精神損失費好了,不知道一千萬夠不夠!
不夠的話,我把我包里的這張黑卡也給他!”
“什么?”
這回輪到林夢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