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花若水領(lǐng)證結(jié)婚后,林清顏就陷入了幸福的煩惱中:
因為從領(lǐng)證當(dāng)天開始,花若水就以她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和她同處一室。
可是到目前為止,離她流產(chǎn)都快過去三個月了,他依舊對她敬而遠(yuǎn)之。
她又是氣又是尷尬又是羞愧,難道他娶她回來真的就只是為了給她一張結(jié)婚證,
還是他心里還在忌恨她對他施暴,所以堅決不想和她同床共枕!
兩人雖然是領(lǐng)了證的合法夫妻,但既不同床睡,也不同桌吃,也不共同上下學(xué)。
他在學(xué)校里依舊是她的老師,也不會對她多加照顧,在課上也很少叫她起來回答問題。
至于當(dāng)他助手,幫他跑腿這些事情,全都改為了張美麗,
就連讓林夢幫忙的次數(shù)也少了,
因為林夢已經(jīng)去了檢察院上班,呆在學(xué)校里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一個人在學(xué)校里百無聊賴,
便和班里的男生一起去打籃球,踢足球,有時甚至在網(wǎng)吧通宵過夜。
反正花若水也不管她,哪怕她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他也懶得問她一聲。
他的手機(jī)里甚至都不保存她的電話號碼。
他對她實施冷暴力,從領(lǐng)證當(dāng)天開始。
她在網(wǎng)吧一邊打著無聊的游戲,一邊嚼著口香糖,心中卻在想著花若水。
忽聽坐在她左邊的男生彭越湊到她左耳邊,大聲說:
“林清顏,我們?nèi)ゾ瓢珊染迫グ?!?p> “好!”
她想也不想就點頭,扔下耳機(jī),跟隨彭越走出了網(wǎng)吧。
彭越是體育特長生,長得高大威猛,籃球打得特別棒,人也長得特別精神帥氣。
他曾多次向林清顏告白,但都被她拒絕了。
原因當(dāng)然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只不過她這個婚結(jié)了個寂寞!
她甚至在想,如果花若水一直把她當(dāng)空氣的話,她是不是應(yīng)該跟他去離婚。
雖然很舍不得,可是再帥的男人,
既不讓你摸也不讓你碰,也不和你聊天睡覺,也不讓你去見他的家人,
獨角戲的愛情也不知道她能撐多久……
都怪她年少無知,愛情是兩個人的雙人舞,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舞。
彭越看著心事重重的林清顏,欲言又止道:
“清顏,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p> “什么事?”
她抬起頭詫異地望向彭越。
彭越捂嘴干咳一聲,笑道: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和其他男孩子交往過,你為什么騙我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是不是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
林清顏唇角揚起一抺苦澀的微笑:
“我是有喜歡的人,只不過人家不喜歡我……
如果沒有他的話,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戀愛對象,
只可惜……”
“唉!算了,看來上帝是公平的,
就連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會被男人拒絕,那我被你拒絕可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彭越望著林清顏清麗脫俗的容顏,不由釋懷一笑。
林清顏笑道:“彭越,我要走在馬路牙子上,你扶著我!”
“沒問題!”
彭越笑著滿口應(yīng)稱。
林清顏便扶著彭越的肩膀,比著腳尖,一步步走在窄窄的馬路牙子上。
忽聽身后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她也不去理會,繼續(xù)走在馬路牙子上,
嘴里還在數(shù)著:“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彭越湊到她左耳邊低語道:
“林清顏,剛才那輛黑色的大奔車的車牌號好像是花副校長的。
他的車剛才一直跟在咱倆身后在按喇叭……”
“按就按唄,管他呢,我們?nèi)ゾ瓢珊染迫グ?!?p> 林清顏無所謂地聳聳肩,又指指路邊的酒吧,
“就這間叫緣分的酒吧吧!”
“那好吧!”
彭越又回過頭望了眼身后的黑色大奔,見依舊緩緩跟在兩人身后,
他心中雖納悶兒,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和林清顏早已年滿十八歲,
進(jìn)去酒吧喝酒也不關(guān)其他人任何事,何況今天還是星期六,
這樣想著,便和林清顏快步走進(jìn)了“緣分”酒吧。
兩人來到酒吧后,彭越要了杯蘇格蘭威士忌,林清顏只要了杯藍(lán)色夏威夷。
喝完酒后,兩人又去舞池中央跳了會兒舞。
誰知,兩人跳到一半時,卻遇到了同樣來尋歡作樂的沈默予。
沈默予一見林清顏就激動到兩眼放光,非要拉著她跳舞。
彭越以為沈默予是流氓,一拳就砸了過去,
沈默予當(dāng)然不會站著乖乖被人打,立馬就還手了。
兩人都是練過的,打得不可開交,
跟著沈默予過來的朋友見他被打,也撲上來共同圍毆彭越。
林清顏見狀,忙幫著彭越共同對付沈默予以及他的另外三名朋友,
最后還是酒吧老板報了警,警察來了才把這場混戰(zhàn)制止了。
最后,林清顏,彭越以及沈默予和他的另外三名朋友都被帶到了警察局喝茶。
警察一邊給林清顏做筆錄,一邊譏諷道:
“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長得柔柔弱弱的,打架倒蠻厲害的!
你說你還是在校生,如果這次被記入檔案的話,以后考研考公務(wù)員可都是會受到影響的!
你還是打電話叫你的父母親過來吧,好好給那三位被你打壞的男生道個歉,
給人點兒精神賠償,私了算了?!?p> 林清顏有些著急地說:“不能叫我父母親來!
我自己就有錢,我可以自己保釋自己嗎?”
另一位短發(fā)女警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應(yīng)該首先通知她的配偶。
你這個女孩子行事有點兒過于前衛(wèi)了!
你說你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和其他男生一起去酒吧喝酒鬧事呢?
讓你老公知道的話,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林清顏趕忙央求警察同志:
“拜托警察同志:千萬別通知我老公,我可以自己私了,我還……”
一語未完,忽見另一位高個子的男警察走進(jìn)來,高聲對她說:
“林清顏,你可以走了!”
“為……為什么?
誰保釋的我?”
林清顏不由怔在當(dāng)?shù)亍?p> 女警催促道:“快走吧!難道你還想去拘留所呆兩天?”
“不,不,不想!”
林清顏強(qiáng)壓下心中的各種猜疑,快步走出警局。
她剛從警局出來,就見花若水正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單手插兜斜倚在車門上。
見她出來,他也不說話,打開副駕駛位的門,用眼神示意她上車,
她自知理虧,也不敢開口,乖巧地坐進(jìn)了車?yán)?,關(guān)上車門,扣好安全帶。
花若水坐進(jìn)車?yán)?,系好安全帶后,便發(fā)動車子向T大公寓駛?cè)ァ?p> 兩人一路沉默著走到了花若水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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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察局的?”
關(guān)上房門,換上拖鞋,洗過手后,林清顏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花若水卻不理她,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她討了個沒趣,臉上訕訕地,知道花若水喜潔,
便趕忙跑到客臥的衛(wèi)生間好好洗了個熱水澡。
等她洗好澡,穿著淺粉色的睡衣從客房走出來后,
花若水已坐在純白的布藝沙發(fā)上等著她了。
見她出來,他伸手指指他對面的沙發(fā),語氣很是鄭重:
“坐!林清顏,我想我們倆今天需要好好談?wù)?!?p> “談……談什么?”
她心下一緊,不由緊張地望向面色微沉的他,
“難道你要和我離婚嗎?”
“你覺得呢?”
他冷冷凝視著她,眸中暗潮涌動。
她不由自主后退兩步,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囁嚅道:
“不……不知道,反正……你也不……不喜歡我……
離婚了,對你反而是種解脫,我……”
他略顯粗魯?shù)卮驍嗨脑挘?p> “林清顏,我是你什么人?”
“不……不知道!”
她有些心虛地開口。
“不知道?
再問你一次:我是你什么人?”
他陡然提高音量,冷冷地瞪著她。
她嚇得渾身一顫,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不……不清楚……說不明白,你……你又不喜歡我,碰都不讓我碰一下,我……”
花若水驀地起身走到林清顏面前,低下頭,怒視著她:
“是不是沒有性生活的話,你會死!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沒……不……不會……我……”
她被他憤怒的眼神嚇到了,連連后退,就連牙齒都在打冷顫。
他卻依舊不肯放過她,上前一步,死死扣住她單薄的肩膀,繼續(xù)逼問道:
“說,如果我一直不理你,也不讓你碰,你是不是也會出軌?”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不……不……知道……啊,不,我不會在婚姻存續(xù)期間出軌的,我會和你離婚后再開始新生活的……”
一語末完,忽覺天旋地轉(zhuǎn),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她已被他拽倒在沙發(fā)上,拿起一旁的掃床刷子,狠狠抽打在她的屁股上。
直到他打累了,才忿忿地放開她,
回過頭,冷冷地瞪著趴在沙發(fā)上,羞憤欲死的她,警告道: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男生去酒吧,并且還打架斗毆的話,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說罷,也不去理會委屈巴巴的她,大步流星向自己臥房走去,“砰”一聲關(guān)上房門。
過了好半天,林清顏才揉著發(fā)疼的屁股從沙發(fā)上爬起來。
這一晚,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第二天,等她醒來后,花若水早已沒了蹤影,她心中一陣陣失落涌上心頭。
忽聽電話鈴聲響了,接起看時,原來是林夢的,邀請她到凱悅和林希林菲一起逛街。
一聽到逛街,她立馬興奮了起來,
趕忙沖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換好衣服后,便打車直奔凱悅大廈三樓女裝區(qū)。
找到林夢姐妹三人后,林菲笑著打趣道:
“我今天可是和三胞胎在逛街,瞧瞧你們仨,比一個媽生的還像呢!”
“菲姐,我和林甜甜本來就是同一個媽生的嘛!”
林希嬌嗔道。
聽得林夢直搖頭:“拜托,不要用這種嗲嗲的聲音說話,我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討厭啦!我不理你了!”
林希嬌笑著瞪了林夢一眼。
林清顏笑問道:“簫兒姐,后面那一排都是你帶來的保鏢嗎?”
林夢笑著撇撇嘴,又搖搖頭:
“還有林菲帶來的保鏢,她們倆的老公超級小氣,又超級寶貝她們倆,
半個小時不見就能瘋了,黏糊糊的能煩死個人!”
仿佛是為了證明林夢話的真實性,她的話音剛落,宇文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林希只好走到柱子后面去接電話。
不多時,晏珩的視頻打了過來,林菲趕忙笑著接起了視頻。
羨慕的林清顏哈喇子流了一地:
“要是花老師也這么關(guān)心我,在乎我就好了。
只可惜,我就是半個月不在家,他也不曉得聯(lián)系我一下。
他的手機(jī)中都不存我的手機(jī)號碼!”
林夢狠狠瞪了林清顏一眼,沒好氣道:
“活該!
聽人勸,吃飽飯,給你說了無數(shù)次了,花若水不適合當(dāng)老公,偏偏你不信!
他和晏珩一樣,除了長得帥之外,一無是處!
就像一幅畫,只能觀賞!
這種男人,白給我都不要!”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總不能結(jié)婚三個月就離了吧!”
林清顏一腦懊惱地望著林夢。
林夢無奈地嘆口氣:“依我看,還是及時止損吧!
拋開花若水本身對你冷淡不說,我公公本人對你意見特別大,你們倆的未來堪憂呢!”
林夢話音剛落,林希和林菲各自接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林清顏便掩下即將到口的話語,跟隨三人逛起了女裝區(qū)。
但讓她無比郁悶的是:她們姐妹四人還沒等逛半個小時,宇文皓就來找林希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還在場,上來就給了林希個熱情的法式長吻,羞得她趕忙轉(zhuǎn)過身去,
林夢和林菲也同樣一臉尷尬地扭過頭去。
等宇文皓把林希帶走后,不多時,晏珩就打電話讓林菲去他的單位等他,
林菲剛說了個“不”字,電話那頭的晏珩就“噌”一下掛斷了電話。
“那個,顏顏,甜甜,我得去教育部找晏珩去。
要不,他晚上回到家又要和我鬧了,我先走一步,改天見!”
林菲說完便向扶梯處跑去,保鏢們忙跟了上去。
看得林夢直搖頭:“兩個怕老公的沒出息女人,真給咱女人丟臉!”
“這才說明她們的老公愛她們呀!
如果花老師也這么寶貝我就好了!”
林清顏望著林菲離去的背影,流下了羨慕的哈喇子。
林夢譏笑道:“花若水真要像宇文皓晏珩那樣對你的話,你能瘋了!
正常人都接受不了那么霸道變態(tài)的愛情。
不說她們倆個掃興鬼了,我們倆逛街去吧!”
“嗯!”
林清顏甩去腦中的胡思亂想,和林夢逛起了商場。
臨近中午時,兩人各自買了一大堆東西,到樓下新開的西餐廳吃起了午飯。
誰知,還沒等兩人吃幾口飯,就見好久不見的韓珊和景颯款款向兩人走來。
林清顏心虛,起身就向后面走去,繞過柱子,穿過大廳,從后門走出了西餐廳。
誰知,她剛從西餐廳后門走出來,迎面就和一個男孩子撞了個滿懷。
她剛要發(fā)火,忽聽一個動聽悅耳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清顏,你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