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快來人?。±蠣敾柽^去了!”下人聽到上面沒了動靜,偷偷抬頭一瞧,魏正竟然昏倒在了椅子上。
外面守著的人聽到動靜都趕緊趕了過來。
“老爺怎么昏倒了?”侍衛(wèi)一窩蜂的涌了進(jìn)來,看到那下人光著一雙腳跪在魏正身邊,屋子里好大的酸臭味,一臉的嫌棄與疑惑。
“你為何不穿鞋?”侍衛(wèi)捂著鼻子,嫌棄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下人。
“我、我……老爺他……他……”他也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臉也紅的不行,趕緊先將鞋撿來穿上。
“快去,把郎中請過來,再派個人寫信通知王后娘娘!”侍衛(wèi)趕緊尋了人去傳消息,畢竟人都昏過去了,這可不是小事兒。
“是,是。”剛剛脫鞋的那人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往外走,去請郎中。
剩下的人七手八腳的將魏正抬了起來。
可魏正一個大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抬動的。所有人使出了吃奶的勁,才磕磕碰碰的把人抬到寢室床上。
因?yàn)榇采蟿倓偡愿酪獡Q了被褥等等,現(xiàn)在這床上什么也沒有,就是一硬硬的木板。
魏正“砰”的一聲,被人甩到了床上,頭磕個正著。
眾人焦急地站在床邊等著郎中來,一群大老爺們在一個老爺們的床邊守著,魏正也是頭一次經(jīng)歷了。
沒一會,那個去請郎中的下人來了,氣喘吁吁地跑了進(jìn)來。
“沒……沒見到……郎中?!狈鲋T,一邊喘一邊說。
眾人大驚,“郎中呢?沒請來不會換一個,非得請那一個郎中?你是不是缺心眼!”
“這……我這也是……習(xí)慣去請那個郎中了嘛。”那人擦擦汗,正準(zhǔn)備再去尋一個郎中來,這時魏卿到了。
“參見王后娘娘!”眾人趕緊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本后帶了太醫(yī),你不必去請郎中來了?!蔽呵淇戳艘谎勰莻€大汗淋漓的男子?!奥犝f,父皇昏倒的時候,只有你一個在屋子里?”
那人也是嚇得不清,趕緊跪下,“回王后娘娘,是奴才在那屋里。”
“那你隨本后進(jìn)來吧,剩下的人都退下吧,該干嘛干嘛去?!?p> “是。”一群大老爺們稀稀拉拉地走了出來。
待人都走完后,魏卿關(guān)上了屋門,走到魏正身邊。
“父皇怎么躺在這床板上?”魏卿看到自己父皇四仰八叉地躺在這床板上,連個被褥也沒有,驚呆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回王后娘娘,因?yàn)槔蠣斔f自己睡不好,所以讓我們換一床被褥來,此刻還沒有換浩?!?p> 聽到這話,魏卿也是很無語。自己父皇在皇宮何時受過這種待遇,還睡床板。
“罷了,齊太醫(yī),麻煩您先來診脈。”
一名年過七旬的老人走上前來,笑呵呵地抽出魏正的手,搭上去診脈。
診了一會,齊太醫(yī)收回手,摸著胡須,臉色凝重。
“這位是有大毛病了啊?!?p> “什么!”魏卿聽到這話吃了一驚?!霸趺磿??我父皇每日都有人請平安脈的?!闭f完,魏卿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p> “時間不長,應(yīng)該就是這幾日的事情。”齊太醫(yī)從藥箱中拿出一根銀針,往魏正身上扎了下去。
“嗯~”魏正慢慢睜開了眼睛,渾身顯得很勞累的樣子,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不是朕!不是!你別過來!”魏正睜開眼后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影,大喊大叫,四肢瘋狂亂動。
魏卿趕緊上去按住他的手,“父皇!是兒臣!是魏卿啊!”
可魏正還是一臉的驚慌,四肢瘋狂亂動,一把推開了魏卿?!皾L!油不是朕先背叛你的!是林妗那個賤婦!都是她!你去找她!”
那名下人也慌的不行,不會聞了他的腳才成了這樣吧……
“王后娘娘先過來吧。他這是中了幻術(shù)了,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饼R太醫(yī)非常淡定地收起銀針,又拿出一瓶藥粉往紗布上倒,然后一把捂在了魏正口鼻上。
不一會兒,魏正就又昏了過去,又……直挺挺地倒在床板上。
“幻術(shù)?這是什么?”魏卿皺了皺眉,最近為何不是蠱蟲就是幻術(shù),當(dāng)真是以為他們好欺負(fù)嗎!
“幻術(shù),顧名思義會使人出現(xiàn)幻覺,不過……這幻覺是什么,還是取決于這中術(shù)的人的內(nèi)心最畏懼什么?!饼R太醫(yī)翻開魏正的眼皮,仔細(xì)看了看。
“王后娘娘不必?fù)?dān)心,中術(shù)并不深,還有的救,若再晚個三天,便會一直沉溺在幻覺里,無法自拔?!?p> “可知父皇是如何患上這幻術(shù)的?”
齊太醫(yī)思索了一會兒,低頭聞了聞魏正身上的味道,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站著的下人。
“你們收拾床鋪時,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那人一聽,趕緊從兜中掏出發(fā)現(xiàn)的香囊,遞給齊太醫(yī)。
“有地,就是這個香囊。可……老爺請了郎中來看過了,那郎中說這就是普通的草藥啊?!?p> 齊太醫(yī)解開香囊,拿出一些草藥出來聞了聞,又拿出銀針翻了翻,突然笑了起來。
“此法高明?!饼R太醫(yī)將香囊中的草藥一一分開,支給魏卿看。
“這是主要的一味藥,就是蕙草。這種草一般來講并沒什么用處,就是一株野草。可配上這些藥,那就是致幻的誘因,尋常郎中瞧不出來也正常,這手段遠(yuǎn)比直接下藥要高明許多?!?p> 魏卿并不懂草藥,看著這些東西也并無分別,只得聽從齊太醫(yī)的話?!澳且滥?,這是何人所為?”
“這微臣不能確定,天下懂這個方子的千千萬,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法子。”齊太醫(yī)拿出筆墨來,快速寫下一副藥方,交給一旁站著的下人。
“按這個抓藥,一副藥一天喝兩次,晚上點(diǎn)些安神香,十天以后也就沒事了?!?p> “是,奴才這就去抓藥?!蹦侨私舆^藥方,趕緊退下了。畢竟魏正的昏倒和他也脫不開關(guān)系,還是早些溜走為好。
“那父皇就拜托您了?!蔽呵湟沧叱隽嗽豪?,準(zhǔn)備回宮。以防萬一,她還是將齊太醫(yī)留了下來。
“王后娘娘放心?!?p> 說完,魏卿就上了驕攆,起程回宮去了。
就在魏卿進(jìn)去驕攆的那一刻,小院的屋頂上,一道黑影迅速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