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作為武者世家,能傳承千年,其實全憑一個秘密。
那就是煉丹。
就連林家自己人,也只有少數(shù)才知道這個秘密。
經(jīng)過千年積累,族中的煉丹師一共研制了十五張丹方。
黃品七張,玄品五張,地品兩張,天品一張。
這次被金明滅盯上的,就是可以洗髓伐經(jīng)的天品丹藥——七寶洗髓丹。
林懷英不適合練武,而更適合成為煉丹師。
丹藥上,她的天賦過人,年僅四歲時已經(jīng)將家傳的湯藥術(shù)論倒背如流。
只可惜……
林懷英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這種氣脈丹并不罕見,但很少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她捏起丹藥,對準(zhǔn)陽光。
棕紅色的光芒投射下來,落在桌上仿佛水一般流動。
這是完美丹藥的表現(xiàn)。
如果說一枚普通的氣脈丹可以增加三日修為,那現(xiàn)在她手里這枚,至少能增加百日修為!
要知道,每服食一次丹藥,都會降低效果,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使用最完美的丹藥。
所以,一顆完美丹藥,是煉丹師追求的夢想。
毫不客氣地說,如果有人能夠?qū)⒆钇胀ǖ牡に師捴镣昝?,哪怕只是接近完美,那他也能立刻得到武者的尊敬,被奉為上賓!
林懷英深知,以自己的水平,也無法做到這么完美。
難怪他有恃無恐。
的確,僅憑這一瓶丹藥,分量已經(jīng)足夠。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林懷英果斷地找到了王凌,果斷到他才剛剛上車,連車門都沒關(guān)好。
“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了?!?p> 林懷英拉著車門,目不斜視,
“我在北郊有塊私人用地,十分隱秘,莫家莊全搬過去也沒有問題。今天下午,我就會派人去找莫紅雪,當(dāng)場簽合同,給九點的違約金,我會讓他們一塊帶過去?!?p> “你這動作倒真快?!?p> “沒什么可猶豫的,你的條件太誘人了。”
林懷英看了一眼駕駛位的楊萬里,對王凌說道:
“我再給你個機(jī)會,若是還有條件,也提出來好了,我不希望我們的合作,因為某些歷史而產(chǎn)生隔閡。”
王凌看向楊萬里,只聽他冷笑道:“商場如戰(zhàn)場,死生又有什么可怕?如今我重頭來過,便是放下了過去!只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將來在生意場上若是冤家路窄,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既然如此,那現(xiàn)下就沒有問題了?!?p> 王凌笑了起來。
林懷英滿意地點點頭,替王凌把車門關(guān)上了,后退一步說道:“金家勢力很廣,轉(zhuǎn)移這事兒最好隱秘些。你先去與他們說好,收拾財物,晚上我會派人去接他們。”
“好,我估摸著金明滅不會等太久。莫紅雪那邊,就靠你把她帶過來了?!?p> 王凌與她擺了擺手,升上窗戶。
楊萬里一腳油門,SUV飛奔而出。
一路前行,出了百秀市,又開了四十五里,終于來到了莫家莊。
灰瓦灰墻,窄小街道,這里完全是一片古代風(fēng)貌。
幾名幼童跑在街邊,婦女聚在河邊洗衣淘米。
倒真是悠閑。
車輛無法進(jìn)入,王凌下車,徒步往莊里走。
過了幾棟老屋,他見有個大爺坐在小板凳上曬太陽,便走過去問:
“大爺,你知道族長在哪里嗎?”
那老大爺眼花耳背,搖著蒲扇笑了起來。
“什么俗不俗的,我這么大歲數(shù),穿著汗褂就得了,誰稀罕看啊!”
“不是,大爺,我是問你,族長在哪里?。俊?p> “哦,水廠?。吭蹅冞@都吃河里的水,可甜啦,是山上流下來的泉水吶!”
“大爺……我是問……族長……”
“涼爽啊,肯定涼爽啊!山上都涼,要不我給你去端一碗嘗嘗?”
老大爺扭頭就往屋里喊:“老太婆,你弄點兒水來給客人喝!”
過了會,一個花白頭發(fā)的大娘端了碗水,一邊走一邊問:“老頭子,誰來咱們家做客啦?干嘛不讓人家進(jìn)門?”
走到跟前,見是個陌生的小伙子,大娘琢磨著不對,遞過水,問道:“你是哪個?來找誰???”
王凌推開水碗,忙說道:“大娘,我不渴。我是來找莫家族長的?!?p> “找族長?”
大娘恍然大悟,使勁兒拍了老大爺一下,罵道:“你這個沒帶耳朵出來的家伙,人家找族長,你喊我端水干什么?”
大爺?shù)裳鄣溃骸罢l沒帶耳朵,誰沒帶耳朵?你瞅瞅,我這兩邊都帶著呢!”
大娘不與他斗嘴,嘟囔道:“你這倒聽得清楚了?!?p> 轉(zhuǎn)身拉過王凌,指著坡上說:“你瞧見那棟大屋了沒有?族長就住那邊?!?p> 王凌謝過大娘,急急忙忙向那大屋而去。
到得大屋跟前,只見大門緊閉,屋里黑咕隆咚。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
他又向里面望了望。
忽然,耳后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
王凌側(cè)身躲過,回手就是一掌。
入手軟而不失彈性。
捏一捏,還有聲響。
“嚶——呀!?。。 ?p> 眼前這個扎著馬尾辮的姑娘詮釋了什么叫完美配音。
這聲音劃過天際,打破了莫家莊的寧靜。
“紅霜,發(fā)生什么事了?”
聞訊趕來的族人們手里拿著鋤頭或者鐮刀,氣勢洶洶,不知道跟哪冒出來,瞬間就將王凌給圍了起來。
“那小子是不是欺負(fù)你?”
“紅霜別怕,咱們幫你揍他!”
“奶奶的,敢欺負(fù)咱們紅霜,瞧我不打死你!”
這時又從人群里擠出個少年,約莫十五六歲,黝黑的皮膚,精瘦,雙目炯炯有神,看那腳步生風(fēng),便知身懷武藝。
他拉過姑娘,低聲問道:“姐,他怎么你了?”
姑娘臉上大紅,羞到不行,眼淚在大眼睛里打轉(zhuǎn),就差哭鼻子了。
“他……他……他欺負(fù)我了!”
少年人血氣方剛,正處于懵懂階段,只道那些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這時來個陌生男人,居然把自己姐姐給欺負(fù)了!
這還了得???。?!
少年氣得青筋直冒,一副銀牙嘎吱吱直響,將姑娘往身后一護(hù),怒視著王凌。
“小子!敢來我莫家莊撒野?”
“這是個誤會!”王凌急忙解釋道。
少年冷笑一聲,化拳為爪,弓步下蹲,猛地竄出,好似離弦之箭。
“還敢狡辯?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來吧!今兒要不將你的尿泡給打出來,我特么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