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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癡愚的呢喃

所以到底是劃掉了哪一個呢?頹廢

盲目癡愚的呢喃 墨欸一烏魚 3025 2020-04-28 07:15:00

  據(jù)說人的本質(zhì)是一切社會關(guān)系的總和,因此即使隨意更換內(nèi)在只要符合因果便相當(dāng)于毫無變化。大概。只要假定不存在一個“自己”,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樣子。反過來認為存在“自己”這種荒謬的東西才是荒謬的吧。

  但是在此悲泣,啊,并沒有悲泣的無疑是存在著的某種東西,不論其身份本身如何,其社會關(guān)系亦切實固有的存在著,只是與常人相比稍顯復(fù)雜……或者常人亦皆如此?總而言之,沒有社會關(guān)系亦是一種社會關(guān)系,從有到無的變化亦在其中——這種充滿詭辯色彩的思路還不如說“人是存在的總和,而存在即存在”。但倘若“無”并非處于其中的話……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說到底該怎么證明自己是自己呢?不如說也存在自己不是自己或者過去根本不存在之類的可能性。

  總而言之……

  像是想把心中的怨氣發(fā)泄盡一樣,頹廢用力的撕扯著手中的面餅。

  與其說是面餅,不如說咬起來更像是橡皮餅。但是就算真的是橡皮餅,不吃的話就會死去,所以沒辦法。

  吃的話只是有可能死而已。

  “所以說這是什么酷刑嗎?對頹廢大叔施加的滅絕人性的酷刑?”對著將美工刀架在頹廢脖子上的紅皮鞋小姑娘,頹廢在費力咽下一口不明之餅后棒讀著,雖然其本身是想表達疑惑的語氣。

  只是冷得顫抖的腿不太支持他這樣做。

  在早上的時候,在盛夏的太陽還沒有把柏油路烤熱的,那樣早的時候。這暴力的小姑娘用劇烈的搖晃把險些連膽汁都吐出來的頹廢大叔殘忍喚醒,并且強迫其吃下某種不明生化武器——以“不吃下就割開食道塞進去”的姿態(tài)。

  “雖然不吃光也沒關(guān)系啦,反正都是死,之前的‘不愉快’不過是早起的玩笑罷了?!奔t色的暴力機器發(fā)出暴虐的聲音,與仍舊架在頹廢脖子上的美工刀形成絕佳的浮世繪。

  “啊,不過‘浮世繪’什么的是更糟糕的東西哦,大叔不要把不理解的名詞隨便亂用啦。況且就算是善意也可能受到殘酷的報復(fù),像是,啊,純情大叔不需要知道的某些原因。總之美工刀之類的也是防備意外的小玩具罷了,就算你真的突然要犯罪什么的我也不會做什么哦。說些漂亮話在社交上會顯得更成熟些吧,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煩吶?!?p>  暴虐的聲音一直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似乎缺乏邏輯又讓人享受著噪音、利刃與生吞塑膠的三重噩夢。

  “噩夢什么的?”暴力皮鞋一邊說著,美工刀“咔噠”一響,頹廢差點以為是她已經(jīng)準備劃破了什么了,結(jié)果只是把刀片收了回去而已:“只是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會少女心爆發(fā)的想要喂一喂之類的。維護少女的純情舉動是紳士的矜持哦,和變態(tài)無關(guān)的那種紳士?!?p>  這簡直,是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就會覺得骯臟、危險所以把煙草夾雜在食物里喂過去的喪女的惡意吧。頹廢這樣想著。不過這樣侮辱“喪女”或許也實在太過分了,大概,應(yīng)該是“終〇者”一樣一開始抱著毀滅人類的目的之類的吧。真是糟糕呢。

  一瞬間什么都聽不見了的,被一把將塑膠毒物塞進了嘴里,而后被手動地拍合、分離著上顎與下巴難受地咀嚼著。

  “總算清凈了,糟糕的是你那張想到什么就直接說出聲來的嘴吧!”暴力子發(fā)出符合姓名的暴力咆哮,同時未停下符合其姓名的暴力行為。

  雖然像是名副其實的姓名“暴力子”其實也只是頹廢即時性起的外號罷了。

  哈,差點噎死了。

  “為什么你還能說出讓人聽得清的話??!誰‘嗶————’是‘暴力子’?。∵@梗你還沒玩夠嗎?”

  面對這樣的銀河超暴力對人類交互終端,為了生命著想,頹廢只好用出多年練習(xí)的絕學(xué):

  跳躍,旋轉(zhuǎn),土下座。

  “謝謝款待。”

  “哦,不謝啦。(暴虐的)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然后就這樣揭過?你以為這是劇本嗎?”

  是呢,這不是人生并非劇本,而只是自身抉擇的集合,所以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zé)。

  嗯,好的,接下來應(yīng)該是類似于“那你就先為自己之前惡劣的出呆負責(zé)??!”之類的然后是“給我適可而止吧”的結(jié)束語。再就可以謝場了。

  “多謀阿里嘎都?!?p>  雖然是塑料日語。

  畢竟是漫才之類的表演。

  不需要什么“坐在馬路旁邊的馬鹿頹廢大叔”和“虐待狂人形機甲”繼續(xù)演繹什么無聊透頂?shù)墓适?,接下來或者說本來應(yīng)該的劇情就是完美的“我”作為主角展開的有趣的故事才行。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劣質(zhì)的暴力機甲似乎有些漏油,在名為“淚腺”的機構(gòu)中。導(dǎo)致就連我,就連頹廢大叔也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

  搞什么嘛,這簡直不就顯得我好像很可憐一樣了嗎?

  “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冒牌貨完全頂替,只能躺在馬路旁邊啃食著被尾氣污染的野草,還不夠可憐嗎?”

  “事到如今如果你說你是我遺忘了的同伴或者開什么‘年輕時的錯誤’的玩笑,想要連我作為‘我’的最后的選擇也否決掉的話,我也可能會生尾氣哦。并不是著涼了或者被生化武器弄得肚子脹氣了之類的。我說......”

  面對著又伸出來了的美工刀的刀刃,頹廢什么都不想說了。

  “你最后的決定不會也是這樣做出來的吧。”傷人的陳述句不出意料的擊打而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做更糟糕的事情呦頹廢大叔?!?p>  “我確實不是你的伙伴吶,只是抱有自己的目的的那個冒牌貨的敵人罷了?!?p>  就只是這樣才對,頹廢已經(jīng)沒有任何還認識頹廢的伙伴了才是......

  “我是從未來回來的惡鬼!我是你的女兒啊,爸爸!你不知道你被那冒牌貨取代的時候,媽媽她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 ?p>  喵喵喵?過于吃驚以至于頹廢被嚇得都以蹲著的姿態(tài)蹦了起來!

  這因果邏輯實在不科學(xué)??!

  “你以為你之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就很科學(xué)嗎?沒有幽默感的大叔真是麻煩?!倍呃脖┝σ贿呎f著一邊不知道從哪里拽出來一塊帶小教鞭的滑動白板,并且將教鞭直接摔到了頹廢臉上:“嘛,罷了,總之整理下狀況吧?!?p>  【原名丟失現(xiàn)名“頹廢”的某位大叔,在某一時間點被某一不明個體替代了身份,自身變成黑戶,自身過去的家人、朋友等變成該不明個體的家人、朋友?;趪L試追回過程中受到的打擊以及被說服,最終成為了蹲在馬路邊哭唧唧的可憐頹廢蟲,現(xiàn)被美麗善良好心的迷之少女用親手制作的面餅喂養(yǎng)中。】

  “所以那生化......那面餅使你親手做的嗎?同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蘿莉配大叔了,就連小奶狗配小姐姐都要變成過去式了,你又何苦管一塊不可燃垃圾呢?”

  頹廢終究還是沒好意思強調(diào)那不是面餅是武器,看在映照著自身面容的刀片的份上。

  不過……因為“遲鈍”本身,或許自身已經(jīng)被刀刃切割過了,而只是并沒有發(fā)覺自身死亡的事實也說不定。

  幻痛與真實的界限難以分辨,或許正是墜入瘋狂的證明?

  刀片晃了晃,光在刃上游移。

  “其實分辨幻痛與真實痛覺有一個很方便的辦法哦。”暴蘿如是說。

  刀片晃呀晃的,像極了怪蜀黍手里最不受歡迎口味的棒棒糖。

  果然還是個孩子吶。一邊感嘆著,一邊強忍著繼續(xù)吐槽或出呆的欲望,頹廢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油性筆:

  【替代個體會完全繼承原個體的社會關(guān)系等,并且會在某些方向上遠優(yōu)于原個體。一般而言,是外界期望與內(nèi)在期望的結(jié)合形成的理想狀態(tài),對于原個體可以認為具有碾壓優(yōu)勢。替代個體似乎普遍會擊殺原個體,但是因為自身包含內(nèi)在在內(nèi)是原個體的某種優(yōu)化,所以也具有因為自身意志而做出其他行為的可能性?!?p>  不過因為樣本數(shù)為一且信息來源主要為樣本本身口述,所以終究不能對可靠性做任何保證。

  雖然不可避免的會產(chǎn)生錨定,但是說來也就這樣了。

  “嘖嘖,這字。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你是想說你從內(nèi)在開始就是一輩子的‘好人’還是被得意忘形的替代體像是放走老鼠一樣的放走了?另外你從哪里拿出來的眼鏡晃到我了?!?p>  暴力子踮著腳,依舊是不忿的語氣。

  裝有LED發(fā)光功能的眼鏡果然名不虛傳,雖然有種傷敵800自損1000的感覺。雖然如此,對于替代自身的家伙反而成為了自己現(xiàn)在唯一的友人這種事,頹廢果然還是怎樣都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就請不要說出口啊?!?p>  面對吐槽力飆升的暴力子,不知道怎么的,頹廢突然笑了起來。

  大概,笑了足有一瞬間吧。

  又像是恐慌著什么一樣,迅速的把笑容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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