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東方斯月輕輕地摸了摸公孫翎的腦袋,“沒事沒事,蘇谷主跟你鬧著玩兒呢。”
“什么鬧著玩,”蘇南湑像是會變臉一樣,一臉的嚴肅,“你知道咱們這次去月陽城干嘛嗎?”
“當(dāng)然知道,蘇谷主真是的,我又不是笨貨,咱們之前不就說過了嗎?為了調(diào)查魔人一事!”公孫翎說完還撅起一下嘴巴,這回答出來了蘇南湑的問題,她還洋洋得意的。
接著,蘇南湑又瞇著眼睛繼續(xù)問:“你可知我們前去月陽成要尋的人,是誰?”
公孫翎思索回憶了一番,她記得之前師父和谷主說過,“哦!我記得,是月陽城城主,祁陽!”
“很好,到時候你……”
“到時候翎兒務(wù)必緊跟著為師,不要離開半步就好,月陽城內(nèi)危機四伏,想必遇上的魔人指定比之前更加惡劣難纏?!睎|方斯月不等蘇南湑說完話,直接打斷他的話接了過來。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蘇南湑冷笑一聲,將欲準(zhǔn)備說出口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月陽城,周圍環(huán)山繞水,風(fēng)景秀麗,到了月陽城城下,一眼望去所有的光景都與之完全不同了。天上飛過的鳥兒都要比往常見到的鳥兒體魄更大些,只是飛行在高空蒼穹之中,不仔細打量,根本看不出異樣。
眼看著一輛氣派無比的馬車噠噠噠地駛到了城門下,卻被守城門的衙兵攔了下來,“車內(nèi)是何人!”
馬車內(nèi)的三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蘇南湑跟祁家是稍有點過節(jié)的,光是蘇南湑多年前拒婚一事,就已經(jīng)跟祁陽結(jié)下了梁子。
“車內(nèi)是何人?趕緊下來!”衙兵見車內(nèi)始終沒人出來應(yīng)對,臉面頓時掛不住了,左右進城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從馬車的設(shè)計和材質(zhì)上來看,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將相王侯,再不外乎,也得是個家財萬貫的大老爺才是??芍捌铌柍浅侵飨铝顕朗爻情T之時,說要抓的人可不是這般華貴。
“是我!”一聲清麗響亮的女音隨著馬車的幔帳被掀開而傳了出來,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娃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公孫翎縱身一躍,一個跟斗就翻下了馬車,身手算得上矯健。
衙兵怎么也沒想到從這么豪氣的馬車內(nèi)出來的會是這么一個小丫頭,他忍不住往馬車內(nèi)探頭,手里拿著刀,欲掀開那幔帳,看看里頭還有什么人,可手剛抬了起來,公孫翎就眼疾手快地用手中的一把折扇擋住了衙兵的動作。
“哎——剛才攔下馬車,問車內(nèi)是誰的,是你吧?”公孫翎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哪里有半分小孩子的靈動,反倒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年頭,總不能依照人的外貌和年紀來判定此人是否能惹,有不少的豪紳名門,家里的少爺小姐個個都是武功高強,拜入名師之下的,所以今天你看見的小鬼頭,指不定就是取你性命之人。
衙兵感受到公孫翎的力度不同尋常,他雖不像祁陽城主那般時常打戰(zhàn)練兵,可他也不是吃干飯的,手里的武功不差,但單單是被公孫翎這么擋了一下,如果換做五大三粗的平常人,估計也難擋。
衙兵自知惹不起這丫頭,連忙收回了手,“敢問是哪家的小姐?我們奉城主之命嚴加守城,只要想進城的,都必須好好檢查?!?p> “我是公孫家的大小姐,認得嗎?”
“這……”衙兵一聽就犯了愁,一直站在身旁不敢亂說話的部下跟了上來,湊到了他的耳旁說道:“總兵,難不成是那一家公孫?瞧這氣派的架勢……”
是,這江湖上還真有一戶公孫家遠近聞名,雖不涉及江湖之事,也少有露面,可耐不住公孫家的家大業(yè)大,更是有在朝官員,所以還真是難以低調(diào)。
衙兵正了正臉色,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公孫翎,然后開口問:“不知小姐說的公孫家,可是……”
“不是那家又是哪家?”公孫翎陡然間發(fā)起來脾氣,聲音高出幾個分貝,滿臉的不悅,然后插著腰著實一副刁蠻樣,用手里的折扇抵在了衙兵的肩膀處:“難不成這江湖上還有人敢頂著公孫家的名聲在外招搖撞騙的?拿出來!將此人拿出來,我定將她碎尸,讓她好好嘗嘗,敢懷疑公孫家,或者對公孫家不尊的,是什么樣的一個下場!”
話落,周圍本來在看戲的那些個路人嚇得魂飛魄散,腳下的腳程趕緊快了起來,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唯有衙兵鎮(zhèn)定自若,他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不敢不敢,只是屬下也是在這里奉命值守,所以還必須檢查一下馬車內(nèi)的所有人?!?p> “什么?”公孫翎側(cè)過臉,“你剛剛說什么?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說,你要檢查我們公孫家的馬車?”
“不是,我這……”衙兵嚇得腳都軟了,剛才在公孫翎說出那些表明上要嚴懲和公孫家過不去的歹人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公孫翎這哪里是要嚴懲那些對公孫家不尊的,而是在殺雞儆猴,故意說給他聽得,但眼下這句話,豈不是……
“既然不是,那還不趕緊讓開!”公孫翎不悅地從鼻腔里冷哼出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手撐在車夫的座位旁邊,輕身一躍,又回到了車上,她現(xiàn)在幔帳弓著腰要進去的時候,還不忘回頭說:“趕緊的,別浪費本小姐的時間。若是我的話不中用,那就只好讓我哥哥來跟你說了,只不過到那時,就不確定衙兵大哥,你還有沒有命活著離開?!?p>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凝固了起來,一陣狂風(fēng)從身后襲過來,配合上公孫翎那最后一記似笑非笑的陰冷眼神,不禁令衙兵的背后一陣寒涼。
就在大家不知該不該放的時候,帶頭的這個衙兵一聲令下,高喝:“放!”
就這樣,攔在蘇南湑馬車前的那些衙兵才迅速地收起了長槍,個個面色凝重,站姿嚴謹?shù)?。聽著馬車漸漸駛進了城內(nèi),就這聲響,一聽就知道和其他的馬兒有所不同。
等馬車進了城,一個衙兵走到了頭兒那,心有余悸地問:“總兵,公孫家來咱們月陽城做什么?要不要把這件事稟告城主?”
話音已落,而這位帶頭的衙兵卻是什么話也沒有說,一雙眼睛死死地望著馬車疾馳而過的背影,半晌之后才冷冷地吐出一句,“查!”
“您,您是說要查公孫家的小姐?這……”
“是不是真正的公孫家還難說,若是真的,咱們就當(dāng)是攀個高枝兒,若不是……”說到這,總兵臉上一黑,眼神不善,并未繼續(xù)往下繼續(xù)說。
你扣子沒扣
惹事兒了惹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