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而,她微微疑惑:“那師傅喜歡誰?”
“師父喜歡……”東方斯月的語氣很輕很柔,摸了摸女孩的頭,“翎兒還小,等你再長大些就知道了?!?p> “翎兒不小了!蘇谷主說,明兒個要帶翎兒去鎮(zhèn)上最讓人熱鬧的地方,長長見識!聽說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姐姐,可熱情了!”
熱鬧?長見識?很多漂亮的姐姐?
莫不是……頓時間,東方斯月的臉黑了下來。
蘇南湑!
東方斯月咬牙切齒地,可臉上依舊溫柔體貼,沖著公孫翎溫和一笑,“翎兒,明天為師帶你去吃好吃的,如何?”
“可我答應(yīng)了蘇谷主……”公孫翎面露難色,語氣很弱,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看著灰色的地面。
“翎兒,明天蘇谷主要去的地方,可是十分兇險,里面的女人雖漂亮,卻比之前追趕你的那些彪形大漢還要兇狠難纏,你要是去了,那為師可不來救你……”
“既然如此兇險,為何蘇谷主還要騙翎兒?還要帶翎兒去?”
“蘇谷主那是去歷練!歷練你知道吧?咱們仙家男女修法不同……”東方斯月看著公孫翎那一雙明亮圓鼓的大眼睛,實在編不下去了,便顯露不耐,“聽為師的話,明天不許去?!?p> “嗯嗯!”公孫翎聽話的點了點頭。
師父說什么就是什么,師父永遠都是對的!
要是違抗師令,她指不定又要被東方斯月丟給蘇南湑,讓其帶回歃血谷煉藥去了。
所以!一定要聽師父的話!
屋外,蘇南湑還跟那不知什么時候纏上的女子說話,女子沒每一句話就越是靠近蘇南湑一步,逼得原本站在門口哦正中央的男人,此時已經(jīng)快要脫離東方斯月和公孫翎的視野之內(nèi)了。
“姑娘,說話站在原地說便可,不必靠近,我聽得見。”蘇南湑本不愛對女人動手,所以在自己出手之前先警告了對方一句。
可那女人像是見慣了蘇南湑這樣的拒絕,用扇子擋住臉,嬉笑一聲,嬌嗔地揮了一下手中的扇子,一股濃郁的胭脂粉味兒便撲鼻嗆來,蘇南湑急忙往后一躲,只聽女人說道:“蘇先生裝的可真像呢,我懂我懂……”
“裝什么?你又懂什么?有話便快些講!”蘇南湑的臉色可謂是越來越難看了,連同語氣也更加生硬了幾分,面前的女人若是知分寸,就該拎得清時局。
可偏偏她們這種地方出來的女人最是難纏,她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屋內(nèi)那盯著她的兩雙眼睛,嘴角微微上翹,“那我就先說了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其實是祁蕊叫我來給先生帶個話,順便……”
祁蕊?
蘇南湑繃住了臉,急忙的追問:“她讓你帶什么話?她自己怎么不來?”
“她一大早就走了?!?p> “什么?走了?走哪里去了?”
“蘇先生這話問的很是可笑,祁蕊又不是我們醉仙樓的人,她能去哪,當(dāng)然是回家了?!?p> 聞聲,蘇南湑驟然間不說話了,他沉思了一會兒,問:“她讓你帶什么話給我?”
“她說……之前與蘇先生還有,”說到這,女子偏頭倪了東方斯月一眼,然后正了正臉色,道:“應(yīng)該就是里面坐著的那位公子了,與你們說好的事情,還請務(wù)必記得,她也會記得,現(xiàn)在先回家去安排,等你們的到來。”
蘇南湑輕嘖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亂來。
“謝了,這次還勞煩姐姐跑一趟了?!碧K南湑忽然雙手抱拳,恭敬地朝著女子一躬腰。
突如其來的客氣和道謝倒是讓女子很不適應(yīng)了,她剛又要揮著手里的扇子和蘇南湑套近乎的時候,只見蘇南湑一掀眸,手指快速的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自己的身子立馬僵硬了,動彈不得,她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掙扎起來,可是被點了穴的人,再掙扎也不過是于事無補,白費力氣罷了。
蘇南湑輕哼了一聲,心情這才愉悅了幾分,邁著長腿重新回到了房間之內(nèi)。
“走吧,收拾一下,本來打算明日一早啟程的,但現(xiàn)在看來,祁蕊還真是會給我們出難題?!?p> 說著,蘇南湑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本來也不需要收拾什么。
轉(zhuǎn)身一看,公孫翎也撒開了腿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聽見隔壁咚咚響響的,傳來的翻箱倒柜的聲音,蘇南湑不放心,坐在椅子上,喝著手里的上好頂脆,“東方斯月,你不去看看你那作妖的小徒弟?聽著動靜,你就不怕她把整個房間搬走?”
“她有哪個本事的話,那我這個做師父的倒是高興?!?p> 聞聲,蘇南湑喝了一口茶,輕哼了一聲。
半柱香過后,公孫翎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蘇南湑的房間門口,肩上還真有模有樣地背著一個深色的包袱。
看著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時間也耽擱不了了,能趕緊上路自然是趕緊上路。
只是在三人就要離開客棧,公孫翎從女子的身邊走過的時候,她還是不放心,追上了蘇南湑的腳步拽著他的袖子問:“蘇谷主,那位姐姐是被點了穴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一動不動的。”
說著,公孫翎還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立在門口的女子,總覺得有幾分狼狽。
蘇南湑卻眼睛也不眨地回了一句:“小丫頭,看準(zhǔn)了,等以后你上了山跟東方斯月修行,也得站這么久,鍛煉你的定力,現(xiàn)在好好跟這位姐姐學(xué)學(xué)?!?p> “哎哎哎——”
公孫翎又急忙追上了蘇南湑,“蘇谷主!”
她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女子就是被點了穴,哪里是在鍛煉什么定力,這蘇南湑如今開口說話卻是隨便信口開河,怎么高興怎么說,簡直就是胡來。
等上了馬車,上等的良駒在長街上長嘯了一聲,緊接著就長奔了起來,等蘇南湑一離開這城鎮(zhèn),樓上的女子啥時間跪倒在了地上,雙腿早就麻痹失去了知覺,渾身的穴道一解開,她便像是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癱了下去。
這,這姓蘇的臭男人!
公孫翎坐在軟塌上,山間中的空氣著實清新,陣陣風(fēng)從未關(guān)緊的窗戶處灌進來,帶著縷縷的花香還有千年樹木的味道。
坐的久了,這小妮子的身子便開始歪歪倒倒起來,這是撐不住要睡過去的前兆。既然困了那就睡,這本應(yīng)該是正常人的操作,可偏偏馬車內(nèi)坐著的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伸長了腿,無情地踢在了公孫翎的軟塌下,突然的震動果真將昏昏欲睡的小妮子嚇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不錯,雖然警惕差,可反應(yīng)能力還行,有得救?!碧K南湑不溫不火地來了這么一句。
“師父,是有什么危險了嗎?”一聽蘇南湑這么說,公孫翎一下子就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一雙大眼睛里頭清明的宛如初升的月亮一樣,隱隱帶著冷光。
你扣子沒扣
蘇谷主,咱們翎兒要被你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