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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權(quán)傾朝野

第三十三章 刺客自焚

重生后我權(quán)傾朝野 洛芳華 2424 2020-05-23 20:19:11

  云影輕移,籠住月光,稀疏樹影斜斜映在磚墻上,衰草連天,陰風(fēng)呼嘯,草木皆若人影攢動,只一眼便令人冷徹肌骨,心神俱碎。

  “皇上負隅抵抗到何時呢?”墻頭的身影嘲諷著,在墻頭上健步如飛,飛快朝著蘇坤灑下一把一把銀針,這銀針一看就是淬過毒的,蘇坤不得不抽劍抵抗,根本無暇顧及墻頭的女子。

  “很快皇上就應(yīng)該知道,在私下里揭露我的身份是不明智的?;噬先羰且詾槟艽虻眠^我,那我只能送皇上四個字:”女子淡淡一笑,手中銀針變本加厲地揮向蘇坤,“癡心妄想!”

  細密的汗珠沁滿了蘇坤的臉,雖然他能精準地將銀針挑開,但實在挨不過人家銀針蝗蟲似的一批接一批,個個角度刁鉆古怪得很。而墻上那人只用不斷灑下銀針,然后笑吟吟地看戲,以逸待勞,遲早能把他耗死。

  可令他惱火的是,那人的銀針像是灑不完似的,不斷向他撲來,根本讓他近不了那人的身。蘇坤手中只有軟劍,要是不近身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

  “你知道刺殺朕是何罪么?”蘇坤厲聲問,雖然他知道那人幾乎是不能被這句話影響心神。

  “不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么?我身后的人,皇上也能猜出來,不過皇上就是沒有證據(jù),是么?”女子笑吟吟地灑下銀針,氣定神閑,仿佛在陳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風(fēng)水輪轉(zhuǎn),皇上這位置誰做還不一定呢。反正這亂世,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就算死個皇上誰會去追究呢?”

  “是么?”類凰宮的屋脊上傳來了低低的問句,隨夜風(fēng)傳入兩人的耳中。

  蘇坤一怔,下意識抬頭向類凰宮屋脊望去,屋脊上的吻獸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只。

  這人得意道:“你說呢?先皇之事,又有幾人計較呢?”

  父皇的事果真不是正常壽終!蘇坤心頭巨震,眼中寒光驟現(xiàn),若是能活捉這人,說不定就能審出謀害父皇之人,甚至可能捉出混入公主府謀害蘇墨的奸細!

  “會有人計較的。”明月破云而出,迎著月光一道銀光破空而出,直奔女子咽喉而來,女子下意識一閃,險些從墻頭跌落下來,旋即,只聽“嗖嗖嗖”幾聲,三只羽箭從不同方向射來,攔截了她的所有去路。

  要是蘇坤再抓不住這個機會,他兩生就白活了,他揮劍而上,大手牢牢扣住那人的手腕,眼前雖是個女子,卻是個紅粉骷髏陰毒辣婦,根本勾不起他憐香惜玉之心。

  “皇上為何不動手?”女子臉上云微的面具被羽箭撕下一半,面目扭曲,說不盡的猙獰。

  “你背后的主使是誰?”蘇坤沉聲問,聲音不大但威懾力不減,兇獸一樣的目光像要把女子撕碎,身上不管是那股儒雅還是風(fēng)流恣意都蕩然無存,只有在這時候才能讓人想起這人不是眾人所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殿下,更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鐵血將軍。

  “我不會說的,反正皇上已經(jīng)猜出了,我是不會重復(fù)這些沒有意義的話的。”女子道,扭曲的臉笑容燦爛,別提視覺沖擊有多大的。

  類凰宮屋脊上多出的那只吻獸輕輕一躍而下,翩翩落在蘇坤身邊,宛若一只穿花蛺蝶,輕盈得不可方物。

  這道身影眼熟得很,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名字就在嘴邊,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是么?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誰?!薄拔谦F”輕聲問,手中一枚花苞綻放著絢麗的光華,至美下隱藏著無盡的危險,這點深切地在“吻獸”手中的花苞中體現(xiàn)。

  “區(qū)區(qū)一個南陵林氏的女兒,也敢問我的名字?”女子輕蔑地瞪著“吻獸”,氣焰張狂,絲毫沒有把兩人放在心上。

  這女子說出“南陵林氏”一詞時,蘇坤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吻獸不就是林筠林楚湘么?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林筠素手捧書,低眉研墨,或者針對策論侃侃而談之景,猛然看這少女手執(zhí)暗器身影翩躚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皇上,此人當(dāng)如何處置?”林筠取出一條繩索,將這人綁了個嚴嚴實實。

  “楚湘,你怎么過來了?墨兒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蘇坤松了口氣,手中軟劍一收,立即想起了自己這個妹妹,馬上問。

  “殿下?殿下應(yīng)該好多了吧?有魏將軍在一旁守著,不管是誰也沒膽子對殿下動手?!绷煮廾碱^緊鎖,顯然是沒注意聽蘇坤的問題,“這幾日我料到這人定會來類凰宮取回她遺落的東西,一直在這里守著,今兒果真來了?!?p>  說著,林筠嫌惡地看著那半張云微半張不知是誰的詭異面孔,這人既懂得煙南的易容術(shù),又懂得霜北的詭音術(shù),功法也不弱,雖然她灑的那些銀針看似雜亂無章針海戰(zhàn)術(shù),其實那不過是消耗戰(zhàn)法,她的本領(lǐng)還能發(fā)揮一成就被林筠偷襲成功,要是任由她發(fā)揮,那對付她可真要費一番手腳。

  “皇上為什么不叫人?筠以為皇上要是親自擒住刺客雖然能顯出皇上的勇武,但也失了皇家體面?!绷煮薅硕ㄐ纳瘢D(zhuǎn)向蘇坤,她實在是被那人的面容惡心到了。

  “此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再讓旁人知道。”蘇坤嘆道,“要是讓傳到墨兒耳中,免不得讓她為我擔(dān)心,墨兒現(xiàn)在身體不好,要是再為這費力心神有損無益。”

  以他對蘇墨的了解,蘇墨是那種天塌下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都云淡風(fēng)輕,但身邊人就算跌了一跤也要擔(dān)心個半天的人。她從來都不管自己的身子差到了什么地步,云微早已經(jīng)斷言,要是蘇墨再不好好保養(yǎng),恐怕兩三年都撐不過去。

  “皇上為我家殿下著想,但也該為自己打算才是?!绷煮抟桓辈桓移埻纳袂?,“皇上在做事之前為何不想想后果?難道皇上當(dāng)年做太子時在戰(zhàn)場上也是這般隨性么?”

  話中隱隱帶著責(zé)備之意,蘇坤聽得分明,但根本無法辯駁,只能心平氣和地聽著。林筠忠于蘇墨,忠于蘇墨就是忠于他蘇坤,這點他還是最清楚不過。

  “也難怪了,事事聽從云熹公主擺布,一個屈居于裙帶之下的男的能成什么氣候?”女子冷笑道,雖然已是敗軍之人,但一點兒都沒有大勢已去的怨念,反而不怕死一樣嘴上愈發(fā)不饒人。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抱著必死之心出言不遜。

  蘇坤被氣笑了,不過他還不至于放下身段與一個刺客爭辯,云淡風(fēng)輕他學(xué)不成,但好歹也能裝出個風(fēng)云不驚。

  “膽子不小,闖入皇宮,出言犯上,謀刺圣上,單憑這幾條就夠你誅多少次九族的了,你是生怕罪加得不夠么?”蘇坤自恃身份不便發(fā)聲,林筠就沒有那個避諱的必要了。

  “可是,你要是想降罪,首先得弄清我是誰吧?”

  “弄清你的身份不難,只要……”說著,林筠手中蓮花打出,擦過那人的臉龐挑下了面具,“什么?”

  林筠蘇坤雙雙愕然地瞪圓了眼睛,就在挑下面具的一霎,那人的臉上猛然焚起灼熱的火焰,熱浪滾滾,逼得他們不斷向后退,以免受到火焰的波及。

  這是……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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