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松開手,繞到他面前,半是無辜半是可憐的看著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野合?”
左牧氣得險些噴出一口血。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說的明明是不打算娶妻,不打算生子,不打算跟她有感情上的牽扯。
為什么她會誤解至此?
看左牧漲紅了一張臉,又氣又惱,似要轉(zhuǎn)身離去。
他這是……生氣了?
孟九眼波一轉(zhuǎn),忙扯住他的袖擺,
“這不是你的書房嗎?怎么,你要走呀?”
左牧一怔。
是??!
這是他的書房,還有很多機(jī)密玩意藏在這呢!
他不能走……
左牧撥開她的手,坐回書案前,沒好氣塞給孟九一杯茶,
“有事說事,沒事喝完就走。”
之前在醉歡閣他不是沒觀察過孟九,那時的她沉默寡言,獨來獨往,沒任務(wù)的時候,就連門都不出。
哪有現(xiàn)在半絲風(fēng)彩。
如果之前她一直是在扮豬吃老虎,那也太可怕了。
能裝這么久,且不露出破綻,論毅力,就沒幾個人做得到。
孟九轉(zhuǎn)著茶盞杯沿,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我確實有個交易,想找你談?!?p> 左牧飲茶的手頓了頓,瞇眼,
“什么?”
之前他一直想招攬碎影樓,不過是看上花佛七殺的各自所長,現(xiàn)在碎影樓沒了。
七殺還在。
只是眼前這人,實在太難纏,跟她做交易,無異于與虎謀皮。
孟九見他這般警惕,有些可惜的坐了下來,
“你不是要報仇嗎?我們協(xié)助你。”
左牧眼皮動了動,
“你倒是清楚!”
他自以為把心思隱藏的很好,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夠,既然孟九能看出來,其他人肯定也不遠(yuǎn)了。
孟九看他一副深思的樣子,不由‘嘖’出了聲,
“緊張什么,這天下,鮮少有我不知道的事,不必在意?!?p> 很久不冒泡的白澤忍不住了,
“還挺能吹?!?p> 孟九挑了挑眉,
“難道不是?”
白澤哼哼唧唧沒說話。
左牧黑眸掃過孟九美得盛氣凌人的眼睛,語氣冷沉道,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怕,沒人打得過我?!?p> 左牧:“……”
眼看自己氣勢又要崩不住了,左牧黑眸閃了閃,
“你這么厲害,還找我做什么交易,自己干就得了。”
孟九:“……”
她笑瞇瞇的從椅子上站起,繞過書案,走到他面前,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挑起他的下巴,彎腰下去,在那微涼的唇上親了一下。
左牧:“……”
那柔軟甜美的東西是……她的嘴唇?
“你簡直……不知羞恥?!?p> 孟九滿意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笑了笑,刻意調(diào)侃,
“你剛讓我自己干的呀!怎么這就不算數(shù)了呢?”
左牧憤怒的瞪著面前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到底什么目的,總不能是專門來這調(diào)戲我的吧?!”
孟九眨眨眼,滿是不解,
“怎就不能呢?別的什么哪比得上你有吸引力呀!”
左牧臉色陰沉了個十成十,
“你就不怕我把你扔出去嗎?”
之前他一直克制著自己,希望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可這人慣會得寸進(jìn)尺。
一再退讓,肯定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