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的手滯了滯,然后自顧自倒了杯茶水,輕抿,
“大概抵的過七個師,而且他們靈活性更高。”
韓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
“一個師可是有四千人,一人干掉一個師?”
正常人體力都扛不住的吧!
他瞥了韓治一眼,
“這還是保守估計(jì)。”
韓治:“……”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小心翼翼的遞到左牧眼前,
“據(jù)說今晚皇權(quán)貴族都收到了這個……好颯??!我突然覺得如果不做皇子,加入七殺也挺好?!?p> 無拘無束、不畏強(qiáng)權(quán),這樣肆意瀟灑的人生,誰不想要。
就是不知七殺會不會要他。
哎!
左牧聽了這話,接過韓治手中的紙張,只看一眼,就擰緊了眉,
“樹大招風(fēng),她是真不怕??!”
見左牧看完,韓治從他手里將紙抽回,愛惜的疊了疊,重新揣進(jìn)懷里,
“你不會沒收到吧?”
左牧重新?lián)旎刈约旱谋鴷?,放回抽屜?p> “沒收到。”
韓治依靠在桌邊,哈哈笑了起來,
“沒想,你也有消息滯后的一天,我一直以為你是走在前沿的人呢!”
左牧沒有回應(yīng)韓治的話,只是看著窗外,說出的話口氣莫名,
“六皇子,夜深了?!?p> 韓治眉頭一挑,視線在左牧的身上打量,心里琢磨,怎么這么突然趕他走,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左牧瞥了韓治一眼,出聲
“六皇子,不送?!?p> 韓治站在那兒,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又給噎了回去,他握著扇子,在手里啪啪敲了兩下,緩解尷尬,
“行吧!下次再來看了你。”
韓治一走。
左牧突然走出窗前,朝對面青磚綠瓦的屋頂一看,
“所為何事?”
孟九輕輕一躍,與他隔窗而立,彼此氣息清晰可聞,她傾身勾起左牧的一縷長發(fā),放在鼻間嗅了嗅,臉上帶著幾絲沉醉,
“當(dāng)然……是來送東西呀!”
左牧清冷的黑眸微微一瞇,將那縷長發(fā)從她手中抽回,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清冷,聽不出情緒,
“既是送東西,就不要動手動腳?!?p> 說完,他便伸手準(zhǔn)備關(guān)窗。
孟九怎會輕易讓他把自己關(guān)在外面。
她腿一橫,越了進(jìn)去。
孟九看著左牧驚愕的臉,有些好笑,
“怎么,這就嚇到大將軍了?”
左牧眉頭微蹙,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規(guī)矩?!?p> 孟九媚眼彎彎的睨著他,眸中頗有促狹之色,笑道,
“你確定要跟我講規(guī)矩?”
左牧:“……”
見他不說話。
孟九向前一步,走到他身側(cè),懶懶的靠在他肩頭,目中笑意濯濯,如暖曛的春日柔光,靜靜的滲透進(jìn)對方的靈魂,
“我看上你了?!?p> 左牧怔了一怔,眸光微閃,
“我不適合你?!?p> 孟九環(huán)住他的腰,雙眸直直的看著左牧的眼睛,
“我們又沒試過,你又怎么知道不適合呢?”
左牧被她看的心頭一顫,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隱隱泛起淡緋色,他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言語間的似是而非,讓他無從招架,
“我沒有娶妻的想法,不要在我身上白費(fèi)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