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目瞪口呆地看著吳起大聲讀書。
一時之間,都被他的操作整蒙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天嶺鎮(zhèn)這邊的學生學習全靠自覺,老師隨便教教,學生隨便學學。
在教室大家不管是好學生還是學渣,都會表現(xiàn)得很低調,沒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讀書。
要學習也是回家偷偷加練,算是學生之間病態(tài)的學習態(tài)度。
這也是為什么天嶺鎮(zhèn)一中很多年沒出現(xiàn)過學生考上好高中的原因,學習氛圍真的很重要。
吳起后來考上的那個高中又是后話了,他的很多習慣都是高中養(yǎng)成的,比如,大聲讀書,高中學校有這一條校規(guī)。
此刻,他不但大聲讀書,他還聲情并茂,抑揚頓挫,鏗鏘有力,認真的投入書中,去體會作者表達的情感。
《春》、《秋天》、《論語十二則》……
課間,吳起也沒浪費時間,拿出數(shù)學練習冊開始做,練習冊是自己買的,學校不會發(fā)練習冊。
這本練習冊他昨天已經(jīng)做了三分之一,今天應該能做完。
這時,耳邊傳來同學的談論聲,黃耀神秘兮兮:“你們聽說了嗎?昨夜北邊爛屋哪里出事了?!?p> 右邊有點胖胖的曾宏藏:“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死人了?”
黃耀搖搖頭:“那倒沒有。”
左邊有點猥瑣的趙志偉不屑:“沒死人算什么事呀,北邊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不出事才怪吧。”
黃耀嗤笑:“你懂什么呀,聽我說完行不行?!?p> 趙志偉點點頭:“你說,你說,看你能不能說出個花來?!?p> 黃耀壓低聲音:“你們不知道,昨晚有個賣粉的大哥被人打劫了?!?p> 曾宏藏大驚:“?。??真的假呀!我聽說他們窮兇極惡,誰敢惹他們呀?”
趙志偉也很驚訝:“你那聽來的消息,準不準?別是蒙我們的?!?p> 黃耀:“昨晚我哥外出,剛好遇到被搶那個大哥在到處找人,聽說那個大哥還發(fā)通緝令了,找到人重重有賞?!?p> 默默聽著的吳起不屑的笑了笑,暗道:“就那種貨色,也配叫大哥?窮倒看出來了,惡卻一點沒看出來。
全身上下就五千塊錢的窮鬼,還住那么破的地,天嶺鎮(zhèn)沒窮到連有點分量的混黑老大都不愿意來的地步吧?”
其實吳起還真是冤枉昨晚被他打的那伙人,他們其實不住那里,只是因為吸那玩意的人大多聚集在那邊,才在那賣的。
其實他真是個大哥,在市里混黑的人里邊都算說得上話的,他手里還有人命呢,只是還沒反擊就吳起打趴下了。
在這個年代五千塊錢已經(jīng)不少了,更何況這只是他們一天賺的錢,整個天嶺鎮(zhèn)只有他一家賣粉的,利潤自然高。
吳起搖搖頭把那伙弱渣甩在腦后,繼續(xù)沉迷做題無法自拔。
對于吳起來說初中課本雖然忘了,但不影響他快速做題,他只要翻一下課本很快就能再次學會。
不斷地刷題也是為了熟悉初中的解題方式,順便重新學習一下初中的知識。
吳起在初中時學習并不好,以至于高中后他學習有些跟不上,既然有機會就趁機補上。
放學就回家,每天早早起床跑步鍛煉,去學校就瘋狂補課做練習冊。
周末也不出去,鍛煉、學習、做題成了吳起兩個星期的主旋律。
又是周末,吳起坐在學生桌前做題,面前的窗戶大開。
九月正是蟬鳴的夏季,熱烈而喧鬧,燥熱的夏風惹人厭煩,喧鬧的蟬鳴擾人心神,卻無法擾亂吳起的心境,他仍然沉迷于題海中。
兩個星期的廢寢忘食,吳起終于要把初一的全部課文復習完了,語文、數(shù)學、英語、歷史、政治、地理、生物七門學科,他以兩天一門的速度把所以學科重做一遍。
擁有魂力的吳起思維比一般人更快,知識處理能力也比一般人更迅速,七門學科知識才能牢牢刻在他的腦海里。
把最后一道題做完,放下圓珠筆,按壓指關節(jié)啪啪響。
吳起一邊伸懶腰一邊在心里估計自己的心理狀況,“兩個星期的學習浩然氣沒養(yǎng)成,殺氣壓下去的差不多了,初一學完,然后就是初二的課文,往后三個星期的任務確定?!?p> 拿出初二的課本,準備繼續(xù)復習。
不復習也沒事可做,天嶺鎮(zhèn)既不臨海,也沒啥物產大山,城市發(fā)展也很緩慢。
倒是有網(wǎng)吧,可吳起對網(wǎng)絡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有可無。
課本是找初二學長借的,用拳頭。
因為有很多人壓根不上課,或上課時根本不聽,等到學期末書還是全新的,這一點都不夸張。
學長不用,支援一下學弟,傳出去是一件多么團結友愛的事??!
可是學長身邊有些不懂事的,非要動手,跟他們講道理又不聽,只能用拳頭讓他們冷靜一下。
通過一番艱辛的交涉,學長和學長哥哥以及學長身邊的朋友都清楚明白的了解吳起的意思,最終雙方達成友好協(xié)議。
吳起借用三個星期,時間一到馬上歸還,如期未還,就賠償50元。
吳起不是那種欺凌弱小的人,就算是那些壞學生,他會教訓他們,但不會占他們便宜,也不會因為他們欺凌弱小就去欺凌他們。
哪怕是已他們是壞學生的理由也不愿意,吳起覺得,你可以不高興打他們一頓,也可以弄死他們,但別找理由,任何理由無法改變其本質。
你只是在發(fā)泄內心的不滿,自以為的正義的理由更讓人作嘔。
吳起是個很奇怪的人,對很多事的漠不關心,卻在奇怪的地方執(zhí)拗。
原本在賣粉老大身上種下的魂種,用來追蹤他們的行蹤的小計劃也被放棄,經(jīng)過異世界的歷練,現(xiàn)實中的小打小鬧已不被他放在眼里。
隨他去吧,以后要是看他們不順眼再隨手抹掉也不費多少事。
又是三個星期過去,語文、數(shù)學、英語、歷史、政治、生物、地理、物理,共八科。
這三個星期,吳起還包括把初中能買到的試卷都做完了。
又拿出初三的課本,初三的課本比較少,只有六科必考。
初三的課本沒有再找學長借,因為吳起突然想起來自己老媽的閨蜜林姨的女兒黃雨今年剛考上高中,她的課本同樣能用。
林姨愛人我們叫黃叔,家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黃雨姐與自家老姐同年,芳齡十六,兩人都曾在天嶺一中讀書,黃雨姐學習比較好。
吳起和弟弟吳言以前經(jīng)常找她玩,她也很有耐心也不煩。
黃雨姐學習好有部分原因跟黃叔是一中老師有關,沒錯,黃雨姐老爸黃叔執(zhí)教于天嶺一中,還是教導主任,管的比較嚴。
想想上課的老師是自家老爸,嘖嘖嘖,那場面真是絕了!
另一個是哥哥,叫黃韜正在上大學,人挺帥的,性格很溫和有禮,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比較陌生。
兩家婦人倒是經(jīng)常來往,吳起老爹吳強文很少在家的緣故,所以兩家男人來往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