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轉(zhuǎn)到我班里的時(shí)間,我已經(jīng)記憶很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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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男生瘦瘦高高的,臉上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痘坑,看上去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眼睛是那種細(xì)長型,讓人第一眼不免沒有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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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個(gè)男生則是與他恰好相反,矮胖一些,但是卻給人以很囂張的樣子,皺著個(gè)小眉頭,噘著嘴,總是喜歡斜著眼睛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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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叫做阿澤,后者叫做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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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把他理解為“耗子”,據(jù)說他家里有一位“哥哥”,是道兒上的,打過架吸過毒,這種人在當(dāng)時(shí)的我的眼里,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也是不學(xué)無術(shù),大字不識一個(gè),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huì)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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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偏偏每天都領(lǐng)著班里的幾個(gè)“刺兒頭”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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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和昊子關(guān)系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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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和他們兩個(gè)有接觸,是在一次做值日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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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子給你的,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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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把手里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橫格紙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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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手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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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叫“帥子”的男生就在旁邊看著我,而跟班兒的那幾個(gè)男生就在一旁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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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來,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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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塞到我手里的紙,是一張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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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也會(huì)收到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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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叫人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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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像我這樣對待感情遲鈍的女生,自然是用了“最殘忍”的方法來回應(yīng)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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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情書最后好像被我丟進(jìn)了垃圾桶。反正這種東西我是絕對不會(huì)留在身邊的,若是留下,要是被家長發(fā)現(xiàn)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質(zhì)問和毒打,又會(huì)被同學(xué)誤會(huì),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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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shí)收到情書的還有一個(gè)阿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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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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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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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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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p> ?
阿涵和阿澤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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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前所謂的小孩子式談戀愛大概就是這個(gè)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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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gè)每天上課都在傳紙條,然后我和磊哥,悲催的就成為了中間的“郵遞員”,又想起前段時(shí)間傳起來的磊哥對班長有意思的傳言,我突然又感覺自己沒那么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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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傳言真的只是傳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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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傳來傳去,傳著別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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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來也許是被傳煩了,我便拒絕了他們再讓我傳紙條的無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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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幫我們倆傳個(gè)紙條,會(hu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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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gè)上課不好好聽講,我還要聽,不做作業(yè),我還要做,就不能換一條線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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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羨慕我你就說嘛,裝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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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當(dāng)初是你們求我們幫忙的,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不幫忙反而要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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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道理還是站在我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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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一直都是這么暴躁,自從和阿澤好上之后,不知道就從哪里冒出來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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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過了這么多年,我都沒想明白,小孩子談個(gè)戀愛,都形成了一種鄙視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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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注意一點(diǎn)吧,要是被老師那里知道了,恐怕是要找你們談話了?!?p> ?
在我眼里,班長自然是用來正班風(fēng)的,可阿涵的所作所為越來越讓我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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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阿涵和燕子和那幾個(gè)男生走在一起,我都有些想要走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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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畢竟還是要有一些距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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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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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點(diǎn)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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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感受到阿涵的目光向我這邊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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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一直都在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