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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的酒窩

第十二章

許先生的酒窩 許先生的酒窩 1130 2020-04-11 11:38:30

  蘇陽強(qiáng)迫自己開口,但身體像不受控制,她的心臟快要跳出她的極限,她的懦弱,她的隱瞞讓許墨承受了本該她承受的一切,那塵封的黑匣子正在撕裂她的記憶,她的身體。

  “怎么不說話了?你知道我為什么這兩天會(huì)知道嗎?”安雨琪拿出鑰匙,“你爸某天喝醉酒對(duì)酒保說的,那家酒店是我們安氏集團(tuán)的哦?!?p>  蘇陽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許墨已經(jīng)找她找瘋了,電話也不通。許墨一看到蘇陽趕緊將她死死抱住,“你去哪兒了?”

  蘇陽兩眼空洞死氣沉沉?!疤K陽,你怎么了?”許墨摸著她的腦袋,看她不說話就繼續(xù)摟著,“是不是最近累了?跟著我很辛苦吧?!?p>  蘇陽的眼淚從眼眶溢出,許墨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她生氣了胡亂擦著,“蘇陽,不哭了,我下次一定不給你添麻煩。”

  認(rèn)識(shí)蘇陽到現(xiàn)在她幾乎沒有哭過,她眼里的神采在今晚都消失殆盡,除了落不盡的眼淚,每一滴都灼傷在許墨的心上。“蘇陽不哭了好不好,你和我說句話,你這樣我很難過,你是不是氣我,你打我也可以。”蘇陽想要推開他,可是許墨抱的更緊了,他討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蘇陽,聽話。我除了你什么都沒了?!?p>  這晚兩人相擁而眠,可是蘇陽睡不著,他該怎么面對(duì)許墨,三年前那一晚父親帶血的西裝,慌亂的神情,她剛想開口叫媽媽,爸爸死死捂住她的嘴,在黑暗中父親的聲音仿如警鐘,“蘇陽,你千萬不能說出去。”

  第二天孩子找到了,是牧民把他送上來的,“這孩子那天迷路了,不知怎么的就跑我住處來了,他也說不出家里在哪兒。我們下面放牧的消息不靈通,白天有人議論起才知道,趕緊送過來。”

  虛驚一場(chǎng),學(xué)校方面的危機(jī)算是解除,輿論雖壓下一半但許墨的身世還是讓社會(huì)和家長(zhǎng)不放心孩子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要求許墨離職。

  校長(zhǎng)雖想挽留,但許墨自己主動(dòng)提出離職。

  “你有什么打算嗎?”

  “暫時(shí)還沒想好,但我不想逃避了?!痹S墨的神情淡然,他穿上正裝就如他爸一樣是位謙謙公子。

  “五年前與你父親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shí)他說要將敕勒川做成最大的有機(jī)牧場(chǎng),還說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gè)美麗的地方?!?p>  “我不想變成他。”許墨神色暗淡,“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p>  校長(zhǎng)不再說話,只是和藹的看著他,父子之間的習(xí)性是很微妙的,卻也是無形中潛移默化,就比如兩人相似的眉宇以及眼底深不見底的暗涌。

  許墨走前,整理了蘇陽的行李箱,厚厚的羽絨服下放著一本圣經(jīng),許墨翻開圣經(jīng),一把生銹泛黃的鑰匙在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上面刻著“許”,這是許家大門的鑰匙。

  戈壁灘的星星很高遠(yuǎn),而月亮離地平線很近,好像就在雪山的頭上,又像掛在牧羊人的馬頭上,離眼睛并不遠(yuǎn)。大雨沒有任何預(yù)兆地降臨了,或許你剛剛看到的還是晴空萬里或黃沙漫漫的天空,就那一瞬間,天空變了顏色,黑云漫上了頭頂。

  蘇陽拍完最后一組照片,本次西北計(jì)劃就此結(jié)束。

  救護(hù)車的聲音劃破黑夜,失去了最珍愛的東西,得到了綿延幾千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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