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趙義點了點頭,看著李浪突然道:“王爺,還有一件,就是那群人藏匿的地點,我們應該早些派人前去,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p> “趙大人說的有理,可他們是一幫會武功的江湖草莽,刑部里的三班衙役前往抓人,恐怕要有去無回啊?!?p> 李浪嘆了口氣。
趙義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下官這就去請五成兵馬司的人,讓他們帶著兵馬弓弩,將那個院子全部給團團包圍了,下官以為……功夫再強,也怕弓箭啊。”
“有道理?!?p> 李浪微微頷首,轉(zhuǎn)而走向床上的苗人奉,問他:“那座院子,在什么地方?”
苗人奉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就在城東的永中坊里?!?p> 說著,他又看了李浪一眼,喪氣地說:“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什么時候殺死我,我別的不求,就請求你們在我死后,燒一些漂亮的姑娘下來,對了,我比較喜歡熟婦、尼姑……”
尼瑪,這小子,死到臨頭的居然還色心不改。
李浪看了看他,卻說道:“苗人奉,你本來該死,殺了那么多無辜的女子,將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可如今,你對我們還有用,再加上你方才吐露實情,對我們的破案也有很大幫助,所以,對你,我們要特殊對待,你的生死我也得呈報,將由陛下決定,所以,你先在這里好好待著,安心養(yǎng)病,等我們抓住了那個面具公子,還需要你上堂指認呢?!?p> 聽到這句話,苗人奉眼睛猛的一亮,生死由皇帝決定,是不是還有生的希望?
他可是為朝廷立了功啊。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浪,有些激動地問道:“那個,你是不是想說,只要我戴罪立功,知無不言,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李浪好笑地反問道:“苗人奉,你下面都沒了,還想活著嗎?”
“想,當然想,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苗人奉看著李浪道,“只要你能救我一命,我以后給你當牛做馬,都愿意啊?!?p> 李浪擺了擺手說:“我的身邊可不需要像你這樣的采花賊,而且你是生是死,現(xiàn)在還沒確定呢,談這個還早,我們?nèi)缃褡钜o的就是去皇宮,去云府,將擾亂京城的那幫江湖人抓住,所以不跟你閑扯了,在這里安生待著吧?!?p> 說罷,李浪嘆了口氣,從剛才苗人奉的描述上來看,他的輕功確實不錯啊,不然,面具男他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一直跟著他們呢。
有點像《笑傲江湖》里的田伯光啊,人家后面不也被去勢了嗎。
但是,把他帶身邊,簡直就是一頂隨時要觸發(fā)老王劇情的綠帽子,李浪表示他死也不會將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等等,王爺,我還有一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苗人奉愣了一會兒,突然對李浪道。
李浪看著他,說道:“什么?快點說,我們這邊時間緊迫?!?p> 苗人奉道:“初六那晚,云家的人都被殺光后,卻還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李浪目光一亮,問道:“誰?”
苗人奉道:“云大將軍的獨女,年芳十六的云秀姑娘,我當時在前廳,也不大清楚,只是到后面那群江湖人,大開殺戒之后,搜尋有無漏網(wǎng)之魚時,一個熟悉云府的江湖人,報告給了那個從后院出來的面具公子,說云家大小姐失蹤不見了。
當時,面具公子問他:云秀怎么會消失不見?他剛剛還把對方給強上了。”
“什么?竟有此事,那個面具男不單殺光云府上下的人,還強了人家的姑娘……”
喪心病狂啊。
那可是虛陽侯的未婚妻啊,居然被人強了,日后,自己是否要送給虛陽侯一頂綠帽子呢?
他現(xiàn)在正在給人家虛陽侯辦案,也不知道日后,虛陽侯是否會感激他。
苗人奉話未說完,李浪便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了一想,隨后道:“你繼續(xù)說?!?p> 苗人奉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是,那個江湖人說:大人所上的女子,并非云秀,乃是她的丫鬟,一個名為綠兒的女子?!?p> “綠兒?”李浪看了看苗人奉,說道:“你是說那個叫綠兒的,使了一個李代桃僵、偷梁換柱之計?將她家姑娘,從歹徒的手上,救了出去?!?p> 苗人奉道:“王爺所料不錯,只可惜我也不知道那云秀最后去了哪里,初六晚上,那群人漫山遍野地搜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云秀的蹤影,我在想她可能掉落山崖,或者被野獸抓走了?!?p> “很好,你能告訴我這個,又是立了一個大功啊?!?p> 李浪向苗人奉點點頭,隨后心里想那個叫云秀的女子,是否逃出生天了。
對方是征南大將軍的女兒。
又是虛陽侯的未婚妻。
身份尊貴。
李浪知道,虛陽侯得到云秀,就相當于得到了云家的支持。
她胡家在朝堂上雖說呼風喚雨,可軍隊里的人,結(jié)交到的卻很少,云家正是他們胡家結(jié)交的軍隊人物里,最重要的一家了。
得到云家的支持,那他們胡家在朝堂上就算是站穩(wěn)了腳跟。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李浪覺得虛陽侯不可能是兇手的原因,對方不可能白癡到屠殺自己的盟友啊。
話題扯遠了。
李浪在和苗人奉說完話后,便回身又對趙義道:“趙大人,時間得要抓緊了,我們不煩兵分三路吧?!?p> 趙義拱手道:“是,我這就去安排人……”
“走,我們一起吧……”
李浪跟著趙義走出房門。
到了房門外,趙義一邊吩咐人看好苗人奉,一邊又親自上馬,帶著幾名書吏,一起到五城兵馬司那借兵。
云秀,云秀,云秀……
正當李浪帶著十幾個衙門里的官差,走出刑部衙門,坐上停在大門外的王府的馬車,準備往西而去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姓云,她也姓云。
她叫云秀,她卻叫云七。
云秀,云七……
這個秀字,正好七個筆畫啊。
【云秀,云七姑娘嗎,好久沒見她了……】
忽然間,李浪想起了二月十一那天,第一次進宮時,胡仙兒和南宮才人的對話。
當時南宮才人正好說到云家的那個獨女,云秀云七姑娘……
一開始,李浪并沒有認真聽,就記住了對方的名字,他還以為這個云七姑娘,是云家排行第七的姑娘。
可此時想來,或許是自己猜錯了,人家只是按照筆畫來給自己取外號的。
若是這樣,那云七兄弟豈不是……
我去……
我隔壁老李的名聲,怕要實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