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不好惹(十一)
阿絡坐著季家父母的車一起跟去送他們進考場。
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人真的是不少,季家爸媽,何家爸媽,周家爸媽,季然,再加上阿絡,都在門口等著。
一直到進考場前,季澤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周琪與何洛雖說有些微緊張,但也是一副自信的模樣。
進考場前周琪甚至還對著兩個小姑娘開玩笑道:
“放心吧,你們這仨哥哥肯定都沒問題,強的很。”
說著比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還秀了秀胳膊上壓根沒幾兩的肉。
何洛笑著拉住他,
“行了行了,等有了再秀吧啊?!?p> 一番話惹得大家哄笑不已,緊張的氣氛倒是消散了不少。
這高考說快倒也快,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似乎只是一眨眼。
高考結束的那天下午,他們五個人去外面吃燒烤,肉和菜都是季然和阿絡買的,飲料燒烤架什么的是家長們直接給送來的,三個剛結束高考的大男人好好的被“安排”了一波。
g市臨海,阿絡和季然就將地點定在了海邊,又拜托家長們弄來了燈,有大燈也有彩燈,將空蕩蕩的沙灘好好布置了一番,這么一折騰就差不多是下午六點了。
沒過一會兒,換了衣服的男孩們就過來了。
“哇哇哇,誒,你們快看!”周棋依舊是最咋呼的那一個,他沖著沙灘上布置的一切飛奔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招呼身后慢吞吞的何洛和更加慢吞吞的季澤。
俗話說得好,悲從喜中來,得意忘形必遭殃。
周棋都沒來得及轉身,就在飛奔的路上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絆倒了,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棋,狗吃屎嘛你這是,誒喲笑死爺了哈哈哈?!睕]等阿絡反應過來,耳邊就爆發(fā)出一陣杠鈴般的笑聲,驚得阿絡下意識的去捂耳朵,以免被震聾。
那發(fā)出杠鈴一般笑聲的女孩自然是季然,托她的福,周棋吸引了沙灘上正在閑逛的所有路人的注意。
何洛也在一旁笑的倒地,就連季澤也露出了笑容。
周棋掙扎著爬起來,拍了拍臉上的沙,張口就朝著季然大喊:
“你這小妞能不能淑女點?。?!”他一邊喊著一邊朝季然跑過去作勢要追她。
季然撂下手中的東西就跑,“還說自己是好漢呢,摔了還不讓人笑了,略略略?!奔救晦D頭就朝周棋甩了個鬼臉,氣的周棋抓狂般的要打她。
阿絡在旁邊笑的前仰后合。
有行人路過時看到他們,都會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幾人笑鬧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準備開始燒烤,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阿絡她們布置的燈也派上了用場。
食材都已經(jīng)拿燒烤簽串好了,周棋正在點火,剩下的人就整理食材。
負責烤肉的是何洛,阿絡也沒想到,何洛這家伙家里是走政治的,爸爸是g市高官,媽媽是個警察,這樣的官二代居然燒的一手好菜。
阿絡偷偷地問過他是怎么學的,他只是笑著說,“小時候爸媽經(jīng)常不在家,我趕走了保姆,慢慢的就會做飯了。”
他說得輕巧,可阿絡卻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悲傷,這樣的情緒幾乎貫穿了他整個童年。
在何洛手上的肉串很快就散發(fā)出了香味,吸引了在旁邊坐著的其余四人。
何洛有些好笑的看著圍坐在他身邊的四個人,季澤與周棋正聊著以后的發(fā)展,這些日子以來,季澤的話也多了不少,從前他臉上幾乎沒有笑容,如今卻是常見。
而阿絡和季然則眼巴巴的盯著何洛手里的烤肉。
何洛在看著她們兩個人的目光嘴角都有些抽搐,別看這兩個小姑娘長得瘦瘦小小的,但她倆是真能吃啊。
自從他在季澤家給他們做過一頓飯后,季澤和周棋倒還好,他與周棋從小就認識,后來周棋又與剛回國的季澤走得近,自然他們都是知道他的廚藝的,可是兩個姑娘卻盯上他了,時不時就叫他去做頓飯。
阿絡其實也不想這樣的,神族并沒有這許多做菜的花樣,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何洛做的飯菜是她覺得最好吃的,美味得叫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季然一直都是個好吃的性子,自然也不肯放過何洛。
烤串很快就好了,幾人吃飽后就坐在沙灘上喝酒,當然,阿絡和季然喝的是飲料。
這時候的天空已經(jīng)完全黑了,從海灘上望過去,能看到遠處的月亮和滿天的星星在發(fā)光。
“今天天氣不錯?!奔緷煽粗h處海邊的天空,淡淡的道。
阿絡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忽明忽暗,白凈而修長的手指拿著一瓶酒,時不時仰頭灌幾口酒,雖然是在沙灘上坐著,也沒有見他的姿態(tài)有什么不妥,周棋都快要躺下了,他還是端正且隨意的坐著。
阿絡只覺得她的心跳似乎快了些,臉上也有些燒燒的,忙扭過頭去,輕輕地附和了一句:“是啊?!?p> 季然瞧了瞧自家哥哥,又瞧了瞧自家閨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戳了戳旁邊的周棋:
“剛吃了烤串我感覺好膩啊,那邊好像有賣糖葫蘆的,我們一起去吧。”
周棋楞了一下,隨即就看到了季然拼命的眼神示意,他了然,立馬坐起來朝著另一邊的何洛說,“何洛,你跟我們一起去吧,買點糖葫蘆解解膩?!?p> 何洛也楞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你倆別去了,我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奔救晦粝铝税⒔j想要起身的動作,然后轉頭就與周棋何洛走了。
阿絡有些奇怪,不過此時也不好再追上去,于是就坐下抱著自己的腿繼續(xù)看著天空。
季澤倒是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些天他們都看出了他對阿絡的情感,想來也是想故意撮合他們。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阿絡,她看著遠方的月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月,”季澤放下手中的酒瓶,輕輕地喚她。
他與她說話從來都是這樣,聽不出冷淡,卻從未感覺到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