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將聯(lián)盟令拿在手中,項貞凝重道:“我們激活聯(lián)盟令進去,但記住,進去的一瞬間立刻銷毀手中的聯(lián)盟令?!?p> “為什么?”觀夕率先問道。
“這令牌有問題?!表椮懙馈?p> “什么問題?”觀夕追問。
項貞鄒了鄒眉,還是解釋道:“現(xiàn)在還不清楚,進去或許就知道了。”
“你以為你是誰,這一切都不過是你惡意的揣測而已?!庇^夕說到這,忽然就要激發(fā)自己的令牌,項貞一直在關(guān)注她的動靜,覺察不對的瞬間便出手搶過觀夕的令牌,沉聲道:“惡意揣測別人的是你,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我不想死,等同生蠱破解之后,你想怎么樣隨便你,但現(xiàn)在,你得聽我的?!?p> “還我,不然我馬上自盡在這里?!庇^夕退后一步,真元凝聚,隨時準備自盡,本想一掌將其拍暈的楚河一擊落空,還想追擊的時候被項貞攔住了。
“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還你?!表椮懻f道。
“好,我答應你。”觀夕見項貞說的堅決,想了想說道。
項貞點點頭,將觀夕的聯(lián)盟令還給她,再次囑咐道:“記住,真元提前凝聚于手掌,進去的瞬間毀了令牌,不要遲疑?!?p> 離墨雪和楚河對這個令牌自然是沒有任何留戀,陳容也有那么一絲的遲疑,畢竟手里的這塊令牌來之不易,散修聯(lián)盟雖然算不上一個正式的宗門,但身為散修聯(lián)盟的成員,比起孤身一人的散修又要強上很多。但看到項貞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陳容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項貞說的這么邪乎,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不敢用性命去賭。
聯(lián)盟令開始都已鮮血認定過,現(xiàn)在要激活只需關(guān)注真元即可,項貞見眾人已經(jīng)準備好,說了一聲:“走”五人同時激活聯(lián)盟令,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只是瞬間,項貞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走周身涌來,還沒有看清四周是什么樣子的情況下,項貞憑借早已凝集在手掌上的真元捏爆了聯(lián)盟令,其后進來的楚河、離墨雪、陳容都捏爆聯(lián)盟令,只有觀夕,她并沒有按照項貞的話。
等視線恢復一點,項貞發(fā)現(xiàn)觀夕手里還握著聯(lián)盟令,并且迅速將其收入懷中的時候,當即怒道:“你想死嗎?”
“呵呵”觀夕冷笑一聲,接著道:“我知道你們來歷不凡,你們不在乎散修聯(lián)盟的身份,但我在乎,我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這個身份,我要修煉道更高的境界,必須要借助散修聯(lián)盟的身份,破解同生蠱的辦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突破境界是唯一的辦法,你無非是想讓我放棄散修聯(lián)盟的身份好成全你而已。”
“蠢貨?!表椮懭圆蛔”艘痪浯挚?,沒想到此女心思竟這般復雜。
楚河也是怒氣上涌,忍不住一揮手就準備將此女制服,但不成想真元一催動,楚河立即發(fā)現(xiàn)了不對,驚聲道:“真元不能離體。”
項貞聞言嘗試了一番,果然如此。
就在此時,觀夕也是驚呼一聲,只見其懷中的聯(lián)盟令直接飛出,化為一道流光很快消失不見。
項貞臉色驟變,觀夕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但等了許久,四周并沒有什么異常。
項貞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挽回,當下環(huán)顧四周打量起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空間,和剛才的那些畫面相差不大,差別是剛才看到的是一幅畫,現(xiàn)在眾人宛如身處畫中,四周的一切還是虛幻怪異的。
“這里只能積累真元,不能釋放真元,難怪有這么多人想進來,而且不見高階的修士,在這里就是突破開竅的絕佳機會?!彪x墨雪開口道。
“這還不止,我估計境界越高的人在這里會被壓制的更厲害,除非本身具備超出整個月宮境陣法的實力?!表椮懻f道,他漸漸有些明白正道殿安排他們這些實習仙察來此的目的了,開竅境之后,修士能夠引動天地靈氣,身體好像對這天地完全敞開,而在這里,完全敞開的后果可能是連真元都不能運轉(zhuǎn),而不是不能離體那么簡單了。
兩人說完,觀夕眼中閃過一絲火熱,陳容也是一臉期許,楚河眉頭一挑,看了看四周,已經(jīng)有不少人盤膝而坐,運轉(zhuǎn)功法了。
“你們還年輕,不要急著嘗試突破,應該盡可能打通更多的靈脈?!表椮懣粗^夕和陳容提醒道。
觀夕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看到這個眼神,項貞明白自己的話又白說了,她肯定以為是項貞要拖延她突破的時間,至于陳容倒是點了點頭。
“月宮境開啟的時間只有十天,你們自便,我要修煉去了?!背诱f完,直接邁步找了一個看上去像是一顆巨樹的下面,說是像,是因為這樹雖然有型,但卻是由一束束五彩斑斕光線組成,樹干彎曲的角度很是怪異,正常樹木根本不可能生長成這個樣子。
對于楚河的急切,項貞自然是能理解的,離墨雪的突破,讓他這個曾經(jīng)的術(shù)法第一人壓力很大。
令牌的消失,眼下觀夕并沒什么異常,這里真元又無法離體,暫時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所以項貞也不再管觀夕和陳容,看了看不遠處一座同樣詭異的山峰,項貞對離墨雪道:“我們?nèi)タ纯窗??!?p> 兩人離開后,觀夕和陳容也各自找了個地方開始自行修煉起來。
這里的世界看上去雖然奇怪,但所能接觸的地方都是實打?qū)嵈嬖诘模瑑扇嘶艘豢嚏姷巧狭松巾?,四下看去,整個空間應該是成圓盤狀,直徑大約在十里左右,兩人現(xiàn)在所處的是圓盤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位于圓盤的最邊緣處,如果把這里當做是正南方的話,正北方向有一座宮殿,建在一處緩坡之上,正東是一處湖泊,正西地勢較高,其上一覽無遺,正南主體是這座山峰,山峰之下有很多樹木,中心處光芒耀眼,看不清有什么,但四周的一切好像都是從中心延伸出來的。
“什么樣的人才能用純能量體構(gòu)建這么龐大陣法?”項貞對離墨雪問道。
“純能量體的陣法我也只是聽說過,就我所知,高級仙察是沒有這樣的實力的?!彪x墨雪說道。
項貞點點頭道:“走吧,四處看看?!?p> “你不去修煉?這么好的突破機會,你還想放棄嗎?”離墨雪驚訝問道。
“我的情況有些復雜,禁靈釘?shù)氖虑檫€沒有完全解決。”項貞說道。
“說說你禁靈釘?shù)氖虑榘?,我或許能幫你參考一下。”離墨雪說道。
“連荀院長都沒有什么辦法……”項貞說道這,覺得有些不對,又繼續(xù)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不用急……”
“你不用解釋,荀院長學究天人,我還沒有自大到認為可以和他比肩的程度,我只是覺得荀院長現(xiàn)在沒有辦法,說明你的情況有些特殊,至少沒有先例可循,既然沒有先例,破解的辦法就和學識境界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多一個人總是多了一個思考的方向,當然,如果有什么不能說的,那就算了?!彪x墨雪說道。
項貞聞言點頭道:“其實也沒什么,禁靈釘是以靈禁靈,被種下禁靈釘?shù)娜耍逕挸鰜淼撵`氣就會被禁靈釘吸收,等禁靈釘飽和之后又會釋放出來,不能存儲在竅穴之中,當初荀院長找到的破解之法是用鎖脈術(shù)鎖住了我的竅穴,同時以自身的真元灌注禁靈釘中讓其飽和,有了鎖脈術(shù)的阻隔,禁靈釘不能在釋放靈氣,也就一直處于飽和的狀態(tài),我自然也就有了能在靈脈中運轉(zhuǎn)真元的能力,但因為鎖脈術(shù)的存在,我的真元又無法進入竅穴,只能在靈脈中游走,這就是我現(xiàn)在不能突破的原因,因為竅穴根本無法吸納真元?!?p> 離墨雪聞言鄒眉沉思片刻,開口道:“原來如此,這個辦法的確完美解決了你此前不能沖破靈脈的問題,以我現(xiàn)在的認知,的確幫不了你,對于鎖脈術(shù)我了解不多,這是審裁院那邊的專用術(shù)法,以后我會關(guān)注的?!?p> “謝了,路都是一步一步走的,至少我現(xiàn)在九脈全開,這第一步算是走過了,以后就看機緣吧。”項貞道。
離墨雪點點頭,項貞繼續(xù)道:“所以這里可能只有我們兩個不用考慮突破的事情,你是不需要,我是做不到,正好趁這個機會查看一下?!?p> “看看也行,但我覺得希望不大?!彪x墨雪說道。
“為什么?”項貞問道。
“月宮境是一個純能量體的陣法,但也不可能是無根之萍,如果我猜的不錯,其根本所在就是擔月鼎,擔月為陰,陣法為陽,陰虛陽實,兩者一虛一實,相輔相成,才是完整的月宮境,陰虛之物,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別說搶,只怕連摸都摸不到?!彪x墨雪說道。
“那這件事情不是無解了嗎?”項貞問道。
“對我們來說的確是無解,如果有那么一點機會,應該是在外面,但就算是荀院長在這里,只怕也不可能撼動這個陣法的運轉(zhuǎn),無法撼動,就不可能從外面搶出擔月鼎,而就算有這個實力,還要面臨散修聯(lián)盟的阻止,這似乎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除非……”離墨雪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