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執(zhí)白守黑琉璃盞

37

執(zhí)白守黑琉璃盞 付藤南 2187 2020-07-08 00:00:00

  最近,總是有點嫌棄往事。原先覺得,自己剛開始寫的小說是頂好的,但現(xiàn)在看來,卻是愚昧。多次想要刪卻這本書,但總是有些不愿,我只是把這當做一種消遣,一種生活上失落時的自我安慰。

  唐河最近同我的心境一般,并沒有什么動作發(fā)生,一切都是風(fēng)平浪靜。海風(fēng)吹過蔚藍的海面只是掀起一點點的風(fēng)浪,波浪翻涌幾下,又回到了起點。偶爾,一兩只可憐的妖怪,被段瑞的手下抓緊牢獄里,只不過是夜晚多聽到幾人的哀苦聲。

  夜黑風(fēng)高,兩三個人影穿過樹林,一步一腳印,覓得影深斜。

  四處黑麻麻的,不時會撞到枯死的樹枝,發(fā)出“咔嚓——”的聲音,以及輕輕落在雪地上雪的低吟。到了一處孤地,那領(lǐng)頭的用鏟子鏟開沉重又冰涼的雪。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后面兩人有氣無力的讓那尸體“自然落體”,掉落在地上時的場景,不免讓人想到落葉跳著圓舞曲華麗的落到地面上。

  等那人鏟了許久,地面上終于不再是白皚皚的雪,而是羞澀的露出了一絲絲羞澀的泥巴身軀的色彩。領(lǐng)頭的激動了起來,終于挖了個坑。那坑隨著時間越來越大,終于足夠?qū)⒛且寥寺窳巳ァ?p>  身后兩人從地上揪起來前幾日剛上吊而死的小娘子。她的臉上一股詭異的安謐,死的時候面色蒼白,三個人面色都極為可怕。領(lǐng)頭的慌亂著把那人丟進了土坑,鏟子一鏟一鏟的鏟著不知是泥巴,還是雪,亦或是兩者互相摻和的東西。

  雪堆中摻雜著晦冷的泥巴,這三個家伙終于消失在夜色里。

  ……

  這雪夜還真是冷,凍得三個人面紅耳赤,手腳都是僵硬的,臉頰兩面是明滅可見的高原紅。

  等春天來了,那冰雪是否會融化?成為那土地的養(yǎng)分?細思極恐!但,這樣,她所在的地方長出一兩棵零零星星、五彩斑斕的小花,反倒有種詭異美感的意境。

  到了牢獄門口,里面?zhèn)鞒鱿∈璧呐?,守門人放下手中那一杯熱騰騰的紅茶,嗓子沙啞,身軀佝僂,被子里冒出一縷縷廬山云霧。

  “你們仨蹦哪兒去了?”

  “這不,里頭凍得很,我們出來撒泡尿,不中?外頭凍得我倒是精神!”

  “大晚上,撒尿撒個錘子!進去!”

  “欸!得嘞!”

  領(lǐng)頭的那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就聊了四句話,那個騙子卻心煩意亂、煩悶急躁,額頭上在大冬天竟然流下了熱騰騰的汗。累哈哈的癱坐在兄弟幾個打牌的座位上,嘴里罵罵咧咧,回蕩在黑暗潮濕的牢房里,不時的從牢房盡頭傳來嗚咽聲。

  千媚姝靜靜地待在那里,一路跟著這幾個獄卒,臉色憤怒,但卻是努力的抑制。

  “哈哈哈!他娘的,真是矯情的很!就玩了就下,她怎么的就死了?哈哈哈——”

  “沒事,下回找個好點的!”

  千媚姝按奈不住,從腰間掏出長劍,徑直向那兩人刺去,兩三人剛轉(zhuǎn)身過去,她便刺向了領(lǐng)頭的。就像他們殺了那個老嫗一般,心狠手辣的殺死了他們。另兩人武力不剩,則是一頓胡亂的擊打著千。千身上被劃開了一些口子,倒是不想著拖泥帶水,玩弄這幾個掌上之物。

  瞧著她手猛地一托劍托,那見便刺中了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輕聲叫囂,便止住了,死去了。

  另一人依舊胡亂的用棍子擊打著千的胳膊。守門員聞聲趕來,那老翁的法術(shù)倒算的上頂好的,她終于是感覺著壓力。老翁沿著墻壁飄去,小廝連著打上幾棍子,千還是快了一步,四處躲閃著,趁著時間正好,從空中掠走那小廝的棍子,朝著他的頭上打去。

  打了幾棍子,那小廝的頭上暴露出鮮紅的血,慢慢地癱軟在地上。

  老翁則是冷笑一聲,向她投來一個軟軟的東西,她反射性的接住了。心里頭猜到了許是什么古怪的暗器,立馬丟掉了地上,那軟軟的東西竟然直接爆炸在了一處的牢房,那地方的瓦墻直接崩裂開來。

  里頭的人都慌亂的逃出去,她的臉色蒼白。便從囊中掏出一把碩大的古琴,那是她的靈器。琴的聲音不禁讓人覺得冷風(fēng)撫面,她的內(nèi)力傾瀉于指尖,輕輕地碰觸琴弦。整個人凌空,老翁又從腰間甩出去幾枚飛鏢,是多么的令她恐懼。

  她彈指一揮,靈力化作一陣漣漪,彈回了飛鏢。老翁毫不畏懼趕著她,把她朝著外頭趕去,外頭還在下著雪,雪花落在她的傷口處,化作了水,令她感覺難忍的疼痛。

  “老頭!今天要么你放我走,要么你死!”

  “小丫頭!口氣倒是挺旺,乳臭未干!”

  她本是一只狐妖,這時候,靈力不足,她的尾巴不爭氣的露在身子外面,守門人逮住機會,一個飛鏢射住了她的尾巴。血跡在皚皚白雪中,顯的那樣刺眼。

  她最終忍著,琴弦勾動,靈力四溢,老翁沙啞的聲音只是喊了一聲“不好”,便消散了去。等她反應(yīng)過來,琴弦已經(jīng)斷了,老翁也消失在暫時的驟亮之中。刻著“漕漕急雨,竊竊私語”的古琴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光彩,琴弦被勾破了,那是拿水晶蠶絲編織成的。

  霎時間,四周堆成白雪,她也累了,惋惜這上好的琴受損,為自己的可憐兮兮不住自我安慰。

  施一個驟行術(shù),但她卻沒想好去往哪里,去皺菊境吧,那地方她還沒怎么去過。等她穩(wěn)了下來,四周也是同樣的白雪,高峻的松樹佇立在四周,這是一個大大的森林,像小時候和阿爹阿娘一同住的地方。

  森林中隱隱約約有幾處燈火,但,哪一處燈火是屬于她的?她蹣跚著過去,太累了,有點喘不過來氣,也是許久沒和別人打過架了。血跡沿著她走過的路,一路蔓延,散發(fā)著腥臭味。

  輕輕叩響木門,淡淡的木香縈繞在她的四周,沁入心脾。沒人搭理她,這個晚上太寂靜了,寂靜的可怕。她閉上了雙眼,躺在了雪地上,是死是活,她又作何猜測?木屋的主人,她許久未見的姐姐--千賦媛,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卻被她的身軀擋著。千賦媛緩緩蹲下,撩一撩耳邊的金發(fā),將她抱了起來。

  冥冥之中,是那樣對她感覺著親切。

  千媚姝當時的處境就像《百年孤獨》里寫的。

  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沒有歸路,春天總是一去不復(fù)返,就連最瘋狂執(zhí)著的愛情,也終將是過眼云煙。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