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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亦絕

第385章 登門不見

若情亦絕 木子與微 2015 2021-10-16 23:24:45

  “這兩天太忙了,還是勞逸結(jié)合得好?!?p>  歐延開口,帶著晨起的沙啞。

  景年聽著覺得有道理,一點也沒懷疑,卷著被子默默坐起來,“那你繼續(xù)睡,我去給你準備早飯,昨天早上吃了個特別好吃的蒸餃,你走的時候還沒上,今天一定要嘗嘗!”

  歐延見她一醒來就想著吃,不覺好笑,一把將她拉回來。

  “再陪我睡會兒?!?p>  他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疲憊。

  景年一聽便心軟了,手在他眼眶上打轉(zhuǎn),“都說了別讓自己那么累,你是皇子,不想做什么,難道還有人逼你不成?”

  “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皇子罷了?!?p>  歐延閉眼,毫不在意道。

  景年挑眉,才不信他,笑道:“堂堂棠鈺莊莊主,倒是委屈你了。”

  歐延依舊沒睜眼,笑著握住她的手,復(fù)又睜開,“鼻子可還難受?”

  說著,湊到她近前瞧了瞧。

  景年頓了一下,他不提還好,一提,她昨晚憋著的火氣便噌的冒了上來。

  “你還記著我難不難受?”

  昨晚他將自己搓扁揉圓時,可有想過這個問題?

  歐延輕咳一聲,將景年整個按進懷里,不讓她抬頭,“看來是沒事了。”

  “誰說沒事!你這幾天都別想碰我,聽到了沒有?”

  景年抬不起頭,手卻沒閑著,掐住他胳膊就開始轉(zhuǎn)折圈扭,絲毫未留情。

  “怎樣算碰?”

  歐延忽然翻身將她壓住,氣息也逐漸逼近。

  景年簡直恨不得將他踹下床,也顧不得未著寸縷,用力掙扎著推他。

  歐延干脆低笑著完全壓到她身上,二人誰都不讓誰,纏斗間,床榻好一番搖晃,嚇得聞聲準備進來的阿喜腳底抹油,飛快退了出去。

  景年那些三腳貓拳頭,對歐延來說除了增加些趣味,再無其他作用,沒多久便氣喘吁吁地認輸。

  “不行了,你給我起開!累死我了……”

  景年收手,在床上打了個滾,再也沒動。

  歐延自背后摟住她,這回沒再逗她,“陪我再睡會兒?!?p>  景年閉眼,這回是真想睡了。

  ******

  就這么一覺直到日上三竿,二人一同起來,早膳早就擺上桌了。

  景年親自替歐延選了套墨白相間的常服,系帶時看到桌上放著的自己以前給他繡的香囊,不禁發(fā)笑:“這東西你怎么還戴著?”

  “好好的為何不戴?”

  歐延揚眉,不以為意,自己取過來掛上。

  景年抿嘴笑,拿過其他幾串玉佩替他掛好。

  “莊主?!?p>  這時,外面?zhèn)鱽硎捄鄣穆曇簟?p>  景年與歐延對視一眼,想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看歐延已穿戴整齊了,便自顧回到鏡前梳起頭來。

  歐延慢慢走出去。

  蕭痕就在門外候著,臉色看起來卻有些為難。

  歐延自是看在眼里。

  蕭痕猶豫了一下,小聲道:“莊主,十五皇子現(xiàn)在正在府外候著?!?p>  “自己來的?”

  歐延仿佛早預(yù)料到一般,雙眼都不眨一下,聲音無波無瀾。

  “是,現(xiàn)在已下馬車了,等在府門外?!?p>  皇子身份高貴,雖然歐延有令,可放著人家在門口不管似乎也不太好。

  “話都帶到了?”

  歐延抬頭看了眼今天的日頭,隨口問。

  “帶到了,不過十五殿下堅持……讓屬下再來通報一聲?!?p>  想到十五皇子方才的神情,蕭痕實在推脫不下,只好應(yīng)下。

  “既帶到了,便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今日很閑?”

  歐延一個眼鋒掃過去,頓時讓蕭痕噤了聲。

  “蕭先生?”

  正說著,景年自房里走了出來,見二人沒去書房,反倒在門口不知嘀咕著什么,便好奇地打了個招呼。

  蕭痕趕忙行禮問候。

  歐延剛好也把話說完了,轉(zhuǎn)身拉住她,“走,用膳去。”

  “你們沒事了?”

  景年愣了下,直接被歐延帶著往前院走去。

  ……

  “下午宮中會過來幾個嬤嬤,教你大婚之日的禮儀和流程?!?p>  二人用膳間,歐延很自然地開口道。

  雖然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可每次聽到,景年還是會不受控制地面上一熱。

  尤其是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景年只能點頭,可一想到那些復(fù)雜的宮規(guī)便頭疼,“倒把這事給忘了……”

  “婚禮當日只有拜堂時會有些人,其他時候都在花轎和婚房中,況且還有喜娘時刻跟著,無需緊張?!?p>  想到那時會需面對的場面,景年不禁雙頰發(fā)紅。

  腦間卻不知怎的,忽然閃過一個女子身穿喜服,茫然地站于被火海包圍的雪山中的畫面。

  女子蓋頭未揭,狂風吹過,掀起一角,赫然露出景向薇的臉——

  ……

  那是畢堯在回憶過往時向她敘述過的畫面,只是她僅在幻境中看到過大火吞噬的斷情山,并未有過關(guān)于這一畫面和場景的記憶……

  為什么會忽然這樣……

  景年仿佛被迷了神智般,維持著握住筷子的動作,好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墨綠色的瞳孔有些許空洞。

  許是景向微的故事對她而言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竟到了自己都能想象代入的程度……

  ……

  “景年?”

  歐延見她忽然頓住,微蹙眉。

  “嗯?”

  景年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動了動,驚醒一般。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自她中毒后,雖說現(xiàn)已痊愈,歐延卻對她的身體狀況極為敏感。

  “沒事……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到畢堯之前告訴我的一些有關(guān)斷情宮宮主的事……”

  說到一半,景年這才驚覺自己到上京的這幾日,都忘了查看雙生鏡。

  “何事?”

  這其中的細節(jié),歐延還并不了解。

  “沒什么,就是不知怎么想到了千年前斷情宮宮主出嫁時的場面……我曾在靈珠的幻象里見過她的模樣,后來又聽畢堯講了她與魔尊的故事,一時間有些晃神……”

  她低著頭說話,便沒看到歐延在聽到魔尊二字后微變的神色。

  “聽聞斷情宮宮主與景向嵐是親生姐妹?”

  景年抬頭,歐延正好開口。

  手情不自禁地收緊,景年凝神點了點頭,“她名叫景向薇?!?p>  歐延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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