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只聽嘩啦一聲,卻是他竟從桶中站起,雙手觸到景年腰間,直接將人攔腰抱進了桶里。
景年驚叫一聲,哪能想到他會做出這般舉動,濺起的水花立時就讓她濕了個透。
浴桶很大,完全容納得下二人,歐延直接將她壓著坐下背靠上桶壁,水紋在二人間來回晃蕩,觸到彼此又被彈回來。
景年抹了把臉上的水,忍不住大叫:“你干什么呀!”
好不容易梳洗過,換了干衣裳,現(xiàn)在整個人都濕的不像話。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美人出浴……”
歐延雙眸發(fā)亮,身子前傾,牢牢將景年困住,話音剛落,唇便壓上她的。
二人的第一次……便是濕漉漉的開始的,如今在水中,難免會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景年羞的不行,一邊推他,一邊想說話,“別在這兒……快松開呀?!?p> 歐延的吻一點點自她雙唇向下,又到鎖骨上,流連忘返了一陣,忽然咬了一口。
輕輕的刺痛,讓景年終于回神。
“你是狗嗎?還咬人……”
反應(yīng)過來,頓時氣極,說著便推開他試圖站起來。
只是身上還穿著衣服,浸了水,沉重不堪,桶里又滑,沒站穩(wěn),剛起身就復(fù)又跌回進他懷里。
歐延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愉悅地笑起來。
景年靠著他胸膛,能感覺到那里微微的震動。
“好了,不在這兒,不過既來了,就好好伺候本莊主沐浴吧?!?p> 歐延不想真把人惹惱了,見好就收,景年沒想到他能這么快放過自己,聽著他的話,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出哪里有問題,一時間只能聽話地照做。
過了一會兒……
隨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在歐延那雙肆無忌憚的雙手下一點點形同虛設(shè),再直到整個消失……景年終于忍無可忍,再次強行從桶中站起,“歐延,到底是你沐浴還是我沐浴?!”
歐延挑眉,黑亮的眸子中映著她的臉,回答的再坦然不過,“自然是我。”
“那你……”
景年咬牙,卻是說不出口,撈起水中凌亂的衣服裹住,再也不想多留一刻,將帕子整個迎面朝他丟過去,快速起身出了桶。
歐延哪有不追的道理,立刻跟上,一把將景年橫抱起。
“你!……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景年看著他此時的模樣,羞憤難當(dāng),面上一陣紅一陣白。
“在那兒?!?p> 歐延目光灼灼,目光一刻也沒從她臉上移開過,只是稍稍揚了揚下巴,向她示意了個方向。
景年朝那兒看去,才意識到他這是在告訴自己衣服的位置。
光說不動,是想做什么?
“什……什么意思?”
她警惕地仰頭看他。
“你幫我穿?!?p> 歐延唇貼到她耳邊,啞聲道。
“那你……那你放我下來啊?!?p> 景年雙頰發(fā)燙,掙扎著要下地。
歐延便遂了她愿,輕輕將人放下。
景年趕緊跑遠了,拿起他的衣服背對他道:“你趕緊把身上擦干了!”
“這兒沒有干帕子?!?p> 身后傳來歐延懶洋洋的聲音,說著那聲音竟由遠及近,大有走過來的意思。
“你你你……用這個擦!”
景年目光飛快在面前的架子上掃過,幸好看到一塊干帕子,一把抓過,轉(zhuǎn)身閉著眼朝歐延的方向丟去。
也不管他接到?jīng)]有,馬上又快速回身,一點也不敢多看。
哪料過了一會兒,身后好像沒了動靜,景年正奇怪,忽然一塊帕子落到自己頭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來,輕輕為她擦起方才弄濕了的頭發(fā)。
原來是歐延不知何時已走到了自己身后。
景年狐疑地轉(zhuǎn)身,就見歐延依舊是剛出浴的模樣,嚇的趕忙又將眼睛閉上,“不是說讓你擦嗎?趕緊把衣服穿上!”
歐延還是不為所動,景年便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將衣服往他身上一推,轉(zhuǎn)身又要跑。
“一身的水,還想往哪兒跑?!?p> 歐延適時在她身后道。
景年一頓,看了眼自己,默默剎住。
歐延滿意地上前,還是將帕子蓋到她頭上,自己隨意將衣服穿好,又從架子上取了件外袍將她裹住,這才抱起她推門走出了浴房。
景年見狀,默默松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呼出去,他便又靠過來,貼到自己耳邊低語:“你點的火,還得你來滅。”
景年初通人事,這些天下來,哪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整個人一激靈,待回過神了,又不忿道:“以后你沐浴的時候別想再使喚我!”
“那怎么行?”歐延揚眉,煞有其事道,“不過既然夫人不想來,那為夫只好屈尊來服侍夫人了。”
“呸!”
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的這些不正經(jīng),景年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難得爆了句粗。
歐延心中憋了股邪火,自晚上將接景年回來開始,上不去,又下不來,非得緊緊將她攬在懷中才能緩解一二。這會兒她主動“投懷送抱”,他面上雖無異,卻是早暗耐著情緒。
到得房里,也不顧她推拒,直接壓到一旁的墻上,吻鋪天蓋地下了來。
景年本是因為察覺他晚上情緒不好才特意過去想多與他說說話的,二人相處這么久,他的性子她最是了解,才到上京,在宮中便遇到了這種事,他定不會痛快。
現(xiàn)在看他竟還有心思做這種事,便只當(dāng)自己多慮了,一時間推不開,只好軟下來接受他的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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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年醒時,出乎意料地發(fā)現(xiàn)歐延竟還在。
雖才來了三天,但他似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能陪她睡到自然醒實屬不易。
景年本枕在他胳膊上,見狀輕輕翻了個身,側(cè)身面對他。
不過這么一動,又是一身酸軟。
現(xiàn)在他在那方面倒是越發(fā)嫻熟了,卻是苦了她,毫無招架之力。
……
景年一動,歐延便醒了,緩緩睜眼,看到她正望著自己,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將她帶進懷里。
一醒來就能看到她,著實是這段日子以來最為愉快的一件事。
昨晚積郁的不痛快感,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今日不忙?”
景年貼著他胸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