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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亦絕

第164章 九哥

若情亦絕 木子與微 2045 2020-09-04 18:00:00

  慕容昕聞言卻是唇角一勾,又恢復(fù)了一貫的不正經(jīng)。

  “我說呢,這名字都叫得這么親近了,原來是早有所圖???”

  哪料歐延抬頭,眼中是微微笑意,毫無波瀾而出乎意料地回了他一個字:“是?!?p>  這般,卻是把慕容昕堵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瞪著眼,嘴角抽了抽,末了沒忍住,有些荒唐地笑起來。不過對此他多少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歐延能將一個女子長期留在身邊,本就是件稀罕事。

  “那我可就放心了……”

  良久,他無所謂地哼了聲,又不懷好意道,“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你們是兩情相悅呢,還是只有你厚著臉皮一廂情愿而已?”

  歐延失笑,沒說話。

  慕容昕頓時樂了,走上前拍了拍歐延的肩膀,長嘆一聲,“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英雄惜英雄是什么感覺了,沒事兒啊,男人嘛,要的就是臉皮厚,那再硬的心腸,總能給泡軟不是?”

  歐延瞟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拂去他的手,“上京的情況,我已許久沒與傾城說了,她雖沒問,心里肯定是急的,既然你來了,今日就盡快過去跟她說清楚吧,再把該問的都問了?!?p>  他忽然換了話題,慕容昕卻不覺有什么問題,淡淡笑了笑,順著他的話問:“她身子好些了嗎?”

  “大好了,倒是那個丫鬟……”

  歐延目光一深,對上慕容昕的目光,二人都沒說話,卻相當(dāng)默契,仿佛有什么心知肚明。

  “既然這樣,不如晚上擺一桌,把墨姑娘也叫上咱們四個一塊兒吃頓飯吧?”

  慕容昕打了個響指,揚眉道。

  歐延略一思索,沒反對。

  剛好此時蕭痕聞訊趕了過來,慕容昕見了他,立馬拉過他眉飛色舞地講起從上京過來這一路的見聞。

  歐延坐在書桌前聽著他們的對話,目光卻停留在桌上放著的地圖上,有些出神。

  ******

  那日晚上,景年親眼見到慕容昕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記得歐延明明說過此人還有小半個月才能到的,怎么一眨眼就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

  倒是慕容昕笑瞇瞇地上前與她打招呼,“墨姑娘,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他們此時正在棠鈺莊一處臨湖的涼亭內(nèi),周圍都掛著擋風(fēng)的厚簾帳,亭子每一角還都各放著個火盆,基本感受不到什么寒意。

  侍女整齊劃一地候在外面,燈火也很亮。

  景年是與歐延一起過來的,到時,慕容昕與沈傾城已坐在里面了。

  侍女上前遞上熱乎乎的帕子供他們凈手。

  來的路上,歐延已將來龍去脈與景年說了,下午他忽然到靜園,景年本以為是照常要在這里用晚膳的,不想他卻說帶她出來與慕容昕和沈傾城一起吃頓飯。

  其實這兩個人她都不算太熟,但不來,于禮又不合,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

  “見過慕容莊主,沈小姐。”

  景年跟在歐延身后落座,相比慕容昕的熱情,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聽聞墨姑娘剛經(jīng)歷了場意外,身子可還好?”

  慕容昕笑,問出這話時,沈傾城也向她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

  “沒事了,都挺好的?!?p>  景年忙搖頭。

  “那就好”,慕容昕松了口氣,“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因我們而起,所有人一門心思撲在上京,竟疏忽了傾城這兒,你放心,這案子我必定給姑娘一個交代?!?p>  景年見他說得這么鄭重,不禁有些無措。

  “墨姐姐,九哥這一次,就是為著綁架的事來的,這件事,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p>  沈傾城自景年出事后就一直心懷愧疚,此時難得地順著慕容昕的話主動道。

  景年忙不迭點頭。

  只是……又有些狐疑地向沈傾城看去。

  九哥?

  她喚歐延七哥,是因為歐延在皇子們間排名第七,可這九哥……指的是慕容昕?

  歐延最先看出她的疑惑,忍不住失笑,“這九哥的來歷,倒是有些故事?!?p>  慕容昕一聽,頓時揚了眉,“墨姑娘是在好奇傾城為何喚我九哥?”

  他們既然沒覺冒犯,景年便放心地應(yīng)下。

  “說來還是阿延還在上京的那幾年”,慕容昕端起酒杯喝了口,“傾城是皇子伴讀,跟他們這些皇子關(guān)系倒是好,一叫一個熟。”

  說到這兒,慕容昕看了沈傾城一眼,“只不過我一去,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她的血緣兄弟,她該叫我什么呢?”

  景年越發(fā)好奇起來。

  “一開始,她是叫我阿昕哥哥,那時候她才三歲,叫得那叫一個順口,不過從開始給皇子伴讀起,就怎么也不肯叫了,誰知道她是在矯情個什么……”

  慕容昕無語地撐著下巴,又嘖了一聲,“后來阿延和老六他們就說,要不就也讓她順著我們幾個的長幼排行叫過去?!?p>  “那時候陛下還只有八個皇子,剛好年齡都在我之上,我就順勢領(lǐng)了這老九的名頭了,欸不過姑娘可別誤會,這完全沒有什么想高攀皇子的意思,除了我們幾個,旁人都是不知道的?!?p>  他煞有其事地解釋,那模樣實在有趣,景年沒忍住,抿唇低頭笑起來。

  “倒是便宜了你。”

  歐延斜了他一眼。

  ……

  這時沈傾城身后忽然有人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因為剛好在他們談話間斷時出聲,還挺突兀。

  景年下意識朝那聲源處看去。

  原來是沈傾城的貼身侍女詩怡。

  燭光下她臉色看得不甚清楚,可一晃眼看過去,神色似乎不太好。

  “詩怡身子還沒好?”

  歐延先開了口。

  沈傾城回望詩怡,面露憂慮,“自回來后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的,前天不知怎么又發(fā)燒了,今天出來的時候還問她感覺怎么樣,她說好些了……”

  “受的傷可有發(fā)作?還是天氣涼,染了風(fēng)寒?!?p>  “老七,這蕭痕不就在莊里頭嗎?怎么你都不叫人家過去看看?”

  慕容昕面露不滿。

  “他忙的腳不沾地,原以為這丫頭已沒什么大礙了,才安排了手下的郎中醫(yī)治,既然這樣,晚上讓蕭痕過去一趟?!?p>  歐延點頭,似乎是挺上心的。

  詩怡卻忽然跪到地上,“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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