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一輛自行車，就是平時聚會，一杯奶茶錢也沒有，18塊免費續(xù)杯。
這個自卑感伴隨了一生。
學生時代的虛榮心總是奇奇怪怪。
聶初童默默地出了門，聶初鈺也快速沖下了樓和小伙伴玩。
學前班真好，沒有作業(yè)。
等等，印象中自己的作業(yè)只完成了一半，語文數(shù)學英語還有一大半都沒完成。
班主任都很嚴格，完不成都不能報名注冊。
怎么辦？
夢里的自己好像就是完不成，老師非常不喜歡她，開學那天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談話，還請了家長。
后來回家又挨打了。
打碎了一個青春期女生的自尊心，往叛逆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聶初童沉重的出了門，一個穿著西褲運動衫的婦女風風火火的回來，這是母親。
對著這位婦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愛、埋怨、親情、恨都交織在一塊。
“你愣子干嘛？今天你不是報名嗎？快點，還去哪里！”
母親臉上夾著汗水，很趕時間，見我不懂，直接拍了拍我，“你愣子干嘛？帶上你的寒假作業(yè)?！?p> 額，寒假作業(yè)還沒寫完，班主任會真的一頁一頁檢查。
聶初童沒動，“明天再給老師吧，我借同學了?！?p> 這話在夢里好像也是這樣說的。
一字不差。
“那趕緊吧，你外公不舒服，你今晚去看看吧”，外公外婆從三歲到弟弟出生的時候，8年都是住外公外婆家的。
只有聶初童一個孩子，小時候還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堂的也還沒出生，最幸福的幾年。
外公很嚴厲，用不好筷子，寫不好毛筆字都會被拿皮帶抽，如今是肝癌晚期。
聶初童眼睛酸澀，心里默念，只是夢，是夢，夢都是反的，一定會好的，外公會治好，平平安安出院。
“好”，母親沒注意，聶初童眼睛通紅，語氣都有了哭腔。
媽媽騎著摩托車帶著聶初童去了學校。
第五中學四個大字輝煌鳳舞，這只是一般的中學，廉市最好的中學是一中和二中，其次是三中到五中。
玩的好的那幫朋友都在二中，二中的學費比一中高了三倍。
私立轉(zhuǎn)公立了，不過有外教有食堂，條件比一中要好，每年的北大清華學子出現(xiàn)的比一中還有多幾位。
這足以讓所有學子向往。
媽媽每次開到五中門口都會憤恨的看著聶初童罵到，“媽媽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我的同學女兒還有喬喬，人家都是一中的，只有你考了五中。”
又恨鐵不成鋼的低聲罵到，“考不上大學我就不讓你讀了，你愛干嘛就干嘛，我跟你爸離婚，看看你們聶家人能過成什么樣！”
又是這句話，現(xiàn)實里，夢里，都有這句話。
聶初童已經(jīng)麻木了，夢里好像自己真的沒有考上…
聶初童不語。
人來人往的，也不好多說，免得班主任不喜，母親也時常送老師些水果特產(chǎn)，畢竟誰不想自己的子女多受老師關(guān)照。
雖然規(guī)定不可以收禮，可教師節(jié)什么的光明正大送水果花特產(chǎn)也沒人會說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