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先走了?!睆埶罴t著臉調轉馬頭,向著京城趕去。
“她是否也會害羞的回頭呢?”馬背上的張祟想著,他的心似乎已經系在張羽兒身上了。
不過貌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呢。
……
又過了半月,張祟來到了京城。他隨便找了個客店就住了下來。
半夜,張祟坐在窗前,手上是一杯黃藤酒,酒堪堪蓋過杯底。
“羽兒,你是否在想我呢?”張祟輕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過貌似連嘴都沒有打濕。
窗外此時刮起了大風,冰冷的風直刺在張祟臉上,但張祟仿佛沒有感覺到寒意,凝視著天上的月亮。
“你是否也在想念我呢?”張祟喃喃著,然后舔了舔嘴唇,要將一絲絲粘在嘴唇上的黃藤酒都煙道肚子里去。
良久,狂風刺的張祟打了個噴嚏。
“啊~切,嗯,原來你也在想我啊。”張祟此時也受不了了,輕輕將窗戶關上,沉沉的睡去。
夢中,張祟仿佛看見了張羽兒正在山水村等著自己功成名就回去娶她,張祟的嘴角微微上揚,接著,便是如雷的鼾聲。
……
又是幾周過去,張祟參加科舉考試,待到考官念完題目,他望著前面的紙張,心中又想到張羽兒,不由得文思泉涌,抬起筆來,龍飛鳳舞,絲毫沒有停頓的寫了下來。
寫完后,張祟看了看自己寫的,滿意的笑了笑,他仿佛透過紙,看見了她。
“這肯定可以拿個好名次了?!睆埶钚睦锵胫?。
……
放榜的前一天,張祟又夢到了張羽兒,而第二天張祟直接睡過頭了。
張祟起來后,感覺時間已經不早了,連忙洗漱了就往放榜的地方跑。
此時一群大媽正坐在大街邊聊天。
“王大娘,你知道嗎?我隔壁院子的李寡婦昨天偷偷跑到前街的劉家待了半個時辰,她出來時臉上還紅撲撲的?!?p> “哎呦,胡姐姐,她該不會和劉家那個小子混到一起了吧?!?p> “那還用說啊,不過那李寡婦長得也水靈,人也年輕,才二十出頭,耐不住也很正常?!?p> “哎呦,那李寡婦長得也就一般,我昨天瞧見了那皇上帶了個女子回宮,她當時下轎時我正好看見她的樣貌,長得可比那李寡婦水靈多了,人也挺年輕,十六七歲的樣子?!?p> “聽說是皇上從一個小地方帶來的,攀上了皇上,那是雞窩里飛出了金鳳凰,那以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薄?p> 此時張祟來到發(fā)榜的地方,此時榜前密密麻麻站的全是人,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擁擠不堪。
張祟此時也是拼了命的往前走,最后終于擠到人群前面,然后趕緊在榜上尋找自己的名字。
張祟尋完了后半個榜,沒有發(fā)現自己的名字。
此時張祟的眼睛有些空洞了。
“沒事,也許我在前面呢。?!睆埶钚睦锇参恐?p> “第五十,龐志英”不是自己。
“第四十九,楊其昌”不是自己……
“第二十九,薛榮俊”不是自己,“第二十八江文明”不是自己。
“呵,看了我沒考上啊。。蒼天??!”張祟此時不由得長嘆一聲,臉色煞白,正欲抬頭仰望蒼天。
“嗯?我看錯了?”張祟頭向上一抬,便見“狀元,張祟”。
張祟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狀元,張祟”四個字。
此時張祟煞白的臉也紅潤了起來,左手握著掛在腰間的破木劍的劍柄,不住的顫抖。
“噫,好,我中了。”張祟此時興奮至極。
張祟走出了人群,找了家酒肆,進去直接將腰間的破木劍拿起拍在桌上,又從兜里掏出來僅有的幾文錢。
“小二,給我來點酒?!睆埶詈狼槿f丈的叫道。
“客官您稍等?!毙《藭r一臉討好的跑到張祟的桌前,將搭在肩上的抹布拿下殷勤的給張祟擦桌子,這位客人如此招搖,還有佩劍,雖然劍丑了點,但這年頭舞刀弄劍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畢竟這年頭窮文富武啊。
張祟在酒肆里將自己剩下的盤纏全部花完了,反正自己都已經成了狀元了,以后還擔心什么錢不錢的呢。
且說第二天早晨,張祟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就有官差來通知張祟前去面圣。
張祟先是跟著官差去專門換了一身衣服,畢竟衣衫簡陋的去見皇帝也不太好,必須打扮的體面一些,不說弄出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來,起碼得穿著得體吧。
再說張祟換了一身深藍色的長衫,頭上官差還專門給張祟的劍配了個劍鞘,不過那破木劍歪歪扭扭的,勉強塞到劍鞘里去了。
此時張祟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真的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張狀元好風采啊,不愧是今年的狀元郎,真是一表人才,俊逸無比啊?!贝藭r官差對著張祟拱手拍著馬屁,反正是個狀元,屁著總比不屁著強。
“官差大人謬贊了。話說我應該前往哪里面見圣上?”
“額,去御書房,不過圣上最近從外面帶了個女子回宮,這幾天一直帶在身邊,你到時候遇見了可要小心行事。”
“多謝提醒。”
兩人走著便到了宮門前,此時已有了宦官前來。
張祟跟著宦官來到了一座宮殿前,一路上風景奇特,不愧是皇宮內苑,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墻黃瓦,金碧輝煌。
張祟一路看著風景,跟著宦官進了宮殿。
“陛下,張狀元帶來了。”宦官用著錐子般的聲音說道。
“好,你退下吧?!钡钌献蝗?,一身黃袍,面色深沉,不怒自威,旁邊坐著一位女子。
只見女子身著正紅色宮裝,長及曳地,細腰以云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fā)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云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fā)間閃爍。
此人正是張羽兒,皇帝在張祟離開山海村后三天來到了山海村,自古帝王愛美人,皇帝對張羽兒一見傾心,便將張羽兒帶回宮中。
張祟收回觀賞風景的目光望向皇帝的方向,卻正好與張羽兒四目相望。
“怎么是她?”張祟眉頭微皺,口中喃喃道。
“是他?他居然可以考上狀元?”張羽兒黛眉皺起,心中波濤洶涌。
“張愛卿,見朕為何不跪?”此時皇帝心中已有不悅,這張祟居然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人看。
“臣張祟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睆埶钜а勒f道,然后低頭跪拜于地。
“張愛卿平身。張愛卿可以回去了,等會兒朕會讓李公公告訴你要去哪任職?!?p> “臣告退?!?p> 張祟又跟著宦官出了宮,起身時又用余光瞥見張羽兒眉心任然皺出個川字。
“定然是那無恥的皇帝強行將羽兒帶回宮中的。”張祟一路回到住處,整個人氣的渾身發(fā)抖。
張祟在屋內來回踱步,手上提著那壇黃藤酒,本來張祟省著喝,酒還剩下大半,這一生氣將剩下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酒入愁腸,張祟也已喝了個大醉,然后趴在窗前,看著藍天白云變成皓月黑夜。
“不行,我要把她帶回來。”張祟此時心中不快,借著酒壯慫人膽,提著破木劍就直奔皇宮。
“站住,你是何人,敢闖皇宮!”一個皇宮護衛(wèi)持刀擋在張祟面前。
張祟此時并未說話,抬手將木劍從劍鞘中拔出,劈向護衛(wèi)。
只見木劍散發(fā)出點點星光,如蛟龍出海般撲向護衛(wèi)的刀。
只見寒光一閃而過,刀連同護衛(wèi)都被劈成兩半。
護衛(wèi)眼中光芒逐漸消失,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惑,自己為何連喊都未喊就已經死了?
張祟此時也一臉驚訝的看著手中木劍,愣了一會兒,又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
他手握木劍,一路從宮門殺進去,一路上血流成河。
一個時辰,張祟如入無人之境,一劍誅一人,直沖到皇帝寢宮。
此時皇帝正在慌忙地換衣服,再這之前以有跑得快的人前來稟報,而皇帝當時還在和張羽兒尋歡作樂。
“昏君,拿命來。”張祟一腳踹開殿門,拿著木劍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