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救命
男人撿起沾滿灰塵的蘋果又塞回四兒的嘴,跑去一個小方桌上拿來透明膠,一層一層的撕下來,最后把四兒的蘋果拿掉,用透明膠將四兒的嘴又重新封上:“讓你叫,你叫啊,現(xiàn)在還叫不叫?”
男人又往四兒肚子踢了一腳,四兒連著椅子倒在地上,痛的胃酸直冒,眼冒金星,腦袋一瞬間對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有了幾秒空白。
高個子男人又將四兒扶起來,轉(zhuǎn)身戲謔地對晏爾說:“你,要圍觀?”說著就開始解皮帶,晏爾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向黑漆漆的角落劃了一根煙說道:“我等個人,你們小聲點?!?p> 四兒瞪大眼睛,絕望,期望,絕望,期望……反反復(fù)復(fù),也就只過了一分鐘,她卻像等了一個世紀(jì)。為什么阿玄還沒來,為什么弋陽不來,為什么沒有人來……她想喊,喊不出來,她想逃,逃不掉。
四兒驚恐地搖頭掉眼淚,心里大喊:“求求你們放過我?!?p> 男人將四兒連著椅子拖到靠墻處,蹲下來看著四兒,用手指劃過四兒的輪廓說:“我知道你,神仙落淚。”又擦去四兒的眼淚:“果然有點神仙的姿色,放心吧,對待神仙,哥哥會溫柔一點?!?p> 矮個子男人看著他們羨慕中透出鄙視,卻又不敢多說什么,手機視頻跟著兩個人移動。高個子男人伸手去解四兒的裙子,同時色瞇瞇地湊嘴過去吻四兒的脖子。
門,被一腳踢開。
晏爾來不及擋踢門的人,氣極敗壞地吼道:“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呵,她一有事,你就立刻變出來了,還真是她的影子?!?p> 是弋陽。
弋陽飛奔過去一腳踢飛了拍視頻的矮個子,拎起附在四兒身上的男人朝著肚子連打了幾拳,最后一拳打在了高個子男人臉上,鮮血噴在了四兒身上。
矮個子男人撿起一根鋼筋往弋陽腦袋打過去,弋陽一閃,拽著矮個子男人握住鋼筋的手腕一扯,將人甩出了幾米,晏爾拿著那把水果刀跑過去哭著喊:“你還是來了,你為了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命也不要?”
“我說過,她是我的底線!”弋陽吼道,一把奪過晏爾手里的到逼在晏爾的脖子上,“都給我滾!”
“哼,我就是等你來的,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我們一起死。是不是沒找到孩子?高老師沒跟你說吧?孩子被我抱走了。”
晏爾對著弋陽身后的人喊:“叫你們來看戲的?!”
那兩個人一怔,立刻從桌底下抽出兩把刀來,朝著弋陽直接砍了過去,弋陽拉著晏爾沒躲過,后背被劃了一道口子。四兒看得心里著急,怒火集在胸口像上了膛的子彈,恨不得自己飛出去砸在那兩個人身上,燒死他們。
“別留情啊,都說一起死了,明天新聞上寫的是我們雙雙殉情,我覺得很完美。殺了她,剩下那三十萬都是你們的?!标虪栃沟桌锏刈タ衿饋恚浦柌坏貌幌铝撕菪?。
弋陽將晏爾一推,整個人擦著地面滑出一道線,晏爾的臉和手都擦傷了,晏爾笑的很瘋狂,嘴里一直念念有詞:“殺了她,錢就是你們的了?!?p> 兩個人以為晏爾說的是殺了弋陽,便沖著弋陽過去。
弋陽奪了一把刀,將兩個人的手各砍了一刀,憤怒道:“你們兩條命,只值30萬嗎?她的錢都是我給的,哪里來的30萬給你們,你們綁架的那個女人有的是錢,三百萬也給得起,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是不是殺錯了人?”
兩個人為了自保已經(jīng)亂了陣腳,一只手護著受傷的手,各自想了一會兒,覺得弋陽說的有道理,但又擔(dān)心弋陽事后報復(fù),便說:“誰不知道你是安保集團的未來繼承人,你要是報復(fù)我們,我們根本活不了。”
“現(xiàn)在怕了?”弋陽冷問道。
“我們謀財,不害命。我們也只要30萬,我們兄弟倆本就是亡命之徒,活一天算一天,你要是保證我們走了不報復(fù)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走。你保證不了,我們兩個,也不能白白死在這里?!?p> “呵,跟我談條件?!边枌⑹忠簧?,拿著刀的那只手刺向了說話的高個子,兩只眼睛頓時成了血窟窿。
矮個子膽小,跪地求饒:“錢我們不要,求你放過我們?!?p> 晏爾氣得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爬起來,自己撲向弋陽,矮個子趁機扶著受傷的高個子跑了。
一只手掐住了晏爾的脖子:“你、自找的!”
晏爾被掐的快咽氣,嘴卻不肯服軟:“呵呵,哈哈哈,四年前我就應(yīng)該死了。我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不該去看你。更不該……不該喜歡你。”
四兒眼前漸漸模糊,看不清兩個人在做什么。
“小姐——”阿玄十萬火急終于找到了地下室。
弋陽松了手,晏爾掉在地上一直咳嗽,好半天才緩過氣來。阿玄跑到四兒身邊將透明膠撕掉,發(fā)現(xiàn)四兒已經(jīng)昏過去了。弋陽接了四兒手腳的繩子,抱著四兒要走。
“你今天走了,別后悔,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絕不!”晏爾喊不出聲音來,卻還在竭盡全力的示威:“我會殺了孩子!”
“你試試!”弋陽冷漠又低沉的聲音傳入晏爾的耳朵,晏爾癱坐在地。這是他最后的警告,她果然是他的底線。
殺了孩子,他也不在乎嗎?因為不是他的孩子?那為什么要對孩子那么好?為什么還要養(yǎng)孩子?為什么孩子丟了找的那么急?他是想為自己的清白證明。
不,他不是,要是為了清白,來BJ就可以起訴了,他沒有。他是愛孩子的,他是真的想做孩子的父親。不,他不想做孩子的父親,那是他的證據(jù),是他讓徐冬冬坐牢的證據(jù),等她死了,徐冬冬坐牢了,他就可以和那個賤人一輩子都在一起了。
不行,不能成全他們,絕對不能!
“絕對不能!不能!”晏爾瘋瘋癲癲的跟著跑出去:“不能走,不許走!都給我回來!否則,我就殺了孩子!”
“你太冷血了……”晏爾兩眼無神地游蕩在大馬路上,嘴里一直念道:“你太冷血了……”
突然,晏爾被一個人拉入了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