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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殊途

第四十一章 藍眸,碧眼,黃髯

同窗殊途 春秋企鵝 5675 2020-03-31 10:19:05

  燈紅酒綠夕陽下,一幫閑人談閑話。

  “老子想死你了!”張乾宇飛撲到付茗昊的懷里,像個重逢心上人的小姑娘。

  付茗昊慌忙把他推開:“男男授受不親,走開走開!”

  張乾宇看到付茗昊身旁那個女孩兒,看起來20出頭,眉眼和付茗昊有些許相似,都是暗含春意的主兒,粉唇向上勾,是個不得了的美人兒。

  水靈靈的眼睛四處亂眺,看起來就像很多年沒出過門一樣,要非得在身上找不足的話,就是系了一個長長的麻花辮,把她這仙女出塵的氣質(zhì)降了幾番滋味……

  張乾宇靠著付茗昊的耳朵問:“這是你女朋友嗎?你這出去喝了三年洋墨水,帶了個家鄉(xiāng)的妞回來,還挺有情懷的哈!”

  付茗昊笑著看了看張乾宇:“喜歡嗎?喜歡可以讓給你,好兄弟嘛!”

  張乾宇慌忙搖搖頭:“這可不敢亂開玩笑,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我張某人翩翩君子的作風,可不能讓你給我敗壞了!”

  付筱柒在一旁聽得生樂,知道哥哥有意耍弄他的舍友,暗暗配合,也不做聲響,只是默默看著周邊的小吃攤。

  不得不說,東冀國的美食真不愧是聞名天下,好多樣式付筱柒見都沒見過,一瞬間,勾起她味蕾躁動,都想嘗嘗鮮。但畢竟飯局在即,要是現(xiàn)在吃飽了,豈不是可惜了待會兒那頓大餐,想到這兒,默默低下頭視而不見,聞而不看。

  付茗昊環(huán)視了一圈,看著張乾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要去的地方和我暑假回來的時候去的地方是一個吧,不是,你這小子能不能有點新意?就不能不去大排檔嗎?你大爺?shù)模 ?p>  張乾宇聳聳肩:“這次可不是我請哦,是那個叫凌晏的學姐請,我跟你說,你走了之后,這位學姐平步青云,現(xiàn)在也算得上個人物。薛子寧那家伙和這學姐關(guān)系本來就好,現(xiàn)在更是打得火熱!”

  付茗昊哦了一聲,馬上又回過神問道:“那不對呀,要是學姐請客,怎么可能是在這破地方?”

  張乾宇揮了揮手指:“這你就不懂了吧,客是她請的,地方當然是我定的了?!?p>  付茗昊搖搖頭,示意自己的無奈,又問道:“他們?nèi)四???p>  張乾宇回答:“都在前面等著您,哦不,您二位大駕光臨呢!”付茗昊故作姿態(tài),牽起小七的手,看起來還真像對兒男女朋友。

  薛子寧看到付筱柒出現(xiàn)的一瞬間,心里還有那么一絲暗喜。

  凌晏則是緩緩低下頭,心里不太是個滋味。

  付茗昊和小七坐在空著的兩個位子上,倒了一杯雪碧,笑著對凌晏說:“謝謝學姐了!”

  凌晏佯裝笑臉,點了點頭:“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沒必要?!?p>  付茗昊看著凌晏,其實付茗昊不是傻子,大學幾年的相處里,凌晏雖然從來沒有正式地向自己告過白,但他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凌晏的心意的。像他這樣從小異性緣甚好的人,其實較起常人來更懂得這其中的學問。

  所以不多言語,喝了一口雪碧,又對薛子寧說:“沒想到呀,你居然能當上大隊長,哎,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一看,你小子是我們幾個里混得最好的了!本來還以為應(yīng)該是方……”

  說到這兒,付茗昊握緊杯子,眼神凌厲起來。

  薛子寧咬了咬牙,看向付茗昊:“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線索,我一定會將殺害方平的人繩之以法,一定!”薛子寧一拳錘在桌子上,眼神堅毅果敢。

  張乾宇點頭附和,笑著說:“方平那家伙估計看著我們這么一頓大餐要饞死了,嘿嘿,到了等我死的時候,胳膊肘得夾只燒雞給他帶過去!”

  大家啞然一陣兒,又相視一笑。心態(tài)悠然復生。

  薛子寧往大家的杯子里倒了酒,對付茗昊說:“你在國外喝酒嗎?”

  付茗昊搖了搖頭:‘基本不喝,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想當年你們幾個加起來都喝不過我,現(xiàn)在也醉不了!”

  薛子寧笑了笑,指了指付筱柒問:“這是你女朋友嗎?”

  付茗昊笑了笑:“你們再看看,沒感覺我們長得很像嗎?”

  張乾宇又仔細觀摩了一會兒,聳聳肩:“夫妻相,這不很正常嘛?”

  付茗昊吼了一聲:“夫個屁妻相,這是我妹妹!”

  付筱柒看著大家愣在當場的樣子,也傻笑起來。

  張乾宇嘴巴張得老大:“臥槽,不是吧,出趟國還能領(lǐng)個妹妹回來呢?薛子寧,老子下周不上班了,出國出國!”

  薛子寧無意和他耍貧嘴,看著付茗昊問:“親妹妹呀?”

  付茗昊點了點頭,然后對大家說:“這可是個很長的故事了,以后有機會再給你講,不過真是親的,她叫付筱柒,如假包換!”

  大家點點頭,相繼給付筱柒談話敬酒,付筱柒從小就混跡在下層社會里,很容易和人熟絡(luò)起來。性格也甚是外向,融入性較起凌晏來還要強了不少。

  一場簡單的朋友聚會,其實構(gòu)架很普通,一桌酒,一席菜,一些聽慣了的噓寒問暖和調(diào)侃,醉酒之后不知所云的豪言和幾顆滾燙炙熱的心。

  凌晏在聽到付筱柒是付茗昊妹妹的這個消息后,也開始不那么自閉,提雪碧漫話,看起來很高興,闊別許久,心意似相近,把酒言歡,對月暢談,猶然興趣盎然。

  結(jié)束之后,沒喝酒的凌晏依次把張乾宇和付茗昊兄妹送到家,薛子寧坐在副駕駛上,有些醉了,凌晏把車停到薛子寧租房門前問道:“你昨天真沒和希爾金斯在一起嗎?”

  凌晏托起臉龐,用一副洞悉一切真想的眼光看著薛子寧。

  薛子寧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

  凌晏則是抻了抻手臂:“她來找過我?!?p>  薛子寧聽到這里,醉意全無,側(cè)過身來:“她來找過你?什么時候?為什么來找你?你沒受傷吧?”

  聽到薛子寧這一串的發(fā)問,凌晏心里暖意驟生,笑著說:“我能受什么傷,不過她來的時候還真是嚇到我了,她跟我說了很多,她說她喜歡你?!?p>  薛子寧苦笑了一聲,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車窗外的植物。

  凌晏又接著說:“她還說,她會聽從你的話,不再殺人,離開那個殺手組織,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xù)生活下去。”

  薛子寧點了點頭,不斷揉著左手中指的指紋,很平靜地對凌晏說:“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下車了昂,今天喝的有點兒多,得好好睡一覺,路上慢點開?!?p>  凌晏慌忙跑下車,拉住薛子寧說:“雖然我不想給你發(fā)好人卡,但認真來講,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也許事情的真相是別人配不上你,而不是你配不上那個人?!?p>  薛子寧笑了笑,輕輕地甩開了凌晏的手:“我記得你不是沒喝酒嗎,怎么也開始說胡話了?我都聽不懂了,好了,今天真累了,我先上去了。”

  凌晏茫然四顧,看著薛子寧有些佝僂的身影,長嘆一聲,回到車里,蜷膝坐在車座上,將頭深埋兩腿之間,看著著實令人憐惜……

  ***

  拂曉夜舞,天邊卷起一絲魚肚白。

  希爾金斯略顯落寞地走在街道上,讓一個聲名顯赫的殺手會家去做個琴棋書畫的良家大小姐,這也是件技術(shù)活,還是要有這么一段心理過渡的,漫步則是收攏心緒最好的方式。

  這是一條廢棄的荒路,整條道上連一個路燈都沒有,現(xiàn)在天上微微有些白光,才能看清楚道路的荒蕪,希爾金斯確實準備退隱山林,但不代表自廢武功,本著一個殺手的本能,她還是很敏感的感覺到了周圍的不安分。

  她佇立原地緊閉雙眼,笑聲中仍舊魅惑無邊:“你們來干嘛?”

  幾個身著黑袍黑帽的人從荒路的各個角落走出,希爾金斯大概一一掃過:“鶴先生要殺我?難道猩紅和我對他都沒用了嗎?”

  這些人并不回答,便向希爾金斯沖過來,袖中小刀順勢而出。

  希爾金斯稍降身位,眼角含笑,一個漂亮的側(cè)身翻,兩把銀色月牙彎刀的刀背重重地砸在兩個殺手的脖頸上,若不是答應(yīng)了薛子寧不再殺人,那么可就不是刀背對這群人了。

  希爾金斯耍著兩把彎刀,在手中旋轉(zhuǎn)不已,笑著說:“你們里面應(yīng)該沒有掌握特殊能力的人吧?那我還真不知道鶴先生是怎么想的,居然覺得派你們這些人就能殺我,簡直可笑!”

  話畢,希爾金斯輕輕一躍,敞開雙臂,用刀背重擊其中兩人的額頭,猝然間,又一個漂亮的反手刺傷了意圖從后面偷襲的那個家伙的右臂,三下五除二,十多個人便被統(tǒng)統(tǒng)撂倒。

  希爾金斯擦了擦刀上的血,聽著這些躺著的家伙咿咿呀呀的叫聲說道:“看來沒在鶴先生那里露兩手,他還真覺得我們猩紅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了,我輸給了薛子寧,杰德羅輸給了付茗昊,可不代表我們永遠會輸……今天留你們狗命,滾吧!”

  幾個拿出從外地走私的步槍“靈蛇”對準希爾金斯,她不慌不忙地將兩把剛從這幫人手中奪來的小刀飛向其中兩支槍,刀口堵住槍口,那兩人發(fā)愣的同時也示意隊友開槍。

  其他人扣動了扳機,希爾找到一塊石頭做掩體,等待這些急不可耐的人將第一管子彈射完,抓住對方換彈的機會向前奔襲,幾個耍小聰明留了幾顆子彈的黑衣人再次出手,卻都被質(zhì)地堅硬的銀色彎刀擋住。

  希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了持槍者的家伙后,一人一個手刀砸到頸部動脈,霎時間,整支獵殺隊伍倒地了大半。

  還能走動的人馬上作鳥獸散,大家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毫不憐憫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隊友,希爾金斯也只是笑笑,不愿多做逗留。

  希爾金斯昂首挺胸向前走,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擋在希爾金斯身前,這個人是希爾金斯在雷店里面為數(shù)不多正面接觸的人之一,畢竟雷茲是雷店這個只懂殺人的垃圾堆里唯一一個懂救人的人,她的傷也是雷茲包扎的。

  希爾金斯搖搖頭:“殺手就是一類極擅長偽裝的人,所以不會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任何職業(yè),我們即使對于保潔員都會保持戒心,你替我包扎傷口的時候,我也觀察過你,你根本不會打架,不在手術(shù)臺上,沒有麻藥,你便殺不了人,我不知道鶴先生是不是瘋了,可能他根本不想殺我,才會派你們來動手。你走吧,我不傷你?!?p>  希爾金斯兀自向前走了幾步,雷茲才發(fā)出聲音:“鶴先生想殺你,你想的也沒錯,因為一些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的原因,鶴先生不再需要你和猩紅了,而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的,還真就是我?!?p>  希爾金斯轉(zhuǎn)過身來,剛才沒太注意,雷茲的眼睛居然是綠色的,螢火般的綠色在還不算太亮的天空中異樣閃爍,似鬼火般迷離魅惑,有些詫異地問道:“你的眼睛原來也是綠的嗎?”

  雷茲搖了搖頭說:“不是的。”說完做了一個紳士禮節(jié)說:“請吧,我們無冤無仇,但我有我的任務(wù),我為了我的神而來殺你?!?p>  希爾金斯不愿去深度理解雷茲這中二的臺詞,掏了掏耳朵,無奈地說:“我可讓你跑了哦,你不聽姐姐的話,那便是你自找的!”

  說罷,縱身向前一躍,有著骨子里的肌肉記憶,左右開弓,她像平常一樣一把刀刺在雷茲喉嚨的左端,另一把則在雷茲胸前劃了一道斜線,這姿勢看起來有些不太協(xié)調(diào),卻是最熟練的兩個致命處。

  完成這一套流水線動作后,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里暗想:算了吧,這個人就算我殺的最后一個人吧,下不為例……

  但她回過頭去,雷茲面無表情,他的傷口處有些許血痕,但看起來很淺,就像被指甲刀輕輕劃了一下,希爾金斯有些訝異,她不敢說自己的殺招從未失手,但對于這些根本沒什么反應(yīng)速度的普通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

  她收刀佇立,眼神中滿是不解:“你……的身體?”

  雷茲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眸子說:“我很感謝鶴先生,他完成了我的愿望,我現(xiàn)在的身體將不會再染上任何疾病,同時擁有了異樣的力量和速度,這才是醫(yī)學的最高真諦,而這瞳色,就是醫(yī)學的藝術(shù)品。”

  說罷,一個縱身便向希爾金斯飛撲過來,雷茲在雷店工作了這么多年,但從未插手任何動刀動槍的險事,所以他也不會什么花哨的招式,只是極其簡單的一個出拳……

  拳勢凜然!

  希爾金斯忙揮起一把銀月彎刀作防,速度極快的拳頭硬生生碰上刀刃,雷茲的皮膚卻只是輕輕磨破了一點皮,而希爾金斯卻被雷茲詭異的力氣逼退了數(shù)十步。

  希爾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虎口。輕蔑一笑,走到一個重傷在地的雷店小混混身旁,用刀割下了一截黑袍,抻成繩子模樣,將自己如瀑的銀發(fā)束了起來,熟練地系了個丸子頭。

  然后側(cè)了側(cè)頭,雙手交替從手腕捏到指尖,骨骼聲聲作響,很自信地看向雷茲說:“娘們就是麻煩,這長頭發(fā)太礙事了!”

  雷茲笑了笑,向前探了兩步,一個重拳向希爾金斯的肩膀襲來。

  希爾做殺手多年,身體的靈活性和協(xié)調(diào)性遠強于這個毫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醫(yī)生,因此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雷茲的攻擊,整個身體翻騰到雷茲肩膀的上空,從肩頭一直連環(huán)刺到手腕,再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地,被擺了一道的雷茲轉(zhuǎn)過身來,一掌向希爾揮來,但殊不知卻把脖子全然暴露在敵人的攻擊范圍里,希爾揮刀欲劃,卻突然頓了一頓,手臂的高度向下平移,在雷茲的鎖骨下方劃了重重一刀。

  雷茲有些痛苦地跪在地上,希爾金斯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彎刀,勾了勾雷茲的下巴嫵媚一笑:“看來你的神雖然讓你有了不小的力氣,但你還是會疼,對嗎?”

  希爾金斯嘟了嘟嘴,正準備將兩把刀收起來,雷茲卻突然站起來,鎖住希爾的咽喉,這猝不及防的爆發(fā)力讓希爾有些慌張,兩把刀都掉落在地上。

  希爾也發(fā)出快要窒息的嗚咽聲。雷茲拿起其中一把刀,將希爾金斯狠狠地撞在身后的石頭上,劇烈的疼痛差點直接讓她昏厥過去,嘴角也溢出了鮮血,希爾痛苦地掙扎,但用盡全力也無法從雷茲手上逃脫,雷茲同時用刀對著希爾金斯的小腹猛刺,鮮血染紅了烏黑的夜行衣和蒼茫的大地……

  快要窒息的希爾緩緩閉上了眼睛,雷茲看到之后也就順勢松開手,舒了一口長氣,突然,希爾睜開雙眼,一個掃腿直接把雷茲放倒,同時微微欠起身來,右腳一個漂亮的踢腿把彎刀踢到空中,手掌順勢一接,在趁雷茲起身之前狠狠地把刀透過雷茲的左肩插入泥土,把他活生生地釘在地上。

  希爾金斯也不多說話,捂著重傷的小腹拿起了另一把刀,再和剛剛一樣的手段把刀子插進雷茲的右肩,自己扶著石頭站起身來,笑著對雷茲說:“你還是多學學格斗技巧吧,像你那樣鎖喉可是鎖不死人的。我剛剛都是裝的,不過,不得不說,你力氣是真大,我答應(yīng)過別人,不再殺人了,所以我今天不殺你,但你刺了我這么多刀可不能這么簡簡單單就算了?!?p>  說完,希爾拿起一塊石頭,沖著雷茲的腦門重擊了一下,讓他昏厥了過去。

  希爾喃喃自語:“這人身體現(xiàn)在這么抗打,應(yīng)該砸不死吧……”然后抽出兩把刀,踉踉蹌蹌地向遠方走去……

  這一仗打到天亮,美麗的外國藍眸美女殺手打贏了碧眼醫(yī)生。

  美女緩慢前行,日出九天,美女倩影不算倩,卻能肅殺八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希爾金斯終于有些走不動了,這次她受的傷堪稱史上最重,她也想不到,封山一戰(zhàn),卻把自己命搭里面了。

  她躺在略顯荒涼的土地上,正對面是一個石塊,上面印著深深的大字:雨諾之墓,她又環(huán)顧四周,心中笑道:原來是個墳地呀,不錯,死在這兒還省得找地埋了。

  她閉上雙眼,大有死前追憶一生的意味,她漸漸睡去,入夢前,流星雨劃過緊閉的眼簾,耳邊傳來一聲輕嘆:有人愛過……

  天上下了點小雨,一個黃髯僧罵罵咧咧地走著:“他娘的,要不是換洗的僧袍落在這了,老衲可不想再來這個鳥地方了!”

  黃髯僧眉毛一挑,突然看到一個銀發(fā)美女躺在地上,老僧探了探鼻息,左臂夾住僧袍,右手輕輕托起美女,大笑一聲:“嘿嘿,老衲一個出家人,晚年卻是鴻運當頭,能和兩個生得漂亮的女施主住一塊,可真是笑煞我也!”

  鏗鏘的回音還回蕩在亂葬竹林,老僧的身形卻已不知掠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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