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星光漸漸暗淡,頭頂路過的云霧恰巧遮住了月亮,陰森森的院子這會兒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早在天黑之前,蔣家主就吩咐下人在西院撒了一地的小石頭。
“來了。”
一抹亮光劃過雙眸,墨染竹掐算了一陣道。
身旁,墨染桐難以克制住激動的心情,整個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
“怎么,害怕了?”從容不迫地盯著院子,墨染竹隨口一問。
聞聲,她輕哼一聲:“誰害怕了?咱只是有些興奮而已……”
‘幸好這些天辛苦修煉到了筑基后期,不然這愚蠢的二哥肯定又要想辦法把咱支開了!而且這還是頭一次有機會進行實戰(zhàn)呢……’
想到這兒,她“狠狠”地瞪了眼墨染竹,之后又把氣鼓鼓的包子臉甩到了一邊。
……
……
隨著一陣陰風掛過,柳枝隨風擺蕩,一道人影“咻”的出現(xiàn)在小院里。
張慶掃過整片院子,當看到那樹下坐著的一男一女時,他心中忽然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很危險!
縮在袖子里的手捏住那封已經(jīng)被煉化成了本命武器的冤書,張慶喝問道:“二位貴姓?半夜守在阿蓮院子里意欲何為?”
他剛出現(xiàn)的瞬間,墨染竹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怨念,想來是只怨鬼了。
而眼前這只則是略有不同,保留了生前記憶的同時還未陷入迷茫,的確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了。雖說本質(zhì)依舊是鬼,但其內(nèi)心深處卻燃燒著一股熊熊烈焰!
‘這不扯淡么?一只被感化過的怨鬼為什么還能存在于世間?’
心底狠狠震驚了一把,墨染竹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我二人姓墨,深夜守在此處目的不是很明顯么?”
話音剛落,張慶就一揮袖子甩出本冊子。
唰——!
墨染竹一彎腰,那像是回旋鏢一樣轉(zhuǎn)著的冊子與他貼鼻而過,兩者相距不過短短一寸!
冊子將后方打理的干干凈凈地花草削掉一頭后就變成了煙霧消散而去。
‘我透,一言不和就動手?’
本來還想著以德服人的墨染竹心頭升騰起股無名的火焰,在心動劫的加持下理智-99,直接正面莽+100
張慶身前空間一陣波動,瞳孔微縮間墨染竹已經(jīng)一腳踢到了他的下巴,將他整個人挑了起來!
左腿繼續(xù)抬高、猛地砸在張慶臉上!
咔擦——
地面上響起磚石裂開縫隙的響聲,墨染竹借力在空中一個翻滾,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涞降厣稀?p> ‘這么弱?’
墨染竹愣神間,張慶強忍著頭昏目眩爬起身就想施展法術(shù)先走為上。
咚——!
一腿掃出,張慶重重砸在了院子里載著的那顆柳樹上,三兩片兒葉子因承受不住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從柳條上脫落下來,晃悠悠地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落到了土壤里。
“二哥,你別出手了!萬一把他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頓住腳,墨染竹忽然想到這次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單刷野怪啊,還帶了個小號來著?
“那就交給你了,我在一旁給你掠陣?!?p> “嗯嗯?!贝饝?yīng)一聲,墨染桐興奮地擦了擦沙包大的拳頭,哈了兩口氣,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看她這表情,墨染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具體哪兒不對勁又暫時說不出來。
第二個回合——!
在張慶顫顫的站起身時,墨染桐就那么揮著拳頭一路小跑地沖了過去。
‘嘶~~~!對了,這丫頭似乎除了手勁兒大,會冥想外貌似就沒學過別的任何一道法術(shù)?。 ?p>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
“自信些,把貌似去掉?!弊R海中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我除了修煉功法外就沒教過她任何法術(shù)了?!?p> “咦?你什么時候又回來了?”這家伙這些天經(jīng)常詐尸,也不知道為什么。
“每當你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我就可以借機從心動劫中釋放出一縷元神?!睖\咕子說著又將一些信息進行了共享。
墨染竹快速瀏覽一遍,只見上方記載著的都是些草藥圖片和藥性,以及煉制手法。
“返元丹?”這張丹方上記載著的七八種草藥都奇形怪狀的,什么云霖花、喚心草、蝕心菇……之流,都是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的藥材。
見他一臉愁苦樣,淺咕子道:“其實不找也是沒問題的。在心動劫期間使用返元丹的話,可以保證你就算渡劫失敗修為也不會倒退?!?p> “當然了,最好還是要收集一份的。好好想想你進階到煉精化氣后期用了多久……”
說話聲戛然而止,顯然這次出來“放風”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
……
早在兩人交談間,那沙包大的拳頭就“輕飄飄”地砸在了張慶臉上。
這下又是涂刷的粉白的墻壁受到了這個年紀……不足以承受的壓力,一面墻直接被撞得坍塌。張慶修長的臉在那一拳下居然直接被打歪了!
痛!一股子鉆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丫頭力氣可真大!’
心肝兒猛地一抽,墨染竹縮了縮脖子。果然這些女人都是不可貌相啊!他忽然想起了前世沙雕網(wǎng)友們說的那擰瓶蓋的事情……
“五行遁術(shù),冥氣,各種符篆以及讓人看不破真正修為的斂息法術(shù)和從未見過的近身法術(shù)……”暗處,帶著個哭喪臉面具,身著道士袍的老人靜悄悄地摸了過來。
“這家伙手段不少啊,看了身后是有人撐腰了?”那人摩挲著散發(fā)著金屬色澤的面具,暗自思量:‘還有他一直帶著的那個丫頭,運氣還真是好啊,連續(xù)撿到了兩顆元素精華……’
“呵呵……這可是我步了近十年的局呢,可不能讓你們倆小輩給破壞了啊……”道士淡然的笑了笑,面具下那張蒼老的面孔滿是冰涼。
腰間掛著的袋子里忽然竄出一柄小劍,在道士掐了一個手決后驟的放大為三尺。
右手輕輕向前一送,那劍便“咻”地化作顆流星,劃過漆黑的夜幕,在無人操縱下直接竄到了張慶身旁……
淺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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