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棍子的那個機車男已經(jīng)站起來了,趁著沈柯對付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揮著棍子就砸向他的腿。
沈柯后退了幾步,暫時躲開了攻擊給自己緩沖的時間,但這樣同時也給了兩個機車男站起來的時間。
沈柯的眼中發(fā)狠,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跆拳道拳擊,真正有實踐機會的就是來了h市和祁莫在一起的時候。
緊了緊手中的拳,沈柯之間就揮拳而上,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不防守,任由別人的拳交揮向自己。
但沈柯自己也是鉚足了勁打,每一拳都帶著千斤重的力。
保證對面的人要是挨上一拳,就失一半斗勁。
漸漸的兩個機車男落了下風(fēng),被沈柯按在地里用拳頭錘。
錘到對方口吐鮮血沈柯才收手,單手摩擦了一下臉上的傷口用腳踢了踢躺著的兩個人。
“告訴錢彥銘,上次看在林九的面子上我沒發(fā)難,這次就沒有那么好過了?!?p> 沒錯沈柯已經(jīng)知道上次自己是被誰算計了,有祁莫在順著那兩個痞子這件事就不難查。
查出來的結(jié)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正是在林九面前裝的十分乖巧的錢彥銘。
沈柯動了動自己被打傷的腿,一瘸一拐的騎上了自己的機車開始按原路返回。
拐出路口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沖過來一輛汽車自己撞上了沈柯的銀色的機車。
~~
林九站在墓碑前,這是她母親死后她第一次來到這里。
以往遇到需要祭拜時候,都是霍水華或者有和外公外婆一起。
林九用往向另一邊,哪里埋著的是她出車禍的父親。
霍水華將祭拜用的祭品擺好,起身的拍了拍林九的肩膀。
“去拜一拜吧?!?p> 林九從霍水華的手里接過六柱香,低頭沉思了片刻。
直到一柱香的香灰落下,掉到了林九的手背上留下紅色印記。
林九的手微微一顫抖之后,才走到父母的墓前各自拜了三拜留下三炷香。
霍水華給兩人又到了一次酒,也不說話氣氛有些沉默,她怕說多了孩子傷心。
林九說不難過那是假的,但要說有多難過又說不上有多難過。
心情復(fù)雜,壓抑悶喪。
“小九我們走吧?!?p> 霍水華把酒淋在燃燒過后的值錢堆上,又把擺出的祭品放進(jìn)竹籃里。
“大姨,我想和她單獨說說話?!?p> 霍水華臉上的肌肉不可查的抖了抖,但又立馬恢復(fù)如常。
她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然后挎著竹籃對著林九說道。
“好,我在下面等你?!?p> 林九點點頭答應(yīng)。
一人,兩墓,三棵樹。
林九先是在父親的墓前站定,可是腦子里面盤旋了很久也說不出什么話。
林九開不了口和常人在面對逝去的人尋求保佑,如果真的能靈驗她爸走了這么多年,她受的苦難一點也沒少。
說不出話,只能幽幽的看上幾眼就移到了霍水麗的墓前。
相比于她,林九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多到開口都不知道要說哪一句比較好。
霍水麗墓上的照片里,她嘴角揚著笑,但眼里沒有一丁點的光亮。
那時候她拿著這個照片回來的時候,難得的來詢問她拍的好不好。
那時林九懶的理她一眼就帶過來,霍水麗就在那里自說自話的說道,照片把她拍丑了。
后來等到她出事,林九才明白霍水麗或許才拍照的時候就計劃好了一切。
在她死的時候才能很塊的拿出一張符合條件的遺照。
“你剛死的時候我?guī)缀醪桓议]上眼睛,醒來的時候滿腦子是你,做夢的時候也躲不開?!?p> “大姨把我過繼到了她的名下,如果世上真的有靈魂,那你可以看到大姨把我照顧的很好,我過的也不錯。”
林九頓了頓,手里又開始摩擦沈柯送給她的那個銀鐲。
“我還喜歡了一個男孩子,他叫沈柯。挺好的,長得特別帥。”
林九在腦子里回想一下沈柯的長相,但是語言實在匱乏了一些,最后她還是掏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面的沈柯高高躍起準(zhǔn)備投籃,少年風(fēng)采連陽光都特別偏愛他,匯成一束照耀在他的頭上。
這張照片林九是偷拍的,嗯,其實也不是她拍的正大光明但是沈柯不知道而已。
這樣的照片她有很多。
突然很想很想他。
林九把照片對準(zhǔn)墓碑的方向,“是不是很帥?但是有很多的因素,有我自己也有……你的,這一切然我都很遲疑?!?p> “我逃避了,我不怕他知道這些事情,我只是怕他因為這些……就不喜歡我了?!?p> “是不是很膽小,但是不是說感情里都是膽小鬼,所以我也不例外?!?p> “噢對了,我又被學(xué)校退學(xué)了,但我開了一家酒吧,以后的生活應(yīng)該不難,所以不讀書也沒關(guān)系?!?p> “但是如果想要回學(xué)校,其實也不會變的很困難?!?p> “但是你也不要自作多情,其實我回到這里可不是為了來看你,只是順道的過來看看你?!?p> 看了看手機里的時間,得要抓緊時間了,還需要去看一個故人。
“我要走了,再見,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林九沒有往下走去找霍水華,而是一路向上去了更加高端的私人墓地。
私人墓地有人看護(hù),林九報了死者的名字看護(hù)的大爺就領(lǐng)著她進(jìn)去了。
看護(hù)的大爺弓著背,腳步很慢卻很晚,脖子上帶著一大塊種水就連林九這個外行人都覺得不錯的鐘馗像玉佩。
大爺一遍走一遍口中念叨,“真是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爺爺,你奇怪什么?!?p> 大爺慢悠悠的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林九,眼中帶著不滿。
“你們這些小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長輩在這里死了那么久,也不見你們來看望?!?p> 林九笑笑,“我不是這家的小輩,算是一個……故人吧。”
而且算是一個有仇的故人。
“我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這山上有幾座墳有幾家人算是摸得一清二楚?!?p> 老人絮絮叨叨的講。
“每到節(jié)日這里才熱鬧一些,有些人年年來再不濟也就隔年了,只有這譚家的幾座墳,這都有五六年沒來了吧?以前我看著,譚家祭祖的勢頭是最風(fēng)光的?!?p> 林九的眼中沒有什么情緒,人走茶涼。
當(dāng)年譚家分崩離析,原先盤踞于譚家的人基本都散了,怕被杜家報復(fù)。
只不過讓林九心中不舒服的一點,就是譚家夫婦都已經(jīng)死了,竟然也沒有人想著來掃掃墓。
果然人心,寒的可怕。
“不過今兒真巧了,來看譚家的一個接一個?!?p> 林九一愣,有些疑惑。
“一個接一個?”
“對啊,在你來沒幾分鐘之前,有一個胡子拉碴的年輕小伙兒也問我譚家夫婦的墓葬在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