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靈犀疑惑地望向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反問到。
在現(xiàn)代,雖然南宮熙很早移居美國,早早斷了聯(lián)系,但南宮熙給自己的印象是一個陽光大男孩。
靈犀看著眼前的南宮熙,這個南宮熙眼泛桃花,眼神中仿佛有很多靈犀看不懂的東西,渾身一派高貴典雅的氣息,讓靈犀感到無比的危險。
靈犀微微斂頜,反應過來的靈犀心底一陣后怕,幸好自己沒有隨意透露自己的底細,不然招人猜忌,想著這些靈犀的腦袋還配合地搖晃著。
靈犀看著這個熟悉的臉龐,心里明白不是自己的老鄉(xiāng)。
但是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名字,讓靈犀下意識地覺得有蹊蹺。
內心的陰謀論正在翻滾著。
南宮熙看著靈犀的臉,一會皺在一起,一會又露出詭異的笑容。
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臉上的表情是真的有可能出現(xiàn)千變萬化。
靈犀知道,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說什么都是錯,沉默是金,不如不說話,等待對方的開口。
姬景灝打發(fā)走了羽族,走回后院。
只是這時的他,想著燕楠軒忍受剔骨之刑,又在大廳的院中跪了半個月之久。
回想著燕楠軒凄涼的背影,落寞地神情,又浮現(xiàn)出女兒渾身是血,昏迷前對自己囑咐的幾句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姬景灝翻手折下一小根樹枝,嘴巴一張一合,那樹枝慢慢地被藍色的熒光覆蓋。
姬景灝將樹枝放在手心,向遠處一拋,一只五顏六色地蝴蝶出現(xiàn),這只蝴蝶可以隨意變換自己的顏色。
只見蝴蝶繞著姬景灝旋轉了兩圈,便緩緩地飛走了。
做完這一切的姬景灝轉身走去了靈犀的院子。
……
一個幽靜的院落里,蝴蝶慢慢飛向了那個房間。
一個正在打坐的女子,感應到了蝴蝶。
睜開眼。
輕吹一口氣,蝴蝶慢慢消散。
更是給女子帶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靈魂提前歸位,不過一切正常,身體也大好?!?p> 看來,我要趕緊出關了。
這樣想著,女子閉眼,潛心修煉。比剛才要認真一萬倍。
……
“怎么了?”南宮熙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靈犀。
但是靈犀絲毫沒有反應,只是看著自己手心里的茶杯。
南宮熙一挑眉,感覺到靈犀有些冷漠的氣息。
南宮熙嘴角的笑容隱去。
南宮熙的耳朵一頓,看向院外的方向,忽然在靈犀的面前消失不見。
就連南宮熙的茶杯此刻都平平整整的放在了原先的地方。
……
南國,
一個幽暗的書房之中。
“南宮熙不見了?”一道陰沉的聲音從一片黑暗中傳來。
隨著到來了是一個硯臺,重重砸在了在下面跪著的黑衣人的額頭。
“屬下等人一路追到了在一片樹林里,只是突然天雷滾滾,南宮熙消失不見,我們一部分兄弟也被亂入亂流之中,消失不見?!?p> “繼續(xù)追查!”不等黑衣人回話,陰沉的聲音繼續(xù)道,“傳令下去,見到南宮熙,就地解決。”
……
……
這邊,
姬景灝已經來到靈犀的院子門口,門口的侍衛(wèi)正準備行禮,姬景灝示意停下,不必行禮。
靈犀正驚嘆著南宮熙這么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見。
此時姬景灝的腳步聲踏來,饒時靈犀這樣的耳機也聽見了。
靈犀來不及多想,瞬間躺回床上,閉上眼睛,進入假寐。
在門外的姬景灝似乎聽見了什么,不過當做一切沒有發(fā)生。
輕輕地推門而入。屋內是一片黛青色,姬景灝踏步而入,看向屋內靈犀的方向。
盡管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姬景灝也知道女兒長大了,只是現(xiàn)在門口不遠處,不再上前一步。
姬景灝聽著靈犀不均勻的呼吸聲,會聲一笑。
溫柔地說:“爹爹等靈犀身體完全好轉,帶靈犀好好去玩。爹爹不會怪靈犀的,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會過多干涉你的決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嘛。但是不論發(fā)生什么,爹爹都站在你的身后?!?p> 片刻后,屋內還是寂靜一片。姬景灝不再說什么,轉身走出屋,關上了房門。
姬景灝觀察到一個茶杯在桌子上立著,又注意到空氣中有一絲弱的不能再弱的氣息。
姬景灝心下詫異,難怪靈犀這么快的恢復正常。
想著想著,再次提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躺在被窩里的靈犀早已是滿頭大汗,呼吸不暢了。
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氣,實在是嚇得不行。
突然,南宮熙坐在靈犀的床邊,撫摸這靈犀的背,幫助靈犀順氣。
靈犀看著再次突然出現(xiàn)的南宮熙,皺皺眉頭:“你是鬼么?神出鬼沒的?!?p> 南宮熙手一頓,記憶中一個綠羅裙的小女孩指著自己的鼻子,狠狠地說道:“你是鬼么,神出鬼沒,就算會法術,也不是讓你來嚇我的。”
說完兩串金豆豆像斷了線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完。
想著想著,噗嗤,南宮熙笑出了聲。
靈犀眼睛瞪著南宮熙:“你笑什么?”
南宮熙迎著靈犀犀利的眼神,訕笑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p> 靈犀突然感覺心頭一痛,來不及多想,蜷縮進了被子。
仔細一看,南宮熙的嘴唇也有些干裂,先前紅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時間的沙漏一點一點地流逝著,屋內的靈犀安靜地躺在床上。
南宮熙就旁邊握著她的手,默默地看著,靜謐無聲。
屋外,院中的古樹在夕陽下越來越昏沉,樹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羽族的六長老,扶著燕楠軒,回到了燕楠軒的院子里。
兩人盤腿而坐,六長老先喂了一顆靈丹,讓燕楠軒服下,開始為燕楠軒療傷。
天已漸漸淹沒于黑暗之中,燕楠軒臉色慢慢恢復紅潤。
只是剔骨之刑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也是很難忍受的,燕楠軒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得臥床靜養(yǎng)。
六長老留下一瓶丹藥,轉身離開了。燕楠軒此刻才睜開雙眼,眼神中,空蕩蕩的……
半個月后,“姐姐,快醒來,陪小意玩耍,姐姐,你什么時候才會醒來呀,姐姐比小意還能睡,姐姐是個大懶豬?!?p> 一只藍色的蝴蝶在靈犀的臉上飛來飛去。
一會停留在靈犀的額頭,一會停留在靈犀地嘴唇。
但是,肉眼可見,藍色的熒光沒入靈犀的身體,靈犀身體里的經脈也慢慢地接了上來,不但經脈交接,厚度也在加大。
小意卻恍然不知自家姐姐身體的變化,在靈犀的附近撲扇著翅膀。
靈犀此刻,正在做著一個夢。
一片冰冷的世界,一個用冰砌成的宮殿。
一個穿著銀色的鎧甲的男人,手里握著劍柄,就坐在宮殿里的高椅上。
他的頭發(fā)也是銀色的。面無表情,只是在那里坐著。
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似乎沒有。
忽的,一只青鳥從云端出現(xiàn)。飛向了那座銀裝素裹的宮殿。
到了宮殿門口,青鳥不再飛翔,反而踏著腳丫子,一點點挪向那個男人。
男人似乎察覺到青島的到來,但是男人的眼神還是朝向遠方。
青鳥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見那個威嚴的男人沒有看向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氣,腳步反而輕快了不少,青鳥的嘴里含著一朵藍色的花,慢悠悠的挪到男人座位的正下方。
定睛一看,男人的旁邊已經堆了好多藍色的花。
那藍色的花,有的泛著淺藍色的熒光,有的泛著深藍色的熒光,點點熒光,閃耀著自己的光芒。
在這一片白色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單調。
這里是孤寂的,悄無聲息。連青鳥喘氣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青鳥,藍色的花,是這一片白色而孤寂的世界里,唯一的亮色。
靈犀就遠方看著這一切,靈犀看著青鳥小心翼翼地將嘴里藍色的花放下。
再用小腦袋拱拱,將那一枝藍色花和其余的藍色的話放在一起,整整齊齊的。
青鳥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還是沉默。
青鳥反而眼睛瞇起來,興奮的翅膀忽閃著。
男人的氣息恍然變得有些粗重,青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似乎收到了驚嚇,甩著兩個腿,噠噠噠地跑出了宮外。
天空中傳來一陣歡快地鳥叫,叫聲中有隱忍的激動,有計謀的得逞的威風,還有一種類似于羞澀的緊張。
叫聲越來越遠,慢慢消失不見。
靈犀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聽懂的,但是靈犀就是聽明白了。
靈犀好像知道自己在做夢,大膽地看著男人。
靈犀想走近一點,看清男人的臉。
靈犀剛踏出一步,靈犀覺得自己就剛才那一只青鳥,帶著崇拜與敬意,又異常興奮。
靈犀按住自己躁動不安的胸膛,深呼一口氣,靈犀繼續(xù)向男人走去。
看著慢慢逼近的男人的臉,靈犀越來越激動。
就在靈犀以為就要看清楚男人的臉時,男人轉身看向靈犀的方向。
只是,此時此刻,這個世界變得模糊不清,即便靈犀走近了,但男人的臉就是想鏡中月水中花,怎么也看不清。
可是,靈犀能清楚地感覺到,男人是笑著看自己。
靈犀只聽見那男人揶揄道:“是你么?小東西,這么大膽。竟然敢入我這宮殿。呵呵。”
悶聲的笑聲帶著這句話,傳入靈犀的耳朵里,心臟里,血液里。
靈犀的胸膛里就像一只小鹿在咚咚亂撞,怎么也按捺不住。
地上的那些花兒,此刻也是藍光閃閃,晶瑩剔透的藍色微光也是興奮地圍成一團,仿佛幾個小孩打鬧,又怎么也分不開,總是抱成一團,藍色的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在房間里的靈犀猛地睜開眼睛。
小意本來停在靈犀小巧的鼻子上,對于突如其來的黑色眼睛,嚇了一跳,撲扇著翅膀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