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東西都給扔掉后,江深抬眸,盯著那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冷聲開口,“滾——”
單個音節(jié),卻讓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顫。
誰都知道江深是個瘋子。
脾氣不好,沒人能治。
他們這群人也怕。
趙賜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他在這反而是在蹚渾水,還不如離開,讓江深靜靜。
“都回去,回去,里面沒事了?”
連和江深玩的比較好的趙賜都走了,其他人更沒在這繼續(xù)待下去的道理,也都紛紛轉(zhuǎn)身離開。
自然是有人不滿的。
鄭塞氣不過,不喜歡處處低人一頭的感覺,可偏偏讓他低頭的是江深,他不敢頂撞,只好把氣都發(fā)在和她一起過來的何清雅身上,“你說說帶你來干嘛?凈惹事!”
“他媽的,以后別跟著老子,煩!”
何清雅委屈也害怕,鄭塞是她融入上面圈子的媒介,她實在不想過著農(nóng)村的生活,天天要走一段泥濘的路,周邊還都是牛糞的味道,實在不舒服,她爸爸從小也是玩,不好好學習,沒從農(nóng)村里混出來,過得不如何瑾,她也沒路枝過得好,就連高中都是何瑾給她找個特長生的名額進去的,每次見到路枝光鮮亮麗她就嫉妒,就想爬出來。
所以她不能脫離鄭塞。
“不是的。”一臉被兩個人吼,何清雅委屈的掉淚,她解釋:“我剛剛看到我表妹了,就在前面紅綠燈那,離得近,我怕她看見我,回去跟我姑姑還有我爸媽告狀?!?p> 她怕鄭塞不信,指著前面的路口,故意抹黑,“就那,她旁邊還站著許航,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都排斥我,尤其是我那個表妹從小就和我作對,許航還老幫她,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我沒去學校,我肯定要完了。”
鄭塞氣在頭上,不怎么關心何清雅說的話,他繼續(xù)往前走著。
要不是看在何清雅長得好看的份上,他根本不會去找她。
何清雅追上去,身后突然響起男人說話的聲音,冷冽不含情感。
她回頭,是江深。
往前邁出的步子又給收了回來。
他問:“剛站路口那的兩個人你認識?”
“嗯?”何清雅沒反應過來,她剛剛只說了路枝和許航,難不成江深是在問他倆?不對呀,他們經(jīng)常呆在學校,江深出入網(wǎng)吧,怎么可能會認識?再說,她和江深不熟,他問的應該不是她,隨后她轉(zhuǎn)頭,看向鄭塞。
男人不耐煩,語氣加重:“問你話呢!”
這話是對著何清雅說的。
鄭塞先反應過來,他走近,對何清雅道:“深哥問你話呢!”
“你他嗎愣什么愣,還不趕緊回答?!?p> “嗯?!焙吻逖呕派?,這是她第一次和江深說話,她如實回答,“剛站在那的是我的妹妹路枝,還有許航。”
“他們是鄰居,所以每天都一起回家?!?p> “路枝?”孟薇是準備要走的,她一直在里面,不清楚外面的情況,聽到路枝的名字還是有些驚喜的,他們老師的嘴邊經(jīng)常掛著路枝的名字,每次上課或考試都會說起路枝的輝煌事跡,都把路枝夸成了神,后來一查發(fā)現(xiàn)老師說的都是真的,還有更厲害的。
于是他們每次考試不拜學校里的孔子雕像,學校宣傳欄里有路枝的照片,每次考試,他們就成群結(jié)隊的去拜路枝。
就這回高考,他們還去人家班門口逛了逛。
“我知道,高二最乖的那個姑娘,可好看了,原來是你妹啊?”孟薇驚訝,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何清雅,悻悻撇了撇嘴,真不是她說,要不是何清雅開口她還真沒把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去,兩個人那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她故意問何清雅,“是嗎?”
看到孟薇眼底的嫌棄,何清雅有些不甘,也很尷尬,她只能點頭,笑著說:“是啊?!?p> “人可好了?!毕袷窃诠室怆鯌吻逖?,孟薇遮不住嘴,繼續(xù)說:“人家對同學也很好,不論誰找她,她都會幫忙。”當然,路枝也幫過她。
“嗯?!焙吻逖拍樕行╇y看,她剛剛才說過路枝的壞話。
“是嗎?”下面的話何清雅還沒來得及開口,后面的男人打斷兩人的對話,冷笑,反問:“對誰都很好嗎?”
孟薇搶著回答,她就是喜歡看何清雅吃癟的樣子,畢竟是何清雅先利用她的,“是啊。”
何清雅點頭,確認,自打自臉:“嗯,對誰都沒有區(qū)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