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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梅花

第八十四章 犯錯

枝頭梅花 此文非文 2333 2020-11-29 19:56:59

  白梅已經(jīng)在白家溝待了大半個月了,這已經(jīng)是領(lǐng)導(dǎo)額外憐惜她了。

  她請了馬向菊照顧陳現(xiàn)林,那個馬向菊對陳現(xiàn)林倒是一直未變,白梅一開口,她就滿口答應(yīng)了,這讓白梅甚是感動,隱約覺得自己以前可能對她有些刻薄了。

  陳冰陳玉兄妹倆連白梅的電話都不接,他們在秦玉蘭的葬禮上已經(jīng)清楚明確地表明了他們的態(tài)度,他們說,秦玉蘭和陳現(xiàn)林已經(jīng)結(jié)了婚,陳現(xiàn)林又供養(yǎng)了白梅幾個,那么,雖然現(xiàn)在秦玉蘭死了,但是,白梅他們?nèi)齻€不能過河拆橋不管陳現(xiàn)林,陳現(xiàn)林還是應(yīng)該由白梅幾個贍養(yǎng)。

  “那你們呢?你們是他親生的兒女,這幾年,也沒見你們來看過他幾次,現(xiàn)在,我媽走了,沒人照顧他了,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要管管?”

  白梅氣不過,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質(zhì)問他們兄妹倆。

  “我們離得那么遠(yuǎn),過來一趟也不方便,再說了,我們工作都很忙,他的錢都供養(yǎng)你們幾個了,我們憑什么養(yǎng)他?該你們幾個養(yǎng)他?!?p>  陳冰陳玉兩兄妹說得理直氣壯。

  白梅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他們。

  就算他們要養(yǎng)陳現(xiàn)林,她也不會讓他們把他帶走。

  “生兒育女又怎么樣?到頭來,連個外人都不如!”

  白家溝的人目睹了陳冰陳玉的絕情,又看到了馬向菊的多情和白梅的善情,紛紛感慨不已。

  年老的,均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自己身子動不了的時候,兒女都不要像陳冰陳玉才好。

  年輕的,都盼著老人身體健康,不要癱了殘了成為累贅才好,如果真的癱了殘了,希望能遇到白梅那樣的人來接手這個包袱。

  馬義方的那幾個孩子不這樣想,他們個個都盼著馬義方哪天不小心摔個跟斗就癱了,那樣,他們就有機會到馬義方跟前獻(xiàn)殷勤,然后設(shè)法從馬義方手里弄點錢。

  馬義方說過了,她的所有的錢和物,她都會只留給白梅一個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她那幾個兒子媳婦、女兒女婿,都?xì)獾貌坏昧耍绕涫腔粜闵?,更是氣得對著馬義方的屋子,連著罵了三天三夜,什么難聽的都罵出來了,最后,她詛咒馬義方這種心枯的人得不到后人送終。

  霍秀蓮罵出了馬義方所有兒女心里的話。

  馬義方的話傷透了她那幾個骨肉,他們正是因為她的話,才希望她癱了瘸了要人服侍,那樣,他們就可以一邊伺候她一邊談條件,軟硬兼施,讓她把錢分一些給他們。

  白新友覺得霍秀蓮太過分了,好歹馬義方也是生他們養(yǎng)他們的母親,就算她不把財產(chǎn)給他們,他們也不該這樣咒自己的媽。

  “你太過分了,注意自己的身份?!?p>  白新友對霍秀蓮大聲斥責(zé)。

  “身份?什么身份?她寧愿把錢給那個野種也不給她的這些名正言順的孫孫崽崽,這樣沒心沒肺的事她都能做得出來,我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霍秀蓮插著腰冷笑著。

  “你當(dāng)然不著急了,你和秦玉蘭生的野種得到了最大的好處,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霍秀蓮當(dāng)時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你親兒子現(xiàn)在連份正經(jīng)的工作都沒有,你都不著急,倒是死乞白賴地去貼你那個女兒......好啊,你去呀,她有本事,在大城市,你去找她呀,看她給你養(yǎng)老送終......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愿認(rèn)你這個搶尖犯當(dāng)爸......”

  “你他媽說夠了沒有?”

  白新友氣得雙唇直發(fā)抖,走過去,揚起長滿老繭的手,狠狠地扇了霍秀蓮一個嘴巴子。

  “好哇,白新友,你個挨千刀的,我今天就跟你拼了?!?p>  霍秀蓮捂著紅腫的臉,一頭撞向白新友,就像一頭胖胖的肥豬撞向單薄的豬圈一樣。白新友被撞得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粜闵徲朱`敏地站起來,迅速撲到還未來得及站起來的白新友身上,抓咬開了。

  白梅一回到單位就一頭埋進(jìn)了工作里,什么也不理,什么也不管。

  當(dāng)她想起很久沒有聽見白月的聲音時,已經(jīng)是接近年關(guān)了。

  “姐?!?p>  白月憔悴地站在白梅面前,臉上還縱橫著淚痕,一聲姐,喊得白梅心肝一顫一顫的。

  “白月,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梅一下將白月?lián)г趹牙?,不停地搓著白月冰涼的手?p>  “姐,我犯錯了。”

  白月身子一軟,差點就跪下了,白梅趕緊抓住了她。

  “怎么了,白月?”

  白梅的心緊了緊,心里祈禱,白月是她最疼愛的,白風(fēng)跑了,現(xiàn)在,白月是她僅剩的親人了,她不敢想象,要是連白月也作出什么讓她難以釋懷的事的話,她真的不敢保證她還能繼續(xù)好好呼吸這人世間的美好空氣。

  白月嗚嗚嗚地使勁哭了起來。

  白梅寬慰了好久,她才慢慢開口。

  “姐,我被黃至予那個了?!?p>  白月將頭埋進(jìn)白梅懷里,哭的更厲害了。

  “那個,哪個?......什么?那臭小子,我非找他算賬不可!”

  白梅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后來,腦子一下子回過神,暴跳如雷。

  黃至予是白中的堂弟,和白月在同一所大學(xué),并且,是同一個班。

  他腦子雖然很聰明,說話做事也很靈活,但是靈活得有些過分了,十足的萬金油,勢力滑頭得很,成天盯著漂亮女孩子,從高中開始,女朋友就沒斷過,各式各樣的的美女在他身邊環(huán)繞,接二連三、絡(luò)繹不絕,他絕不是一個專情的主,也不是一個靠得住的男朋友或是丈夫。

  白月在白梅的教導(dǎo)下,不僅長得漂亮,還略微有些典雅的大家閨秀氣質(zhì),所以,一進(jìn)校門便被黃至予瞄上了,對白月窮追猛舍,白月受白梅影響,對有錢的公子哥從不正眼瞧,自然,對黃至予也是看不上眼的。

  白月曾向白梅抱怨,黃至予總是送花送包送項鏈,惹得周圍的人總以為他倆是一對。為此,白梅還專門找來白中,沖著他罵了一通,讓他管好他那色鬼堂弟。至那后,黃至予沒有再送東西,卻總是找機會和白月偶遇,或是來個英雄救美。但他都沒有什么過激的表現(xiàn),白月也就不再計較,任他表演。

  誰知道,他在得知白月的媽媽去世之后,便抓住機會,對白月噓寒問暖,套近乎,這樣正處于極度悲傷中的白月放松了警惕。

  雖然白月提前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征兆,但是,礙于白梅正焦頭爛額地忙著工作和處理白家溝的親戚關(guān)系,她沒有給白梅說。

  黃至予接口給白月嘗一種新型飲料,讓白月喝下了放了藥的水,然后,他就對白月做出了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他還到處說我是他女朋友,是我主動......主動......爬上他的床的......嗚嗚嗚......他還說,女孩子都愛他那種有錢有顏的人......我也不例外.....他還說......他還說,我之前都是假裝清高,她還說我媽就是那樣的人,我們家就有那個根......”

  白月哭得上氣不接,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聽的白梅咬牙切齒。

  “這黃至予,老子非煽了他不可。”

  白梅把桌子拍得啪啪響,手掌立刻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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