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你大師父對你的疼愛。”
瓔寧更是不解，剛要張口，卻是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覺，“在二師父心中，瓔寧就是這般的人？”
得不到的，就去強搶。
“我也不愿你是那樣的人，可是……”
可是她離開師門的這些年，在烏鳳國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有留意的。
瓔寧慘笑一聲，里面有著痛苦。
是啊！她就是那樣的一個混蛋，一個惡魔，得不到的就搶。
痛恨的，就去虐待。
看不順眼的，就去凌遲。
是啊！她偏執(zhí)的連自己都忍不住唾棄之前的自己。
“我會負(fù)責(zé)的?！?p> 瓔寧垂了手臂，臉頰依舊火辣辣，卻是從口中說出這樣的字眼。
青衿沒想到瓔寧這般的輕易承認(rèn)了，舉起手，就要照著瓔寧的臉劈下去，卻被人阻攔了去。
“大師父！”瓔寧清晰的感覺到來人的氣息，是她的大師父。
白蓮生將瓔寧摟在懷中，后背生生的挨了青衿的一掌，一口腥甜涌入喉頭，卻是咬了牙齒，生生壓抑了下去。
緊接著，聲音從瓔寧頭頂傳出，“我嫁了人，袁九?！?p> 青衿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幕，久久不語，顫抖的身子幾乎就要癱軟下去。
上官禪這個時候也趕來，聽到了末尾的話，眼疾手快的攙扶上青衿。
“二師父，大師父說的對?！?p> 青衿嘴唇顫抖，良久，甩了頭離開了。
上官禪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哎呀一聲就追著那抹青色的身影遠去了。
“寧兒……”
白蓮生手抬起，撫摸上瓔寧的臉頰，最后停在那唇角，為她擦拭掉血跡，指尖顫抖。
瓔寧搖了搖頭，“不疼?！?p> 白蓮生眼中帶著淚，喉結(jié)聳動，腥甜在翻涌。
他的寧兒……
指尖緩緩游走在瓔寧覆在雙眼上的白布，淚水終究是落了下來。
心痛到窒息。
“大師父莫要擔(dān)憂?！?p> 瓔寧倒是云淡風(fēng)輕，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在袖子中緊握成拳，口中銀牙緊咬。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去握住那雙手。
她的大師父……
“大師父節(jié)哀。”
聞此，白蓮生的指尖一滯，緊接著，緩慢的垂落下來，睫毛上沾了淚水，卻是一片晶瑩。
他周身顫抖，良久，深呼吸，顫抖的唇瓣張開，“好?！?p> 才道，她說的是袁九的離去。
白蓮生滿眼依戀，目光一點一點的掃過女子的容顏，鐫刻在了心間。
站起身子，搖晃了幾下，才算站穩(wěn)。
一步一步，像是踩踏在了刀刃上面，步步穿心。
心，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白蓮生拖著身體，頎長的身影腳下倒映出搖搖晃晃的身影，七月的風(fēng)，帶著溫?zé)?，拂過他的長發(fā)，露出白皙的脖頸，喉結(jié)聳動之間，嘴角流淌下來鮮紅。
雙目通紅一片，卻是強硬的穩(wěn)住腳步。
他，不能讓她聽出來異常。
瓔寧直至耳邊的腳步聲消散，才回過神來，抬起手，撫摸過他剛剛撫摸的地方。
走過你走過的路，吹過你吹過的風(fēng)，也不失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