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交鋒過后,毛利小五郎獲得了想要訊息。
目暮警官氣急敗壞,暫時放下了久保一木,開始盤問木村信三郎。
而領他更加郁悶的是,木村信三郎雖然是有問必答,卻是個老油條,一遇到關鍵訊息,便是含含糊糊,各種的推諉,一點也不比他表哥好對付。
毛利小五郎早有預料,也沒期望目暮警官能從木村信三郎身上獲得什么太有用的訊息。他已經(jīng)找到了另一條蹊徑,這還是在高木涉的提醒下,他才想到的。
原來,為了調(diào)查久保一木的出軌對象,他們除了明里暗里的調(diào)查,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電話上面。包括久保一木家中的電話,以及私人手機。
一時間,毛利小五郎靈光一閃,便想到了他自己的判定,打電話報警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木村信三郎的情人。
于是,他又一次找到了高木涉,讓高木涉在調(diào)查久保一木手機、電話的同時,順便查一下木村信三郎的情況。查一下,最近幾個月,經(jīng)常通話的號碼。
高木涉點頭保證,帶著任務離開了。
出乎毛利小五郎的預料,高木涉腦子不是很聰明,做事卻非常的有能力,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已經(jīng)查清。
一共六個月的記錄!由于訊息實在是太多,電話里面說不清,高木涉還專門派了個人,把打印出來的厚厚兩摞,帶回了警局。一摞自然是給毛利小五郎的,而另一摞,則是被送到了目暮警官面前。
“怎么這么厚???這是六個月的記錄?業(yè)務真好啊,趕上我六十年的電話記錄了!”毛利小五郎感嘆了兩句,開始了鑒別歸納工作。
木村信三郎的電話非常多,最多的時候,一天能有幾十通。而且,其中的好些個號碼,都是有著頻繁聯(lián)系的。
毛利小五郎將這些號碼,一一歸類,并做好了標記。這是他重點的關注對象。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號碼,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座機號,是最近的幾天時間,才在通話記錄中出現(xiàn)的。
終于,整理完畢。毛利小五郎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要短暫的休息一下。
十分鐘過后,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目暮警官已經(jīng)坐到了他的對面。
目暮警官的神色非常不好,顯然是審訊的進程不太順利。
“怎么樣,審完了?”毛利小五郎問道。
“審完了?”目暮警官沒好氣地道,“什么都沒審出來,都是些廢話?!?p> “沒關系,接下來,我?guī)湍銓?!”毛利小五郎自告奮勇,他倒不是真的想審誰,實在是有些問題,需要向久保一木求證。
“你幫我審?”目暮警官為難了,實在是這種做法不合規(guī)矩。但拒絕吧,又自己又審不出來。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毛利小五郎繼續(xù)說道:“我?guī)湍銓?,不過要換個形式。久保一木畢竟是我的委托人,我們之間,還是有話題可以探討的?!?p> “嗯!”目暮警官點頭,立刻就做出了安排,把久保一木帶到了兩人的面前。
“久保先生,請坐吧!”毛利小五郎比了個請的手勢,等久保一木坐下之后,先扔過去個定心丸,“久保先生,還是那句話,我很愿意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所以,為了能夠洗脫懷疑,希望你能配合我?!?p> 久保一木神色舒緩了下來,瞥了眼目暮警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毛利偵探,我相信你。你想讓我配合什么?”
“電話號碼!”毛利小五郎打開了他記錄下來的訊息,簡單地摘抄了幾個關鍵號碼,撕給了久保一木,“這幾個號碼,都認識嗎?”
“電話號碼?”久保一木臉上寫滿了詫異,不明白毛利小五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低頭一看,不過是兩秒鐘,他的眉頭便已經(jīng)擰在了一起。
“毛利偵探,這……”久保一木抬起頭,“這是什么意思???”
“電話號碼?。 泵∥謇蓴[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不用管我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我只需要知道,你認不認識,這些電話號碼的主人又是誰?”
疑惑的目光,盯著毛利小五郎好一會,最終久保一木還是選擇了相信,又一次低下了頭,說道:“這里面的號碼,我認識四個,就是里面的前四個?!?p> “第一個?”毛利小五郎問道。
“我的,手機!”久保一木的回答很是簡短。
毛利小五郎選擇直接跳過,繼續(xù)問道:“第二個?”
“我的,家里的。”久保一木的回答依舊簡短。
“家里的?”毛利小五郎下意識低頭,因為第二個號碼,最頻繁出現(xiàn)的時候,恰恰是在最近的兩個月。而他還清楚地記得,就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久保一木就明確地說過,他前段時間出差了兩個月,最近才剛剛回家。
在家的時候,還沒不在家的時候聯(lián)系多!難道……毛利小五郎想到了一個可能,抬頭再看向久保一木時,目光中多了一絲的憐憫,那個意思好像是在說:兄弟,挺住?。?p> 久保一木察覺到了異樣,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打算告訴久保一木這個殘酷的事實,“第三個呢?”
久保一木還在想著上一個屬于他家的座機號碼,遲疑了一下,說道:“服部勝,以前是我公司的一個員工,后來被我給開除了。他是信三郎的好朋友,聯(lián)系多一點,也正常?!?p> “最后一個?!泵∥謇衫^續(xù)問道。
久保一木回答道:“最后一個是渡邊醫(yī)生,我們家有誰不舒服,都是找他?!?p> “醫(yī)生?”毛利小五郎低頭,查看自己的記錄。以前的情況,看起來還算正常,一個月一、兩次的通話。但是最近的一個月,可就不一樣了,連著七八天,每天幾通電話。